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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千岁寒 王朔-第3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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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地笑了声:“是这样吗?”
  我扭头问周瑾。
  “什么?”她警惕地抬起眼。
  “这个。”我用下巴指指电视,“妻子偷情回来是这个姿态么?”
  周瑾掉头看电视。“完全不对嘛。”我评论道,“这副嘴脸等于把一切都供认了吗?”
  “依你应该是什么样呢?”
  “要么坚决否认,要么假装委屈,实在不行就以攻为守——你属于那种?”我满脸堆笑问。
  “我是三者兼而有之。”
  我笑,继续看电视,电视里丈夫挥手打了妻子一个耳光。“又不对了嘛,怎么能打?这一打岂不把她打成了受害者?应该把痛苦和悲愤深深埋在心底,加倍体贴,使对方永远对能平静心安理得。”“如果我有外遇,”周瑾问我。“你是不是就打算如此?”
  “我当然是要做得更好一些,送个信呵放个哨呵什么的,你也尽可以放心交给我去办。”
  “无耻。”“我只有一个请求卑微的请求:千万别找胡同串子,那对我是双倍的侮辱。
  工资一定要超过三百,相貌一定要英俊,不能低于一米八,那样我会为你骄傲的。“
  “你真像这书里写的那个无耻之徒,”周瑾举着书说,“活脱是你。”“什么书?没准就是我写的。”我伸手夺书。周瑾闪开。
  “如果我有外遇了,你是不是也能礼尚往来?保持一种令人钦佩的风度。”“不!”周瑾坚定地说,“肯定打你个稀巴烂,闹你个人仰马翻。”“那太遗憾了!俗话说:投之以桃,报之以李。”
  “……”“干嘛这么看我?”我笑着看周瑾。
  “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过去我总认为我是知道答案的,从没怀疑过,但现在的越来越觉得有必要听你再回答一次——你爱我吗?”“这么说吧……”“请你直截了当地回答。”
  “这么说吧,比山高,比海深。”
  “你就是不肯说那个字对吗?”
  “如果你非要让我当然可以说,我这方面不是问题。”
  “我不是非要你说,你可以不说。”
  “说也无所谓。”“行了,你别跟我罗嗦了!”她粗暴地打断我,撂下书从沙发上一跃而起,端起放在茶几上已经凉的茶水喝,瞟着我。
  “你是想问问我是爱你吗?”
  “对此,我从不怀疑。”
  “从不怀疑?”她冷笑着。“干嘛从不怀疑?应该怀疑。知道我现在对你什么感觉?”
  “我一说你就讨厌。”“对!”周瑾往茶几上一顿茶杯,尖叫,“你一张嘴我就恶心,浑身起鸡皮疙瘩……”
  “可我说什么呀?”“你少假装天真!”周瑾瞪着眼睛冲我嚷。“少装傻!我还不了解你?你精得都能安上缝纫机上砸线了。”“我的确不太聪明,你用不着这么夸我。”
  “你是没安好心!”“我一点也不明白你说什么。”
  “好吧,你要非装傻不明白,那我就告诉你。”周瑾瞪着的点头,在我对面坐下:“我的确跟别人好了,你怎么办吧?”
  “祝贺你。”我微笑着去端她喝剩放在茶几上的水杯。
  “这是真的!”周瑾叫,挥手把茶杯扫到地上。茶杯倾刻洒在地毯上,流出去洇湿了一块。“这是真的,我不开玩笑。”
  我弯腰去拿茶杯,放回茶几,直起腰看着周瑾:“我不信。”
  “你必须信!”周瑾去夺茶杯准备再次摔到地上。
  我牢牢攥住茶杯:“这不可能,如果是,你会否认到最后一秒。而且你不会,你不是那种人,再说咱们关系没有逼你走到那条路。”我站起,拿起香水瓶身上喷,分别抬起左右臂。
  “你是想气我。”我抬腿要走,一下被周瑾立起拉住,她哭了,哽咽禁地流着泪,紧紧拽着我的胳膊:“我爱你。”
  我回身扶住她:“干嘛哭?怎么啦?”
  她就势偎入我怀中,死死搂着我的腰,脸贴在我胸前哭得更厉害了:“我不想失去你。”
  “怎么会呢?不会的。”我安慰她。“我们是牢不可破的一对。”有一刹那,我的心软了。
  “不,我不见你那个什么朋友……也想见你。”“为什么?出了什么事?”电话传来急促声音。
  “不为什么,我觉得结束了,你以后也别再给我打电话了。”“到底为什么?总得有个原因……”
  周瑾不作回答,挂断电话,走回自己的办公座位。
  坐在她旁边的赵雷正埋头填写着分叠票据。
  关山平推开我办公室的门,示意叫出去。
  “干吗?”我原地呆着没动,问。
  “赵蕾来了,叫你过去。”
  “她找我干吗?”我说,“你去告诉她我不在。”
  “你就去一下吧,有事。”关山平走近说,“我已说你在了。”
  “这赵雷怎么那么烦,老往这儿跑干嘛呀?”我不情愿地站起来,随他出了门。“你们处的人都哪去了?”关山平办公室里没其他人,只有赵蕾笑吟吟地坐在关山平的办公室桌前。
  “都出去了。”关山平说,拉出把椅子坐下,他似乎情绪高。“我和关山平说好了,明天到我家去玩,他把他的那个小朋友也带上。”赵蕾看着说,“你也来吧。”
  “我去干嘛?”我也拉开一把椅子坐下。“你们玩我就别去了。”“你不是一直说要见见他那个小朋友?关山平说找个餐厅,我说就别费那个事了,我那儿什么都现成,想吃什么都有,吃完饭咱们四个还能凑一桌麻将。”“现在不玩麻将了。”“那玩别的也行,反正咱们四个人,打扑克、跳舞都够了。”赵蕾盯着我说“去吧,别扫大家的兴。”
  “我明天还有别的事。”
  “你有什么事?”赵蕾死死地盯着我,“别的事先放放。”
  我避开她目光:“改天不行吗?”
