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琵琶三绝-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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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宏自己倒了杯茶,这是云南的普洱,茶色浓而不苦,香而不冽,最宜作醒酒、消食之用。
他呷了两口,这是柳青儿上次照顾他生病时带来的茶,带来的茶具,带来的香……
她在这儿侍了他三夭的病,这个细小慧巧的小女人,为他简陋的生活作了根多改善。
以後的半年,为了要策励他用功读书,青儿没再来看他,可是经常还遣玉芹送点东西来的。
却想不到她就此不声不响的嫁人走了。
看著茶具,韩宏才感到一阵心痛,失去了青儿,他的生命中将不再有春天了。
虽然,他为她祝福,为她庆幸,但是自己今後漫长的岁月,将如何去排遣那刻骨的思念呢?
想著,想著,他的眼泪掉下来……
忽然外面劈哩啪啦地响起了爆竹声,跟著有暄哗吵闹的人声,却是报子来报喜了。
一二甲是殿榜,结果是与试者先知道了,庆幸的效果自然没有太多的戏剧性,但是这却是给左近的街坊们知道而增添一份的虚荣,报喜的人则为了贪图一份赏钱,自然也不肯放过的。
往往还有好几道来报喜的人,这些都是在贡院服役的公差号役,平时收入微薄,就靠这三年一比时发笔小财,而中式的举子则因喜事临身,也不在乎这点花费,所以这种皆大欢喜的场面,也是京师考期中的一大特色。

京中的邸抄由驿马分达各州县,中试的举子在各州县都右底名册,邸抄上注明了乡籍,纵有同名也不会弄错,那份好事就由州县的差役们摊了,报到举子们家中,多少总也有份好处的。
韩宏寄居京师,自然懂得这一套人情世故的,他本人虽因柳青儿之去而沮丧,但是却不忍使别人失望,抓了两把钱正想出去打发,走到门口,却见李存信的贴身小厮兴儿笑吟吟地走过来,向他屈了一腿行礼笑道:“韩先生,恭喜您金榜题名,祝您今後青云直上。”

李侯返回三原时,兴儿留下来,照顾了韩宏一个多月才回去?想不到又来了,韩宏倒是很高兴,连忙拉住他道:“小兄弟,谢谢你,什麽时候来的?”
“昨天就随侯爷到了,是专程来给先生贺喜的。”
听说李存信来了。韩宏心中立生知己之感,李存信是个真正了解他、赏识他的人,这次科场,如非李侯力促,自己就不会去应试,自然也不可能有今日之中式了。
可是想到了柳青儿,韩宏心中的喜悦之情又淡了下来,为了不叫兴儿看出什麽来,忙问道:“侯爷在那里?”
“住在侯司马府中,侯爷之来,原是为先生的考试来作声援的,来到之後,听说先生已高中在十名之内,认为衡文那些考官还算有眼光的,於是就一心等著为先生贺喜了,侯司马一直派人在四处探听先生的下落,知道先生已出来了。立刻就命小的来相告了,他们随後就到……”

“啊!这可不敢当,该是我去拜见侯爷的才是,小兄弟,你等一下,我把前面打发了就跟你一起走。”
兴儿笑道:“外面报喜的您不必去麻烦了,侯司马家人正为您开发。”
“这……怎麽好麻烦他们呢!”
“这也没什麽,司马大人知道您这儿人手不足,只有一个升兄弟,年纪太轻,怕应付不了这场面,特地叫两个人来招呼著,您就别管了,还是请穿上衣服吧!”
“穿上衣服?这是做什麽?”
兴儿笑了笑道:“小的一时没把话说清楚,侯爷跟司马大人今天一共是两件喜事,都在这附近,一是您金榜题名,二是他有位故人今天洞房花烛娶新妇,他们一定要去吃喜酒的,故而到了您这儿後,邀您一起去吃喜酒,所以才请您换身衣服。”

“这个……我也要去吗?”
“您当然要去……不,侯爷说虽是委屈您一下,可是他十分想念您,想跟您好好谈谈,司马大人也要为您日後补缺放官的事跟您谈一谈。而他们却又必须到新婚的朋友那儿去,因为李侯是男方大媒,司马大人是女方大媒,两个人都不能不到,只有请您一起去了……”

韩宏心中实在没有兴趣去喝人家的喜酒,因此问道:“我跟人家非亲非故,怎好前去打扰?”
“没关系!韩相公,那位新郎跟您是一样的性情,你们碰了面,必无会有相见恨晚之感,何况您也不是平白地打扰,人家备了帖子过来相请的。”
“帖子呢?我没看见呀?”
“昨天是我送来,升兄弟接了下来的,也许是您不在,他没来得及告诉您。”
“升儿这小鬼也不知溜到那儿去了!”
“您可别怪他,他是为您到那一家去行人情送礼去了—.”
“他去送礼?他拿什麽来送?”
“礼是侯爷代您备下的,但总得要您出头,您不在,升兄弟去了倒是一样的。”
“这……怎能要侯爷破费呢?”
“韩相公,您说这话就见外了,侯爷跟司马大人都是因为想见您一面,所以才把您拉了去,自然要替您把一切都准备了,再说侯爷跟您的交情如同手足,您要计较这些,则是拒侯爷於千里之外了。韩相公,吉时将届,去迟了可就不好意思了,小的是特地来侍候您的,您快更衣吧!侯爷他们一来就要动身的。”

