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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次心跳的距离-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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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又过了多久,他轻声问:“还有呢?若若还说了什么?”

许诺下意识地绞着双手,十指交缠绞得生疼,这样才能抵得过心里的动荡,让她的声音平稳一些。她说:“哦,她只说,她不能来,反正她叫了那么多朋友,不差她这一个。”

“不差她这一个吗?”苏源讷讷地重复,复又轻声说:“我知道了。”

这时候他斜躺在沙发上,头仰靠着椅背,直直地望向天花板,即使黑暗,也能看到他眼睛里有一点点亮光闪动。许诺想他一定难过极了,心里满满的都是一个人的时候,一瞬间倒个干净,一定难过极了。她又何尝不是这样。她挪过去搂住他的头,静静地不动。她的脖子里渐渐有湿湿的感觉。

厚重的窗帘低低地垂着,她看不见窗外的光景,但知道这是个有云的夜晚,没有月亮,只有微茫的星光。她静静坐着不动,后来想到她应该拉开窗帘。她想告诉苏源,看不见月亮,不过因为月亮被乌云遮住。她愿意陪他一起,等云散,等日出。可是低头一看,他的头沉沉靠在她怀里,原来他已经睡着了。

苏源一定喝了不少,这一夜他都没有醒来。

许诺只是在快天亮的时候迷糊了一会儿,门外一有动静,她立刻就醒了。

门外有人走动,也许是昨天有人喝高了,干脆睡在客厅里。许诺竖起耳朵仔细辨认,听出门外说话的人大概是李睿。他打开一扇门又关上一扇门,对另一个人说:“这楼上应该还有洗手间吧?快憋死我了。”

许诺迅速地思考了一番。苏源还深深地熟睡,脸上的潮红已退,变成一片灰白,眉头紧锁着,打了一个死结。她低头再看自己胸口偌大一块酒渍,衣衫不整。她快速抓起苏源床上的一件衬衫,披在身上,朝门口轻手轻脚地走去。

这时候李睿应该还在走廊里吧。她侧身溜出门外,半掩上门,只留出一小部分缝隙,小声又不算很小声地对门里说:“苏源,我先走了。昨晚……我们下午再通电话吧。”

那晚以后,她和苏源的事传得沸沸扬扬,有些是以讹传讹,有些是她故意不小心让人知道的。后来他们两人同时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她大大方方地挽住了他的手。毕竟经过那晚的肌肤之亲后,他们算是更亲密了吧?苏源起先是身子一僵,但她用乞求的目光看他,众目睽睽之下,他也没好意思推开她。

经过那晚,她衣衫不整地从他房间里走出来,他也肯定觉得有责任,这么短时间内就“甩”了她,叫她的脸往哪里搁?这种事苏源定然做不出来。

她知道苏源想跟若安解释,给若安打电话发简讯,在寝室门口等她,直到那天拍毕业照时遇见若安,若安温情脉脉地说“看你们两个在一起真好”,苏源眼里那盏灯瞬间就熄灭了。

那晚苏源送她回家,在暗香浮动的蔷薇花架下,她紧紧地抱住了他。她爱得那么用力,她心疼他的心疼。

苏源缓缓推开她,沉默许久才说:“许诺,那晚的事,我真的很抱歉。你知道我心里喜欢的是别人,我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忘记,也不知道能不能忘记,如果这样你也愿意的话,我们可以试试看。”

她愿意,她连骄傲都放弃了,她不在乎那么多。若安和苏源算是错过了,许多初恋都是这样错过的。错过得好,她觉得自己爱苏源远比林若安爱得深。

这三年,她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去爱他,每天都象是破釜沉舟的最后一天。哪怕是多一晚能和他在一起也是好的。她甚至固执地认为,那天晚上他叫的就是“诺诺”,尽管除了那一晚,他再也没那样叫过她。

她也不是没有得到过他的吻。告别时候额前浅浅的一啄,她主动吻他,他也不曾推开她。他的唇是凉凉的,象夏天古井深处荡漾的水波。只有那天,他喝醉了,所以他的吻是滚烫的,烫得好象要一把火将自己烧成灰烬。可惜自从那晚后,他再也没喝醉过。

直到三年以后,他再一次见到林若安,一切又回到了原点。他默默望着若安的眼神还和原来一样,他还是叫她“若若”,双唇间轻轻吐出的两个音节,轻柔得象一阵心灵的叹息。

她爱他,渴望得到他的回应但不可得。林若安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鸿沟,命运的车轮将她碾得粉身碎骨。她隐隐知道,三年之后,他们重逢的时候,就是她结束的开始。




、关于理智

商场里春装上市的时候,若安遇到了大学里的最佳损友丁丁。当时丁丁正从打折区钻出来,左手羊绒衫,右手呢子大衣,满脸放光好象抓到了青春的尾巴。

时近中午,若安和丁丁就在商场的美食部解决了午饭。丁丁点了一份硕大的过桥米线,好象整个脸都埋在一只脸盆里。

“郑真真怀孕了。”她埋头说。对于郑真真和贾继中婚后比翼双飞举案齐眉的生活,丁丁已经事无巨细足足介绍了二十分钟有余,最后才抛出这个最重要的包袱。

“是吗?这么快?”若安多少还是有几分诧异。

“生孩子这种事就要趁早,”丁丁显得经验老到,“所谓一股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若安说:“那我们该去看看真真。”

