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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骨仔系列-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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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会模模糊糊的看到,风雪夜幕之中,那畜生仍在前面奔跑——因为蹄印还在,一加一就应该等于二。所以我认为,狼绝不是在围墙下消失的,而是在围墙前,至少三十丈的距离,就已经不见了。”

“怎么可能?”斐腾愤然道,“若那狼没了,雪地上的蹄印又从何而来?”

“那就容易多了。事先由高手脚踩狼蹄形的木拐,模仿狼踪,到墙下后再离开。反正人要离开那儿而不留痕迹的话,办法多得很。雪中的蹄印,差个一时半刻踩出来,又有几个人能分辨得出?”

斐腾微微笑着。他转过头来看看瑞成帝,瑞成帝双眉紧锁,听得认真;再看看孝慈皇后,孝慈皇后却已听傻了。

斐腾笑道:“这就是破军眼的威力?真厉害,真有用……”他凝视着妖太子,目光灼灼,“小心哪天瞎了,大家都会难过的。”

瑞成帝哼了一声。孝慈皇后不高兴的瞪了斐腾一眼。

斐腾笑道:“我说错了么?难道大哥瞎了,大家不难过,反而高兴么?”

妖太子微阖眼皮,微笑道:“有劳二弟费心。不过生死有命,我既然有了破军眼,若不用它干点轰轰烈烈的事情,岂不是有负天意?”

斐腾愣了一下,“轰轰烈烈”这个词,让他感受到了威胁。

“那狼一定是由人听不到的笛声控制,所以它的行进路线,除非必要一定就是笔直的,在那片空地上,几乎可以唯一确定。”妖太子道,“那么,在中途的平地上挖一个密道,以石板为盖,狼奔至时,打开石板,放狼进来,再盖上石板——可以做得比一眨眼还快——石板上的雪当然会有点不自然,不过无所谓,石统领他们一定不会注意,而是一窝蜂的冲过去,把那点痕迹踩个稀巴烂,然后才对着围墙前,那完美无瑕的狼痕雪地发出惊叹。”

“啪”的一声,瑞成帝放下酒杯,对水榭外的侍卫道:“马上去冷宫西墙挖地勘察,看是否有隐藏的密道。”

有侍卫答应一声,匆匆而去。孝慈皇后抚胸道:“哎呦,哎呦,这人哪,真是什么鬼主意都想得出。”

斐腾稍稍冷静,哈哈大笑,道:“好厉害的破军眼,来来来,我再敬大哥一杯。”

他提壶给斐腾的酒杯注满,两人端杯一碰,又各自收回。斐腾凝视妖太子,微微出神。

那密道虽然还来不及填死,但“中山狼”谭山和他的那头恶狼,却是早就依照安排,被暗中送出宫去了。

现在侍卫去挖,即便能找到密道,洗脱“妖太子化狼吃人”的嫌疑,但是却也无法追究到斐腾身上来。那么,与其去顾虑那些没办法改变的定局,何不趁现在再与妖太子决一雌雄?

——在这张桌子上,只要费老阉或者妖太子敢在酒里下毒,他们就死定了!

在他的注视下,妖太子将酒杯送到唇边,才待饮下,忽然间在妖太子身边,那太监费老阉忽然叫道:“且慢,这酒有毒!”

费老阉今年六十九岁。他七岁进宫,性格随和,毫无专长,一向是个没用的杂役。后来妖太子被打入冷宫,他被抽去服侍。于是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就成了禁宫之中最神秘的一个人物。

当日传话,扑灭禁宫大火的就是他;不绝从宫外为妖太子找来帮手夺权闹事的,据传也是他。

宫内太监见他,都如老鼠遇猫;权臣皇室谈起,也会对他存上三分忌惮。

他仿佛已成为妖太子的靠山,妖太子的化身。可是他是哪来的胆魄?哪来的门路?

斐腾曾经不止一次的想,难道和妖太子在一起待得久了,普通人也会生出“妖气”来?

费老阉双目瞪视斐腾,嘎声道:“斐腾太子,你……你在斐休太子的酒里下了毒。”

斐腾难得的给他唬得一愣,道:“你说什么?”

费老阉瞪眼道:“你给斐休太子的酒里下了毒。”

他说得如此肯定,以致斐腾自己都有点信了。他们拷问毕守信,得知妖太子会用费老阉栽赃,本就已存了小心,席间谈笑,两双眼其实一刻不离的盯着这主仆的一举一动,指望着能抓他个现行,倒扳一城。可是这时费老阉突然发难,言之凿凿,便是他们早有准备,却也不由阵脚稍乱。

——可是他确实没给妖太子下毒。

瑞成帝皱起眉来,孝慈皇后脸色大变。

“费公公,你不要胡说,斐休杯里的酒,和朕所喝,俱是一壶所出,哪会有毒?”瑞成帝说着,抓过那酒壶看了看,道,“这壶里也没机关。”

费老阉毫不犹豫,道:“斐腾太子是在碰杯时下毒的!”

“啪”的一声,却是妖太子忍无可忍,把酒杯一墩,喝道,“费公公,你闹够了没有。斐腾太子是我的亲兄弟,别说他不可能害我。便是他真想下毒,我们两杯相碰,不过一瞬。他怎么下毒?”

