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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缘-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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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就回到了我出生的那块土地上,我先是步行到了汪来香当年“撒尿”的地方,也撅着屁股撒了一泡大尿,想真切地体验她当年在这里撒尿的感觉和心情。我又步行上大坡、下大坎地走到了汪来香去过的水库,央求人家给我吃了一顿酱焖鲤鱼和烀地瓜花生。我还跳下水库在冰凉的水里游了一圈泳,我迟迟不想上岸是想让汪来香变成的那条大鱼能咬上我一口,可是,偌大的水库弱水三千,哪里有传说中的大鱼呀!

后来我又让水库的人,用当年汪来香坐过的小船,将我渡过水库去了三姨姥家。三姨姥已经过世了,我就去给她上坟。她的坟上开着许多金黄色的米米花,就像她当年脸上绽放出的笑容……我就把泪水洒在那些黄花的根部,然后就坐在三姨姥的坟前,跟她说了很长很长时间的心里话……

我还去寻找汪来香怀上我的那片草垛,可是没能找到。因为就在原先青年农场的原址上,建立了一个开发区,有个老板就来投资,建了一个山楂罐头加工场,当地的山楂再也不用运到几十公里以外的城里去了,就地加工,运到城里超市的,已经是看了就馋得人直冒酸水儿的山楂罐头了。

那片厂房被漆得无颜六色,远远望去,就像摆放了一堆奇怪的玩具,那些发生在原址草垛里的故事,也只能在那个故事惟一的幸存者——他们造就的一个孤儿的心里结痂成疤,留做永久的回忆了——

红尘中我看见你的骨灰,所以我不想步你后尘。我的灵魂还需要这只壳,因而我还将往下活。**的爱情就不要再剥皮了,再剥皮连棵树都活不成了。而握着的手都会被风吹开,就像为了呼吸不能吻得太久。

把初恋当成一个易拉罐在街上踢,那声音清脆得,像个落地的青苹果。心总是在它不该跳的时候,跳的格外优秀。爱也是在它就要消失的时候,才通红通红。

有口饭吃的前提是有口气,我端起往事的碗来总能看到,你在里边喷香。诱惑是与生俱来的阳光,你什么也没对我说,我却懂了你的心。你的爱你的恨你的死,还有你早已面目全非的故乡。

红尘中我看见你的骨灰,它们跟着晚霞尘埃落定,我知道你能看见我,所以我要活得格外鲜红……

我最后终于回到了以我“五保户”的名义盖起来的房子。阔别将近10年,房子已经显得有些陈旧了。已经二十多岁的汪海见了面就认出了我。我见院子里就他一个人,就问:“别人呢?”

他就说:“我舅和舅妈早就去村外养熊去了,家里就我和汪洋。”

我就问:“那汪洋呢?”

汪海就说:“她病了,在屋里躺着呢。”

我就问:“汪洋怎么了,得的是什么病?”

汪海就说:“白血病,没治了。”

我听了就说:“咋不上医院治呢!”

汪海就说:“没钱,就在家等死呢。”

进了屋我就看见了萎缩在炕上的早已瘦得面目全非的汪洋。我的心就疼了一下。汪洋也认出了我,可她什么也说不出来,就是抹眼泪,哽咽着哭泣。我就说,赶紧上医院哪!汪洋就说,没钱,连住院手续都办不了。我听了就头脑一热说,我有钱,咱们不能在家等死呀!走,这就上医院去。

见我说得坚决,汪洋和汪海的脸上都露出了笑容。赶紧收拾东西,就赶上了整点一趟的小公共汽车。

路上我就问汪海:“你怎么不去监狱看你爸呢?”

汪海就说:“他杀了我妈,我恨他。”

等到了县医院,我就用我的银行卡给汪洋办了住院手续。医院都认识汪洋,知道她突然冒出个姐妹来给她出钱看病,都觉得稀罕。主治医生就跟我谈,汪洋的病,钱是一方面,关键是我们到现在还找不到跟她匹配的造血干细胞。我回到病房就对汪洋说:“汪海的不行吗?”

汪洋就说:“试过了,不行。”

我就说:“那我来试试吧。”

汪洋听了就苦笑了,她说:“你跟我一点儿血缘关系都没有,怎么会匹配呢。”

我听了就说:“也许就巧了呢,我听说有人就是在亲友中找不到配伍的,到台湾却找到了——我去找他们试试,行不行的,也让我尽了这份儿心,了了一份心愿。”于是我就去找主治医生说我是汪洋的亲戚,想试试我能不能给她提供配伍的造血干细胞。医生听我跟汪洋是“姐妹级”的亲戚,就马上给我抽血化验。

等结果的时候,汪洋就给我讲了她这些年的遭遇。她说,汪来宝杀了她母亲朱凤琴和“二狗子”后,汪来宝也进了监狱,她和汪海就成了没有父母疼爱的可怜孩子。她舅朱凤革从外边领个特别刻毒的女人回来,对她和汪海非打即骂,她和汪海整天以泪洗面。

最可怕的是因为当时她很肥胖,都五六个月了才发现自己怀了孕,想打下去都来不及了,可是她刻毒的舅母就打她、踹她、饿她、折磨她,目的就是要让她流产。可是那个小东西生命力就是顽强,怎么折腾就是不死。

到了月份就给生了出来。一看是个小子,汪洋的舅舅朱凤革就抱着孩子到了“二狗子”的父母家,堵在大门口就跟人家要钱,说不给就把孩子送人。“二狗子”的父母听说死去的儿子竟然还留了后,就出来接了孩子问朱凤革要多少钱。朱凤革开口就要五万。“二狗子”的父母就苦着脸说:“你也知道俺家的情况,上哪有五万块钱哪。”

朱凤革就说:“没有五万也得给三万。”

“二狗子”的父母就说:“我家把房子给卖了也值不了三万哪!”