“我早就去过了。你猜我在她家遇到谁?”丁丁从云雾蒸腾的大脸盆里抬起头来,顿一顿说,“许诺。她和苏源就要结婚了。”

丁丁开始不无愤懑地控诉:“我就最看不惯许诺的大小姐做派。那天在真真家遇到她,手指上戴的那么大块石头,她竟然还说,也没什么,不过就两克拉。她难不成还要非洲之星?当初视金钱为粪土的是谁?现在她可有嫁给穷人?虚荣,虚伪,虚情假意,三虚!也不知苏源看上她哪点。”说罢一腔愤懑转为喟叹:“唉,瞧瞧人家,结婚的结婚,生孩子的生孩子,再看看我,青春都熬成了蹉跎,还是随便找人嫁了算了。”

她敲着桌子说:“我倒算了,还有你?枉你一代系花,不去钓金龟婿,想要跟我们大龄女青年混到几时?到底想把青春熬成什么啊?”

见若安望着窗外没反应,丁丁隔着桌子叫她:“喂,又放空?说了那么多,浪费了那么多唾沫,你到底听见没?”

若安这才把视线从窗外收回来,笑说:“听到了,大龄女青年,不就是青菜熬成什么吗?熬成菜粥呗。”

丁丁无比挫败:“没正经。哪有你这么对终身大事不上心的?”

若安只好笑而不答,目光落在丁丁刚买的大衣上。大红色,跳脱而张扬,一如青春原本应有的颜色。只是都快春天了,只怕今年穿不了几回。

记得那年倒是早春一场大雪,春寒料峭,苏源在路灯下踏步,最后她还把自己的红围巾系在他脖子上。那时候她才会穿这样的颜色,如今往事都已成烟,她也过了围红围巾的年龄。

和丁丁告别,若安站在商场大门的十字路口。张蓓安的生日快到了,原来是来给她买礼物的,不想竟然忘了。车流和人潮,在眼前不断地变换,她却不知何去何从。想想苏源的一切,苏源和许诺在一起,苏源和许诺要结婚,两次都是从丁丁那里听说的,她不过是个局外人。

她举头望天,告诉自己,不是心痛,不过是感慨。这样的结局,不正是自己要的吗?即使心的一角隐隐作痛,不过是有一点感慨而已,感慨青春这件事,终究是要划上句号的。

连着几个星期都异常地繁忙。若安的事务所接了个大经济纠纷案,她平时素来不碰经济案的,这次也自高奋勇过去帮忙,连着几天几夜昏天黑地地翻卷宗,直到哪一天连时间都忘记了,忽然意识到上次吃饭还是很久之前的事,连忙扔下卷宗出去进食。

门外一片漆黑。才刚出门,不期然看到陈进的黑色奥迪停在门外。

陈进最近常驻海南,已经很少露面了,这天也是一脸的风尘仆仆,大衣直接罩在衬衫外面,好象刚刚穿越了两个季节。他说:“上午刚从海南过来,连家都没来得及回,明天一早还得回去。”

他手里提着两大袋食品,袋子上是某日式餐厅的字样。若安忙把他让进办公室,推开小山一样的文件,腾出地方安排座位,纸杯泡了茶,送到陈进手上:“没有像样的杯子,你凑合。”

陈进坐下来握着纸茶杯,好象随意地问:“你还好?”

她捶自己的肩膀,也随意地答:“一点也不好,又累又饿,最近忙死了。”

他捧着茶杯眯了眯眼:“除此之外呢?别的都还好?”

若安正塞一块寿司进嘴里,心里咯噔的一下,连忙顾左右而言他:“你呢?不是要在海南呆到月底?怎么突然就回来了?不会只是来问候我的吧?”

没想到他直白地说:“是。”

空气顿时冷了半截。有那么一刻,她满嘴鼓鼓囊囊的寿司竟然忘了咀嚼,顿了一顿只好干咳一声,尴尬地低头找汤喝。

他淡然一笑,把汤碗推到她眼皮底下:“也不是。今天回来开会的,顺便来看看你,有几件事要告诉你。”他的声音不疾不徐:“今后大概没什么机会和你一起吃饭了。董事会决定,正式把我调到海南分公司任总经理。”

若安这才松一口气,抬头微笑:“那是要恭喜你,如今成了封疆大吏了。”

他气定神闲地吹起了茶叶,吹了半天才说:“何喜之有?发配边疆还差不多。苏源早想把我从总公司支开,这次他终于如愿了。”

想到那次灾难性的午餐,若安只好再次低头喝汤,假装沉浸在美食中。她不吱声他也不吱声,最后好象还是陈进轻轻叹一口气:“我听说苏源要结婚了,你真的还好?”

她若无其事地笑:“他和许诺两个结婚生子,关门睡觉,迟早的事,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和我又没什么关系。”说罢伸手夹过一块寿司,“这个鳗鱼卷很不错,你也尝尝。”

他静静望着她,她目光闪烁,最后他接过鳗鱼卷说:“我还想跟你坦白件事。”

她说“嗯”。汤喝完了,只好专心消灭那几块寿司。

陈进仍旧不疾不徐的:“我当初请你办离婚,其实是受苏董之托。”

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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