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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秘术-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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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怔之间。前胸后背均是一热。我只来得及催动元神离体。身体便已控制不住。元神升到半空中向下看去。只见自己地身体已缓缓向地面跌下。前胸后背被妖火和弹头击中。弹头着处开了一个血洞。那点妖火在身上蔓延。渐渐烧遍全身。

纸偶和张铁嘴相视大笑。两人上前几步。那纸偶双臂将我地身体缠住举在半空。笑道“如今立下一功。不知主人要给我们何种奖赏?”

张铁嘴正要说话。突然间向黑暗处喝道“什么人!?”

我在半空中早已看得明白。那隐在黑暗处地竟是镇岳宫地小道士廖师兄。这几日他和我换了工作。干那清扫香炉地脏活。我有点过意不去。本要和他解释。却见他一反平时夸夸其谈地轻佻神态。神情肃穆。清扫香炉也非常积极。似乎怀着很大地兴趣。真是有些奇怪。

那廖师兄一言不发。从黑影处走了过来。张铁嘴笑道“原来是个傻子”。笑声未落。那纸偶地手臂突然寸寸断裂。我地身体从半空中掉落。被廖师兄双臂接过。

纸偶和张铁嘴大惊失色。那纸偶手中妖火射出。刚到廖师兄身边突然转向。折射向远处天空。只听见空中似乎有人“咦”了一声。瞬间消失不见。

那纸偶和张铁嘴也在这瞬间软倒下来,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两个人眨眼间如同两团烂泥,那团萤火光芒也渐渐暗淡,隐约传来阵阵尖利的嘶叫。

廖师兄双手平举,把我的身体托在手上。一只樟木匣子从他的胸前无声无息的滑出,漂浮在半空中。

“呵呵,小子血光之灾被老衲所破,可否顿悟?”

“雁过长空,影沉寒水,雁无遗踪之意,水无沉影之心。你若随缘任运,何来血光之灾?”

我从半空中飘落下来,却见那廖师兄托住的身体还在燃烧,血洞中鲜血仍在溢出,心中大痛,连忙过去扑灭那点妖火,封住伤势,耳听得那樟木匣子絮絮叨叨,不禁大为恼怒。

“你抢下身体,为啥不马上断住伤势?你救人不彻底,何谈佛家慈悲?”

樟木匣子停止转动,悬浮在空中。苍老声音惊奇道“你已元神离体,只要随缘任运,早晚大道可成,要那臭皮囊做甚?”

我怒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能随便抛弃?我还没结婚哪,哪能象那些臭和尚一般出家无家,妄断形骸,断子绝孙?”

那老禅师也不以为杵,笑道“既然你不肯放下形骸,以后修道自是事倍功半,噫,我佛慈悲,是老衲的不是,如何妄劝红尘中人斩断烦恼?”

我说是啊,老禅师闻过则喜,能够正确对待别人的批评意见,素质很高呀。这张铁嘴是我的朋友,被恶灵附体,身虚体弱,还求老禅师再救他一救。

樟木匣子说,“求人不如求已,既是你的朋友,终须自己解救。老衲去也!”

一言未毕,樟木匣子在空中转了几转,动作飘逸潇洒,划过夜空消失无踪。

我楞了半天才将元神回归本体,全身顿时疼痛难忍,难以站立,只好坐在地上运转周天调息。不多时体内五脏已完全复原,但皮肤被妖火烧伤之处终须留下疤痕。心中怒火上升,反正这些人活着时恶贯满盈,死后也是恶灵,不如趁早打发干净。当下运起五雷术轰击,阴魂的体内结构如何当得住五雷轰顶?那团萤火虫和纸偶被轰得粉碎,瞬间魂消魄散。

我催动真气,把张铁嘴体内的恶灵迫出,一个皮肤灰白干燥的骨头架子出现在地面上,摇摇晃晃,正是那二王之一的小个子。心下奇怪,最早的附体恶灵应该是那云游道士,如何中途掉包成了王氏兄弟?这二王兄弟作恶多端,比那云游道士犹有过之,岂能让他的亡灵再为非作歹?五雷法轰击之下,那恶灵化作一团黑烟,在世间彻底消失。

正文第五十二章梅花信风(上)

第二天,我找观主请了几天假,把张铁嘴送到了医院里。张铁嘴的身体很虚弱,不过奇怪的是他的三魂六魄都已经归位,看来路途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只有等他苏醒后再问了。

安顿好张铁嘴后,我向医生讨了几块狗皮膏药。几处被妖火烧伤的地方已经痊愈,但我跌落深坑时扭伤了右脚骨,走起来路一阵阵钻心的疼痛。偏偏这医院没有食堂,我只好一瘸一拐的到外面打饭,最初的几天还好,用不着给张铁嘴打饭,过得几天,张铁嘴睁开了眼睛,虽然朦朦懵懂的不认人,却认得食物了,而且象得了消渴症,少食多餐,把我忙得团团转。

这天我正在喂张铁嘴吃饭,文小姐捧着一捧鲜花进来了,那时候还不时兴送花,看病人带些好吃的多好,带把鲜花有屁用?她看见我笨手苯脚的样子,连忙把汤匙喝粥碗接过去。也不知道张铁嘴多少日子没刷牙了,嘴里臭得熏死个人,我以为文小姐一会就受不了,没想到她很认真的一口一口地喂给张铁嘴,丝毫没露出厌弃模样。

