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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十夜在树上偷听着,越听脸色越凝重。
玉剑山庄里的形势远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复杂,那丫头的几个师兄,依他看只除了大师兄,估计其他几个对那丫头没几个是真心的,就像他扮成长生时在庄里听到的一样,这几个师兄表面都追求着那丫头,实则是为了以后能当庄主。
那个小白兔一般的丫头,在这一群狼子野心的师兄们的觊觎之中。能否安然无恙?他顿时有些忧心忡忡,目露担忧之色。
他在树上又偷听了一阵,从树上往下眺望。
忽地,在距离丁香几米之远的灌木边。他发现还有一个蓝衣少女正在仰头紧盯着树上的自己。
少女头梳双髻,蓝色布衣,一看就知道是山庄里的丫鬟,想来必是服侍丁香的丫头,被丁香派到周围放哨。
这丫鬟肯定在无意中抬头看,才发现了树上的自己。
两人僵持着,一个在树上,一个在树下。
他们的目光顿时在半空中交汇,他感觉那丫头的脸色立刻变了,目中闪过一丝害怕的神色。
南十夜在树上冷冷盯着她。那般冷厉的表情让树下的那个丫鬟被骇得心惊肉跳,那个丫鬟感觉到南十夜目中的杀意,吓得一下都不敢动弹。
南十夜定定看了她两眼,一个纵身踏树走了。
他不是杀人狂,纵然被那丫鬟发现了自己的踪迹。也没有必要杀他灭口,她毕竟只是个手无寸铁的丫头而已。
因此,他就这样无声的离开这这对歹毒的男女。
翠竹下,那个丫头目送南十夜离开后,僵硬的身体才算松懈下来。
摸摸背心,早已一背心的冷汗。
方才夫人让她在这里放哨,她无意中抬头四望。却发现树的枝桠上居然有黑色的东西,她悄然挪动一下身形,换了个角度才看清那黑色的东西居然是件黑色的衣衫。
树上有人!
她张嘴正想叫喊夫人以警示他们,但是当她看到那个男人刀锋一样冷的目光,她顿时忘了叫唤,只是这样仰着脸和他冷冷对视。
她的心里怕得要死。只以为他会杀人灭口,不想他却踏树走了。
她舒缓了一口气后,召回吓得快要飞掉的魂,直直冲入丁香所在地方,惊恐的呼道:“夫人。不好了!”
瞧见倚红跌跌撞撞跑过来,惊慌失措的嚷着,丁香只是问了句,“何事如此惊慌?”
“夫人,奴婢刚才发现方才这树上有人偷听。”
“有人偷听?”丁香猛然吃了一惊,和陆银鹏齐齐反问道。
“你可看清偷听的人是何人?”陆银鹏连忙问道。
“那人穿着黑衣服,我看到了他的脸,好像就是那位送小姐回庄的南公子。”
丁香又是一惊,“你可看清了?”
倚红想了下,点头肯定道:“绝对是他,全庄喜欢穿黑衣服的只有他,那张脸不会有错的。”
丁香和陆银鹏互看一眼,陆银鹏急道:“这可怎么办?被这个姓南的偷听到,会不会坏我们事?”
“我听你师父提起过,说这姓南的生意做得很大,武功也不错,更麻烦的是他和那个丫头关系很好,没准会将今天的事告诉那丫头。”
“那怎么办?”
丁香想了想道:“只好先来个苦肉计,接着再来个连环计。”
“苦肉计?”
“那丫头现在很信任我,现在我们该做的就是将她对我的信任继续深化,然后,嘿嘿……”丁香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嘿嘿的阴笑着。
陆银鹏看看丁香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又想伸手搂住她,拍着她的马屁道:“既然你能想出好法子,我就不用再操心了。我就说这庄里没人比你厉害,那个丫头那会是你的对手。”
丁香却拍开他想搂她的手,啐道:“别这么没正经,现在都已经被人给看到了,以后啊,在庄里你给我小心点,别再动手动脚,以免会坏了我们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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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璎璎气呼呼冲到一丛灌木前,折下一枝噼里啪啦的冲着灌木就是一顿猛抽,桃红的衣袖挥舞,那击打灌木的声音也就越发密集。
木叶飞散,碎裂的飘散在风中。
她小嘴翘着,眼中旋转着泪珠,乌黑的发丝随着她的激烈动作在背后晃荡出幽黑的弧度。
回庄这么久,她是第一次发这么大的脾气,却是为了那个他。
为什么他要把一切都放在心里?为什么他要像这样自己折磨自己?看见他这个样子,她真的很痛心,她知道他并没走出失去那个女孩的阴影,虽然他和她说起的关于那个女孩的事情少之又少,但是,从那次他提到那个女孩死掉时,那眸中流露出的刻骨恨意就能看出来,或许,他如此冷漠孤僻的性格就和那个女孩的死亡有着某种关系。
那个女孩子怎么死的,她不知道。
但那个女孩虽然已经死了,却永远地活在他心里,这点她却是比谁都清楚的。她知道他现在活着,心或许是早已死掉了。
