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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画荒腔-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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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游萱心神不灵的坐在床边,他刚才又梦见相思公子了,千里内一片银白,几无杂色,相思公子就躺这白茫无垢的世界中,像是死去了一样,无声无息。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任游萱睡不着了,“来人啊,陆茂之呢?陆茂之……”
“城主,茂之在……”陆茂之永远是一席青黑身衣,文质彬彬。
“那个叫十三的少年呢?有什么消息。”关于相思公子的事,任游萱向来有些急切。
“是东来湖正觉居士的徒弟……”
“哼,正觉?与离恨门是个什么关系。”
堂堂离恨门主,人见不见楼又烟的弟弟怎么可能与别人的徒弟长得这么像呢?看那少年人十三,应该与离恨门主没什么关系。两个相貌这么像的原因……这也就不难猜了,可惜任游萱当局者迷,心急则乱,“城主,也许十三与相思公子没有关系。”
“恩?此话何解?”
“也许也有关系,只是不是我们想的关系。楼又烟不可能有两个弟弟,二人这么的相像……许是相思公子易了容。”这样算下来,其实还有一种可能,当日之人根本不是相思公子。可陆茂之不敢直说,任游萱现在正入了相思公子的魔,这样一说只怕更伤人。
“什么?”相思公子的身影还在他脑子里回旋,那人易容了……接下来凭借着应有的智慧,任游萱想到了一个更可怕的事实。相思公子……转灵玉……人消失了……也许他根本就不是相思公子……一切只是个为夺转灵玉而设的局。
想到自己被人骗了,还骗了感情,任游萱却是越发冷静了,等等……那竹君漠雪又作何解释。“哼,你还不配!”竹君漠雪的嚣张气焰,当时所说的话,任游萱依然历历在目,怀恨在心。
陆茂之见任游萱没做声,便也在一旁站在,不敢再多说什么。
“顺藤摸瓜,不怕不手到擒来。十三、离恨门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任游萱发狠,“越是这样,我越是要得到他。”
陆茂之会心一笑,察觉到门外有人,“何事?”
“城主……我们在崖下发现一人……云福宫,妙真。”
任游萱笑道:“哦,机会这不一步步来了吗。”
听到这个消息,最先下来看人的,不是任游萱而是鸢。
妙真被火光围着,晕倒在地,身上肮脏不堪,难见其容。不知鸢是在干什么时听了这个消息赶过来的,□着精壮的上半身,还有水珠,加上头上的符文,在火光下尤其显得鸢,甚是放荡骄恣,虽看不清妙真,但他知道无错了,作为一个妖,他清楚妙真的味道。
鸢弯腰,一把手像是掐鸭脖子一样,掐住了妙真,把妙真从地上掐了起来,“老子爽死了。你没死,还到了老子手里,真是刺激啊。”
没了空气,妙真被迫转醒,“呃……”被人这样提着悬在半空,还掐住气管,很难受,妙真一张脸都成了酱紫色,两脚离地蹬着,眼光无神。
“鸢,别坏了城主大事。把人放下了吧。”陆茂之及时赶到,出言劝阻。
鸢把手一放,妙真重重倒落在地,“没关系,老子可以慢慢爽。”
“来人,把妙真带下去医治。要好生对待云福宫的客人。”
“是。”
隔日清早,定支离就站在了浮离城前,一句话也没说。
但浮离城的人都心知肚明,他是来要人的。
任游萱还没起来,听着定支离来的回报,没多大意思,甚至有些烦厌,“这人也来得太早了吧。要么这本来就是他们的计划,要么是我浮离城有了奸细?”
其中语气态度,无一不是看似玩笑话,可这话是从任游萱嘴里说出来的。不管他是睡着的人清醒不清醒,别人也不能不当一回事。
“茂之定当为城主,彻查清楚。”
“恩,你去告诉那个定支离。云福宫要想赎回妙真,拿燕云十六州来换。”
“是。”
燕云十六州,北方咽喉要地。任游萱如若真想长期与离恨门闹腾下来,必要夺去燕云十六州,以备长远计划。
照理说,远交近攻,任游萱应该发展周围势力。可相思公子离恨门远着呢,等他发展那酆都去,指不定要多少年呢。任游萱为了相思公子而选择了一步险棋,不但拉远了战线,还卯上云福宫这个大敌,实在让人费解,有欠思量。他就不怕被前后夹击?赔了夫人又折兵?失了燕云十六州是小,丢了浮离城主心骨是大啊。
同是一天早,定支离听了要求“回”云福宫禀报。而颜斗彩也混进了浮离城。
现在浮离城中二人,妙真在明,颜斗彩在暗。同是为了浮离城那让人变疯,竟至让人起了异变的秘密,开始了调查。
是谓,蜀中风云祸事起。

剥皮揎草

星子披来一黑纱,盖住了浮离城,侍者捧来拳头大的海东珠,亮成了一室柔光华彩。
同样的地方,心迹却是不同。妙真又一次,坐在浮离城大堂中飨宴。只是上一次,她为座上客,这一次则是阶下囚。
任游萱与任西风花样不同,但是都属于会享乐的男人,醉卧美人膝,醒握天下权,男子生当如游萱,不尽快哉。
漫铺明珠,湛蓝飘光,宴席之上,一张乌木雕花的金丝软榻,白色的纱幔从梁顶上端向四周缓缓垂下,荡出一曲迷醉之感,于杯光艳影中,侧身斜躺的任游萱释正在榻中庸懒着,一口又一口的吸食阿芙蓉膏……散发着妖娆之美的诱惑。
妙真不忍心看着这样的任游萱,走上歧路糟践自己的身子,借杯中之物,来个酩酊大醉。席间妙真喝酒急促,使得手镣刷刷作响,在宴席中很是刺耳。
妙真目不斜视,自顾自饮,不卑不亢,任游萱看着妙真,一双墨黑深邃的双眸弥漫起了夜雾。
席间的鸢早就按耐不住了,扔杯怒砸,大吼一声,“老子烦死了!”
