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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宫闱总重重-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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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文鸿绪和萧彻都不说,但沁雅怎能不知这两个人斗的凶险。她的身份,让她进退维谷,索性闭门读书,完全不去管他,反正,这个心,她也操不来,不如清净!

宫里的内书库,本来是供皇帝、后妃和诸皇子皇女看书用的,藏书极为丰富。因为皇帝年轻,国务繁忙,而后宫又未充实,就只有沁雅她们几个,皇子公主们都年幼,所以,新朝以来,形同虚设,并没有人去。

这个好地方便被沁雅发掘,成了她日日必去之所。

她因家学渊源,父母又都是才华横溢,家中藏书极为丰富。可是,等她到了内书库之后,才领悟到何谓‘藏书’!从三皇五帝时代开始,先秦诸子百家,汉唐风采词华,宋元诗歌曲赋,各种各样的她见过,没见过的,应有尽有,其中不乏许多前朝的孤本,珍本,让她不得不‘望书兴叹’,感慨于皇家的豪奢。

这段日子,她几乎已经形成了习惯,每日午膳后,便会来这看两个时辰的书,然后回宫准备迎接萧彻共同用晚膳。

天气闷热,知了在树上叫得人心烦,萧彻本是无意间问起她的去向,张全自然是恪尽职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她倒会寻去处!走,朕天天被这些老臣叨扰得烦透了!也叫她尝尝滋味!”萧彻一笑,丢下奏折,带着张全等浩浩荡荡往内书库而去。

沁雅正好翻完了手上的《太平广记》,手抚在脖子后面,上上下下活动下发酸的颈子,一边穿行于一架架楠木大书柜之间。内书库的书柜皆是四层架子,底下是存放档案和卷轴的门柜,多为前人墨宝,件件都是连成之宝。最高一层的书都要搬梯子上去取。

沁雅本就是喜欢这里的安静,看书也当是散心,觉得奴才们随身跟着累赘,言明了她只取她拿得到的书,用不到梯子,让他们都退下。

夏天的下午,库房里凉爽宜人,这样徜徉纸墨间,偶尔从窗子里望出去,院子里的太阳灼灼,将石头都烤的烫起来,墙角闲闲地几株芭蕉,绿得发亮。

沁雅自顾在书架上一排排看着书目,并未察觉有人进来。

走到了屋子的尽头,刚想往回走,突然,眼尖地发现最后一排书架后的墙壁上,还有一扇小门。因为内墙都是木头的,而门严丝合缝地嵌在上面,跟墙壁完全一个颜色,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沁雅好奇地拿手推了推,发现推不开,想了想,便往两侧一移,门果然被移开了!

沁雅疑惑极了,到底是什么宝贝,要藏的如此隐秘?从书架上随意抽了一本下来看。一翻开,“啪”一声,书就从手里落了地。

沁雅急忙蹲下去要捡起来,没想到,眼前突然多了一双脚,抢先一步,捡了去。她大惊失色,抬头一看,原来是萧彻!

“皇上!”沁雅的脸瞬间通红,低下头完全不敢看他。

“《玉蒲团》?果然是好书啊!难怪能博得皇后青睐!”萧彻把书翻拢,放回原处,拉好了移门,好不容易揪到的机会,本想好好调侃她一番,可又怕她羞极生恼,所以只能憋着笑。

沁雅真是困窘到了极处,真恨不得此刻有条地缝钻下去。

“下次想看了,跟朕说一声,朕派人给你送去。”萧彻俯身下来,贴在她耳边低低呢喃。

此话一出,沁雅更是从头发梢红到了脚后跟,头低到再也低不下去了还不罢休。萧彻见她如此,伸手捧起她的脸,一本正经地道:“小心,再低下去可会把脖子给扭了!”

沁雅一听,窘迫不安地欲甩开他的手夺门而去,萧彻忙不敢再笑,拉住她道:“好了好了,朕不笑你就是,天气热得人没精神,陪朕走走。”遂牵起她的手在书库里漫步。

“这样,就罚你现作一首诗,作的好,朕就忘了今天的事!”萧彻突发奇想,考起她的诗才来。

“臣妾可不敢当堂作诗,怕又用了不恭的字眼冒犯天颜。”沁雅的脸色略略正常了些,红彤彤的胭脂色,煞是娇憨动人。

“何必谦虚,朕恕你无罪便是!作诗本就该宽些,朕小时候就不喜欢师傅限韵!”

“臣妾还是背一首前人的诗稳妥。”沁雅坚持道。

“还是不愿意在朕面前露才?好!依你便是!”萧彻无奈地摇摇头。

沁雅偏头沉思片刻,莲步轻移,一步一句,盈盈而出:“纷纷红紫已成尘,布谷声中夏令新。夹路桑麻行不尽,始知身是太平人。”

“陆游的《初夏绝句》!”萧彻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道:“连你也要如此吗?”

“臣妾说的是事实。”沁雅镇定自若,心怀坦荡看着他。

“桑麻不尽太平人,”萧彻喃喃自语着,“天下真的太平吗?”

“会的,只要皇上坚持,总有一日,九州一统,海晏河清。”沁雅走到他身边,手轻轻扶在他的臂膀上,似在给与他信心。

“连皇后都这么说,朕还有何理由不奋发图强?”萧彻给她安慰的一笑,突然想到了什么,执起她的手道:“朕听说,白清礼是文家的养子?”

