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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是怎么回班,什么时候走回来的了,只是在打铃的时候她人已经坐在自己倒数第二排的那个位置上了。
似乎还是有什么,没有理清楚,她的思维有些紊乱,所以第一节课什么都没听进去,她的反应,引起了迹部的不满。
迹部因为昨晚没有找到若兰的事已经很上火了,现下又看到了前一阵还说要好好学习的无心刚来的第一节课就是这种失神的表现,有些愠怒。
下课后,“女人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你刚才上课的时候是怎么回事啊恩?”迹部堵在她位置旁边,因为靠墙,又被堵住了唯一出口,无心只好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仰着略带苍白的脸看着迹部,“没什么,不想听。”本来不想这么说的,但是,有些话说多了不合适,她也没有立场将她和忍足之间的事都告诉给迹部听。
迹部更生气了,怒极反笑“怎么?前段时间你的那点志气都哪里去了?这才刚考得好了点你就开始洋洋得意不用学了是么?”倒是这样的,这次的考试她确实考得很好,虽然没进前五十,但是也只差一点了,还差两名,这对于是在冰帝这个人才济济的学校,而且又是在没有学习底子的情况下,她做的真的很好了。
但是,迹部对她现在这样的状态很不满意,只是因为考好了一次就这样松懈,那只能说她是真的没救了。
无心没有说话,迹部侧了侧身子,特意指着那些还在学习的同学给她看,“你看清楚你们之间的差别了么?就你这个样子只会是一事无成,最好先看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再得意。而且很抱歉,这样的你本大爷帮不了了,以后如果要补课还是另请高明比较好。”
作者有话要说:
☆、每一笔,都是刻在心尖的痛
没有回应迹部所说的,无心疲惫地趴在桌子上“我累了,请让我休息一会。”昨天晚上折腾的太惨痛了,她现在真的需要休息。
迹部觉得她是真的没救了,无奈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决定兑现他的决定,不再管她。
午休时间,无心不想去餐厅吃饭,也什么都没带,在胃痛发作之前,先咽下了两片胃药压着,她知道这样对自己的身体刺激很大,而且,如果一直都是这样,身体早晚会被折腾垮掉,但是即便是这样又有谁会在乎?她自己都不愿意管这样的自己了,谁又会关心她?
……
亚久津给她打了通电话,说他到他们学校的门口了,东西都给她送来了,想问她放在哪,她就到冰帝门口去找他,没想到东西不少,她那一阵是铁了心要从池泽家搬出去,看起来东西都掏得差不多了,现在想要运回去似乎也不那么容易。
本想从亚久津手中接过这些,却不想他坚持帮她拿着不肯递给她,让她只管说放到哪里,他帮忙搬到哪里就是了,最后以一句“啰嗦”结束了她的纠结,让他跟着她往储物室的方向走,要到达储物室的必经之路一定就是冰帝的玫瑰花园了。
浪漫的玫瑰园总是缺不了情侣,可是今天的男女主角,让她很意外,也很……无措。
忍足环抱着若兰,就像捧着挚爱珍宝一样,是那样的小心翼翼,那样的深情款款,只可惜,这些都不是对她的,明明知道会是这样,她到底在奢想着什么?以为结婚就可以让他把目光放到自己身上了么?太天真的……不得不说自己真的太天真了。
似乎看出了无心的脸色不太好,亚久津皱着眉,眼神顺着无心的瞥向了亭子里的两个身影,亚久津一眼就认出了男主角是无心新婚不过两天的丈夫,一时拳头爆出了青筋,恨不能冲上去狠狠揍他一顿打醒他,他认可的朋友,就任人家这样弃如敝屣,真让人不爽!
