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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歌 第一部-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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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回头路好走,所以干脆把话说得动听些。
  皇帝听了这话叹了口气,虽然得到了保证,但他心中的担忧一点也没有减弱,只是话已经说了出口,无法收回,只得心一横,将内情合盘托出。
  只见他忽然退了一步,双手合抱,向着张淮深深深得作了一揖。见皇帝竟然会有这举动,张淮深吓了一大跳,连忙侧身避让,不敢承受这一礼。
  皇帝直起身后,满面羞惭地道:“这件事实是崔铉进的谗言,但朕也有错,朕明知卿忠义,却还是相信了他的话而猜忌起卿,这才会作出了胡涂事,还望卿能原谅于朕。”
  张淮深心里有些明白了,沉着地道:“陛下放心,陛下是君,张淮深是臣,无论陛下做什么,臣绝无怨言。”
  听他这么说,皇帝稍微安心,就说道:“那日你进宫和朕谈起兵之事后,本来第二日朕还是要和卿谈的,只是回鹘使者来了,不得已担搁了一天,等朕将这事处理了之后就想和卿继续谈,可那天还没找到卿,崔铉就急匆匆来和朕说,卿忽然失踪了。那时朕非常吃惊,就问出什么事了,崔铉就跟朕说,卿是畏罪潜逃,朕吓了一跳,急忙问这是怎么回事,崔铉告诉朕,你前日去了公主在骊山的别墅,因为语言不合,竟然胆大妄为,在公主面前动刀动枪,结果被其子崔珉和其他的护卫合力挡住,你见恶行不能得逞生怕获罪就亡命而逃,如今已是不知所踪。朕听了之后感到非常震惊,想到你是朕的心腹重臣,尽知机密,若是生变必出大祸,所以一时之间慌了手脚,竟没想到卿是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只是在想若是你走了,这铲除仇士良和神策军的大计怎么办,因为此事事关重大,又已是箭在弦上之势,容不得拖延,所以在慌乱之中才没有细查就听信了崔铉的谗言。那时崔铉同朕说,你身犯大不赦之罪,必然不敢回来见朕,而大事又不能拖延,所以必须另寻起兵之人,他说豆卢著此人虽然曾是仇士良的手下,但为了当年仇士良没能保住他而被贬谪之事一直怀恨在心,他又是神策军的宿将,如果能让他反正领军,必然能事半功倍,说不定神策军可以在他登高一呼之下倒戈相向,是极佳的人选,朕那时胡涂了,也没细思量,加之前几日回鹘来的使者是豆卢家的人,曾三番四次和朕保证过豆卢著早就洗心革面,决心效忠朝廷,绝不会同仇士良再有什么瓜葛,又暗示说此人的荣辱,回鹘不会坐视不理,所以朕一时被蒙蔽,就同意了崔铉的提议,让他去试探试探,不想此人如此卑鄙,竟然卖主求荣前去向仇士良告密,这才使朕落入今日的下场。唉,这也是朕误会卿该有的报应,只希望卿今后能不计前嫌,朕发誓从今往后断不会再起疑心。”
  皇帝且说且叹,将这前因后果说了出来,张淮深默默地听着,许多心中不解之惑此时一一得到了解答,心中不禁叹气,因为他一直以为当今皇帝是位英武之君,不想还是难逃“高位者必多疑”的老毛病,想到这里他不免感到有些失望,叹息之余又想自己是不是太过于锋芒毕露了,不然这次老对头崔铉又怎会蓄意陷害,不过此人心胸实在狭窄,居然会嫉妒到不顾大局,未免太过,可见名利之心害人,亦可见山东世族对寒门的歧视,实在令人心寒。
  明白了很多事情,解开了心中许多疑团,但张淮深觉得皇帝的话中还是有些不明不白刻意含糊的地方,他想既然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索性全都弄个明白,于是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挑明了问道:“陛下之言,拨开了臣心中迷雾,只是有一些地方臣还有些不解,不知陛下能否赐臣个明白。”
  皇帝很干脆地道:“此次失机正是卿与朕没有沟通明白之故,所以卿有什么话尽管问,朕知无不言,绝不隐瞒。”
  “好,那臣就斗胆了。”张淮深也就不掩饰了,径直问道:“陛下说,听到崔铉陷害臣的话后因为一时慌乱才会相信,臣以为陛下英武刚毅,非是胡涂之君,也不先寻找到臣细问经过就轻易相信,若只说是因为惊慌,未免牵强,是不是另有他因?”
  皇帝一窒,脸涨得通红说不出话来,张淮深见此不免疑心更盛,皇帝见状,踌躇许久终于说道:“崔铉同朕说,卿见其子同公主在一起,妒火攻心,失却理智,拔刀相向,有不臣之意,更或有反叛之心,朕虽不敢尽信却也不敢不信,故此方作此事,以为后备。”
  张淮深这下全明白了,但心里立刻又浮上一股怒意,他沉声道:“听陛下此语,难不成陛下早知道崔珉同公主相交之事,不然怎会不惊不怪,轻信崔铉诬告?”
