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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歌 第一部-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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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接着道:“只是现在太阿倒持,朕也不便指斥其奸,只盼能敷衍过去,可是仇士良这些时日盯住朕不放,一定要朕罢免敬昕,无奈之下朕只得用清源那时说的话来搪塞,但仇士良就立刻上奏要朕准许豆卢著和你的比武,本来朕是想拖些时日后此事或许可以不了了之,可仇士良日日催促,这奏折也无法再留中不发了,故而朕吩咐清源今日务必接你来此,朕才好同你将此事本末说清楚,只盼望你能为朕分忧。”
  张淮深沉默半晌,问道:“陛下希望草民如何为陛下分忧?”
  皇帝直视他,沉声地道:“同意比武,击败豆卢著。”
  张淮深深感为难,虽然皇帝的话就是圣旨不能违抗,但要是就这么答应自己势必会成为神策军的死敌,今后乐荣轩就别想在长安城里太平了,自己的身家性命也极可能会旦夕难保,更别说可以回复往日的悠闲了。要真的有那一天,父亲二十多年的辛苦创业不就是全毁了吗?自己又怎能担得起这个罪名。
  看到张淮深沉吟不语,皇帝叹息道:“朕也知道此事十分危险,且不说兵器无眼,即使是你赢了豆卢著,神策军也会睚眦报复,只是朕不能再这样听任仇士良肆无忌惮地胡作非为了,否则的话从此国将不国,君将不君,朕也会失去士人的拥戴和天下的民心,所以朕立誓要将他的气焰压下去,虽然卿从不食朝廷俸禄,但朕还是希望你能为朕分忧。”
  张淮深看着皇帝满脸的无奈之色,知道他的苦处,心下很是同情,只是事关重大,自己还是无法下决心。
  皇帝诚恳地道:“要是卿能为朕分忧,朕绝不亏待卿,只要卿能竭尽所能,至少和豆卢著打个平手,让他们没借口扳倒敬昕,朕必以卓异名赐卿从五品上的公主府副典军之职,再过上两年,等你有了些资历后朕就右迁你为正五品上的正典军,再将清源赐婚于你,到那时朕亲自为你们主持婚典。从此后卿和皇室就是一家亲了,朕与卿共富贵。”
  这时张淮深才注意到皇帝正很客气地称自己为卿,想到皇帝如此客气和诚恳,再加上如此诱人的许诺,未免有些砰然心动,公主和他之前见过的所有女子都不同,那股男儿般的英气和明智的头脑令他念念难忘,她对自己的关怀也使自己感动不已,能公开迎娶公主在这长安城里扬眉吐气,令那些向来轻视商贾的达官贵人刮目相看一直是他脑海中的潜望,不过,自己要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张淮深犹豫再三还是无法开口说出这个“去”字。
  皇帝见张淮深仍然犹豫不决不说话,有些失望,忽然问道:“卿是沙州人氏,可知在八十年前西域就落入吐蕃人之手?”
  张淮深点头称是。
  皇帝又问道:“你可知那里的大唐子民被逼穿胡服守其俗,也不得拜祭先人?”
  张淮深不明其意,但也只能称是。
  皇帝继续说道:“那你可知为何大唐国土会落入吐蕃之手,以至于朝廷蒙羞、西域百姓遭难?”
  张淮深回答道:“吐蕃欺我大唐安史之乱,趁机夺我疆土。”
  皇帝接着问道:“那安史之乱已经平定了许久,为何我大唐还是不能将西域夺回?”
  这已经快涉及到现在的朝政了,所以张淮深没赶敢说话。皇帝示意他但说无妨,张淮深就大着胆子说道:“我大唐内有宦官外有藩镇,内忧未除无力西顾。”
  皇帝赞赏道:“卿一语中地,对朝政果然是目光如炬,朕没有看错人。”接着又道:“朕自认不是昏庸之君,也常思奋发鹰扬,重现我大唐昔日辉煌,只是贞元以来宦官得势,仇士良之辈屡屡挚肘,令朕空有满腔壮志却束手难为,故朕欲剪其羽翼,削其权柄,而后平服藩镇,清除边患,中兴大唐。卿与豆卢著一战即是朕中兴第一步,若卿此战能胜之,朕即可贬谪豆卢著,断仇士良一臂,卿亦可借此机会得入庙堂,辅佐朕南征北战一统天下,到那时卿必当青史留名,庶可比美昔年郭汾阳,好男儿志向高远,当为国为民立不朽功业,良机当前,卿扪心自问,难道就甘心一生为一商贾否?”
