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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歌 第一部-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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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还是愿意选他而不是你,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公主的脸上忽然露出坚毅之色,话声也坚定了许多,她一字一句地说道:“他体贴我,他关心我,他无论什么事都顺着我的意思,他无论什么时候都愿意陪在我的身边,可是你,你再喜欢我也不会这样。”
  “只是因为这个,只是因为他愿意像条狗一样地跟在你的后面,你就愿意选他?”张淮深几乎不敢置信,他真想不到公主宁愿自己的男人像条狗也不愿意自己的男人是个英雄。
  “是。”公主回答地非常干脆,她盯着张淮深的眼睛,一瞬不瞬,口中缓缓道:“我是个女人,天生需要男人来陪伴来安慰。什么英雄豪杰,什么王公贵族,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我只要一个爱我的男人,一个能时时陪伴我身边,能对我千依百顺的男人。你是个英雄,你能兴邦安国征战沙场,可你不能陪在我身边,你也不能对我千依百顺,可是他不同,为了我,他甘愿只在我府中作个侍卫而放弃他的大好前程,为了我,他可以不顾男人的尊严低声下气地讨好我。我知道你比他好,可是我更愿意和他在一起。”
  如同大锤猛击自己的心田,张淮深脸上现出痛苦之色,身子摇摇晃晃,无法站稳,最终后退了一步,手上的剑也无力地垂下,他的声音变得嘶哑,他的精神变得颓废,他抬起头,望着公主身后面露喜色的崔珉,又是一声怒吼,扬起剑就欲上前。
  公主见状张开双臂,眼一闭,如母鸡护雏般牢牢地挡在崔珉的身前。
  张淮深长长叹息一声,只觉手上的剑是那样的沉重,根本无法挥下。是的,既然公主的心已经变了,那又还能怎么办呢,杀了崔珉又能把公主的心抢回来么。
  久久没见动静,公主睁开双眼,见面前的张淮深脸扭曲着,透出深深的痛苦,她的心也在剧烈地疼痛着,终于,她张开口,哽咽着说道:“也许,竭力让你入仕是我一生中最大的错。忘了我吧,你还有你似锦的前程。”
  张淮深仰头望着天,苦笑着,他心中有满腹的怨怒,可是无法发泄,他更想大哭一场,可他不愿意向别人泄漏出他心中最深的痛楚,泪水一点点模糊着他的眼,猛然间,他一挥手,手中的碧痕如迅雷般飞出在崔珉的脸颊边擦过,只刮得崔铉面上生痛,吓得他紧闭双目。
  只听得一声悲痛的长啸在耳边响起,震人心魄,旋即渐渐远去,崔珉不禁睁开眼看去,门外,张淮深的身影已是隐约不可见了。他长吁一口气,瘫在了地上,忽然转头一望,青色的碧痕正插在他身边的地上,深入地面一半,前后摇摆着。崔珉的脸立刻变得灰白,因为他知道,这正屋的地毯之下全都是坚硬非常的青石。
  他惊魂许久,抬眼向身前看去,见公主正跌坐着,抚摸着碧痕,眼中闪烁着晶莹,口中喃喃而道:“剑已弃,情已断,从此萧郎成路人。”她转头望着门口,望着张淮深早就消逝不见的人影怔怔地发呆,许久之后,再也忍不住激动的心情,伏在地上失声痛哭了起来。
  一旁的崔珉看得脸色渐渐由白变青,最终忍不住攒起了拳头,撺得紧紧的。
  ※※※※※
  事已不可为,张淮深心中万念俱灰,抛去手中的碧痕,一声长啸,转身就向门外冲去。他的啸声满含悲痛,高亢入云,惊动了公主府中的上上下下,那些下人、侍卫纷纷从屋中奔了出来查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见到公主屋中突然有一个陌生人冲出来不禁都大惊失色,自知失职,惶恐之余赶紧上前想将来人擒住,也好将功补过。
  张淮深此时正是满腔的怒火无处可发,见这些人不知死活地冲上来,不禁将怒气撒在了他们的头上。虽然手中没有了碧痕,但他的拳头也不是吃素的。有一名卫士第一个冲了过来,一拳挥出,大喝一声:“哪来的狂徒,竟敢擅自公主府邸。”可话音未落,此人只觉眼前一黑,一个斗大的拳头已经来到了面前,他连回神的功夫都没有,就只觉得身子飞了出去,旋即面上剧痛,眼前已是一片模糊,立刻晕了过去。
  那卫士虽然不是什么高人但手底下也还是有些功夫的,他一个照面就打飞的结局让其他人都是大骇,眼尖的人甚至连那卫士满脸鲜血的样子都看得清楚,这些人不由得心生怯意,可此时已是骑虎难下,一名大汉硬着头皮大吼一声挥拳而上,张淮深看都不看他一眼,抬腿就是一下直中此人小腹,那大汉连逃跑的念头都来不及转就已经软倒在雪地之上。
  连着打倒两人之后,张淮深脚下不停直往前冲。在他身前围堵的人被吓得连连后退撤开了包围。此时众人已经看清楚来人的相貌了,有一些公主府中的老人脱口叫出张淮深的名字。他人一听更是胆怯,因为这些人早就听说过张淮深的大名,知道他功夫了得,更何况与公主关系密切,于是迟疑着不敢再次围上。张淮深冷笑一声,也不理睬他们,既然已经没人敢阻拦了,他也就甩甩袖子,大刺刺地从正门扬长而去。
