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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样，任何人都把痛苦放在肚子里，让时间来消磨一切，我们还需要法律干什么？”
“我抗议！”被告方的首席律师举起手说。
“抗议有效，被告方律师进行辩护！”发官做了一个手势说。
“我抗议有三点，一是原告律师偏移了主题，而盖茨和诺亚这两位先生的话并不是今天的主题。女士们，先生们，我们的格言书上有很多理想主义的话，它们都是指导人们积极向上的；盖茨和诺亚先生的话也是起到积极向上的作用，并不是像原告律师所说那样，是让人有苦往肚子里吞。”
“二，我方要求对方进行技术的创新，是很善意的要求，并不存在打压他们来占用市场，因为市场是由消费者来决定，原告方的诉求是剥夺了消费者自由选择的权利。”这时，坐席上一些民众也欣慰地点点头。
“三，我抗议原告律师将理想主义的格言和法律联系起来，这本是一个不相关的两个方面！”
被告律师也是一位西方人，在这边律师团里，周大伟也坐在其中，在十几名律师中，仅有的两三位东方人面孔。
“法官大人，我方有话说！”原告律师再次的讲话。
“关于被告方律师所说的，我方剥夺了消费者自由的陈述，我方表示强烈的反对！‘反垄断法’是保护弱小的公司，让他们能够分享到一块市场得以发展的法律；本意不是剥夺消费者的自由，消费者当然有权利自由地进行选择，但是这种选择是建立在几家公司的产品差别不是很大的基础上，比如intel和AMD，虽然intel的占有率比较大，但是intel的产品并没有比AMD高好几代，所以他们的竞争是平等的！”这话让贝瑞特脸色露出了笑意。
“但是，被告方呢？‘光河’的一块集成了cpu、内存、显卡的处理器芯片，最高级别的产品，指甲大小，竟然比IBM公司一台超过集装箱大小的大型计算机的速度和性能还要好，这种级别的竞争是公平的吗？”原告律师“愤慨”地说。
“我反对！”被告律师举起手说。
法官这时锤了下桌子说：“反对无效，原告方继续陈述！”
“‘光河’公司的产品是优秀的，但是它不适合这个时代，我方的工程师判定，这种级别的芯片只有在50年后才会出现；但是它现在出现了，我方也不得不佩服‘光河’公司那些工程师们的智慧，但是这项技术是不理性的，它打击面太广，没有让it业其他的公司有足够的缓冲时间；而这项技术目前也并不像新药物和新手术那般迫切。我方支持技术上的创新，但是反对任何不必要的先进技术对旧技术的毁灭性冲击！”
“我反对！”被告律师再次举起手说。
法官认为原告律师的话讲完了，于是说：“反对有效，可以辩护！”
“我认为原告律师是在示弱，是在寻求法官大人和陪审团的同情，原告没有就本案来进行辩护，却从新技术和旧技术方面来拿起佐证，我方认为这是不合理的。我方认为，‘微光联盟’还刚刚起步，它的发展也是有变化性的，我方建议让市场来证明一切。如果届时，我方真如原告所说占领了全部的市场，那么我们再来这里进行辩护吧。法律虽然认同推理，但是它主要的根据还是事实。目前，‘光河’公司还是一片建筑工地，‘微软’公司软件和搜索引擎仅仅在策划之中。我希望法官大人，以及陪审团的几位阁下，能够以事实来作为评判的依据！谢谢！我方完毕！”
第一次初审，双方都有各自的理由，由于“it创新联盟”涉及的人员众多，陪审团是讲究“民意”的，但是原告方又缺少“事实”根据，所以初审双方就陷入了僵局。
法院决定一个月后重新开庭。
第二十七章 利益
在新闻媒体的推动下，民众又开始进行了一场大辩论，那就是科技的进步和社会的代价怎么来权衡？
有人认为，人类社会的发展就是科技发展的历史，科技发展导致生产力的发展，生产力推动社会的发展，这一部分人认为为什么大家平时都喊着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要大力发展科学技术。可是为什么到了利益损失方是自己时，就开始说科技这不好，那不好，而且出现得不合适宜。
另一帮人认为，人是社会的根本，科技是为人类服务的，当科技损害了那么多人的利益时，为什么还要让他出现呢？“微光”联盟是一个代表，因为它让庞大的it从业人员失业了；但是“进化树”公司又不一样，它虽然也导致了很大部分的失业，但是就算包括失业人员，他们也是欢迎这家公司的新药物和新手术的。“微光”联盟和“进化树”公司是不一样的。评价一项技术的好坏，不能从先进性来评价，要对比它在当前给人们带来的好坏两个方面。