  皇帝的话真的非常有鼓惑力,听得张淮深是豪气奋发,直欲振臂高呼,可他毕竟是个商贾,心绪虽然已被皇帝感染,但脑子里还是冷静地盘算着皇帝这雄心到底有几成把握,在脑海草草估算一下,张淮深发觉就只是除去仇士良这件事至多也不过只有五成把握,更别说中兴天下,所以任是心中豪气激荡,还是没脱口应允。
  皇帝极是失望,但还没死心,又说道:“不是朕容不得宦官,只是那些宦官身体残缺,行为举止不免有异常人,尤其是不如己意、睚眦必报,当年宪皇在位时,元稹宿于馆驿,仇士良时为出京中使,后至馆驿,却将他从中赶出,元稹不过据理力争,仇士良竟然指使从人将之毒打,如此还不罢休,回京后仇士良还在宪皇处诬告元稹,将他贬谪到江陵,可见此人心胸狭隘已至极处。卿此次搭救公主,虽然事前并不知情,但照仇士良为人来看,断不会就如此过于你,必然衔隙报复,卿若能一战成名,仇士良恐被人阴议必不敢轻易起衅,如卿避而不战,仇士良无所忌惮,定然会肆意妄为,到那时,恐卿悔之晚已。”
  这番话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张淮深涑然一惊,一身冷汗不由得淌淌而下,心道:“宦官对冒犯自己的人向来毫不容情,从不放过,为何我竟然明知此事还一意漠视,却不想这定然是避不开的,既然委曲求全不成,何不令其有所忌惮不敢公然报复,若我不应允比武,对与神策军和解一事并无好处,却又得罪了皇室,与其两头不讨好,不如交好一方,到有事之时也好有个靠山。再者,若我不应允,必然和公主无缘,如此与众不同的佳人,又到哪里去找。何况神策军素来暴虐,若能当众将其主帅击败,也可灭其气焰长天下正人君子之威。只是我确实不是豆卢著的对手,即使和他比武也无取胜的把握,这却该如此处置?”
  想到这里,张淮深叹了口气道:“陛下之言如晨钟暮鼓,草民若再不领悟实在是枉读圣贤之书,只是草民确实不是豆卢著的对手,恐有负陛下重托。”
  皇帝听到张淮深这番话,知道他心下已经默允了,只是担心胜负而已,心中大喜,道:“这个卿尽管放心,豆卢著最得意的不过是他那天罡地寒之功而已,吐蕃人早有应对之法,朕已经得到神龙寺那位钵挚甫陈康白吉永登的许诺,他将全力教授破解之法于你,而且朕也会在兵刃和规矩上偏袒于你,所以这你不必担心。”
  张淮深心中盘算了一下,能得到破解之法的传授后,自己在这一战的取胜机会当是五五之数,就算自己不敌但想来性命应当无忧,而且皇帝已经许诺无论胜负都会庇护于己,那此战至坏的结局不过是自己战败,有伤颜面而已,但却从此可以和公主光明正大地交往甚至可以尚主,既然已无回旋的余地,那这已是最好的选择,如何不做,至于今后的事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于是张淮深慨然道:“既然陛下如此抬爱草民,神策军又是如此作恶多端,草民断不敢退缩,定当上体圣意誓将豆卢著击败。”
  皇帝大喜,连声笑道:“好好好。既然卿已应允,那明日清源会接你入宫,和豆卢著当面订约。”
  张淮深点点头,说道:“那好,不过陛下,因为草民还要和陈康白吉永登大师修习破解之术,所以请陛下将比武之事延后一个月,也好让草民有时候修炼。至于兵刃么,请陛下指定用剑。”
  皇帝笑道:“卿所言,朕都依你,哈哈,清源赠你的碧痕也算是有用武之地了啊,哈哈!”
  张淮深没想到皇帝知道这事,面上倒有些发红,悄悄看了公主一眼。这时公主也正在瞧着他,两人眼光一相交,又猛然回首相避,皇帝将这情景看在眼里,更是忍不住大笑不已。
  看看时候已不早,皇帝站起来说道:“朕这次是微服出宫,不能太久,这就回宫去了,卿好好休息,明日朕再与你在宫中相见。”
  张淮深和公主起身相送,到了偏门口,皇帝说道:“你们回去吧,朕是从夹道中过来的,没让那些内侍知道,你们别太惹人注目了,不然也很麻烦。”
  张淮深和公主诺诺而退,皇帝依旧缩在斗篷中悄悄地上了一辆普通的宫车,静静而去。
  两人回到花厅,谈好明日午后入宫,公主也会亲自来接张淮深。
  说罢,张淮深想起个问题,问公主道:“那日陈康白吉永登大师亲口说过回鹘天罡地寒功的破解之法是吐蕃的秘密,决不传外人,那请问公主又是如何让他改变主意,答应传授的呢?”
  公主神秘的笑了一下说道:“你不是什么都很会猜测的吗,那你先猜猜看,然后我才告诉你。”
  张淮深想了一下说道:“既然他说过不会传授那自然不会是他主动的,那应该是有人向他恳求的,那用的手法不外乎威胁、利诱亦或是动之以情,不过这位大师修为高的很,这三个办法似乎都不能打动他,那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我倒真的不清楚了,还请公主明言。”
  公主笑道:“你也终于有不知道的时候了吧。告诉你,是陛下亲自去请的他,许了重酬才说动了他。”
  张淮深惊讶地道:“这怎么可能,象他修为那么了得的高僧应当是心如止水的,我不信会有什么东西能打动他。”
  公主瞟了他一眼,轻松地说道:“要是陛下许诺想办法让他光明正大地回吐蕃呢?”
  张淮深脸色一变,说道:“公主此言何意?”
  公主嘻嘻笑道:“一个已经死了的人,一个已经被认定是淫乱宫廷的喇嘛,要是没有陛下的帮助,你说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出得了边关进得了吐蕃吗?”
  张淮深讶然道:“你知道他是谁了?”
  公主调皮地道:“当然,难道七郎觉得我是无知之徒吗?”
  张淮深直盯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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