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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骨-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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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感觉。
白尔玉绷直的背脊突然软了,怒气少了一大半但嘴里依旧不依不饶的嘟囔着:“谁叫你不早些回来,怕是早都冻成冰块了。”
“没关系,你把它热一热不就行了。”
她不明白,重要的并不是东西好不好吃,能不能吃。
白尔玉还是把隔夜的饭菜给倒了,卷起袖子和面做蒸糕,他本想帮忙,却被她支使开去。他只得安静坐在凳子上凝望着雾气韵然中她忙碌的背影,那双深邃的紫眸朗然若星辉般闪耀。
米糕很快端了上来,同时端上一壶滚烫的茶。
白尔玉搓了搓手,将食物推到他跟前:“吃吧。”
她知道紫霄口味有挑又偏甜,记着放糖时要比寻常分量多一搓,和面时一定要多揉几道,也记着他吃东西喜欢配着茶吃。
紫霄夹起蒸糕放进嘴里咬了一口,抬头轻声问拿手肘支撑着下巴的她说:“你要不要也吃一点?”
白尔玉视线与他相接,倒是不闭不闪。
“我现在没什么胃口的。”
她说话时袖口依旧翻卷着,他见她裸露的半截手臂,泛着微微的红。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茉莉花香,是刺鼻的,突然觉得有些躁热,恍然心悸,心跳此起彼伏,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
他很快低下了头,又咬了两口米糕。
一夜未眠,又累又疲惫,他本也没什么胃口的,虽然食之无味,但却硬逼着自己吃了两个,吃完后,抬头见她脸上露出高兴的神色,他也觉得高兴。
甜腻一点点在心中化开,紫霄搁下筷子,眯起眼睛夸赞道:“很好吃,手艺又进步了。”
白尔玉一双秀眉轻轻上扬,很是得意,白皙手指隔空对那米糕指指点点:“我可加了些东西,但我猜你一定猜不出加了些什么?”
紫霄笑意温和,同时赞赏的点点头,又捻起筷子戳了戳那白嫩的面胖子:“至少从表面上能看出加了红枣。”
洁白纱帘被风骤然牵动,天际那边泛着一抹鹅黄的红,天竟不知不觉亮堂起来。但窗外漫天小雪,轻卷曼舞着铺满地。
他们俩不约而同的同时扭头望窗外,又默契的同时扭过头来看对方,视线交接后,恍觉这样的默契,不由都笑出声来。
他问她:“跟我说说当归吧?”
“当归?当归怎么了?”白尔玉疑惑而天真,但见紫霄面上不是开玩笑的神色,便生搬硬套的将所知道的托出:“性味归经 性温,昧甘、辛。归肝、心、脾经。功能主治补血活血,调经止痛,润肠通便。用于血虚萎黄、眩晕心悸、月信不调、虚寒腹痛、肠燥便秘、风湿痹痛、跌扑损伤、痈疽疮疡。”
“还有呢?”他双手捧起茶杯,抿了一口,垂下的眼睑很好的掩饰了情绪。
还有?她纵使绞尽了脑汁,也想不出还有什么,想了想满不在乎道:“你自己不知道查书么?问我干嘛。”
“嗯,没事了。”他很快截断这个话题,像是怕深究下去,此时唇抿做了一条直线,嘴角却是上扬着的。
自然白尔玉还未听过那句老话,胡麻好种无人种,正是归时又不归。
红瓦高墙精致而细密的覆盖住这皇家小院的每一个角落,抬头能看天,低头能看地,视线却永远朗阔不开。
采薇苑外横向站着一队神色黯淡的侍从,眼睛空洞而木然,形同一尊尊石塑的雕像。不过每有风吹草动,年轻的侍从们空洞的眼神立刻变的比秃鹰还锐利,掩盖在周身的详和被凛冽的杀意给代替。
彼时,采薇苑里,万花渐欲迷人眼,姹紫嫣红开遍。
这里美胜仙境,神秘奇诡,斑斓瑰丽,有着四季不衰败的绮丽春色,有焦香氤氲,有小桥流水烟雾缭绕,有清波浮莲轻逐湖面。
这里亦是这坐皇家小院唯一的禁地,小庭院又位于这苑子的北坡,里面海棠挤挤挨挨,花姿潇洒,楚楚有致,花开似锦,听说海棠除了叫解语花,别名也有叫断肠的。
海棠四至七朵成簇朵朵向上,花蕾红艳,似胭脂点点,而海棠树下一长身玉立男子,赤金簪冠,白衣萧索,却依旧灿烂耀眼。
他将修长而干净的手指抚摸在立在香冢上的石碑上,动作轻缓温柔,化不开轻怜密爱,柔情万缕。
香冢碑石上并未记载是何人之冢,几个苍劲锋利的大字依稀可见“空山暮暮朝朝,到此际无魂可消。”
人们都说,记忆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淡漠的,他也以为他会忘了她。他给了自己一个极其宽限的期限,三年,三年时间里他一定要忘了她。
可是一年又一年,她的身影,她的笑容,她的声音,却越发清晰,仿佛就在昨夜,她都还一如往日的腻在自己床上不肯回房睡觉,死活要他再多讲一个故事。
可是一旦从臆想中清醒过来,胸口闷闷的,连呼吸都变的很困难。
她已经不见了,那么高的地方摔了下去,连尸骨都没有了…
他似乎还能感觉到七年前,手心里最后的余温,当时他已经说服了她,他看到她颤颤巍巍的把手伸了上来。
就在指尖相触的那一刻,他的另一只手却很不争气的,轻轻一滑。
于是所有的事都脱离了控制,他的眼睛里只剩她似一只将死残羽白蝶,摇摇直往下坠。
衣裙飘带如漫天飞雪,柔软纱衣如柳丝风片,只是一刹那,什么都,不剩了…
也许千算万算,不应该漏算胧姒,他明明很了解她的独占欲。
当时他不该失控的追出去,如果不追出去,就不会把她逼到悬崖,如果不追出去,就不会惹恼胧姒。
当司望溪捂着胸前血流如注的伤口,一脸难以置信的的望着身后的举着长剑面若寒霜的胧姒时,胧姒只说了一句话:“司望溪,我宁愿杀了你,也不会把你交给她!”
