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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官-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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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笑就笑吧,看憋出病来。”云涛梳头的动作很是轻柔,嘴里却又说,“你何苦每次都跟碧桃冲突,她是夫人跟前儿说的上话的上等丫头,到时候万一吹点什么风,你又免不得受苦。”

“我看到她来跟你找茬,我就忍不住,唉,没办法,我就这么个暴脾气,惹了我没事儿,但是敢惹我的人,就别怪我不留情面。再说夫人是个吃斋念佛的性子,从来不管外面的事儿,你安心啦!”秦亦挥舞着手巾随意说着,没留意云涛梳头的手顿了一顿,半晌后才手脚麻利地帮她绾好长发,用头巾固定在头顶。

她拿硬手巾蘸着冷水狠狠地擦了几把脸,终于把瞌睡完全撵走,这才扭头看看窗外问:“这是什么时辰?”她一直没学会根据什么星星太阳的看时间的本事。

云涛知道秦亦有赖床的毛病,每次她不当值都会特意留下早饭。他掀起桌上扣着的罩子,露出一碗小米粥和一盘馒头,用手探了探碗壁道:“时辰已经不早,最多还有一炷香的时间,想是来不及给你热饭。”

一听说时辰不早,秦亦不敢磨蹭,三两下穿好外衣,从云涛手里接过吃的。几口就把馒头吃了下肚,噎得她直拍胸口,而后稀里呼噜地灌下粥,便匆匆地赶去旁门处候着瑞管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还是不要给自己找不自在的好。

许是因为水患,下朝的时间比早些时候明显晚了很多,皇城外聚集了各家的马车,不过云府的标记还是让马车很快地通过拥堵地带,到了离宫门最近的地方。不用掀起帘子秦亦也知道,瑞管家肯定是背着手站在空处,被一堆其他官员家的下人围着吹捧溜须,满脸洋洋得意的样子。这个时候他是不会来管自己的,所以秦亦也懒得下车,干脆趁这个空档打个盹儿,直到被散朝开宫门的鼓声惊醒,她摸摸下巴没有睡出口水,这才手脚麻利地下车候着。

云沛鑫是跟一名华服男子同出宫门,似乎聊的很是热络,但是秦亦却发现他的笑意不过虚虚地挂在脸上。话说回来这还是云涛教的窍门,在老爷走近之前先观察脸色,然后好见机行事,也得亏自己不近视,不然模模糊糊的什么都看不到。察言观色这一步倒是初步掌握了,但是娴熟应对这个比较复杂的工作,秦亦到现在还是处于摸索阶段。

她脑子转完这些念头以后,那二人已经走近,她低眉顺目地垂下头,只听云沛鑫不紧不慢地说:“老夫多谢三皇子的抬爱,忠君是我等臣子的本分。”

也不知道刚才在说什么,只听到这么一句就没了下文,不过秦亦心里懊恼的是,就这么跟皇子擦身而过,连长相都没看清楚,这可是皇子啊,放在现代都只能去陵寝里面看到的东西……额,不是东西是、是尸体。

但是现实不容她多想,扶着云沛鑫上车后,她便也踏着脚凳进了车厢,点心是早就摆好的,先递上温热的帕子,而后便跪坐在角落处煮茶。其实凭心而论,云沛鑫是个很好伺候的主子,平时只要手脚麻利,谨守本分便能够安稳度日。但是自己总还是要想个别的出路,等到身体开始发育,这女儿身总是瞒不住太久的。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路面上,几乎连点儿颠簸都没有的就到了目的地,只有离皇城最近的三大坊才这么奢华地全部青石铺地,看来应该是某位达官贵人的府邸。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下车后秦亦还是一愣,府门上书四个大字“曜亲王府”,竟是三皇子的府邸,难怪在这么政务繁忙的时候,也敢大开文宴。

伺候着云沛鑫从正门进去,秦亦跟着瑞管家从偏门进了王府,一路走下来只觉得入眼处处奢华,金碧辉煌却丝毫没有美感,充斥着一股暴发户的俗气。

文宴设在后花园内,由于满眼都是绿色,到还勉强算个清静雅致的地方,可惜满园子浓郁的熏香又着实让人头晕眼花。三张几案在东面两棵古树下半弧形散开,南北两侧还散落着数十张较小的几案,桌面上摆着笔墨纸砚,而西面用架子扯起几根细线,也不知是做什么用途的。

云沛鑫已经在跟刚才宫门处见过的男子寒暄,想必就应该是宅子的主人——三皇子尉迟曜。他已经换了一身家常的罩衫,看着年近而立的模样,面皮白净,一双凤目倒是炯炯有神,可惜下颌的一撮小胡子让他的脸看上去无比滑稽。她刚快步上前走到云沛鑫身后站定,便听到园子外面有人报:“昀亲王到。”

第一卷 云谲波诡 第四章 祸福难料

园中几个主要人物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园门处,秦亦这样的下人呼啦啦跪了一地。她见没人注意自己,便也好奇地投去一瞥,来人是个年逾弱冠的青年,肤色不正常地苍白,一身藏青色的长衫更是衬得脸色发青,两颊瘦得微微凹陷,似乎一阵风就能吹到似的。走到近前扯起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抬手揖道:“见过皇兄。”

“五弟不用客气,这里也没有外人,像小时候一样喊声三哥多亲热,咱们兄弟之间用不着那么多虚礼。”尉迟曜客套着,抬手扶住他已经要揖下去的手臂。

尉迟昀便也没有一揖到底,顺势直起身子,云沛鑫等官员又一一上前与尉迟昀见礼,院子里满是喧哗之声。

“呵呵,我似乎最晚一个到,看来等下要先自罚一杯了。”尉迟昀环视园中,打了个哈哈说。

“自罚一杯如何能了,谁不知道五弟你的酒量惊人,至少也要自罚三杯,古话说酒祝诗性,等下可要看你的大作!”

