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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叛 麦冬著2-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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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丽说不行啊麦老师——那不等于把小咪子往火坑里推吗?他家的情况您是不知道,一个后爹,跟宋学谦一样是一活牲口哎!细的我就不能跟您说了,反正这小咪子是不能回家,以后她这学也甭上了,我一哥们儿说了,将来就给她在他们酒吧找一班上算了。

  那现在呢?你总不能让她在你家里生孩子吧?

  我话一出口,忽然觉得跟女学生张口“生孩子”很尴尬,陶丽却不在乎,果断地说:“这孩子不能生,坚决不能生,那样小咪子后半生可就完啦。”

  我说你倒想得长远,你以为她这后半生还能怎样啊——你扯了半天,又不听我的劝,你到底要干什么?

  陶丽深吸了一口气:“我得帮小咪子去打胎。”

  “切!就你?”我嗤笑一声,挥了挥手问:“那男的呢?他干吗不出面——不会是他后爹吧?”一边说,我一边疑惑这是不是真的:我怎么会在这里和女学生明火执仗地谈论这些问题呢?

  “要不说小咪子命苦呢——那男的进局子了,为了给她打胎,抢劫去了。”

  我脑子已经有些乱,我说那这样看,你还做的对啊,可是你也是一孩子呢,你没责任也没能力承担这个事啊?

  陶丽石破天惊地说:“所以我找您啊。”

  我愣了一下马上往后靠:“打住,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有啊,小咪子是我朋友,我是您学生,您不帮我谁帮?”陶丽亲昵得有几分无耻,甚至叫我有些怕,办公室的玻璃可都是透明的,这灯火昏黄的,年轻未婚又自以为英武潇洒的男老师和一个苏有朋脸儿的女学生独处一室,女的还如此亲昵地笑,再走露了一星半点风声,被人拾走了“怀孕”、“打胎”一类的字眼,我岂不要冤枉死,更何况——那些流言就象病菌,只在空气里飞,又抓不住影子,尤其可怕!

  身上鸡皮疙瘩一乍,我不觉正色道:“陶丽你严肃点儿,这可不是乱开玩笑的事儿!你要真想帮她,跟你爸妈说去!”

  陶丽马上神情黯然,悲戚的语调让我难辨真伪:“麦老师,这事不仅我不能跟我家提,您也不能说啊,我妈有心脏病,我爸有脑淤血后遗症,可是一点儿急不能着。”

  “我还一着急就得痰火呢,你怎么不管不顾?跟你说啊,这事我真帮不了你,农场医院的门朝哪边开我都不知道。”

  陶丽批评我说:“哪能去农场医院呢?那不给您找说不清吗?再说了,一去咱那医院,我家里能不知道?用不了半天就传开了。要去,咱也得上县城。”

  “嘿,别跟我咱咱的啊,我多晚答应你了?你也不想想,我能跟你们去吗?叫人看见,我摘拔得清吗?你要想害我,费心再想点别的招数啊?”

  “麦老师,都说您够意思,没想到也是样子活啊。你再不管我们,小咪子可就死路一条了,麦老师……”陶丽哀求地望着我,眼里多出两片泪花来。我心慌了,只得敷衍:“你可别在我办公室哭啊!不是我不想帮你们,我也是没办法,县城的医院里,我也没熟人啊,麦老师就是一教书的,哪那么手眼通天?你把我想象得太完美了吧?”

  “不对。”陶丽抹一下眼说:“只要您想帮,就肯定能帮,您不是教我们记住‘我能行’吗?您在县城就没个同学什么的?怎么也比我强吧?”

  我说看来你是把我算计透了。后句话我没说:我突然想起来,施展的大姨子好象还正巧就在妇幼医院。

  陶丽可怜巴巴地说,我想了两个晚上了,能想的人都想过了,就我这小脑瓜儿,多笨您又不是不知道,这么多人挨个过筛子我容易么?

  我当时可能是感动了,更可能是疯了,居然一挺身子:“我先联系一下,不出问题的话,礼拜日你们跟我去县城。”

  陶丽被踩了尾巴尖儿似的叫了一声,从椅子上蹦起来,我吓了一跳,真怕她冲过来跟我拥抱。
 
                    

                      正 文  第四章:迷乱  06
 


  熬到了礼拜天,我没有课补,陶丽也自然被准了假,分头来到雍阳,我和陶丽约定:绝对不能带着小咪子到学校找我。

  事先我已经和施展联系好,他在妇幼医院等着呢。

  施展问了我好几次:“肯定跟咱没关系吧?”他说“咱”,当然是指我一个人,只不过他喜欢那样讲话而已,好象在表达一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概念,所以谁的事儿都不是孤立无援的,因为那不是谁一个人的事,是“咱”的事儿。

  我说我举头望明月,对天发誓啊!

  施展的大姨子出来,看我的眼神是古怪希奇的,我也忍了。谁让我疯了傻了呢?

