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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君与我-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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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啊!”她忽然平地一声吼,脚不停步地朝着窗板的尽头冲了过去。
失重的感觉和耳边的风声几乎就是一瞬间的事情,紧接着,巨大的压力和轰鸣的水声扑面而来。这种感觉所意味的事情让童焱在落入河中的同时简直要喜极而泣,可是一霎那后实打实的撞击又让她几乎痛死过去。
尼玛啊!想了那么多有的没有的,就是没想想这河到底有多深!值此干旱时节,这该死的河床!
在失去意识的那一刻,童焱在心里问候着老天爷的十八代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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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童焱和雷吟的身影消失在波光粼粼的玉藻河中时,巨大的夕阳也渐渐湮没在伏岭的青山之间,将昏黄的世界彻底交给了黑暗,似乎预示着这个人间未来的命运一般。
城墙上雷枢严肃的面孔被火把刻画下深邃的线条;长春宫外两个静止不动的身影紧紧地相拥在一起;连穹独处高阁之上眺望着不知名的远方,而更多的众生则是化为金墉城里那一簇簇火光,忙乱而毫无头绪地移动着。夜空高远且神秘莫测,俯视着这森罗万象的世间。
而此时在距离宫城不远的一条小巷中,在某家因为流民的暴乱而紧闭门户的屋顶上,张枭羽半扶半抱着郁元机,在听到怀中人低微的呻吟后,将目光从火光冲天的金墉城那移了回来。
“醒了?”他望着那张苍白的面孔,笑得不无得意。
郁元机仰视着他,难得一见地露出迷茫的神情,他下意识地动了动身体,在摸到身下冰冷的屋瓦时,更加困惑不解。
“别想了,你没死。”张枭羽简单替他解答道,大概也不想在他初醒之际太折腾他的脑子。
“……为什么?”郁元机觉得自己的身体像尸体一般沉重,但感官方面的感觉确实在缓慢回归,让他能稍稍扭动脖子,看见了与张枭羽所见的同样的景象。
“为什么……”他又一次喃喃道,声音中只有行尸走肉似的死板,“为什么一切还没结束?”
“结束什么?结束这么早干什么?”张枭羽轻哼一声,“京城陷落,好戏才刚刚开始,怎么可以这个时候结束。”
“那关我什么事?”郁元机一眨不眨地看着不远处火焰中浓黑的宫城剪影,温暖地火光色调也映照不出他脸上的神情,“那都不关我的事了……我已经累了,也没有活着的理由了。”
“这自然关你的事,你要是现在死了,我就必须回玉京述职了,让我这个时候丢下这么有意思的人间,没门!” 张枭羽直接抹杀掉郁元机的决定,“总之你得给我活着,反正那个小丫头最后也没劳动我去救,剩下的这点寿命我都给你留着了。”
说完这话,张枭羽就做好了调侃郁元机的愤怒的准备。他觉得要是他有力气的话,没准还会跳起来狠揍自己一顿,可最终却只是听到郁元机沉沉地叹了口气,疲惫地问道:“那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死?”
“这个嘛……我会仔细考虑的。”张枭羽丢给他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像哄闹别扭的孩子似地轻轻拍了拍郁元机的头,“所以你就什么也别想了,先休息一下,等你精神恢复点,我们再好好商量下接着去哪逛。”
他说得就像去郊游一般轻松,至于那句“你至少得活到我玩够了为止”则被他吞进了肚子里,虽然这点有些违背玉京的规矩,只不过规矩对他张枭羽而言……见他的鬼去吧。
呵呵呵呵,这搅动人世的感觉,果然永远都让他觉得有趣又亢奋。张枭羽带着意犹未尽的笑容催动了隐身咒,重新抱起郁元机,最后看了一眼金墉城,飘然而去。

95番外:华胥梦

嵯峨寒霜暗染,何觅无忧少年。
半夜酒醒不觉,堪惊时光如箭。
相逢最爱忆孩提,却只道,冷梦残月。
看着刑场上那人人头落地,郁元机已经流不出眼泪。还记得经书中曾说过,人之所以惧怕死亡,乃是不知死后所归何处。可他想师兄无垢的灵魂应该能到一个很好的地方,至少,要比这背信弃义的人间好上许多。
在无知百姓热闹的围观和纷纷扰扰的议论中,他紧了紧遮盖容貌的斗篷,慢慢退出了人潮,踩着一地枯叶朝深秋时节的金墉城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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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前,同样是北雁南飞的季节,六岁的郁澜被送到了洪崖山。这个时候的洪崖山很美,深绿、杏黄与枫叶的红艳相互交织,充满了世外桃源般的悠然,但是小小的男孩并没有观赏它们的兴趣,坐在上山的马车上,他始终不发一言。
他对于玄教没有任何概念,更谈不上要为信仰献身,可是当充满野心却能力不够的生母被迫自尽后,他对嫡母的这个安排已经相当知足了,毕竟他的亲娘是想毒死大哥,嫡母却对自己高抬贵手。
接收他的老妇人很和蔼,貌似是这里地位最高的叫做“昭灵元君”的人。
