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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身弃妃-第4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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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野却还是拦住了他的路,脸色冷硬。

他默站了一会儿,没有再坚持,便转身离开,步履沉重。

冯野一直盯着他出了院子,才重新进殿。当他踏入内室的一刹那,于嬷嬷即刻垂下了眼睑,假装一切如常。

冯野在床前的椅子上坐下,看着席容依然苍白的脸,深深叹了口气:“你这几天好好体养,其余的事由我来做,我会为你拿回公道。”

席容微微叹息了一声。她心中自然明白此次事件是谁所为。而那些往事,冯绍没忘的,她也同样没忘,所以,她和冯绍最终走到这一步,还是难免觉得有些心酸。

冯野坐了片刻,便起身出去。

于嬷嬷依旧守在床边照顾席容,却不时走神。终于又一次失手倒了杯盏,有水溅到了席容身上。

“娘,你怎么了?“席容这才发现她的不对劲,问道。

她本想找个借口据塞过去,可到最后却仍是犹像着说了一句乍听之下似不相干的话:”其实……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苦衷。”

席容一愣,疑惑地望着她。

可她没有再说下去,只说自己去给她换热水,站起来匆匆往外走。

席容看见她在踏出门的那一刻悄悄抹了下眼角,不由得怔然有解……

就在那天,冯野在刑宫,将如同和映儿进行审问,并邀请几位大臣坐堂监审。那些大臣忐怎不安地去了,如坐针毡。冯野坐在正中央,亲自当主审官。

惊堂木一拍,台下的人都是神色一颤。

“陛下中毒的现场只有你们二人,说,究竟是谁做的?“冯野的厉眼,在如同脸上一划。

她的身体微微向后缩了缩,痛哭流涕,还是当初那番话:”那日陛下是用完早膳中毒,真的与我无关哪,请王爷明察。”

冯野盯着她,语气阴冷:“真的么?”

如月不住磕头:“奴婢确实冤枉,那日门口的侍卫可以作证,奴婢真的未碰那早膳,陛下自己也……”

“大胆。”冯野低喝:“你还打算让陛下为你作证不成?”

“奴婢不敢。”如同低下头去,眼神中满是惊惶。

冯野的眼中闪过厉芒,随即命令:”来人,大刑伺候。”

如同看着夹板套住自己的手指,身体微微发抖,却还是直呼冤枉。她今天必顶扛到底,因为一旦招供,且不说毒害皇上本就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单是冯绍的报复就足以让她和她的家人死一百次。

果然,直到十指样血淋漓,她昏死过去,也一字未招。

冯野又将眼神转身映儿:”你呢?”

映儿仿佛是被方才如同的受刑吓坏了,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来人……”冯野只喊了两个字,她就哭了出来:“不要用刑,我招。”

“哦?“冯野目光一凝:“那便从实招来。”

映儿的声音发颤,极为可怜:“是我……下的毒……我在前一夜……将毒药抹在陛下洗脸的金盆之内,然后等第二天打水之时……毒药便融入水中……陛下洗漱时沾杂在唇上……用早膳……便会中毒……”说到这里,她的牙齿战战作响,抬头望着冯野,满眼泪光:“我也不想的,可我……没办法……我害怕……”

“害怕什么?”冯野沉声问。

映儿的身体剧烈一抖,眼中惊恐万分:“害怕三王爷……”

“三王爷?”冯野拧眉:“关三王爷何事?”

映儿痛哭失声:“三王爷说,若是我不下毒便杀了我。”

在座众人一片骇然,都不自在地别过眼去。

映儿却又在此时向前爬去,跪在冯野案前高声哭喊:“二王爷,奴婢只是 ;  。N   受人指使,请你饶我一命,求求你……”

冯野厉喝:“弑君大罪,岂能饶你,挑下去,打入死牢。”

映儿哭着喊着被挑了下去,如同则被凉水泼醒,其实她方才不过是装昏,当听见映儿的供词,吓得魂不附体。她没想到自己下毒的法子,竟被人洞悉。

冯野似松了口气,望着她的神色也和缓了些:“映儿招供了,若是验出下毒之法,与她的供词吻合,自会免你无罪。”

如同嘴里说着“谢王爷恩典,“却是心如死灰。她知道其实一切尽在别人的算计中,而她,即便侥幸从这里活着出去,之后也还是死路一条。

而随后,冯野命人去找到了那个金盆,以水相溶,的确检出了盆壁上残留的五味散,罪证确凿。

就在这时,狱中传来消息,映儿咬舌自尽。

冯野在那一刻,眼中闪过一丝不忍。这本就是映儿主动请缨演的一场找。她知道如同必定不肯招,所以便一肩将所有的罪责担下,只为指证冯绍。

冯野也曾诫图劝阻她如此破釜沉丹的做法,她却只是流泪接头,说自己失职,差点害皇后娘娘出事,本就该死,只求能揭出真相,为娘娘报仇,才算对得起主子。

这世上,其实还是有真正忠心之人,冯野感叹,随后又正色望向在座的大臣们:”方才审案的过程,几位夫人们有何看法?”