沁雅的心一紧,脸色还正常,点头答了声‘是’。

“朕看过俞伯常的奏报,对他大加赞赏!俞伯常素来与丞相不合,却还能如此再三举荐他!朕对他是越来越感兴趣了!”萧彻以为她又在为家里担心,遂把她的手包在自己的掌内,道:“你放心,连士人都可以做到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朕身为九五之尊,只要他是真有才干,绝不会埋没了他!”

“臣妾,先代……兄长……谢皇上!”沁雅屈膝一福,心中隐痛,脸上却还要强自欢笑。

“朕已经宣他来京,算算路程,也快到了,你到时可要见见家人?”萧彻问道。

“不必了,这不合规矩,臣妾身为中宫,自当做六宫表率。”沁雅心中早已乱作一团,迷迷糊糊,本能地回答。

“你呀!哪一日能忘记那些该死的规矩就好了!”萧彻看着她,无奈地摇摇头,牵着她的手继续走。

注:

衡——固定冠冕的头饰

紘——系冠的丝绳

埏——冠顶上平覆的长方形版

瑱——从冕版上垂下来的彩色丝带下端悬挂着的玉石

君心我心(修改)

……………………………………

“将军!看!咱们到了!”二虎一收缰绳,下马跑到白澈骑前,为他拉缰绳。

白澈一跃下马,丢了缰绳给他,上前两步,抬头正见“崇正”二字嵌在城门上,沧桑斑驳。

“将军,这写的什么呀!”二虎走到他身边,也学着他的样子,抬头看城门。

“崇正,这是崇正门,乃京师东门。咱们进城吧!”白澈长叹一口气,终于,他还是来了!她,可好?想来真是可笑,当年,他游历大江南北,返回姑苏时,也是这样在心中一问。而今,他复又追到京师,又是如此一问。

白澈奉旨调任进京,只随身带了二虎等几个寒衣出身的下属亲随,一行几人皆为布衣,进了城都下马步行。

“请问,尊驾可是白清礼白将军?”一位华服长着一直徘徊在城门口,见他几人过了通行关卡,上前拱手为礼。

“在下正是白清礼!”白澈回一揖道。

“哎呀!这是公子!”老者躬身笑道:“老奴是相府的管家,奉老爷之命在此迎候公子,守了三日,可把公子等到了!”

“相府?那是啥地方?”二虎呆愣愣地跟一班人相视一圈,都没明白过来。

“相府就是丞相大人的府第。”老管家客气地回答。他在文家多年,深得文鸿绪倚重,在京中颇有地位,三四品的官员见了他都是客客气气的,他如今这般客气,多半是冲着白澈的面子了。

“那,你叫将军‘公子’,那,丞相大人不就是将军的爹?!”二虎突然明白过来,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白澈。

“正是!”老管家点头,客气地笑着。

“那,丞相不是姓文的吗?怎么将军姓白?”二虎在军中习惯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在心中从来没个掂量。

“此话日后再说!”白澈打断了二虎,转身对老管家道:“请您先回府吧,我先带属下去官府交割清楚,再回府去。”

“是!”

和泰二年的秋初,白澈终于来到了皇都,本来,这是一个永远不可能与他生命有任何交集的地方,可是,因为她,他来到了这里,一如当年,西风凉薄的那个仲春的夜晚,他所说的那样……

康宁殿

青白玉缠枝莲香薰里焚着苏合香,淡青色的香烟袅袅而出,氤氲在房中。

萧彻才进内室,便见满室烛辉,香气缭绕,她就坐在那扇紫檀座的‘寻隐者不遇’绢屏后,撑着下巴沉思,不知在想什么,那么入神,连有人进来都没有觉察到。她侧脸的剪影,与香薰里散出的烟气一起投射在绢画上,迷离梦幻一般。

“啊!”萧彻突然从背后抱住她,惊地沁雅一跳,本能地挣扎。

“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萧彻把下巴枕在她肩上,抱她坐在自己身上。

“皇上……”看到是他,沁雅立刻停下挣扎,安静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你明明就在朕身边,可是,朕总觉得你离得好远,刚刚看见你在屏风后面坐着,竟觉得你要突然消失了一样,非要这样抱着你,才安心。”萧彻边说着,又把她抱紧了几分。

沁雅听着他的话,各般滋味,一齐涌上心头,找不出话来,只能闭口不言。

萧彻早已习惯了她这样的沉默,继续说道:“今天,见着了你兄长,高兴吗?”说完,把她的身子扳过来面对自己,邀功一样故作稚气地望着她。

沁雅心中苦笑,他自以为她那句‘不相见’是因为拘于宫规,所以,下午特意为她制造了‘御花园巧遇’的短暂见面。说是不想,可其实是怕见。他们两人,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白袜皂靴进贤冠,张全亲自引着他到她面前,告退了下去。

“微臣叩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他恭恭敬敬地行了三跪九叩大礼。

宁馨扶着她的手臂,在袖子下紧紧握住她的手,轻轻地唤了句:“主子!”

“平身!”她觉得,似历尽了千辛万苦,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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