他或许是对自己动了心,但是,也就那么一点点动心,也永远比不过躲在他心里在默默窥视着自己的那个欣眉。在他心中孰轻孰重,从方才自己那般说欣眉,就立刻激怒他就可以看得出来。
她用手攥紧树枝,她感到很无力,即使是如此的想靠近他,她却知道活人是永远无法和死人比较的。
她无力的垂下挥动树枝的手,终于忍不住呜呜大哭起来。
对于最初的那段和丁正廷的爱恋,她不敢去奢求太多,因为那是她顶着别人的脸,享受着本来属于别人的爱,那段日子虽然很甜蜜,却异常短暂;可是她和南十夜的这段情不同,这段情源于点点滴滴的相处,宛如涓涓溪流,一丝丝注入她的心中,直到她开始相信他就是她未来的命运。
“小姐。”背后传来一个娇脆的声音。
春雪凑上前,看了看哭成泪人的她,忽然道:“小姐,你太任性了。”
金璎璎抽泣着,越哭越伤心。
“其实南公子对你够好了。”春雪道:“你为什么不站在南公子的角度去想想,他最心爱的女孩子死掉了,却又被别人这样刺激他,他心里能好受吗?那你样生生撕开他的伤口,还要在上面撒把盐,只会把你和他之间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一点点感情给毁掉。”
金璎璎带着哭腔道:“|我知道他不好受,可他什么也不和我说,虽然他从没说过他和那个女孩之间的事,仅仅只是对我提过她的名字。可是,我能感觉得到横亘在我和他之间的那个她。”
“小姐,其实谁又能没有过去呢?”春雪想了想,“南公子本来年纪就比你大,又是生意场上的人,你怎么能要求他是一张白纸,上面只写着你的名字呢?就算是小姐你,怕是也有着不想让人知道的过去,如何能要求南公子不想别人,只想你一个?”
金璎璎顿时哑口无言,春雪说的不错,她也有着不想让人知道的过去,比如那段她和丁正廷的情史,她就一直瞒着所有的人。
这么想着,她激动地情绪也就平静了许多,见她安静了不少,春雪又极力劝道:“其实以南公子那种生性冷淡的人,这次到庄里对小姐是言听计从,就可以看出他是很喜欢小姐的,不然他肯定会对你爱你不理的。”
春雪这话又让她想起在点翠山上,南十夜和祁玉的相处,他对于祁玉确实是爱理不理。
她的气也就消了许多,嘟着嘴又道:“可是,他以前在庄里说过,我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他喜欢温柔的女孩子。”
☆、第30章 别抢我的汤
“以前不喜欢,并不代表他现在也不喜欢啊!”
金璎璎叹息一声,“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他的想法,每次都只能用猜的,这样也很累啊。”
“南公子性格比较内向深沉,依我看,那位姑娘的死极有可能对他造成了很大的打击,他难以放下旧爱,每每思及那位姑娘的死,他的痛苦和无奈必定也很多,他越是清醒,那种失去挚爱的痛就越是强烈。”春雪说到这里停了下,想了想又道:“其实这倒是从另一个侧面说明他是个很重情义很长情的人,小姐不该奢求他去忘掉那个她,而是只要求你在他心中和那个她一样重要就行了。”
金璎璎听了这番话低头沉思了好一会,没有答话。
自己在南十夜心中不重要么?她想起在王府给自己医病的那位先生说过的,她对十夜很重要,如果不重要,南十夜又如何会连夜兼程赶赴关外去找人救自己;如果不重要,他如何会追上点翠山,不顾生命危险的帮自己寻找白鹿。
照这般看来,南十夜是很喜欢自己的,她完全没必要去嫉妒那个死去的女孩,因为,她还活着,而那个女孩已经死了。
而她,只要做好自己,让他更爱自己就行了。
春雪又提醒道:“小姐,以你方才的举动,肯定会让南公子认为小姐依然还是那般的骄横任性。”
金璎璎咬咬唇,发现自己在冲动之下确实做错了,在春雪的这番劝解之下她明白了自己该怎么做。
她不应该去揭南十夜心里的伤疤,让那个叫欣眉的女孩子成为他们之间的禁忌。她该做的,是柔声细语的和他谈谈这个叫欣眉的女孩子,同情一下这个女孩子,这样南十夜就不会认为自己刁蛮了。
方才自己发的那一顿脾气,极有可能已经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岌岌可危,南十夜可能认为自己其实和以前的自己一样。根本都没有任何改变,那么现在该做的就是立刻去弥补,亡羊补牢希望现在不算太晚。
她想明白后,一抹眼泪。“春雪,谢谢你。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瞧见金璎璎想明白了,春雪也很高兴,抿嘴笑着指指那一地的灌木叶子,“小姐你想清楚了就好了,不然这些灌木就是白白遭罪了。”
看着满地的落叶,金璎璎的脸立刻红了,“雪儿!”
“小姐,你刚才说的话太伤人了,你还是赶紧去向他认个错吧。”
“好。”金璎璎点头。“我现在就去找他。”
金璎璎带着春雪在庄里转悠了一整圈,也没找到南十夜的半个人影。南十夜去哪里了?难道躲到某个角落去哀悼死去的欣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