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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善若水-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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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买的,知道月娘喜欢这家铺子的胭脂。”

“艾”月娘长叹,“你这孩子呦!”收起胭脂,她在秦千日面颊上轻啄一记,“早点休息,我去招呼客人了。”

“嗯。”秦千日乖乖恬恬的微笑。

他没有告诉月娘什么。

如今,自己的亲人,便只有月娘一人了,自是不愿让她担心。

下个月他和郑尚宽的那场殊死决斗,他,未必可以活着回来。

他在等的那个人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卜算子——凌起风——每卦必灵的江湖神算。他要找他,拿回三年前寄放在他那里的一柄剑——无瑟剑,而那柄剑曾是上善若水楼楼主秦锦衣的佩剑。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秦千日此刻正是在这二十四桥上。

二十四桥是一座汉白玉拱桥,水中倒影,犹如玉盘。把这瘦西湖,两畔的屋舍都承托得淋漓尽致,典雅素朴。

秦千日已然等了一日。

第二日,天公不作美,下起了淅淅沥沥的春雨。清明前夕,绵密细雨。骤而打在了人的身上。

路上的行人纷纷加紧了步伐。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好一个吟诗的人。

远处一碧衣男子嘻笑而来。他口里吟着诗,似是慢条斯理的,脚下的步子,却是紧了又紧。那是一个样貌清隽的年轻男子,大致二十五六上下。他望着二十四桥上一板一眼站着的青衣男子,闪过一丝笑意。

让他在桥上等,即使下着雨,都不去避,该说他傻呢,还是说他不懂变通?

男子一跃而过,带起一阵清风,倏然而至。

他上前打上招呼。

而这招呼,正是那拳脚上的招呼。

一掌“劈山掌”直取青衣男子面门,青衣男子足尖轻点,向后一步,躲开了这一掌,碧衣男子转而攻其下盘,一招猴子捞月,手掌成爪,一抓而过,青衣男子身形顿隐,不见踪迹,待碧衣男子惊愕之际,竟是出现在他的背后,直取背心。

碧衣男子大惊,想是这青衣男子动作之快,实属自己望尘莫及的。

突地一个讨饶,眉儿眼儿似个弯月,嘴角更是咧到了耳根。

“惊风公子不愧是惊风公子啊!”碧衣男子抱拳作揖,“啊!”他忽而戏谑道,“该是惊风姑娘才是的。”

青衣男子面不改色,站在碧衣男子跟前,“凌起风,我的剑呢?”

但见这凌起风并未接话,只是四下张望,一副沉思状,突而又嬉皮笑脸起来,“千夜丫头,”他深呼了口气,面露难色,似是这话不该说,却又不得不说的样子,“嗯……你最近是不是生活窘困?”

那被唤作千夜丫头的青衣男子正是惊风公子秦千日。他双眉微拢,重重地吐了句,“我的剑呢?”

“啊!”凌起风托着手肘,自言自语,“嗯,犹记得三年前见到你的时候,你还穿着丝绸的衣服,头上那带的,不是金的也是银的,不对,好像是玉的,又或者是铜的钗子,嗯,对,还有一副珍珠耳环,还有什么呢?”忽见凌起风上下打量,无视秦千日此刻太阳穴微凸的青筋。

“嗯!我完全能够理解你这些年是怎么过日子的。想来这几样东西,也能典当个几十两的样子,用个三年……”凌起风微微一叹,略带同情的看着秦千日。

秦千日一把抓住凌起风的衣领,怒目而视,“说,我的剑在哪里!”

那神情刹那冷峻威严,声音带着愤怒,即使那微笑如蒲苇的凌起风,也正了正脸色,“呵……呵……”凌起风赔笑道,“你先放手,君子动口不动手,况且,你女孩子家的,温柔点总是好的。”

秦千日松了手,只见那凌起风这儿拍拍,那儿摸摸,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这无瑟剑麻,”“咳咳”他轻轻咳了两声,似有满目歉意地看向秦千日,秦千日被他瞧得顿时心头一紧,但听他说,“这无瑟剑麻,嗯,自然不在我身上。”这自然是白吃也知晓的问题。凌起风身无长物,两袖清风,怎么也不像是放着一把剑在身上。秦千日正抬起一手,眼见既要劈上了。凌起风顿时跌坐地上,要说这样子有多滑稽那便是有多滑稽了,但也躲过了秦千日那一掌,也着实惊了秦千日一回。

凌起风站起身,又这儿拍拍,那儿摸摸得,复开口,“早说了,女孩子家的,温柔点。”这会儿的秦千日没好气没好笑的,对于相交多年的老友,他是早知他的秉性的。这会儿,催他也没用。

眼见凌起风满意地看看自己的衣服,这才晃过神,想起那剑在哪的问题。

“无瑟剑啊,我放在了一个一个月之内绝对安全的地方。”右手入怀,掏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递给了秦千日。

原以为是剑的埋藏地,待打开这张纸才发觉,竟是张当票。凌起风竟是把他的无瑟剑以五十贯钱当在了镇江的“宝丰典当行”。

他还扬扬手,一幅我很聪明,不用太羡慕我的欠扁的样子。

这一回,秦千日当真是无话可说了。

这世人都想结识这武林卜算子,想要捞上点好处。可是只有他知道,擦肩而过,怎么都比相识一场强。况且,这武林卜算子,不过只是个好运的瞎猫子罢了。能气着人倒是真的有点能耐得了。