  皇帝心道不妙,只得硬着头皮道:“是,朕曾有耳闻。”
  “臣在边塞戍边练兵,无暇得顾公主,陛下不体恤也罢,但对此事却是置若罔闻,既不干预也不示之于臣,难道臣在陛下的心中比之崔铉竟是如此的不如么?”张淮深这番话中满含怒火,说是厉声道也不为过。
  皇帝心叫完了,但不愿就此承认,极力分辨道:“非是如此。清源乃是朕亲妹,朕向来疼爱于她,她喜欢谁,朕绝不干预,你可曾记得,当年她钟情于你,虽然你那时只是一介白丁,但朕还是不曾反对,反而给你进身之阶,如今她移情于崔珉,朕又怎能横加干涉。卿若说在朕心中不如崔铉崔珉父子,朕绝不承认,朕只是听任清源的选择罢了。”
  皇帝义正词严,张淮深听后一怔,心里的怒气倒也消去七分,毕竟公主同皇帝乃是同父同母的兄妹,有所偏爱也是人之常情,只要公主变心不是被刻意安排的,张淮深也不至于那么不讲理,一定要迁怒于他人,所以脸上虽然仍有愤愤之色,却也平心静气了下来,问道:“难道陛下不是因为崔氏父子是山东士族才有所偏袒吗?”
  “不是,决不是。”话音刚落,皇帝立刻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虽然皇帝话语很诚挚,神情很坦然,但张淮深心中的怀疑还是不能尽去,毕竟这位皇帝偏爱士族豪门的先例太多了,难保此次不是因为如此,不过他也不敢再问了,生怕追问下去会得知公主变心是皇帝的安排,不过就算听到的回答完全相反,但经历了这么多彼此间的不信任,谁又能保证皇帝说得是不是假的,心里和嘴上是不是不一致。所以张淮深只有连连苦笑,因为他很寒心发现自己变了,发现自己看皇帝的眼神中竟然带上了怀疑的色彩,无论听到什么第一个念头竟然是在想这是真的还是假的。是的,他自己已经无法再像从前那样全心全意地信任皇帝了,这令他感到很悲哀,可是,不信又能怎么样,难道他又还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像从前一样,什么都不管,置身事外逍遥自在吗?不,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回头的路了,所以他很灰心地想:人都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其实做臣下的也最怕挑错了主公,可既然自己已经选了,那也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无论如何,自己还是要靠着皇帝的,如今再怎么不情愿,也不能就此撒手不管。所以张淮深很快振奋了起来,说道:“既然如此,臣也不敢抱怨什么,只是崔铉如此诬陷臣,只望陛下以后一定要严惩于他。”
  皇帝长吁了一口气,放下了半截心,苦笑着道:“崔铉确实可恶,朕岂有放过他之理,只是现在看来怕是轮不到朕惩治于他了。”
  “陛下这么说是何意?”张淮深有些不明白。
  “虽然是他向朕推荐的豆卢著,但豆卢著并不曾领他的情,听说他如今已经被仇士良下了狱,很有可能这几日就要被斩首问处了。”皇帝不无悲哀地道。
  “原来如此。”张淮深听了这话心里也感觉不到怎么高兴,反而有种兔死狐悲的寂寥,沉默了一下问道:“陛下是听谁说的,准不准呢?”
  “这是豆卢著同朕说的,他小人得志,这几日总是得意洋洋地同朕说外头的事情,向朕炫耀神策军铲除异己的威风。”皇帝咬着牙,恨声说道。
  “那陛下可他听说过和臣有关的事情吗?”张淮深这几日在宫中躲藏,一直无法探听自己的家人和乐荣轩的消息,早就为此忧心如焚了,此刻忍不住就打听了起来。
  皇帝面色一暗,低声道:“卿还是不要听了吧。”
  “请陛下直言相告,臣心里早就有了准备。”张淮深闻言心知不妙,但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的,所以他还是坚持地问道。
  “好吧。豆卢著曾和朕提及与卿相关的事情,说乐荣轩已经被查封了,卿的家也被抄查,里面所有人等皆已下狱。”
  “那还好,只要人还在,少点财物也算不了什么。”张淮深稍微放心地道。
  “不然,听说查抄的时候,你府中有人拒捕,结果死了不少人。”皇帝摇头道。
  “那陛下可知是谁拒捕,又有那些人被害了?”张淮深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焦急地问道。
  “这朕也不是特别明白,只知道有不少人死了,听说还有一个管事因为杀了不少神策军还被全家抄斩了呢。”皇帝苦苦回忆着,慢慢地答道。
  “是哪位管事?”张淮深追问道,身子无由地觉得一阵发冷,因为乐荣轩的管事不过两三人而已,都是他最亲密的人。
  “朕不知道此人的名字,但好像听说他有个儿子是在那次乐荣轩驮队血案中遇难的,大概是姓常吧。”
  是常无咎死了!
  皇帝的话如同晴天霹雳一样,张淮深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身子也像是站在了云里,天旋地转,脚下有些发飘,浑身上下失力发软,一时间竟站立不稳,摇摇欲坠。见他如此皇帝大惊,忙伸手扶住他,张淮深这才勉强没有跌倒,他此刻心中直如刀绞一般,嘶哑着嗓音道:“陛下,此事可是真的?”皇帝点点头,张淮深再无怀疑,脑海中浮现出常无咎在乱刀之下满身鲜血的场面,双目中顿时涌出泪水,低声悲号:“常叔,你,你……”话未说完已是泣不成声。
  皇帝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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