树上传来沙沙的响动声,海棠花瓣纷纷扬扬掉落下来,似繁樱,似红泪。
司望溪恍然惊觉,抬头看树缝间掉出一只没还手掌大的白丝履,五脏如火焚烧,怒声道:“谁胆子那么大?”
白丝履的脚嗖的一声缩回了树缝,缓缓的,那空隙间换了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
“梓轩?”他怒气虽减,但眉头却极不高兴的皱起:“你在这里干什么?”
她凑他甜甜一笑,露出没长全如同白色米粒般的贝齿,稚声稚气道:“父丸(王),小兰下不来了。”
“早知道下不来,你还爬那么高?”
兰紫轩受了骂,一张小脸皱成一团,她又用怯懦的讨好语气道:“父丸,那你接住小兰。”
说时迟那时快,她没等他答应,腿一蹬,就从树上跳了下来。
西府海棠的粉红果子从她衣管里飞了出来,砸到他脸上,有点疼。这一瞬与某个时间点吻合,这一刹那心猛的跟抽似的疼。
顿时眼花,看不清楚从树上跳下的是那位白衣少女,还是他穿蓝衣的掌上明珠。
他稳稳当当的接住了从天而降的兰紫轩,再没有因为强大冲击的站立不稳,也没有被沉重压的喘不过气来,一时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大抵就是事过境迁,有种沧桑的无力感。
他突然就很用力的箍住兰梓轩,力大的忘乎所以。
兰紫轩龇牙龇嘴的大口呼吸,软软的她的小手锤着司望溪的后背:“父丸,小兰要被你压死了。”
这一句“父丸”把他点醒,他将她放在地上,眼底有淡淡的忧伤。
“对不起,紫轩,现在有没有好点?”
她亦是得了便宜爱卖乖的性子,蹦哒上去抱住司望溪的长臂:“小兰觉得浑身都不舒服,但是父丸如果原谅小兰私闯禁地,小兰就会马上变好。”
他怜爱的看着他娇俏可爱帮他抹平眉心的隆起,眼角有些润润的。
“好,父亲不怪罪你。不过,你先得告诉我你怎么进来的?”
“是大。。”她笑靥如花,差点就把那人的名字给说了出来,不过话刚到一半,马上骇然的捂住嘴巴道:“不可以说,我答应别人的。”
司望溪脸上的神色变的严肃起来,良久以后才换上慈父的笑。
“走吧,紫轩,咱们爷俩儿去找你母后玩去。”
他们依然在一起,以前就在一起,以后还会在一起。
这么多年来改变的只是一个身份,以前胧姒是太女,他只是一个为太女做事的臣子,如今她是青瑶国的女王,而他,自然是青瑶国的王夫。终究无奈的是,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有过七年前那场锥心刺骨的经历后,其实很多东西看似模棱两可的东西,已经再也找不回来了。
又是一年一度的祭天祈福之日,浩浩荡荡的大队伍朝了云寺,五百个僧侣齐刷刷的跪在大厅里,念诵祈福箴言。
撞钟声清远、雄浑,声震全山。
司望溪穿的是平时不常穿的厚重礼服,左手持金杖,与同样是素朴华服,右手持玉如意的胧姒携手入大殿。进大殿只要做两件事,一是将金杖与玉如意放上青瑶龙神昙玉手上,斋戒期满后再以同样的大礼后从国神手中接走金杖与玉如意;二是行三拜九叩之礼,上香,祈福泽。
七是青瑶最吉利的数字,所以祈福也需得分成七日进行。
第一日必定是求国泰民安,第二日求风调雨顺,依次下去,祈福前须沐浴斋戒,不进食且每日须的在龙神昙玉像前跪足一个时辰,然而结束了一天的繁杂琐事,众人便会迫不及待齐齐奔向了云寺闻名遐迩的温泉。
还有什么比斋戒后泡在暖暖的水里更让人身心愉悦的呢?
此时夜色也已沉敛,几棵高大的古柏,被雪白的积雪重重环抱,更添肃穆。
司望溪一个人,单手支着头,颓然的泡在池子里,微微的茫然。
虽然不知道是谁自作主张的点了香笼,一种特别的撩拨欲望的香散了过来,他目光微徕,有些不悦。与此同时,在热气腾腾的水气中,浮出一张妖媚的脸来,雪肤红唇,胸前大红的肚兜松松垮垮的挂着,美好玲珑的曲线,简直比不穿更具诱惑。
她逐渐的朝他游走过来,她的脸因血液的沸腾而泛红,又因水汽的滋养而水润,她的手如新生的桑蚕丝,带动着同样轻柔的丝绢,摸上他的胸膛,滑过他的肩头,又滑过他的背脊。
她将酡红的脸贴在他的脖上,手微托着他的下巴,细语嘤咛:“大人,我很冷。”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送上门的香艳,司望溪不留痕迹的摇了摇头,默了默,他又拿食指轻挑起了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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