这秦千日便这么同情起自己来,怎么就结识了这样的朋友,当真是无奈啊,无奈。

自鸣坊

楼前绿暗分携路,一丝柳,一寸柔情。

说这三年前的事情,或许应该从早些时日说起。从上善若水楼开始,更或者还要更早些。

在秦千日的记忆中,可以追溯到10多年前,那时的她不过是个垂髫女娃。

依旧是九尾村的村口,秦千日还依稀记得些什么。那也正是三月末春分前后的样子,这年的桃花开的正红,隐约可见田里,还有些庄家汉子在田里辛勤劳作着,挥洒着豆大的汗珠。

这日是个难得的好天,暖日当空,微风飒飒。

一老一少伫立在村口,眺望远处。近些看许,其实那年长的并不能算是老者。只是头顶上的青丝渐渐被银丝所替代,而那张成熟的脸上覆盖了些皱纹,微驼了背,衣衫褴褛。唯一能看出年龄的,或许便是他那还有些神韵的双目。只是那双眼,本该是更炯炯有神的才对,不知何故退了颜色,柔和得有些懦弱。

长者俯下身,满是溺爱地抚着女娃的脸蛋。

身旁的女娃穿的也是极为简陋,灰色的粗布麻衣,满是破口补丁,索性生得标志灵黠,漆黑如夜的眸子,眨巴眨巴,总像是不停得发着光亮。让人好生怜爱。女娃稚气地看了眼长者,蹲下身玩弄地上才长出的青芽嫩草。

远处一中年女子花枝招展,摆弄风姿,一摇一晃地向他们走来。那女子装扮得煞是妖娆,却过于媚俗,脸上尽显着富态,这扮相到是和这一老一少形成鲜明的对比来。

眼见那中年女子走近,长者哎了一声,温柔的看着女娃,倏尔,那目光变得没有焦点,他像是看得很远很远,眼神渐渐犀利起来。他低吟道:“丫头啊,从今以后,你要记住,尊严和傲骨会累人一辈子,能放下的,便放下。毕竟,这些都是当不了饭吃的。”

女娃似懂非懂地听着,随后轻轻地“嗯”了一声,点头如捣蒜。

尊严和傲骨会累人一辈子,毕竟,这些都是当不了饭吃的。等到能体会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是很多年以后了,只是,当她明白这句话的时候,很多事情又都不一样了,而领略的心情也已经不同了。

转而,女娃疑惑地看着长者,“爹爹,我们要离开村子吗?”

“丫头,爹爹不走,爹爹不愿丫头吃苦,爹爹要丫头过好日子,不管怎么样都要好好过日子。”长者爱恋而又不舍的凝视女娃,“爹爹不是一个好爹爹,从今以后,丫头你就跟着李嬷嬷,跟着嬷嬷,你就能去城里,吃好的,穿暖的。”长者目光逐渐黯然,“等你长大了,如果还惦记着这个爹爹,就回来看看,小溪边,最高的那棵桃树旁的屋子,那时,……爹爹,应该,还是在的……吧。”

“噢。”女娃随口便应了声,也就不再说什么话。

长者又抚了抚女娃的头发,也许,也许,就这么,最后一面了吧。再也,见不到了,见不到了……吧。

那日,午时过后,女娃便跟着那妇人离开了九尾村。

这样的选择是福是祸,这样的结果又有谁去承载?然而这些问题,长者已经无暇去考虑了。看着女娃的离去,他不住地摇着头,未来的事情,就待未来的发展吧。

两个时辰后,妇人带着女娃走进了一家装饰的,很是符合那妇人扮相的地方——自鸣坊——扬州城最有名的妓院,

不一会儿,那李嬷嬷便领着女娃步入了后院的小阁楼,把她交给了一个名叫月娘的女子。女娃第一次见到月娘的时候,瞪大了眼睛,怎么有长得那么漂亮的女子,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怎么形容,只是后来,她才从别人的嘴里听到,原来这月娘是这最美最红的姑娘,要找词来形容她,那真是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

李嬷嬷把她交给月娘,是让她跟着月娘好生学习来着,学习怎样的装扮,什么场合佩戴怎样的饰品,什么场所说什么样的话……总之,就是怎样的讨生活,在这烟花之地。

月娘看着女娃独自沉思,等女娃长大了,或许也会成为最红的姑娘,只是这样的生活或许埋没了她也说不定,也或许,这样木偶摆饰的生活,浮华背后的压抑,压根一点意义也没有。

这一晃便是五年。

五年里,女娃入眼的太多了。这期间,月娘从最红的姑娘,沦为上不了台面的姑娘。曾经的桀骜,清高,由一时的新鲜,变成了不懂规矩。因为一再的拒绝,一再的固执,月娘逐渐被冷落,被外头的男人,被里头的姐妹,却怎么都没包括那女娃。那女娃和月娘一般,丝毫不在乎。她们依旧过她们的生活。没有客人,月娘更有闲情教导女娃,她教她弹琴,教她唱歌,唱很江南的歌,呜哝暖语,咿咿呀呀。

这一年的春天来的很晚,花季也延迟了。入春的时候仍是很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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