朱凤革听了就说:“那就一万,你们要是再跟我往下讲一分钱,我立马就把孩子卖给别人!”

“二狗子”的父母听了就说:“那你得容我们几天空儿啊。”

朱凤革听了就说:“就给你们三天,要是三天你们不拿钱来换孩子,你们这辈子就别想见他啦!”说着,抢过孩子就回了家。

到了第三天,“二狗子”的父母东挪西借凑了一万块钱,送到了朱凤革的面前,一手交钱,一手接过了“二狗子”和十五岁的汪洋生的孩子。那孩子在朱凤革的手里还哇哇大哭,可是到了爷爷奶奶手里却立刻不哭了,乖乖的用泪眼巴嚓的小眼睛看着自己隔辈的亲人,仿佛知道自己有了个可靠的归宿。

后来“二狗子”的父母就给这个孩子取个小名叫“狗剩子”,到了乡里镇里,好说歹说求人下跪才给孩子上了户口。

朱凤革拿了那一万块钱并没给汪洋卖点营养给她坐个月子,而是赶紧去卖了两头狗熊回来到村外的荒地里去养。从那时起,汪洋就再没过上一天好日子,人也就瘦了下来。就像当年我被她母亲朱凤琴折磨和虐待一样,她和汪海也是受尽舅父和舅母的虐待和折磨,好在两个人相依为命才度过了许多艰苦的岁月。

由于汪洋15岁就生过孩子,臭名远扬,所以一直没嫁出去,后来有个同村的男人,三十几岁死了老婆,就来提亲,汪洋一看再不嫁也就真的嫁不出去了,大自己十岁八岁也就凑合吧,就同意并让朱凤革收了人家的彩礼。可是就差两个月结婚了,汪洋却感到浑身没劲还难受,面色也白得吓人,到医院一检查,妈呀,得的竟是白血病,就入院治疗。

开始的时候,未婚夫还来看她几回,后来见治她的病是个无底洞,就不再露面了,后来干脆就要回了彩礼、退了亲。她舅朱凤革也是开始还张罗着给她拿钱看病,可是治了一个阶段,因为迟迟找不到可以配伍的干细胞,病也就得不到根治,可是费用却还在一天天地消耗,朱凤革的老婆也就是汪洋的舅母就不干了,坚决不再给拿一分钱了,汪洋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语,也就只得放弃治疗,回家等死了。

听了汪洋的经历我突然就想起了水到成,要不是他将我救出了苦海,可能我的命运连汪洋都不如吧。所以在那一刻我特别地感激起水到成来,要是他在场,我都能抱住他,当众去亲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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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色——55

等了两天,结果出来了,主治医生就找到了我说,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呀,你的造血干细胞正好跟汪洋的相配。

我听了也感到意外,尽管我开始也相信巧合和奇迹,但真的让巧合和奇迹出现了,我还真就大吃一惊了。我就对主治医生说:“其实我跟汪洋一点儿血缘关系都没有,我的干细胞能跟她的配伍可真是个奇迹。”

主治医生听了却奇怪地看着我,然后说:“你说什么?你跟汪洋没有血缘关系?”

我就说:“是啊,汪洋的母亲虽然是我的舅母,可是汪洋母亲是在跟我舅舅结婚之前跟别人怀上汪洋的,所以她跟我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

主治医生听了就更奇怪地说:“不对吧,你们两个的血液样本几乎都一样,只有你们是一奶同胞才会如此相同。”

我听了就说:“不可能啊,我怎么会跟她是一奶同胞呢!”

主治医生就说:“不是一奶同胞也会是同母异父或是同父异母。”

我听了就说:“这怎么可能呢,绝对不可能呀……”

我当时听了主治医师话还没什么反应,只为给汪洋找到了合适的造血干细胞而高兴了,也没仔细深入地多想。

后来医院说移植造血干细胞要请省里的专家来,所以费用要高一些。我问要多少钱,主治医生就说,怎么也得十万八万的吧。我听了也没多想,就说,那您就赶紧请省里的专家来吧,钱我保证到位。

跟主治医生谈完我就给水到成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说算我借他的,将来慢慢来还。水到成就说,还不还的以后再说,救人要紧,就很快把钱给存到了卡上。医院见到钱后,很快就把省里的专家给请来了,并且很快就将我的造血干细胞移植到了汪洋的体内。

真是奇迹,就那么300CC的血浆,就将一个濒临死亡的汪洋起死回生地救活了,让她重新有了造血功能,让她很快就康复出院了。

回到家里,汪洋对我的感激自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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