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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三部曲-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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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黑影拔出钢刀,悄悄围到房门前,当先一人突然抬脚将门踢开,拥身跳人,低声道:“齐孟尝!拿命来!”接着“砰砰”几声,屋内的人出手招架,双方打了起来。不多时,“砰”的一声,有人撞破窗棂跳了出来,大叫:“有刺客!”

接着,几个院落内都响起了呼哨声,接着无数火把亮起,从厅堂角,假山后,竹林中跳出无数的大汗,呼声道:“有刺客!别让他们跑了!”当当当,不知哪里又有人敲起了铜锣来。

这些纷乱的动静惊动了十二郎。十二郎正忧心如焚,听到外面的喧闹,吃了一惊,滚到窗边,挣扎起身,见下边埋伏的帮众都举着火把向北边的跨院奔去。他心中大急,暗叫不好,定是莲姐姐来啦!

他背后被绳子缚得结结实实,哪能前去救援?急迫之下,十二郎情不自禁全力一挣,却听“叭”的一声轻响,背上的绳子竟然断了。十二郎大出意料,不由心中狂喜:真是天助我也。他七手八脚脱开身上的绳索,隐在窗边,见楼下埋伏的人都跑到前面的跨院之内。当下推开窗子,蹿了出去。

楼下是一株粗粗的绿皮松。十二郎落在松冠的一根横枝上,察看了一下四面的动静,见确实无人,落到地上。这一跳跃,他的小腹伤口受到牵制,登时又是一阵刺痛。十二郎牵挂叶沅莲的安危,咬了咬牙,窜高纵低,也向北边火光照耀,人声鼎沸的地方赶去。

翻过两重跨院,刚跃到围墙上只见前面火光映照下,无数的持刀大汗正在围着五个黑衣人撕杀。那五人的功夫都不错,但虎入狼群,哪里受得了这么多人的围攻,早就都挂了彩,正左冲右突,勉力招架,眼看就要被擒。十二郎在跨院的围墙上遥遥看见,心中大急,可是手中空空如也,没有兵刃,刚要跃到人从中去抢把剑,突然见前边人从中已有四个鹰隼般的身影掠起,手中几道白光闪现出绚丽的光华。十二郎急忙俯低身子,心中一沉:是暖春堂四大剑派长老!

十二郎微一迟疑,说时迟那时快,“哧哧”几声,接着“丁丁当当”的声音响起,那五人手中的刀剑都被这四大长老击落,面前的黑巾也被挑落。被俘的五人都是男人,一个矮胖的老者,精壮的年轻汗子,并无叶沅莲在内。十二郎松了口气,只见为首的那个白发矮胖的老者,头发凌乱,脸色涨红,气喘吁吁,双臂不住颤抖,大叫:“齐孟尝!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畜生!还我儿子的命来!”

十二郎不知这些人是什么来头,思忖好在没有鲁莽出手,急忙趴在墙头上,俯低身子观瞧。只见人从一分,齐孟居中走出,脸上露出诧异表情,叫道:“蒋东堂?蒋总镖头?怎么会是你!”

原来这个人正是镇威镖居的总镖头蒋东堂。元宵之夜,蒋少游调戏楚惜衣,丧命在望江江城西郊林中,蒋东堂闻得噩耗,痛心疾首,以为是齐孟尝所为,决意报仇。但镇威镖局虽然有些实力可与暖春堂相比,还是小巫见大巫。蒋东堂筹划再三,觉得公然与暖春堂做对没有任何胜算,最终还是纠集了几名亲近的好手,趁夜潜入暖春堂,欲暗杀齐孟尝。不料,暖春堂为捉叶沅莲等人,早就布下天罗地网,蒋东堂一行几人误打误撞,正入毂中,登时尽数被擒。

蒋东堂知道全盘皆输,难逃一死,横下心来,怒声叫道:“齐孟尝,你好狠!小儿年幼无知,不识尊夫人的颜面,就算是有所冒犯,你也总该大人不计小人过,看我的薄面饶他一遭,可是你……你竟如此凶残,将小儿……”他又恨又痛,嘿了一声,老眼中涌出了泪花。齐孟尝愕然片刻,才恍然大悟,看了一眼左右,苦笑道:“想猎梅花鹿,没想到来了头金钱豹,真是赶巧。”他脸色一沉,道:“蒋东堂,咱们虽然没有过节,可是我脾气你是知道的。令郎胆大妄为,我本来要教训他的,可是有人抢先出了手。你想报仇,恐怕找错了对象。”

蒋东堂瞪着眼睛,道:“你这是何意?”齐孟尝泠笑一声:“你儿子不是我杀的。我听说这望江城中出了个恶鬼,一个月来出了三起命案。你要报仇,该找这个恶鬼去。”蒋东堂道:“你哄谁来?还不是你手下的爪牙装神弄鬼,暗害无辜?”

齐孟尝森然道:“蒋东堂,齐某向来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你镇威镖局虽然有偌大的威风,可是在我暖春堂面前,恐怕还差那么一大截子。

我若杀了你的儿子,难道还不敢承认吗?莫说是你儿子。便是将你镇威镖局杀个鸡犬不留,齐某也敢作敢当,绝不矢口否认。”他冷冷说罢这番言语,脸上露出了冷峻倨傲的神情。

齐孟尝说得在情在理,蒋东堂果然无言以对。

齐孟尝又道:“你等今日吃了熊心豹胆,夜擅闯我暖春堂,本来可以杀了你们,可是齐某大人大量,念你因伤子之痛,一时昏了头,不与你计较。现下饶了你们,速度去吧。冤有头债有主,日后如果捉到了那个恶鬼,可别忘了压来让我看看,看看究竟是个什么货色。”说罢,挥一挥手,手下人闪开一条道路。

蒋东堂和那几个本来自忖必死无疑,不料竟如此容易被赦放,当下面面面相觑,带着五分疑惑,三分恼怒,二分庆幸,低垂下头,灰溜溜地去了。

十二郎看得清楚,见这些人不是相救自己的,放下心来,翻身跃下墙头,隐在墙角的一丛蒲葵之后。听得有人道:“堂主,叫兄弟们还依原样埋伏,好不好?”