当然也有一小部分人走了中庸之道，这部分认为，既然技术终究是要进步，那么晚进步不如早进步；他们认为其实“微光”联盟的案子归根结底在于“光河”公司。当然让光河公司牺牲自己的利益，将技术细节公布出来是不可能的，如果出现这个先例，以后没有一家公司愿意创新了。但是“光河”公司为什么不以“专利”的形式出售技术呢？这样一来，其他的it业就可以同步地发展了。
当“专利”这个词出现在新闻媒体上时，“新技术联盟”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的“大树”，他们的发言人声称：如果“光河”公司愿意以“专利”的形式出售技术，那么他们就撤回诉讼，并且会给“光河”公司一个很好的“专利费用”。
“专利”这两个词是“微光”联盟不喜欢的词，如果是这样的话，“光河”公司的芯片工厂就没有开工的必要，因为“光河”公司的工业基础远远比不上intel和以及IBM；而“微软”公司击败google的美梦就是白日梦一场，而且“微光联盟”破裂后，“光河”公司肯定会自己开发智能操作系统，到那时，“微软”也许会和“it创新联盟”一般，作为原告控诉“光河”公司了。这种做法对“微软”来说，是再怎么也不会愿意看到的。
因此“微光”联盟出来反驳：如果‘专利’能解决一切的话，为什么以前不将一些核心技术用专利形式提供出来呢？
这一场利益之间的博弈，美国政府其实是偏向于“it创新联盟”的，因为这个联盟里有美国众多的公司，影响面巨大，相比“微光”联盟，仅仅一家微软公司，最主要的是有一家中国的公司。
表面上美国政府不能向法院施加压力，但是美国政府能够指挥舆论的导向，一些美国政府的喉舌，比如cnn等新闻媒体开始偏向于“it创新联盟”。
未来一段日子里，“微光”联盟将度过一段艰难的日子，只要联盟破裂，对任何一方都是灾难性的。对“光河”也是如此，因为失去“微软”的支持，所有的矛头将指向“光河”了。
当陈诺离开西雅图的法院的时候，他又想起了贺老对他说的话：这个世界上不仅仅只有技术和理想，还有很多其他的东西！
所谓其他的东西，用一个词来说明，不就是“利益”二字吗？
这一次，诺亚又秘密地会见了巴韦特和罗索斯，老奸巨滑的罗索斯笑着说：“先生，软银快到手了，世界上唯‘利益’二字而已！”
巴韦特知道诺亚不喜欢这个词，于是说：“对于我们来说，利益不过只是手中的玩物，我们应该为了理想而活着！”
奸诈的罗索斯又笑道：“对，普通人来说逃不过利益二字，但是诺亚先生就不一样了！”拍马屁能拍到罗索斯这样直接，也算是比较稀少的了。
诺亚笑着说：“这个世界变化很快，罗索斯先生，如果有一天让你和外星人做金融战争，你有没有信心？”
罗索斯顿时两眼放光，满脸期待地说：“诺亚先生，如果是这样，就算失败，也光荣无比啊！”
“呵呵，如果让你找到外星人的金融漏洞，罗索斯先生的确可以成为人类的英雄！”巴韦特先生揶揄地对罗索斯说。虽然两人现在都在为一个“大目标”而努力，但是巴韦特骨子里还是蔑视罗索斯的投机行为；可是另外一方面，巴韦特却很敬佩罗索斯的胆量和智商，这也是他将罗索斯找过来的原因。
“嗯，两位对红盾家族的莱克斯有什么印象没有？”诺亚想起了在香港的拍卖会上遇到的那位红头发的年轻。
“诺亚先生，您为什么问其他呢？是不是因为他花了20亿美元的事情？”罗索斯问。
见诺亚点点头，罗索斯继续说：“这个家族，行事很低调，外人都认为诺亚先生和巴韦特先生是世界首富和第二富，但是却不知道红盾家族真正的实力，这个家族的资产如今已经达到了20多万亿美元，包括实物和金融资产。”
巴韦特对他的话表示赞同地说：“先生，红盾家族是人类历史的一个奇迹，这个家族非常地团结，从不张扬，但是这次莱克斯却出了一把风头。我想如果是以前，老家伙会气得半死，不过据说在使用顶级的新药物后，又做了一次手术，现在成了老不死的了。”巴韦特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笑了笑。
罗索斯接着说：“其实我们对老头子还是挺尊敬的，但是开他的玩笑，他也不会介意。如果他什么事情都介意的话，红盾家族也维持不到现在！”
任何强大的存在，如果一味地刚强，也就离灭亡不远了。老子所说的“持刚不久”就是这个意思，诺亚点点头说：“那老头子现在一般见客否？”
“诺亚先生，如果是您去见他的话，他没有理由不见的，可以说他的老命是您给的！”罗索斯的话。
“嗯，适当的时期，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