孝慈皇后也道:“就是的!斐休虽不是我亲生,但我一向把他和斐腾一样看待。斐腾哪能对自己的哥哥下毒手。”

斐腾翻眼看着费老阉,眼神渐渐狰狞。

费老阉却道:“刚才两杯相碰,一高一低,在那一瞬间,有一粒毒砂,便从斐腾太子的杯沿外下侧,磕落到斐休太子的酒杯里。”伸手按住妖太子的手腕,将那杯酒放在桌上,道:“这杯酒,已是剧毒。”

那酒清得毫无杂质,大家看得清清楚楚。

妖太子道:“哪有毒砂?”

费老阉冷笑道:“入酒即化,可见是上等毒物。”

贼咬一口,入骨三分。这老阉奴说得全没有证据,可是一句一扣,却吃死了斐腾。斐腾心头忽的一沉,想道:“他这么大胆栽赃,难道其实是他们已经先下了毒?”

先移花接木,再贼喊捉贼。这栽赃的法子未必有多么高明,却妙在谁也不能用三言两语就说清楚。斐腾太子看一眼瑞成帝,心中焦虑——瑞成帝其实一向不怎么喜欢他,将太子立成是他,十成里头倒有六七成,是因为再无别人可立。

如今斐休栽赃,瑞成帝虽然未必便因此将他斐腾怎样怎样,但至少心生隔阂,是少不了的;而妖太子又最会利用人心,难道只要有了这么一个机会,他就能扳倒他了?

一想到自己这般小心谨慎,却仍被人在眼皮底下耍了一道,斐腾的心里,沮丧却是大于了气恼。

——豺狗果然斗不过妖狼吗?

——人力果然斗不过妖眼吗?

忽然身后欧阳博雅道:“费公公,你在胡说。这杯酒里,绝没有毒。”

斐腾的心忽然一震。欧阳博雅心思缜密,眼力过人,他若说这杯酒里没毒,刚才就绝没有人能在这杯酒里做手脚。费老阉一定只是在使诈而已,而更关键的是,自己绝不可以先自气馁。

——你是天定的太子,无人能敌的睚眦,人人惧怕的斐腾!

“费老阉,”斐腾森然道,“这杯酒里没毒,你别想冤我。”

“就是。”孝慈皇后喝道,“这老奴才,欺君欺主,也没人管管他?”

“这酒有毒。”费老阉躬身道,“请皇上一验。”

他自始自终,镇定自若。瑞成帝看着那杯酒,眉头紧皱,良久方道:“好。”一回头,对孝慈皇后道,“请借皇后银簪一用。”

孝慈皇后的头上,金钗银簪,别珠插翠。听到瑞成帝的话,稍一犹豫,看一眼斐腾,终于是拔下一支亮银蝴蝶簪,递给瑞成帝。

“父皇。”斐腾森然道,“你不信我。”

“朕是为你洗脱冤情。”

瑞成帝探手一刺,把银簪插入妖太子那杯酒中,少顷收回,众目睽睽之下,只见那银簪仍是明亮皎白,全无遇毒变黑的异状。

瑞成帝把脸一沉,道:“费公公,你还有什么话说?”

斐腾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酒里没毒,这是当然的;可是如果只是这样的话,这验证未免也太简单了,妖太子怎会如此不智,定下这样粗陋的计策?

——除非这仍是圈套!

“噗通”一声,费老阉重重跪倒,道,“酒中确实有毒,银簪绝不可能没有变化……”略一犹豫,道,“除非……除非那银簪已被石蜡封住!”

他仍是不死心,负隅顽抗。瑞成帝不由哭笑不得,道:“无稽……”随手用指甲一刮,却觉指尖滞涩,全不似划过金属。低头一看,那蝴蝶簪上,已被他刮下一层弯弯卷卷的蜡皮。

——簪子上有蜡!

瑞成帝大惊,脸色遽变。斐腾脑中“嗡”的一声,这才意识到妖太子这一计策的奥妙之处:那银簪上有蜡,隔绝酒水,竟似是孝慈皇后与他们串通在一起,有所图谋一般。这条计,竟不光是算计斐腾,更连他最大的靠山,也捎上了。

想那妖太子手下,龚仁惘武艺过人,想做这手脚并非难事,只是这会说出来,却哪有人信?

——可是簪上的石蜡,刮掉就没了,那杯无毒的清酒,却仍在桌上,想要再验,随时可以。要让他斐腾百口莫辩,妖太子要怎样令这一杯无毒的“毒酒”消失?

斐腾的头脑,飞速运转。

一直以来,只有他们构陷人,却哪有人来算计他?如今碰上妖太子,处处比他快上一步。斐腾一味挨打,早已是心乱如麻。

他的脊背发烫,背上的那只睚眦好像要跳出来了。斐腾听见它对自己说:“冷静!”

——冷静。

——要像豺狗一样耐得住饥寒,要像睚眦一样,一瞬间就击倒对手!

孝慈皇后慌张道:“不是我……不是我……”

只听费老阉道:“皇上,老奴指证太子,诋毁皇后,罪该万死,已无颜活于世上,这杯酒到底有没毒,就请让老奴来验!”

他话说到一半,欧阳博雅已然反应过来,叫道:“不能让他喝!”

——不能让他喝那杯酒,否则证物毁灭,这事情就越发说不清楚了!

可是费老阉的死志既坚,动作自是更快,猛地向前跪爬一步,已探手抓下桌上的酒杯,一仰头,便将酒喝下。

在场众人,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妖太子喃喃道:“不……不……”

却终于晚了。只见费老阉脸色转青,猛地一张口,“噗”的一声,一口黑血喷洒地上,整个人直挺挺的栽倒在地,已是瞬间一命呜呼了。

——原来这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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