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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自己仔仔细细地清理身体,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身体早已是累极,心里却是一片满足,怎么也睡不着了,干脆就靠在他怀里,睁着眼睛安安静静地看着他。
西门吹雪摸了摸她的头,抱着她起身,替她擦干了身体,随手从柜子里取了件自己的中衣给她披上,抱着她回了床上。
君迁眨了眨眼睛,忽然想起了之前还没有说完的话题,靠在他怀里懒洋洋地眯起了眼睛,扯了扯他的衣袖,开口道:“阿雪,你还没说呢,为什么心情不好?”
西门吹雪低头看了她一眼,原本还算是温和的气息似乎隐隐又变得冷了一些,很快就移开了目光,并不回答,只是面无表情地淡淡道:“陈伯先前传了信来,找到了几本宋时的孤本。”
“哎?”君迁的眼睛一瞬间就亮了起来,“真的吗?”
西门吹雪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君迁立时眯着眼睛笑得一脸满足。
西门吹雪伸手拍了拍她的头,仍旧面瘫着一张脸,语气平静:“宫里的事莫要多管,替小皇帝解了毒就回庄。”
“嗯……”君迁乖巧地应了一声,用手掩着口打了个呵欠。西门吹雪揉了揉她的头发,伸手就要灭灯,却忽然被一双白皙小巧的手握住了手腕。
西门吹雪的动作顿了顿,微微一低头,就看见原本还懒洋洋的君迁这会儿早已是眼神清亮、精神抖擞,直觉性地移开了目光不去看她:“该睡了。”
“等一下!”君迁扒着他的手腕怎么都不放开,“我就问一个问题,你回答完了就睡!”
西门吹雪本能地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却到底是没有出声——默许了她的话。
君迁笑了起来,伸手就勾住了他的脖子,仰起脸凑了过去,温热的呼吸全都喷在了他的耳侧,说不出的暧昧,声音温柔:
“小皇帝其实挺不错的呢!脾气好,也大方……”
话音刚落,只觉得整间屋子的温度一瞬间就低得能冻出冰碴来。但君迁却并不紧张,反而是笑得更欢了,手臂缠得更紧,声音里带着满满的狡黠:
“阿雪,你是不是……吃醋了啊?”
要说她一开始是真没往这方面想,实在是猜不到西门吹雪心情不好的原因,毕竟——吃醋这个词和剑神放在一起,违和感实在是太重了,谁也不会这么想的。但就在刚才,西门吹雪又提了孤本又提了早些回去不要管宫里的糟心事,她忽然就灵光一闪,冒出了这么一个念头——如果是吃醋的话,那他的一切反常就都可以有合适的解释了!
只不过虽说合理,但吃醋什么的放在西门吹雪身上实在是让人有些难以置信,她还是有些不敢确定,于是就特地做了个实验——夸了夸小皇帝,结果……答案显而易见。
君迁仰着头,笑吟吟地盯着西门吹雪等他回答。
西门吹雪的手顿了顿,忽地一弹指发出一道劲风,灯光应声而灭,屋子里立时就陷入了一片黑暗,男人清冷的嗓音在夜里听起来格外地清晰:
“睡觉。”
“阿雪……”君迁好笑地扯着他的衣襟撒娇,被他单手扣住了手腕,一用力,整个人就都被他搂进了怀里固定住:
“睡觉。”
君迁顿时失笑,仰起头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夫君……我最喜欢你了!”
西门吹雪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低低地“嗯”了一声——屋子里的气温终于又回到了平日里的温暖。
君迁笑了笑,枕着西门吹雪的手臂闭上了眼睛,神色一片满足。
……
五天后,皇宫内的御书房。
君迁的收回针,仔仔细细地将金针整理收拾好,又给小皇帝把了把脉,叫他的脉象已经彻底恢复了正常,这才终于长长地舒了口气,抬起头看向小皇帝:
“皇上,余毒已清,明日起我就不用再来了。”
皇帝点点头,系好了衣带,似乎是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夫人可是要离京了?”
君迁笑了笑,点头道:“离家日久,我和西门吹雪也该回万梅山庄了。”
年轻的帝王在桌前坐下,眼里似乎是有些犹豫,顿了片刻后,终于还是来了口:
“夫人可愿留下来做太医?”
君迁端着茶杯的手立时就是一顿,随机就侧头看向了皇帝,似乎是看出他并不是在开玩笑,立时就摇了摇头:
“多谢皇上厚爱,但……江湖人野惯了,实在是无法胜任。”
君迁的回答似乎并没有让皇帝意外,他的眼里闪过一丝了然,随机就低低地苦笑了一声,淡淡道:
“宫中龌龊,你们自然都是不愿待的。”
这个“们”,指的大概是陆小凤?君迁叹了口气,没有说话——这却无疑是默认了他的话。
年轻俊美的帝王没有再做纠缠,挥了挥手,淡淡道:“想走就走吧。”
君迁看着小皇帝略显单薄的身影,想了想,最后终于是叹了口气,从身上摸出了些瓶瓶罐罐,取了御书房桌上的笔墨和纸,工工整整地将每一瓶的用法写好贴到了瓶上,然后淡淡地说了句“皇上保重”,推门离开。
第二天一早,君迁和西门吹雪就启程踏上了回万梅山庄的归程。
三天后,从陆小凤那里传来消息,皇帝病危,各方势力蠢蠢欲动,皇帝的幼弟荥阳王未得传召便偷偷潜入京城——已然是山雨欲来、一触即发。
君迁收到信时正在马车上,看完后随手放到了案上,转头就窝进了西门吹雪的怀里开始补眠。
五天后,荥阳王企图逼宫篡位,只可惜反被小皇帝将计就计,一干同谋尽数伏诛。
君迁看着信纸笑了笑,心情不错,仰起头蹭了蹭西门吹雪的颈侧,语气里微带着些撒娇:
“阿雪我饿了,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吧!”