无心及时发现了亚久津冲动的意图,拉住了他,指甲在手心都划下了无数道不大不小的痕迹,强忍着因为心情压抑不佳诱导的突如其来的胃痛,没有再往前走,反而是调头换了个方向,“把东西送到医务室好了,我跟那个大叔还挺熟的,让他看着也没什么。”
也正好,在那休息一下,希望大叔那里有很多胃药给她备着,她自己的药瓶子可是已经空了。
找到医务室,亚久津放下了东西,看着冷汗涔涔再也抑制不住已经快要站不稳的无心,想要伸手扶住她,却被她倔强地推开了,她说她自己可以,找张床躺着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然后亚久津就看到身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很是紧张地在给无心擦汗找药,悬着的心落了一半,有人照顾就好了,他也该走了,毕竟不是冰帝的学生,留久了该有人来赶了。
最后瞥了眼无心,别扭地甩下一句“傻女人再不好好照顾自己早晚让你尝尝我的拳头。”就帅气地离开了,留着坐在床上依旧胃疼却克制不住想笑的无心,老实说这句话真的一点杀伤力都没有啊。
放学,忍足急匆匆地塞给她一份用牛皮纸袋包裹着的东西,也不知是什么,但是从厚薄均匀程度来判断她知道是纸,应该是什么文件。
他只说让她回家好好看看,然后顺便告诉她,他今天也不会回去了。
就这么简单,无心又只剩下一个人了。
回到空荡荡的别墅,无心打开了保温锅,里面还放着昨天未动的饭菜,虽然已经隔了很长时间了,却不影响它们丰富的色泽,没有丝毫犹豫,无心亲手一盘一盘地倒掉了它们,看着自己花心思琢磨出来的东西,一点点流逝进了垃圾桶,她说不上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
虽然忍足说他不回来了,但是万一他半夜有什么变故又赶回来了呢?万一又吃不上饭会饿怎么办?此时的无心,也只是一个在为丈夫担心的小女人,没有了往日的嚣张乖戾,磨平了那份所谓的骄傲脾气,她就像是被拔光了刺的刺猬,所有的防备都成了笑话。
一边嘲笑着自己的不争气,一边又忍着酸楚动手重新利用那些食材做出了些吃食,放到了保温锅里,客厅里橘黄色的暖灯给他留着,怕他回来的时候在黑暗里看不清路,她想让他知道,不论他什么时候回来了,都有个人在等他,不顾一切地,傻傻地等着。
空下手来,她想起了那个牛皮纸袋子,不知道为什么,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莫名地有些抵触这个东西。
当她慢慢地打开了它,翻出了一沓文件纸的时候,眼泪已经不争气地滑进了唇角,原来眼泪是咸中带着苦涩的,比药还苦。
这是一份离婚协议书,上面清楚地写着,婚姻关系会维持到高中毕业为止,也就是说,他们还有不到四年的时间,不,也只能说是三年刚超过了一点点。
讽刺么?刚刚结婚不到两天,离婚协议已经拟好了,原来他们之间的婚姻,只值那九块钱的结婚证,薄薄的一个红色本子,根本拴不住他的人,她到底在执着什么?
离婚协议上说会把别墅留给她,有什么条件都可以随意开,只要男方有能力就一定满足女方,那么如果她要他呢?她要他的心,他能满足她么?
从头到尾,没有一条不是在为她的利益考虑,但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的痛,为什么能那么揪心。
她不需要他在这方面为她考虑啊,她,什么都不想要啊,没有他了,还要有什么是有意义的?
看着最下面的女方签字,她的手指一直都颤抖着,从未有那么一刻,她是如此地厌恶自己的名字,名字一签,他与她便真的只是表面维持夫妻关系的陌路人了。
几滴液体已经啪嗒啪嗒地落到了纸面上,润湿了文件,好不容易颤抖着签上的歪歪扭扭的名字,被泪水氤了,显得有些模糊不清,划掉了这个,这次一笔一划地重新写上了自己的名字,每一笔,都是刻在心尖上的痛。
作者有话要说:
☆、已经分手的朋友?
将文件小心翼翼地装回了袋子里,放到了茶几上,平复了一下情绪和呼吸,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起伏和任何激动,无心拨通了忍足的电话。
他开着机,也没有故意不接电话,好像,就是故意在等着她打过去一样。
“喂,是忍足么?”之所以问,是因为不排除接电话的对方是若兰的可能,不过话说回来,既然她和忍足在一起了,就代表她是和迹部分手了吧?那那位大爷还挺淡定,也超乎她想象中的坚强。
他看上去是那么的爱她,就这么分开了,非但没有怨她,连对忍足都是和以往一样,也没有借着打网球发泄,迹部,是真正的王者啊……
“恩。”是沉稳有力又有磁性的男声,忍足特有的声音,曾经她最爱的声音,如今却已经成了致命的□□,光是听,都浑身发寒。
无心一时无言,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了。
忍足在电话的另一头眉头紧蹙,等了好半晌无心都没有说话,耐心也跟着失了“怎么了么?”该不会是因为那份离婚协议让她接受不了了吧?这可不行,婚,是一定要离的,就算她不愿意签字,他也有的是办法让她签,希望,她别让他用到。
收到了对方类似于不耐烦的回问,无心缓过神来,“我看了一下你拟定的离婚协议,我觉得没问题,就签字了,我只要那一套别墅,其余的都不用了,你自便。”本来别墅也不想要的,但是考虑到如果池泽家知道他们离婚了也不可能收容她,总不能没有住的地方,所以留套房子对自己怎么也是个保障。
忍足蹙起的眉目松开了,淡淡地呼出一口气“请让我尽最大努力补偿你。”要不他自己也不会好过,若兰也会因为觉得自己是第三者而过意不去,为了大家都好,他想尽可能的给她的好处多一些。
听到这句话,无心的心猛地一抽,什么意思?什么叫补偿她?太过讽刺了,冠冕堂皇的,他有什么资格说补偿!?
他所谓的补偿,不过就是为了让他自己更好过一些罢了,不要以为她不知道,他以为这样就可以了么?只要这样他就什么都不欠她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