  出了府门,天地顿时变得宽广了起来,但对张淮深来说却觉得更寂落,一颗心在空荡荡的胸中似乎找不到着落。那股郁闷让他难受地忍不住扯开嗓子悲愤地怒吼。好不容易发泄出了一点,却惊动了骊山的宿卫军。张淮深不愿意将事情闹大,就不假思索地钻进了山道边的树林之中。
  山林中没有路,那些挡道的树木成了张淮深撒气的目标,轻的断枝重的折腰,一路行来留在他身后的只有满地的狼藉。他在林中行走本无目的,只是想躲避宿卫军,离公主的别墅越远越好,所以走着走着迷失了方向。天色也渐渐地黑了,北风刮得越发的紧,张淮深不敢在这么冷的天露宿,勉强辩明了方向向山下走去。当天色已然全黑时他终于走出了树林来到了山脚下的官道。
  仔细观察了身边的地形景物后,张淮深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骊山的后山脚,他心下一定,快步向山右走去,左转右转,走了不到两里路,远处已可见星星的灯火,而于武陵所住的茅屋已然在望。
  “铎、铎。”来到了茅屋门外,张淮深轻轻地敲了敲门。
  “谁啊?”屋内卢九娘的声音响起,紧接着里面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五嫂,是我,七郎。”张淮深朗声道。
  “啊,武陵,快来,七郎来了。”只听到卢九娘喜悦的声音,而脚步声也变得杂乱和轻快了起来。很快,屋门就打开了,在昏暗的油灯之下,于武陵和卢九娘满面笑容地欢迎着张淮深的到来。
  见到了平素极尊敬的兄长,张淮深的心情稍微轻松了一点,进了屋脱去了靴子坐下来,于武陵已经笑着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两年不见了,可真挂念得紧。”
  “刚回来的,今天来骊山有事,不想天色晚了,只好来打扰五哥五嫂了。”张淮深答道,他此时的心情虽然依旧消沉,但还是强自作出轻松的样子。
  “这是什么话,什么打扰不打扰的,你来我们求之不得呢。对了,吃过饭了没有。”于武陵笑着答道,但脸上的笑容旋逝去,因为细心的他此时已经看出张淮深脸上那股遮不住的疲惫,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
  “还没有。”摇摇头,张淮深答道。
  “九娘,快点拿饭来,七郎还没吃过呢。”听了这话,于武陵立刻向身边的卢九娘大声说道。
  “这就去。”卢九娘赶紧起身,到厨房张罗去了。
  趁着这段时候,于武陵随意问了问张淮深的近况,正谈着,饭菜上来了,张淮深在山中盘桓了半天,此时又冷又饿,当下狼吞虎咽了起来。用完之后,卢九娘将碗筷收拾下去,两人继续先前的话题。一问一答之间,于武陵越发有些疑心,因为张淮深虽然有问必答,但那股子疲惫之意越来越浓,回答的言语也越发得简练,同平日大异其趣。
  “这是怎么回事?”于武陵心中嘀咕着,他倒不是疑心张淮深变成“贵易友”的那种人,只是眼前的情况从不曾有过,难免感到疑惑。面对面谈了好些时候了,于武陵断定张淮深必定有很重的心事,忍不住就想动问,可想到他现在有官诰在身,或许有什么不足为外人所道的机密,因此到了口边的话还是缩了回去。看看张淮深已经有些词不答意了,于武陵想到也许是旅途劳累,就体贴地让卢九娘打滚水来,让他早些洗了好歇息。
  此举也正合张淮深的心意,于是他客气了一下,稍微洗了一下风尘,向于氏夫妇道了歉意后就进了卢九娘为他收拾好的房间,打算上床睡觉。
  摘下头巾,他习惯性地伸手到腰间准备摘下佩戴的长剑,但这手忽然间停住了,因为他只摸到了腰间那柄空荡荡剑鞘。手凝在空中半天,终于又动了起来,解下剑鞘放在面前的几案上,他出神的望着,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这剑鞘,还有那柄碧痕曾经日日夜夜伴随在他的身边,可是今天,剑、鞘两分离,就好似他和公主的情爱。几案之上只有这剑鞘,显得那样的孤零零,看着看着,张淮深就觉得自己好似这剑鞘那样孤单,看着看着,他的眼睛不禁红了起来。他不敢再看下去,赶紧挥手灭了灯火,急急地宽衣上了床。
  屋外寒风呼啸,屋内衾冷难耐,月光从床头一点点移到了床尾,张淮深碾转反侧毫无睡意,他呆呆地望着屋顶,眼睛睁得大大,心中的思绪犹如潮水一般起伏不定。月亮慢慢地爬上了中天,躺下去已有一个多时辰了,他在床上反覆再三还是无法入睡,索性披衣而起,打起火石点亮油灯,站起身走到几案边,又一次望着静静躺在几上的剑鞘,又一次怔怔地出神。许久之后,他缓缓地伸出了右手,慢慢地接近剑鞘,忽然,他猛地用力,紧紧地将剑鞘握在手中,死死地握着,用力之大竟使得他的手暴起了青筋,骨节也泛成了白色。
  北风的呼呼声不停地传入屋中,本就郁闷非常的他抑制不住心中的郁闷和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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