西门吹雪摸了摸她的头发,微微晗首。
☆、44事端
第四十三章
事端
西门吹雪和君迁自然都不是会亏待自己的人;照例找了城中最好的一家酒楼,下了马车。
两人都不喜欢太过吵闹的环境;但无奈酒楼内生意太好,所有的雅间包厢早就已经全都有了人,只能在大厅里凑合一顿——不过好在大厅里的空位正靠着窗户,多多少少也算是个好位子了。
酒楼内人声鼎沸一片热闹,却忽然在一瞬间戛然而止;所有人的视线一瞬间全部都集中到了门口——小二正引着一对年轻的男人往窗边的空位走去。
说起来这两人也算是有趣;男人一袭白衣胜雪,那女子却偏是一身玄衣如墨;明明是截然相反的色调;两人站在一起的时候却偏又有一种奇异的和谐感。
女子的容貌很美;五官精致;眉眼温婉,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脸色却是有些苍白,隐隐带着些病容,让她本就娇小的身形看起来显得更加柔弱纤细,腰畔一只白色的玉笛莹润通透,一望便知不是凡物。至于那个男人……身形挺拔,容貌俊美,举手投足间似乎是带着一种天生的优雅和贵气,手中握着的那一柄乌鞘长剑即便尚在鞘中,却好像仍是能隐隐看到它的锋芒。
——这本该是足够引起旁人议论的一对璧人,此时此刻一路走来,却竟没有一人敢说话,原因无他,只因为……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冷了——冷得让所有人都不自由自主地噤了声,不敢喧哗半句。
两人已经在窗边坐下,男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那墨袍的女子的性子却似乎是颇为随和,连对着小二点菜的时候也都是带着盈盈的笑意,点完了菜后,拎起茶壶斟了两杯茶,端起其中一杯递到了男人跟前,笑吟吟地喊他:
“阿雪,喝口茶吧?”
话音刚落,男人原本清冷的神色似乎是一瞬间就温和了下来,伸手摸了摸女子的头顶,点点头接过了茶杯,但与此同时,几乎是在场所有人的都忍不住硬生生地倒抽了一口冷气——
那一声“阿雪”,让他们不由自主地同时想到了一个人:
西门吹雪——上个月刚刚在紫禁之巅与叶孤城一战、一剑破飞仙的剑神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的名字里岂非就有一个“雪”字?又有谁不知道西门吹雪向来只穿白衣,而他的妻子却偏偏爱穿墨袍?
酒楼里的气氛一瞬间变得有些微妙了起来——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君迁和西门吹雪的身上,虽然碍于西门吹雪的“威名”不敢造次,相互之间却都是频频交换眼神、甚至已有人蠢蠢欲动了起来。
君迁有些不耐地微微皱了皱眉,西门吹雪抬眼扫视了一圈四周——几乎就是在他抬头的同一瞬间,所有人都“刷——”的收回了视线,再也不敢盯着两人看下去,纷纷装作继续在和周围的人交谈。
酒楼内一瞬间又恢复了先前的热闹——虽然若是仔细一些的话就还是能发现这种“热闹”带着明显的僵硬和不自然,但……君迁有些无所谓地摸了摸下巴,低头喝了口茶——反正她也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怎么看么。
这家酒楼的菜味道不错,君迁咬了口排骨,满足地微微眯起了眼睛,顺手往西门吹雪的碗里也夹了一块。
西门吹雪每次在外头的时候吃得都不多,而且吃的多半都是白饭、白煮鸡蛋之类,菜吃得尤其少——君迁知道这人完全是洁癖发作,觉得外面的东西不干净。这些年她试了好几次都没能彻底把他这个习惯掰过来,终于还是只能歇了这个心思。不过这家酒楼的东西确实颇为干净精致,君迁心里还是希望他能多吃些的。
果然,西门吹雪低头,看着碗里的一小块排骨,微微皱起了眉,用筷子夹了起来似乎是就要扔掉。
君迁立时就横了他一眼。
西门吹雪侧过头看她,片刻后终于还是把那块排骨放进了嘴里。君迁这才又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端起碗自顾自地开始吃饭。
整家酒楼都是人声鼎沸,唯有窗口这一块却是异常安静,可偏偏却也始终弥漫着一股似有若无的温馨,让西门吹雪所带来的压迫感在无形之中减轻了不少,一直到——
一个小孩男不知为什么忽然冲了进来,像是在躲避着什么似的有些慌不择路,光顾着跑却没来得及看清脚下,一下子就撞上了桌边的椅子扑倒在地,椅子被他这么一撞也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