  我跟施展在大厅聊天。施展说,你们农场农机队散摊子了吧?我说你消息灵通啊。他一笑:你听说了没有,农场的耕地要承包出去,一亩才年租60块钱的承包费,不高。我说没听说,我们学校就是一小闷罐子,再说我也不关心外面那穷事儿。施展说那怎么行,现在是市场经济商品社会了,信息就是财富啊。你回去打听一下,有没有这方面的文件,要能办下来,咱承包他几百亩上千亩都不成问题。我说你没发烧吧?

  施展笑道:“你还是脑筋死,我告诉你,咱把地包下来,再转包给周围自然村的农民,一亩加20块钱就赚了,加5块钱怎么样?它也是钱啊!

  我说你要包不出去咋办?咱哥几个跟你一起种地去?我们再带一帮学生去掰棒子割麦子?

  那咱干脆就雇人!现在外地找不着事儿干的民工多了,那些发水灾流浪过来的人,咱给他几亩地种收他租子又怎么了?将来粮食的销路我都想好了,粮食局直属库有咱一哥们儿,当上主任了,说话占位置。地要真能包下来,你跟老范谁得空就给我照看着点儿,到时候咱们分成,好歹一弄,就比在单位强,还省心省力。

  我有些搪塞地说:“好吧,回头我让老范去问,他老丈人是农场的,说话方便。”其实我是不想出头去打探,免生闲话。

  施展兴致勃勃,说桑树坪其实是块宝地,你有时间啊,去奶牛场问问,他们生下来的小公牛多少钱卖,据说很便宜,一般都被旁边的农民买去了,咱把它倒腾回老家那边,绝对有赚儿!

  我说你脑子里怎么净是这些东西?他笑道:“不抓紧挣钱不成,现在已经错过最好的时候了,咱生晚了几年,八几年刚开放那会儿胆子大的现在都发了。咱不是光为钱,主要是想干番事业不是?你也不用天天就想那几节课,我看呀,将来你也调到雍阳来算了,咱们在一起,也好沟通。”我苦笑:“哪那么容易?现在从下边往城里调动工作跟愚公移山似的,没有神助都难啊。”

  “不难,教育口内部调动费劲,你往别的系统调啊,比如那个文化局,你不也喜欢写作吗?只要他们接收,桑树坪那边还不是请请客就摆平了?到时候有什么困难,我帮你,咱还有几个朋友在雍阳算说话有斤两的。”

  我当时还真心动了一下,只隐约一下,还没细想,就听见喊:“施展,你们俩得来个签字的。”

  施展看我一眼:“你甭看我,我能当着我大姨子面儿给签这个字吗?回家我还不让老婆当场拿下?”说着,陶丽也跑了过来,上前就拉我:“麦老师您赶紧签字去吧,我签不行。”

  我甩开陶丽的手,在施展面前相当尴尬,我估计施展再相信我是正人君子,陶丽这一拉也颇值玩味了。

  我们一起过去,施展的大姨子说:“这事刚才这小丫头也跟我招供了,你这老师可是当得不易,这都哪挨哪的事儿啊?不过按规矩,这个字还得签,你自己看签个什么关系好?”

  施展看我一眼,笑道:“表哥,就签表哥吧。”

  我看了一遍手术协议,那条发生什么什么样后果医院概不负责的话把我吓坏了,我说陶丽你这不害我吗?我不管了。陶丽马上又拉紧了我的手,求我签字。施展大姨子也轻描淡写地说:签不签在你,不过这出问题的几乎没有,协议嘛,就是那么一形式,现在每天都有来做引产手术的,年龄比这个小的也见过,现在的孩子,都疯了,一针儿扎死了更省心。

  我说大姐你这么一说我更不敢签了。施展说:都这时候了,帮人帮到底吧。陶丽更在一旁烦着。我牙一咬,把名字落在了手术单上,当时的感觉有些虚脱,好象刚签的不是家属需知类的“那么一形式“,而是一个针对自己的死刑判决。

  小咪子“扎针儿”去了,我坐在走廊里的长椅上,对施展接下来的宏图大计再也听不进去。陶丽在我旁边,使唤丫头一般垂手立着,叫了我几声“麦老师”我也没理她,我担心我一开口,就要对她大骂。

  老天有眼,小咪子还真活着出来了,跟炸了一半又拿温水泡过的细虾米一般,可我一点不可怜她,我自始至终就没拿正眼瞧过这个“表妹”。

  施展给我们找了辆出租车,路上,我恶狠狠对陶丽说:“这个月你天天给我送饭啊,我的工资可全搭进去了,我那哥们儿还抄了把手,要不这事还撑不下来。”

  陶丽说行!小咪子有气无力地说:“麦老师以后您就是我亲哥哥了。”

  我马上从副驾位上回头喊道:“姑奶奶您饶了我吧!”

  我在农场路口就下了车,然后告诉陶丽:“让你爸爸付车钱啊!”司机赶紧说:“刚才那大哥给过钱了。”说的当然是施展。我挥挥手,让她们走,陶丽说麦老师您怎么下去了?我直接送您学校去吧?我说你赶紧滚吧,我陪不起那个寒碜!

  事后证明,陶丽一下子就被我收服了,好象偷偷摸摸去打胎的是她,又恰恰被我撞到似的,她再也不敢在班里张扬了,老师们都觉得奇怪,说陶丽这可是怎么了?是不是病了?她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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