齐孟尝道:“眼下已快四更天,经过这一场纷闹,便是有劫牢的人,也早被打草惊蛇。大伙都散了吧,齐安齐平,你们带人守在那座楼下,看好那个小贼。明日再做计较。”众人得令,四散去了。

十二郎待众人走远,四周没了声息,借着院内的花墙数目隐身,纵高伏低,悄悄来到院墙根,待要纵身越墙而出,突然听到身畔竹林中簌簌声响,接着走出来一个黑影。十二郎猝不及防,无暇躲避,当即蹿上去,出手快如电闪,一手点了那人几处穴道,一手扼住了那人的喉咙。

此事月牙穿出云层,微微有些光亮。十二郎凑近看时,只见那个人头戴一顶青帽,脸上吓得目瞪口呆,看模样像是个家丁。原来这个家丁胆量甚小,适才随众人围蒋东堂时,就吓得有些内急,待后来众人散了之时,他故意落在后边,到竹林中小解,不料正撞上十二郎,当下吓得四肢酸软,一泡尿都解在裤子里了。

十二郎见到他腰间悬着一把剑,一把夺过,用剑尖逼住那个家丁的喉咙,微一思忖,脑中兴起一个念头,低喝道:“温如筠在哪里?要命的话,就速带我去!”

那个家丁脸色灰白,喉咙被铁钳似的大手扼住,说不出话来,勉力点了两下下巴。十二郎道:“我松开你,不许出声!”那家丁又连忙点了点头。

十二郎松开手掌,扳住那个家丁的身子,令他转身向前,接着用剑尖点住那个家丁的后心,那家丁后心一痛,吓得一迭声道:“好汉饶命,我即刻带……带你去……”

家丁带着十二郎曲曲折折走了半响,又进了一处小院,来到一座小楼前。夜色中黑黝黝的小楼上只有一扇窗子透出灯光。家丁指指小楼,战战兢兢对十二郎道:“温相公就住在这座楼上。”十二郎望了望小楼上的灯光,却听不到一点动静,皱皱眉,低声喝道:“怎会如此冷清?莫不是你在骗我?”

“我哪里有胆子敢欺骗大爷?今日是十五,每个月的十五,温相公的楼是不准任何人上的。大小姐说他在练一门奇怪的武功,月圆之日就要坐关,不许打扰。大小姐的脾气很大,因此大伙儿都躲得远远的。”

十二郎看他的神态,不像是在说谎,当即点了他的穴道,放到在树丛后面,潜行到楼脚下,听得四下无声,见楼旁正有棵大树,枝桠甚高,只探到那亮着烛火的窗户旁边,当即将剑刃咬在齿间,手脚并用,像个灵巧的猿猴飞快攀缘而上。

亮着烛火的地方,是在三楼。十二郎刚攀上来,从枝桠上抬脚上窗边的木兰,突然听到窗内有人传出一声低沉的惨叫。十二郎一惊,矮身躲在窗边。等了片刻,听到窗内有人在粗重的呻吟,当即将头凑到窗边,点破窗纸,向里偷窥。

室里地上正躺着一个白衣人,只见那人反缚着双手,头发凌乱,脸涨得紫红,正在地上翻滚挣扎,像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他满头满脸都是汗水,身上的衣裳也被汗水侵透,牙关紧紧咬住下唇。地上垫着许多宣纸,他不住翻滚,将宣纸搅得乱七八糟。那人翻滚到墙边时,微侧着头,脸正向着窗户,十二郎定眼看时,竟是温如筠。

十 不才明主弃 多病故人疏

十二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中惊诧莫名,突然听到房内传出一个娇媚轻柔的声音:“温郎,看你这么受罪,我的心像刀绞一般。”

这人话虽如此,但说得非常轻松,哪里有半点沧痛?不仅如此,语气中竟还有一种愉悦之意。

“温郎,你好些了吧?你为什么不说话?我这里有解药,你用不用?”那人又问了一句,声音更加轻柔。

十二郎忙付低身子,从那个纸洞向东测望去,看到在房中东面的角落里,还坐着一个女人。那女人一身绣衣,像只慵懒的猫斜依在一把软椅上,嘴角含着笑,但眼睛里却有一种寒蚀入骨的冷光,正是齐小琳。

“温郎,前几日咱们在坤台戏园遇到的那个女人究竟是谁?你和他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可要给我说真心话。”

温如筠双腿卷缩到胸前,身体像一只弯到极限的大虾,连脖颈都涨得青紫,他的嘴在地上叼到一个木棍,用力咬住,可是“咯嘣”一声,那木棍竟被他生生咬断。他将那截断木咬得咯吱咯吱乱响,正全力和痛楚相抗。

齐小琳瞟了他一眼,从面前的小桌上取了一盏香茶,轻咀了一口:“自从见了这个女人,你就不再求我要解药了。你宁可疼得满地打滚,也不肯出声求我。我齐小琳再愚笨,毕竟还没有傻到家,就凭这一点,也早就料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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