  “改天我就不行了。”赵蕾冷冷地说,“就明天正好,好容易凑齐。”“去吧,”关山平说,“一块乐乐,热闹热闹,我特希望你去,你会制造气氛。”“明天要不去就去不成了。”赵蕾说,“你也说不定就就看不着他那个小朋友了。”“她和我闹别扭了。”关山平苦笑,“也不知我怎么啦,她突然不愿再见我了。”“内疚了,”赵蕾冷笑说,“突然觉得对不起自个丈夫了,可能是她丈夫,可能是她丈夫对她会太好了,旧情复发了,你这黑高参快替他再出点主意。”
  “明天几点?”我问。“下午四点。”赵蕾说,“他们二点半到,你四点来,千万别早到,留出时间来先让人家好好叙叙。”
  “那好,我四点到。”我起身离去。
  “你要不到,我可上门去请。”赵蕾在我身后说。
  “你说周瑾会去么?”“放心,我肯定给你找来就是了。”赵蕾对关山平说“该干的事都干了,现在想往回缩也晚了——来了就是你的了。”
  她看着我背影。那天晚上我没回家,在魏大冬家打了一宿麻将,预报的一场大暴雨,夜里始终没下来。空气又潮又闷,我们身上都汗津津粘乎乎,手摸牌直说腻,使劲吹电扇也无济于事。我的手气时好时坏,烟抽得嗓子冒火,咳嗽不断,一瓶接一瓶地喝瓶酒。到早晨,人都绿了,头发蓬竖,双眼无神,人像捂着件大皮袄,恨不得揭层被下去。
  我给单位打了电话。请一天假,骑车回家。
  街上都是阴着脸骑车上班的人。路过树荫下一些昨夜露宿的赤膊汉子仍睡在席子或钢丝床上酣睡。
  我回到家,周瑾已经上班走了。室内一片凌乱,毛巾被皱巴巴散在床上,匆忙脱下的睡衣扔在外屋的沙发上。
  她昨晚也是一夜未睡,频繁地到窗前,阳台上眺望,最后就站在阳台上看着大街通往区的主要路口,直到天亮。
  我们结婚后,我还是头一次不打招呼就彻夜不归。
  我想她一到单位就先给我们单位打了个电话得知我请了假,就又把电话打到了我们楼上一家有电话的邻居那里。
  我刚躺上,楼上抱着孩子的少妇敲门叫我去接电话。电话里周瑾的声音很平静,我告诉她我昨晚是在魏大冬那儿打麻将,她没说什么就放了电话。
  周瑾听说关山平也去便立即拒绝了赵蕾的邀请,赵蕾再三对她说,“你就是不愿意再跟他来往了也要去跟他讲清,否则他老纠缠你,纠缠没完,甚至会出别的什么事,谁知道他急了会干什么?”“无论如何你也得见他一次,把一切了结一下。”
  她的话终于使周瑾动摇了。
  我一直到下午,在家不断咳嗽。我还梦见了下雨,倾盆大雨冲刷、浇湿了一切。我醒来外面果然下着倾盆大雨。夹杂着电闪雷鸣,天黑得如同黄昏,阵阵凉风带雨腥从敞开窗户吹进来,靠窗的床上和家具已经被雨点湿了一片。
  楼上的少妇又来叫我接电话,电话是赵蕾打来的,她提醒我该出来了。“别因为下雨就不想出窝了。”
  密集的雨点打得我睁不开眼,尽管穿着雨衣,但里边衣服还是湿了。小腿和脚更是如同水洗。
  我顶着风雨骑车,速度很慢,马路上积聚着滔滔雨水,成排的树在风中剧烈摇摆,断枝残叶飘浮水中,几只湿透羽毛的麻雀坠落般从雨中斜飞而过,落在路边树上。
  一个迅雷炸响滚过,阴霾的天空攸地划过一道耀眼明亮的闪电,天上蓦地亮了一下,顷刻间又昏暗下来。
  阵阵凉风着雨腥从敞开的窗口吹进来,室内昏暗得如同天暮。周瑾一跨进屋内就对关山平郑重声明:“我今天只是来和你谈谈我。”关山平把房门一关,插上插销,就上来拉扯周瑾。“别,你别这样。”周瑾抵挡着一一拨开拉开他伸进来的手,“不,今天我不!”关山平的手一次次被拨开,又一次次伸上来,如同千手观音从四面八方各种角度无休止伸到周瑾身上。周瑾奋力反抗但身上的内外衣服仍被一个个解开,系上再次被解开,很快便衣不蔽体了。周瑾的挣扎变为苦苦的哀求和诚挚的央告,这只使对方的动作更粗暴更急迫,最后,她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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