“三哥真是会说笑,我的诗可是拿不出手,今天主要是看在场各位俊杰的大作,你我就饮酒赏评,也是一桩乐事。”

趁着两位老大说着些不咸不淡的客套话,秦亦已经把自家备好的笔墨纸砚铺在几案上,其实她开始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参加文宴要自家准备些东西,难道主人家都不备下吗?直到后来看到云沛鑫所用的纸都是特制,带着他私印暗纹的时候,她才忍不住咋舌,这可真是有钱人的文雅奢侈。

抚着手下纹理细腻、触手韧滑的纸张,秦亦一阵发呆,要说她来到这里几个月,最想念的是什么,竟然是画画,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再拿过画笔,且不说这个年代有没有油画颜料,光是这纸张就不是自己一个小书僮能够买得起的。

尉迟曜不知道去了何处,云沛鑫倾身正在跟隔桌的尉迟昀聊着什么,一副和谐的大好局面,时不时地还爆发出一阵笑声。

笑声唤醒了秦亦的发呆,她忙用木勺量了半勺清水,缓缓地倒入砚中,挽袖执墨,先将墨的一端按入水中,待微微泡软,才朝一个方向均匀用力。

但是渐渐地,她觉得似乎有一道灼灼的目光,越来越多地锁定在她的身上,看得她有些跪得不甚安稳,正想借着去拿笔的机会,抬眼去看到底是谁,耳边听得尉迟昀的声音道:“云相这个书僮似乎第一次见,怎么没带云涛?”

“恩,是个新调过来伺候的,人还算伶俐。”云沛鑫不甚在意地说。

听起来这二人很是熟悉,尉迟昀连云沛鑫书僮的名字都知道,难道就是所谓的皇子党?现在太子被押,皇子之间正是互相算计、勾心斗角之时,难道云相保的是五皇子。秦亦正胡乱思量,然而接下来的话开始让她觉得危险步步逼近。

“恩,的确比云涛看着顺眼,古人言红袖添香,看云相这个书僮皓腕如雪的,想来也不比美娇娘差到哪里去。”

这几句话说的甚是轻佻,秦亦看不到他的面孔却也能想象出他色迷迷的模样,心里惊讶他的孟浪,怎么在文宴中说出这么不登大雅之堂的话。殊不知璟朝的民风向来开化,有钱人蓄养男宠女宠更是被某些酒色之徒当做风雅韵事,所以尉迟昀这一番话并没有引起什么轩然大波,反倒是零散地响起几声附和。

对于云沛鑫这种礼教思想根深蒂固之人,这一番话显然让他有些不悦,但是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借着举杯浅酌一口,掩去了眸内一闪而逝的不满。

“哈哈,五弟还是这么恣意人生,看的为兄煞是羡慕。”尉迟曜笑着端起酒盏回到座位上,坐下后一饮而尽道,“不知五弟前些日子收进府的两个男伶滋味如何,这么快便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可不是你一贯怜香惜玉的做派啊!”

尉迟昀听到这话有些着恼,语气便开始不善:“三哥此言何意,我不过是看云相的书僮伶俐,夸上一句罢了。再说不过是个书僮,我便是开口去讨,莫非云相还能薄了我的面子不成。”

这么一句话明着是跟尉迟曜赌气,暗地里倒是把云沛鑫也一同将了进去。秦亦跪在地上不敢抬头,手中还机械地进行着研磨的动作,却压根儿没看到砚内的墨汁已经即将漫出来。早春的天气还很凉爽,但她手心已经粘腻的满是汗水,几乎要抓不住墨,只得用力到指节泛白才堪堪捏住。自从上次在相府看到被人杖毙的下人,她已经早就牢牢记得,这里不是做梦,而是活生生的古代,下人命贱如草的古代。

“三弟此言差异,不是我做兄长的教训你,你我虽为皇子,但是言行均应为天下表率,怎么能做此等夺人所爱之事。要知道这世上的东西,并不是你看着喜欢,就能够到手的。”尉迟曜最后的一句话说得轻飘飘,但是听在众人耳中却又别是一番意思。

双方的火yao味越来越浓,连秦亦都已经听出尉迟曜的话根本不是在说自己,想必指的是他们想夺的皇位,但是自己现在却被无端地夹在战火中间。而且听他的意思,尉迟昀讨要自己竟是要做男宠,那对自己来说可真谓是死路一条。

忽然云沛鑫悠悠然地开口道:“这两年惠妃娘娘见六殿下日渐长大,便叮嘱过臣寻几个机灵懂事、家世清白的孩子送进去伺候。臣一直记挂在心上,又不敢随便挑人,所以见到合适的,就先放在身边伺候着观察一二,前几日娘娘已经派内官来看过云书,很是满意,着我近日送进宫去。”

众人开始都没明白他怎么突然转移话题去说惠妃娘娘,但是听到后面才知道,原来这书僮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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