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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困惑（上）
更新时间201022 8：44：16 字数：2068
苏小飞离开山洞口后正远远盯着夹在所有遗骸中的“自己”远远看的时候发现褚慧欣向自己走来，问：“小欣你怎么也出来了？”
“我也跟大姐一样，出来透透气。还有就是想和大姐说说话。”褚慧欣说。
“这两天我一直没有时间问你这将近四十年来的经历，不过看到天幕里的情况，我就知道你活得很辛苦！”苏小飞爱惜地抚mo着褚慧欣的头发感叹：“如果天幕消失，这里的人活得将会更自由一些！”
“可能是习惯了，我倒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了！”褚慧欣笑着说，然后又平缓了语气问：“那个莹辉笔记本上画着的那个女孩子，大姐你认识她吧？”
苏小飞点了下头，想了想问：“你是怕如果这个女孩子不是我们这一边的人，那么这个莹辉就有可能会成为我们的敌人是吗？”
“大姐你知道我的想法就太好了！她是吗？”
“那么你可以放心了。这个人叫莹，是我们这一边的，而且她的力量比我还要强。如果有机会，我会带这个莹辉去见莹的。不过，连我之前都在想我还是不是以前的那个苏小飞了，毕竟她已经不是本人，所以莹辉走向哪一边都有可能！”
褚慧欣原本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语气中透着意外又带着几分平静，她说：“是啊，作为再造人，哪怕和以前的自然人具有完全一样的基因，可毕竟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人了！除了真正生我养我的那个人，就算是完全一样的人，那还是我的亲人吗？大概所有失去亲人而亲人又被再造之后的自然人都会这样想的吧！”
苏小飞看到褚慧欣的样子，心里突然有一阵失落，顿了好久才微笑着说：“具有相同的外貌，相同的记忆，不管是不是再造人，他们心中的感情和血脉是一样的吧！至少我感觉我和那边遗骸之间唯一不同的只是延续下了她没有的经历和还未成熟的情感，除了这些，我，就是她；她也就是我！”
“我也是这样的感觉，否则我就不会固执地和孟华跟着大家毫不信任的项然他们回到母舰来寻找自己曾经的亲人了！不过我真是没有想到，这么多年之后，你们竟然会分裂成对立的双方！是经过很大的分歧和战争才形成现在的状态的吧？”
“不！”苏小飞叹息道：“分歧似乎从一开始就有，但好在这么多年平静而过，斗争是有，但是还没有达到战争。不过，大概——”
“应该来的迟早会来，自从当时踏上移民舰的甲板起，或许就注定了这样的结局！”褚慧欣说完这句话，突然又觉得心里很轻松，微微一笑说：“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感觉大姐这一方是正义的一方，凌霄、孟语、还有那个莹辉，还有小墨小雨他们如果全能在一起——，大概我们可以冲破一切困难吧！”
“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力，对于个人的人生历程来说他们选择这样做或者那样做都没有什么，假如在对于整个人类历史能起决定作用的事件中他们的选择就会影响或者创造历史吧！可是谁能知道，他们就算选择了我们难道就是对的吗？无论出现怎样的情况，哪怕他们会用犀利撕碎我的身体，那么我也会化作历史那粒尘埃成就我自己，或者是成就他们！”
听到苏小飞将话说得如此果决，褚慧欣有些意外地问：“大姐你是在困惑，还是早有预感——”
“是你在猜测！”苏小飞打断褚慧欣的话，可是语气又一缓，说道：“其实我们都是在猜测！人难免会陷入命运式的漩涡中去，就算是刚才看到自己本体的遗骸站立在那边时我也陷入了命运式的心神不宁中去了，可是看到莹的画像后我又突然明白了。命运是什么？把巧合堆积成必然么？还是站在结果的终点将过去的已知有利于终点的一面全部导向终点的结果？”
苏小飞的话不容易理解，所以褚慧欣思索了一阵才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大姐，我明白了！”
“其实我以前也偶尔会怀疑我自己还算不算是以前的那个我，但是在天幕中的所见，尤其是这些山谷中的遗骸让我有了新的认识。就算我们是再造人，正因为我们拥有自然人所没有的力量，我们才能比他们发挥更大的作用！”
“就算历史的车轮从我们的身上碾压而过，我们也会留下自己的印记！”
苏小飞呵呵一笑，说：“没有那么悲壮，也没有那么伟大！其实，我们也只是在寻求生存而已！”
“生存！？”褚慧欣脸上泛着奇妙的光泽，长舒一口气说：“是啊！天幕之内，每个人看起来对任何事物都是一副陌然不关心的样子，可是对生存的渴望没有什么人能比他们更强。我虽然和大姐一样是作为一名再造人而存在，可是在我的内心深处我和他们一样，是一个以‘生存’为希望的人。”