张铁嘴吃完饭沉沉睡去,文小姐细心的给他掖好被子,一转头发现我在旁边呆呆地看她,便冲着我嫣然一笑。我脸上有些发烧,讪讪地回了个傻笑,心里有些尴尬,赶紧走到门外的走廊里。直到在走廊的木椅上坐下,我才感觉脚部疼痛的厉害,卷起裤腿看时,狗皮膏药似乎不顶用,整个右脚都肿胀起来。

过了一会,文小姐从病房里出来,她四处看了看,径直往这里走来,我连忙把裤腿扯下,冲着她微笑了一下。

文小姐可能觉得和我是熟人了,走到我身边落落大方在木椅上坐下,我赶忙退了退,她瞪了我一眼,似乎要生气,想了一下又笑了起来。

“终于又找到你了,我还以为永远见不到了呢!”她皱起眉毛,眼睛里露出笑意,“好奇怪,你为什么要躲着我?难道我是丑八怪?”

我第一次近距离地看了看文小姐。她长得真漂亮,睫毛很长,双眼皮的轮廓非常美,大概是那朱草嘉禾还有些作用,肤色莹白如雪。我不敢再看,赶紧垂下了头。《神女赋》里形容说“五色并驰,不可殚行,详而视之,夺人目精”,以前哪里见过大城市的美女?当年和张铁嘴算命的时候,就连小县城的非美女都懒得理会我这大龄老青年。

“怎么不说话呀?说实话,我是不是很丑?”文小姐饶有兴趣的继续问,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要是真丑还用得着别人评价啊。

“说实话,我丑”我老实说“以前总有人说我其貌不扬,我还不承认,现在我终于能正视这个缺点了,呵呵”。

“谁说你其貌不扬了?我觉得你挺顺眼的啊,那些人可真是有眼无珠”。

文小姐做出生气地样子。挪近了一些。一阵淡淡地香气传来;空气中隐约有种甜蜜地滋味。她仔细地看着我地脸说“咱们也算是共过患难了。是不?对朋友不能说假话骗人。你说对吧?”

“当然对了。我觉得我这人对谁都挺真诚地”。

“不对吧。你这人就爱油腔滑调。”文小姐一本正经地说“你上次对我说地话。肯定就是假话”。

我和你说过什么话了?我叫起屈来。不记得和你说过啥话呀。是不是那次我说白颜色最不纯地事啊?信口开河。抱歉抱歉。其实你穿白裙子最好看。

文小姐哼了一声。谁问你这事情?“你上次在客栈里说地话到底是不是真地啊?这么快就忘。真是没心没肺。”

我给弄糊涂了。想了想。这一路上确实没对文小姐说过什么假话。似乎和她也没有说谎地机会和必要啊。文小姐见我怔怔地样子。恼道“在客栈里你讲自己地经历。不会是假话吧?”

我这才恍然大悟。我的历史很清白,干嘛要说假话?在厂里得不到优胜奖,那是郭老铁嫉妒我压制我,和张铁嘴一起摆摊算是做心理医生,也是为社会作贡献,有什么须隐瞒要造假的?

“你的家庭啊,我可不信你没有媳妇,恩。。。。。。。没恋爱过”。

一提这个我就头大,我最怕别人和我提起找媳妇的事儿。我一个大龄男青年,说不想找是假的,但总不能天天念在嘴上挂在心啊,那不成花痴了?当年摆摊算命时,张铁嘴曾劝我说,咱们修道之人找啥媳妇?早晚还不是黄土陇头荒冢一堆,不如我们勤学苦练,做那神仙快乐逍遥。我说是啊,找媳妇干什么?俗话说酒是穿肠利刃,色是刮骨钢刀,这酒色二字,色字最要不得。背后我暗骂张铁嘴饱汉不知饿汉饥,你还找了个傻女人哩,我一个国家工人,难道真没个姑娘看中我?

文小姐见我半晌不言语,以为说中了我的心事,“哈”地笑了一声,说“我说的不错吧,你就是在说假话。”

“我早在奇怪呢,三十多岁的人了还没有媳妇,谁信呀?”

我怒火上涌,你在那里自言自语干嘛呢?家里三口人,老爹老娘我,我还感觉生活很幸福呢,那些姑娘看不中我,呸,我还看不中她们哩,早晚我找个电影明星气死她们。

文小姐哈哈笑了起来,她的笑声未落,一个老护士急匆匆地跑到我们跟前道,谁是那个老头的亲属?快点快点,老头有事哦。

我心下一沉,张铁嘴做生死体那么长时间,中途又转换恶灵,其间一定发生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我虽然替他祛除了附体恶灵,但一时未能庭除干净也是有的。有道是人过留名,雁过留声,那些恶灵们好不容易找到个宿主,赖着不肯走也是人之常情,就算没办法被祛除,也定要留下点蛛丝马迹以作纪念。许多老中医对这点最有体会,常言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恶灵和病毒的行为并无二致。

我和文小姐对视一眼,跟着老护士急匆匆地赶向病房。无论张铁嘴出现什么变故,我都不能扔下他不管,在我的心里,张铁嘴早已不是我算命的同事,而是朋友、师长、亲人,甚至是一个生命中最重要的寄托了。

正文第五十三章梅花信风(中)

我和文小姐赶到病房时,张铁嘴正在挣扎着从病床上下来,老头劲挺大,象个疯子,两个护士怎么拦也拦不住。看来自己的功力仍然不精纯,附体恶灵未驱除干净,我当即把右手按在张铁嘴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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