都到了这个地步,谁还敢多说,都支支吾吾一阵,垂首默然。

冯野长长一叹:“本王真没想到,他竟糊涂至此,来人哪,请三王爷过堂。”

当冯绍接到传唤,只是扯了扯嘴角。既已事败,冯野自然会收拾他,他早有心理准备。随差人来到刑宫,他慨然入内。

冯野坐在台上,他站于台下,两相对峙。

“你的人已经招了。”冯野开门见山。

冯绍眼角的余光,瞟过地上的如同:“哦?”

“将供词给三王爷念一遍。,冯野的视线停在冯绍脸上,冷声吩咐旁边的人。

而冯绍,只笑了笑:“仅凭一个奴婢的信口雌黄,便能定我的罪?”

“她不止招供,而且已在牢中畏罪自杀。”冯野的话让冯绍的眼中划过一丝惊讶,随后又现出了然,自嘲地笑了笑:“居然有死士拿命相搏。”随后仰起脸,望着冯野,眼神挑衅:“既然大哥手中人证物证俱全,现在是要将我打入天牢么?”

“不错。”冯野点头,接受他的挑衅。

“好大哥可要想清楚后果。”冯绍笑容幽冷。

冯野一拍惊堂木:”来人,将他拿下。”

两边的衙役冲上前去,冯绍却并未反抗,只轻松地笑:“去天牢里过几天清闱日子倒也不错,反正大哥迟早会将我放出来的。”语毕嚣张地瞥了冯野一眼,甩开衙役欲套上他手上的镣铐:“本王自己走。”然后便径自前往天牢……

当凤歌见到他时,暗自吃惊。

他一指她的牢房:”本王进那间。”言语中霸气丝毫未减,衙役们也不敢太过违道,面面相觑一阵,最终只得随他。

待落了锁,他又喝道:“你们都给我滚得远远的。”

那些人无备地先行退避。

凤歌自始至终沉默不语。

冯绍坐到床边,将她伸手一揽,邪气地笑:“我来陪你了。”

凤歌转眸,望着他挑了挑嘴角:“你也成了阶下囚?”

冯绍丝毫不以为意:“我们打赌,不出三天,他就得放我出去。”

“是么?“凤歌一嗤:“又是因为你的幽冥卫?”

冯绍张狂大笑,毫不讳言:“不错。”他已布置好指令,自今晚起,但又是连环血案,他看冯野能镇定到几时。只是他未想到这次的计划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变数,彦祖。

当夜,帝都城南。此处有座空了多年的宅子,附近的人都称它为鬼宅。据说其最早的主人曾一夜之间被全家灭门,而且只留下满地纵横交错的血迹,所有人的尸体无影无踪。如此凶宅,使周围的住房害怕,逐渐都搬离,于是方圆一两里之外再无人烟。

而后来又过了十余年,忽然有深夜偶然路过的人,听见里面竟传来走动说话的声音,吓得瑰飞魄散。自此,便又起传闻,在宅中游荡的是当初被杀死的那家人的鬼魂,愈发令人胆寒。

这后也曾有官差,曾经想过入内查看,但白天进去,看到的不过是一座四处结满蛛丝的荒凉空宅,毫无异样,而斗胆夜探的人,则是有去无回,连尸首都不曾见到。

鬼宅之说,因而愈传愈邪,再无人敢窥其隐秘。

今晚,空荡荡的宅院里,只有怪异的风声,不断回旋。一轮残月,自云中慢慢移出,寂冷的光捕满青石地面,却照不见渗入其中的陈年血迹。忽然,院中央悄无声息地落下一人。当他微微侧身,脸上的魔鬼面具狰狞如厉鬼。

拇指和拿指轻轻一弹,自各个角落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转眼间,若干各暗影自四面八方而来,在他面前聚扼。

“城东,王佬郎家。”那人只简短地说了这几个字。

其他人,俱是一愣。

“主子,您白天的命令是李御史家,怎么……”终于有人问出了口。

就连周围的风都仿佛在那一刻停止了流动,没有人看清,戴魔鬼面具的人是怎么出的手,方才问话的人已经仰面向后倒去,鲜血自口中喷薄而出,如瞬起瞬落的血箭。

阴森至极的声音幽幽响起:”忘了幽冥卫的规矩吗?你们要做的就只有一件事——杀人。”

“是,主子。”其他的人骇然应道。

他的脚在某块石板上一顿,地面即刻出现一道暗口,掌心一拂,那具尸体便飞了起来,落入那地道,然后,一切恢复如常,除了地上道留的点点血斑,再无其他。接着,他一探手,所有暗影便跟在他身后,迅速消失,宅院中,又恢复了先前的死寂……

依然是一夜之中,最宁静的二更时分。城东王佬郎家,却是血的炼狱。转眼间便又是一座燃烧的死宅。而那群人,在做完这一切之后,随着戴魔鬼面具的人一点头,便如流蝗,往四面八方散了个干净。他们就是这样一群暗夜中的索命恶鬼。

白天,他们就是这世间最平常的人,或市价或儒雅或粗鲁或憨厚,没有人地知道他们是谁,甚至连他们彼此之间,都不知道对方是谁,凡是被别人看见真容或者看见了别人真容的人,都必顶死。这便是天下无双的幽冥卫。

戴着魔鬼面具的人,站在那漫天火光之中冷冷地笑。冯绍,以子矛,攻子之盾,滋味如何?

而此刻的冯绍还在牢中逍这。他甚至命人送来了酒菜,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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