韩宏还待说下去的,可是一想李存信与侯希逸是双方的大媒,为了要来看自己,先搁下人家的事,弯上这一下,可见他们心有多虔了。自己若再拿躇,是真的不知好歹了。身子被兴儿推进了屋子,口中还道:“既然侯爷跟司马大人今日不得闲,改天好了,何必急在一时…。”

“先生可能还不知道,太子殿下奉旨驻节灵武练兵,明天一早起程,侯爷与司马大人都要随驾前往的,他们只有今天空暇,否则也不会如此冒渎先生的。”
韩宏听了倒觉不安,他们两个原来都将於明天离京,难怪要急著的如此相唔了。
兴儿拿起屋中的新衣,却是一身鲜红的新衣,刺绣锦簇。不禁诧然道。“这衣服不是我的。”
“是侯司马为您准备的,也得知您金榜题名後,已经给您准备好了……”
然後又从衣柜中取出了靴子、腰带、帽冠等,都是新的,可见他早已准备好了。
长安习俗,在榜发之後,中榜的举子在闻报之後,穿著新衣新帽,由亲朋等人簇拥,骑马外出访友拜会,这也是一种炫耀之意。
韩宏以前对这种事很不以为然,那是他落第之後,心中多少有点不自在,现在轮到自己头上,倒又不觉有何不妥了。十载寒窗,一举成名,这其间的苦况和辛酸,实在是难以尽言的,好容易熬到今天,如果不炫耀一番,就如同衣锦夜行,总有那麽一点遗憾的。

韩宏究竟是个人,未能免俗,这一打扮起来,照照镜子,居然也是一表人才,不知不觉鼻子又酸了。
他自己也难以说出此刻的心情。
载甫毕,门外又是一阵爆竹声,有人喊著:“三原开国府李侯爷、兵都司马侯大人登门道贺……”
兴儿推著他道:“侯爷来了,相公快出吧!”
贵宾临门,韩宏理当出迎的,来到门外,只见李存信与侯希逸都穿了一身吉服满脸喜气地骑在马上,韩宏拱揖行礼,李存信已笑著道:“君平兄,恭喜!恭喜!很抱歉,我跟老侯都不得空,只有委屈你一下,来!来!我们上了马,一面走,一面谈吧!”

他们带来了一头空的骏马,黄金为鞍,十分华丽,马身上也披了采带。兴儿过去拉住了马,侍候韩宏骑上马,於是执事人员就鸣锣喝道前行了。
每个人都有执事,李存信是开国侯,侯希逸是当朝司马,声势何等显赫,可是他们的执事牌却居於韩宏之後,那是红纸写了新科进士及第几个字而已。
别说韩宏只是新中试,就是等吏部正式铨叙分发上任,当个十年的官之後,也离那两人有一大截呢!更别说是爬在他们的前头去了。
因此韩宏不安地道:“侯爷,司马大人!这太僭越了,我是愧不敢当的。”
他的马也走在中间,李存信与侯希逸左右相陪,侯希逸笑道:“韩先生,没关系,这几天是你骄傲的日子,没有人会认为不妥的,倒是你排在後面,别人反而会骂我们不识趣,人家要看的是你呀!”
一般新科进士游行街上时,有时也拉了亲朋友好的执事牌同行以壮声势,也是退居其後以壮声势!
只不过,别人拉来捧场的官衔没韩雄的显赫而已。
而且,别人派块执事,举出官衔来捧场,已经算是给足面子了,极少有人亲自出马随行的。
所以韩宏这一个行列是十分引人注意的,他虽是第五名,却比鼎甲三名,御赐游街还要风光一些。
鹿鸣宴後,新贵人簪金花,由御赐銮驾为导,引新贵人游行市上,造成为人争观。
但是他们却没有一位侯爵和一位司马大人伴行,行列走出去,许多人家的闺阁女儿,在楼上开了窗子,探头出来看望,然後撒下大把花朵、彩纸……
李存信高兴地笑道:“有意思,有意思,我到长安先後也不下十馀次了,从没有受到如此盛况欢迎,君平兄,这可都是沾了你的光。”
韩宏忙道:“侯爷言重了,是韩宏叨了二位的栽培。”
侯希逸笑道:“韩先生这话可不然,我们虽是官爵大一点,却没有你的风光。今天若没有你新科进士及第的头衔前导,我们即使把全付执事摆出来,也没有一个女孩子会开窗抛朵花下来。”
这倒是实话,少女抛花是专为科场新贵而作的欢迎仪式,而官场执事则是庄严隆重的典仪,两者扯不到一堆去的,所以韩雄也只有笑笑,却无话可说,不过他心中多少也有一丝得意。
喧喧闹闹的走了几条街,人声吵杂,他们也没机会说到话,好不容易来到一所宅子面前,披红结采,正在办喜事。
马到这儿停了,有人喊:“新贵人来了!新贵人来了!”
劈劈啪啪又放起爆竹来了,韩宏微觉愕然,因为那些人纷纷向他道喜,好像他是主人似的!
李存信笑道:“金榜题名是大登科,洞房花烛是小登科,小的盖不过大的去,人家当然要表示贺意。”
这话倒也说得合理,韩宏走了进去,仍是李存信与侯希逸相陪著。
大厅上花烛高烧,一片喜气,每个人都向他们拱手道喜,韩宏有的认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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