见鸢如此失态,妙真借着三分酒意,嬉笑道:“温酒遣怀天做客,醉来扔盏在尘凡。”
有些人很讨厌别人念诗,咬文嚼字,鸢就特别讨厌妙真这样,妖怪是生来都不会做学问的。
妙真此举惹恼了鸢,鸢一脚踢翻了酒桌,大步流星地迈过去,扯过妙真的头发,“啊!”妙真惊呼之中,鸢就把妙真拽了下来,“走,跟老子去外面谈谈。”
妙真极痛,不得不用双手护着头发。鸢抓着妙真的散发,就这样如拖尸过境一样,拖着妙真离开。
任游萱看着一切,未有什么不悦,倒是陆茂之出来说话了,“城主,是否该管束一下鸢。”
任游萱那清晰冷峻的嘴唇吐露出的是,“无妨,我就是想看一下。那个云福宫宫主的师妹,被人蹂躏的情景。”说话时,他的眼在夜明珠之下熠熠生辉,冰冷而魅惑。
此时任游萱无论如何强大与自负,终究有一句话他是逃不过,那就是咎由自取。
夜,风稀薄。
高亢痛苦的的尖叫声,在一处旷地上绝响,地面因为粘连了太多的血液,而变得黏稠,血海之上的空气中飘散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味。
超越种族的这种血腥,已经不是刑罚了,而是一种虐待的快感。
鸢还拖着妙真在,他把妙真揪了起来,对着妙真贴着脸道:“好久没爽了,老子给你露手绝活。”
旷地不乏许多小妖再对平白百姓施暴,刖刑、膑刑也就是断足与剔去膝盖骨,偶有几妖还在玩刵刑割耳。残忍与笑骂结合,更让听的人觉得痛苦不堪。
鸢抓来一人,是个如花似玉的的少女,“恩,恩……啊。”
少女因为痛苦与惧怕,已经口不能成语,只会像个傻子一样嗯嗯啊啊,痴痴呆呆。
“老子向来认为对付女人就要用女人。这点老子在西域时,在你身上已经屡试不爽了。”说及,鸢一张大掌抓住少女的后脑勺,把少女的脸顶向妙真。
妙真面对羞恼默不作声不去理会,把脸撇了过去。
“看着啊!给老子看着!老子要爽了!”鸢陷入了疯狂,他又扯过妙真的头发,一手一个人头,两手同时用力,向拍巴掌一样,妙真与少女的头因为鸢的力道,互相撞击在一起了。
妙真脑子一嗡,眼睛也给撞肿了,听见了一个声响,刚微张眼一看,眼前只有红色了,鲜血涂满了妙真双眼,全是四溅的血,妙真的发鬓边还挂着少女的脑浆,在滴嗒。
鸢徒手一个用力就把少女的头颅给捏爆了,碎片溅落在周围,极快的速度,不可置信的力道,导致少女无头的尸体还没反应过来,仍在地上抽搐。
鸢一把手覆上妙真的脸一抹,抹掉了些许鲜血,“哈哈,好玩不。”
妙真耳边是鸢大笑的声音,因为刺激而产生了真正的开怀大笑。身体上与精神上带来了太过强烈的震撼,忘记了厌恶与恶心,妙真的眼神空了,快要崩溃呆滞了。
看着这样的妙真,鸢欺上妙真的身,露出细长的舌尖,轻轻撩拨着妙真的面颊,灵舌特别钟情妙真左脸上的刺青,来来回回,湿漉漉的舔刷,“这样就不好玩了……不好玩了……”
鸢猛地一下,撕碎了妙真的裙摆,妙真臀部以下,除了鞋袜已是光溜一片,空荡荡,名门修道之人多注重洁身自好,更何况是身为女子的妙真。鸢此举无疑是想羞辱妙真,让她更加恐惧,摧垮她的意志。
鸢从中间扯断妙真的手镣,“老子总是对你这么好,有什么的好都用在你身上。”
“你想做什么?”妙真惊醒有些慌神,女子名节是大。
鸢嘻嘻笑着不说,像是不怀好意很兴奋,他把手镣上多余的链条搭绕在妙真自己的大腿上,握力一合,链条的尾部就与手镣本身合成一体了。
就这样,妙真的双手给紧紧绑在她自己的大腿上。
远处笑看着的任游萱觉得很有意思,“没想到鸢的花样还是很多的啊。”
放声喝问,“你想做什么!”鸢越是不跟妙真说话,妙真越是惊慌,没了个主神。
“不想干什么。走,老子领你去看看扒皮。”妙真被鸢推耸着前进,跨过无头少女的尸体,妙真终是经不住了,跪落在地,翻涌呕吐。
“妙真你真是没用啊。”鸢说着,踢开了无头尸体,拉着手镣把妙真给拽了起来,提着走。
剥皮揎草既是剥皮充草,这刑罚就是按着,字面上的意思来得。把人皮完整剥下来,做成个布袋子,在里面填充稻草后给悬挂起来。
鸢闪烁着怪异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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