“孩子,从今天起,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大概是看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有些落魄,她温和地拉起了他的手,“这里的人都可以看作是你的兄弟姐妹,你不必害怕。”
对于老妇人的善意,郁澜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跟着她朝自己的住处走去。他想,这个老太太大概是真心希望他在这里能够感受到家庭的温暖,但天知道他在自己那个家里,根本不知家庭的温暖是何物。
从这一天起,他有了新的身份,起了新的戒名,跟俗世中的一切过往再也没有一点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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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机,中午到我那吃饭吧?”一个清悦的喊声从身后传来,刚下了早课的郁元机抱着一堆书回过头来,不出所料地看到了师兄陆献宫。
或许是郁家托了关系,刚进入玄教的郁元机就成了昭灵元君的嫡传弟子,而在他之上的,就是这个长了他七岁的师兄。在此之前,郁元机从未与这类人相处过,似乎从第一次见面起,陆献宫就将他自动看成了自己的小弟,将之护在了自己的羽翼之下,这让郁元机颇有些不适应。
“不用了,我不饿。”他闷闷地说着,继续往自己的小院落走去。
“胡说,小孩子不吃好饭怎么长身体!跟我去吃饭,今天有好菜。”陆献宫沉下脸来,但即使这样,他那天生温和的面孔也一点都凶不起来。
他顺手接过了郁元机手里的书,自说自话地拉着他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两个人的院落其实就隔了道山墙,或许这也是陆献宫总过来充当他的监护人的原因之一。推开院门,陆献宫那简单的小院子就进入了视野,只不过,已经有人先来一步了。
坐在石凳上的少年跟陆献宫差不多的年纪,与英气之外又多出几分傲然,他看到陆献宫身后的郁元机时,愣了一愣,“哎,这是谁啊?”
“你是什么记性啊?这是我的小师弟,不是跟你介绍过一次嘛。”陆献宫摇头笑了笑走近石桌,很高兴地看了看布上的菜色,“今天带的菜不错嘛,谢谢了。”
原来这就是“今天有好菜”。郁元机看了看菜,又看了看只有一面之缘的大哥哥,没有说话。
虽然那个人没记住他,但是他已经记住了这个少年。他叫梁崇光,有个了不起的身份——皇帝的儿子。但就是这样出身的人却长期寄居在洪崖山上,郁元机心里多少有点明白,他们在处境上是同一种人。
这么想着的时候,陆献宫已经坐了下来,他跟梁崇光混得很熟,自然不会客气。梁崇光被表扬得有些飘飘然,也笑眯眯得开始吃饭,之后才看了郁元机一眼,“小家伙别客气,这可是我的小灶做的菜,跟你们这洪崖山的粗茶淡饭不是一个等级。”
“别臭美了。”陆献宫揶揄起他来,“人家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公子,还能没吃过好东西。”
“大户人家?”梁崇光不屑地哼了哼,“大户人家的公子还分三六九等,既然都被送这来了,那也不过就是一颗废子。”
“喂!”陆献宫出口打断了梁崇光,不满地使了个眼色,转头又微笑地给郁元机夹了一筷子菜,“别跟这大哥哥一般见识,他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陆宁音!究竟谁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啊!”梁崇光挑了挑眉毛。宁音是陆献宫的俗名,在洪崖山上,只有梁崇光会这么喊他,以突显死党的交情。
于是陆献宫浅笑着又给他夹了一筷子菜,“明瑶兄莫要伤心,明瑶兄趁热吃菜。”
“笑吧笑吧,别以为我就不敢打笑脸人。”
“我劝明瑶兄还是别打的好,不光我的脸疼,你的手也疼的。”
两人有来有往的从饭前斗嘴到饭后,郁元机只是在一边闷头吃自己的东西。他并不想跟这两个人有多深的交道,因为即使才这般年纪,他也对人情世故有了相当的体味。
人世熙熙攘攘,谁不是为利益往来?诸如陆献宫这样对他的好,或是与梁崇光的亲密,都让他觉得很不可靠。
既不可靠,又何须相交。
不过他这么想,陆献宫显然不这么想,他依然三五不时地拉郁元机去他的院里开小灶,而他如沐春风的笑容,又让冷情惯了的郁元机不知如何应对。
梁崇光也是陆献宫的常客,他时常指责陆献宫吃人家的嘴却不短,拿人家的手也不软,但似乎又倒贴的十分心满意足。有时候吃完饭,陆献宫会泡上一壶梁崇光带来的茶叶,彼时郁元机还是不懂门道的小孩,喝得很是苦涩,就只能看着两个少年慢慢地品着,一副逍遥而自在的大人模样。
便是这样到了第二年的春天,三个人似乎成了公认的小集团。陆献宫是玄教仙师的大弟子,虽然出身很普普通通,但人品和人缘是众口一致的好,声望不容小觑;梁崇光身份尊贵,即使不自觉的有些高姿态,但好在爽快,也不招人讨厌;郁元机则更像是两个大孩子后面的小跟班,因为年纪小又有两座好靠山,也就没人计较他那有些孤僻的性子了。
天气开始热起来的时候,梁崇光神奇地弄来了不少西瓜。要知道这里是洪崖山,洪崖山是上可不种西瓜,西瓜从山下运来不容易,陆献宫就这样每天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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