“你不再担心了？”
“为什么还要担心？就算现在我仍然挥不去心中的忧伤，可是我不会再担心什么了，至少不会再埋怨！”褚慧欣突然和苏小飞对望一眼，声音提高了几分说：“你们再偷听也没有用了，我们累了，不会再说话了！”
孟语、小柳、童雨、小杰和墨霏齐听到褚慧欣这样一说，对望一眼之后一起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笑声传进洞里，刘云翻了翻眼睛瞪着小杰等人说：“笑什么呢？”
小杰等人也不回答刘云，都笑着走出山洞去了，他们的举动弄得刘云莫名其妙，捧着手中的笔记本呆愣一边。
“你在做什么？”本来正在发愣的刘云突然听到背后传来这么一句有气无力的问话时吓了一大跳，等她回头看清楚问话的人时更是一个激灵跳了起来，由于一时受了惊吓连笔记本也掉在了地上。
“莹辉！”刘云在发出这一声惊叫，等她觉得自己没必要发出这么大的反应时，才发现原本靠在石壁养神的灵血眼睛也正盯着莹辉，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第三十二章、困惑（中）
更新时间201022 15：34：43 字数：2001
莹辉身上湿漉漉的，似乎出了很多汗，手臂上有几处擦伤正渗出血水，人也显得很是疲劳。他有气无力地捡起刘云掉在地上的笔记本，一屁股坐在刘云让开的那块石头上，低着头长长地喘出一口气，也不理刘云和灵血就闭上了眼睛。闭上眼睛之后，莹辉手臂上正渗出血水的擦伤迅速闪过了几点光芒，那情形看得刘云眼睛瞪得大大的，以为自己是看错了，再仔细看时那闪光早已经消失了，进入眼睛的是完好无损的皮肤。
刘云看到莹辉这个样子时愣住了，她张了张嘴，回头看向灵血时只见靠在另一侧洞壁的灵血这时也竟然不再理会莹辉，一副自顾自地闭目养神的样子。
刘云心想这两个倒是天生一对，再一打量莹辉出现的方向这才知道原来刚才所坐之处的背后那块石壁挡住了通向深处的山洞，加上刚才自己大意，没有注意背后这才被莹辉吓了一大跳。
想明白这点刘云正准备转身出洞告诉山谷中的苏小飞等人莹辉的到来，可刚一转身就听莹辉问道：“天幕外面厉害的家伙多吗？”
刘云愣了一愣，带着怀疑的语气转回身问道：“你是在问我？”
莹辉抬头望着刘云点了点头，又加了一句：“像被灵血打败的那个家伙那个样子的，多吗？”
刘云本来也是个挺自傲的人，可是看着莹辉的眼睛心里竟忽然升起一股似曾熟悉的感觉，于是眨着眼回想了一下，说道：“像祖斋容那样的家伙，原本我们以为没有多少的，可昨天晚上我们遇到一个比他更厉害的，所以现在我们也不敢说具体有多少了！不过我们这边倒有几个和祖斋容力量相当的人，不过又不是打架评胜负，所以没有什么可比性。”
莹辉想了想，回味着刘云的话，问：“更厉害的家伙是指跟在你身后的那个男人？”
刘云睁大了眼睛问：“你怎么知道？”
“我还知道他好像根本就不能算是个人！”莹辉的回答让刘云又吃了一惊，她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只听莹辉叹了口气又说道：“里面的东西越来越多了，而且好像个头比上次也大多了。好像，我还是看不到它们。”
“什么！？”刘云没有听懂这句话说的是什么意思。可是灵血却呵呵一笑，接过刘云的话，问：“怎么样？杀了几个？”
“一个也没有，我只是支撑了一阵，大概打伤了两个然后就逃了回来，想不到已经过了半天多的时间了，就连这家伙也顶不住！”莹辉右手弹了个响指，幻蛇一声呼啸从他身后飞了出来，然后威风凛凛地张牙舞爪，冲着刘云做了个威胁的动作。可是它那金属身体上下光泽黯淡，毫无昨天刘云第一次见到它那种光闪夺目的感觉，再仔细一看，它的背上竟然有几道深深的牙痕，显得还有些狼狈。
灵血微笑着走到莹辉身边，蹲下了身。幻蛇立刻冲着灵血哈气有声地发出一声警告，可是当灵血的眼睛盯着它时，它立刻从一条威风凛凛的蛇变成了一条无力的蚯蚓般一动不动。灵血伸出发光的右手，从头到尾抚mo了一遍幻蛇的身体，幻蛇呼地一声钻回了莹辉的身体，不过马上又焕然一新地钻了出来，虽然眼神显得有些狰狞，但也不失威猛，尤其两只前爪虚抓的动作很有唬人的感觉。身上重生般金光闪闪的，牙痕也已经消失不见了。
这时孟语等人和褚慧欣、苏小飞一起有说有笑地走进山洞来，等看清楚山洞内多了个莹辉时，都有点错愕。
“喂！”莹辉没有理走进洞来的孟语等人，而是望着灵血冷冷地说：“那天早上发生在这里的事情你应该全都知道真相，为什么还要帮我？”
那天早上是指灵血、孟语和莹辉在这山洞中遇到的时候吧？小杰、墨霏齐和童雨虽然没有听孟语仔细说过，但大概知道是这么回事。至于发生的什么事情？似乎对于莹辉来说很重要的样子。其他人都不解地望着灵血、莹辉和孟语三个人，心里充满了疑问。
莹辉的话说出之后，灵血和孟语对望一眼，两人都不由笑了笑，丝毫不在意的样子。莹辉见两个人的反应，突然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