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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住在我心上-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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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明天去吧。”看他这副样子,子言有点忍笑,终于松口,“现在去博物馆吧。”
段希峰在上海只待了三天,走的时候赞叹了一句:“丫头的接待工作做的很不错,下回再接再厉!”
子言站在站台上,哭笑不得。
第二天晚上,意外接到母亲电话。
母亲极其委婉的说,“托小段带回来的东西收到了,只是,你不要告诉我,你留上海不归就是为了陪他。不是说这小伙子人怎么样,只是妈妈在你读中学时就说过了,他不适合你,你们绝对不是一类人!”
子言顿感头皮发麻,连声解释,好不容易才把母亲敷衍过去。
大学生涯的最后一个暑假,就这样滑过去,水一样的时光,握也握不住。
开学前一天傍晚,虞晖站在她面前,满脸兴奋的笑容,不转眼珠的殷殷望向她。
想起《Canon and Gigue in D》,心里一软,面前这个男生,孩子气的神情,满心满目凝望着她的表情,总叫她想起某些丧失很久的纯真与悸动。她不忍心打破这样美好的幻境,如同珍惜自己丢失很久的过往。
“你猜我给你带什么来了?”虞晖一只手一直藏在身后,子言扭了头去看,他却一直不让。
“跟我来。”他的另一只手伸过来,用期待的眼神看她一眼。
不由自主便将手放在他手心,旋即被他握紧。
他带她去的地方是实验楼后的一个小园子,那里有不少的石桌和石椅,周围是茂盛的树木,遮住了一天的暑气。
东西一摆出来,子言的眼睛果然就开始发亮,是家乡的米粉。凉拌好的米粉白白细细,腌酱鲜红夺目,酱油、香油、作料、豆丝和花生豆一应俱全。
“我叫我妈做的,怕坏了,在火车上一直用冰矿泉水冰着。刚才又从你们小食堂师傅那里借了点调料,尝尝看好不好吃?”他小心的摆放好碗堞,低头的样子很认真。
“干嘛千里迢迢带这个,你傻呀?”子言心里感动,嘴里却嗔怪他。
“估摸你一学期没回去了,一定想吃了。你有一回跟我提起过的,你忘了?——我可没忘。”虞晖抬起头,眼睛里有闪动的光。
“虞晖,”她欲言又止,最后终于微笑,“除了花生,我一定把这些全吃光。”
这个傍晚,余晖斜照,晚霞满天,一切美好的就像童话。
萤在荒芜月在天(1)大四上学期的专业课程已经骤减,临近放寒假的时候,班里更是人心浮动,多数同学都在忙于参加各色招聘会,也有静下心来预备考研考托福的。
薛静安兴奋的跑进来告诉沈子言,“子言,大新闻!”
她头也没抬,“又是什么八卦了?”
“这回真不是八卦。”薛静安睁得滚圆的眼睛真的很像小燕子,睫毛扑扇扑扇,“米依依,不等毕业就要嫁到日本去了!”
子言果然诧异的抬起了头:“真的?”
“这还有假?是真的。”闻声走进来的秦静仪证实了这个消息。
“嫁到那个鬼地方去,语言又不通,啥辰光比得过阿拉上海了?”薛静安有些忿忿,不由自主,冒出一句本地话。
秦静仪笑笑:“上海什么都好,就是房价贵的离谱,我看我将来工作了连个房子都租不起!”
子言想起一件事,也忍不住笑:“还是静安命好,小舟他们家有先见之明,早早就在徐汇把房子买好了,就等他们两个毕业了。”
薛静安的脸一下子飞红,扭着身子跑了。
秦静仪看一眼沈子言,意味深长:“子言,我看你怎么这么沉的住气!真打算考研了?”
她的笑一下怔住,“你怎么知道?”
“看你前阵子上辅导班,背研究生词汇,这阵子又看上非本专业的书了,难道……你还打算跨校、跨专业?”秦静仪一脸询问的表情。
是的,她还是,不由自主,为自己选择了考研的道路。
跟他没关系。不是为了他。
她一直这么告诫自己。
“以前高考时老后悔没有选择自己喜欢的专业,现在就当圆梦吧。”她淡淡笑着说。
秦静仪点点头,“有梦想真好。反正我是打算留上海了,还是早点工作好,读了那么多年书,也该读够啦。”
临近元旦,空气里隐隐浮动一些阴霾的水气,上海的冬天,一如既往的湿冷。
母亲打来电话催她提早回家,因为她的表姐叶芷,要结婚了。
“啊,姐夫是谁?”子言的脑子骤然一团浆糊,脱口问道,“是不是沈志远?”
“沈志远是谁?听你二姨说,是无锡本地人……”母亲的絮叨已经没有心思听下去,子言无力的,慢慢的,放下了话筒。
志远哥哥还好么?他是不是也知道了这个消息,他一定很难过,他还在无锡吗?
她打去沈志远的公司,只找到他同事。“沈志远啊,上个星期已经辞职了。不知道,我不知道他要去哪里,不不,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她还有两门专业课没考完,只得申请下学期补考,匆匆便踏上返家的火车。
叶莘也刚从深圳赶回来,工作近半年,他的脸颊明显有些瘦削,眉目之间不知不觉添了些许刚毅的神色。
寒暄了几句,子言便迫不及待询问起来。
“具体情形我知道得不比你多,”叶莘皱眉说,“我只知道,姐夫是无锡人,和姐是一家公司的同事。”
你幸福吗,姐姐?你要的,都得到了吗?
子言忽然觉得有些悲哀,她知道不应该。
她甚至不知道,表姐心里是不是还残留着过去的一点影子,如果真能清除得干干净净,那她会真心为表姐祝福。
可是,叶芷到底问了她一句,“沈志远,他去哪里了?”
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
“其实,不知道去向也好。”叶芷忽然笑,眼神清明,光彩照人。“我只是觉得有点对不起他,当然,只是一点点……他原本就不该到无锡来。”
子言轻轻回答:“他去无锡,不是要你觉得对不起。也许,他只是希望姐姐你幸福。而原本,他以为,给你幸福的人,会是他。”
叶芷抬起头,看一眼窗外:“小西,如果有一天,他跟你联系了。请记得告诉他,我很幸福!”
子言觉得泪水在眼眶里渐渐充盈,她拼命点头,然后将头轻轻靠在表姐肩上。
陪叶芷去婚纱店试装时,她在橱窗前踱过来,又踱过去。一排排洁白的婚纱整齐悬挂,她看得有些出神。
“这么冷的天,还要穿婚纱,我担心姐会感冒。”叶莘若有所思的说。
“一辈子就穿这么一回,感冒也值呀。”子言笑着说,“以后你娶媳妇儿,她也准定得穿。”
“猴年马月吧,我还早呢。”叶莘摇摇头。“对了,小言姐,你是打算工作还是考研呢?”
“我?”她漫不经心回答,“我可不像许馥芯那么有决心,我还没想好,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真不知道她为什么一直要考研,哪怕像苏筱雪一样考个公务员也好啊!女孩子读硕士,简直是浪费青春,姐,你可千万别学她。”
子言的眼皮一跳,有什么东西砰砰撞击着胸口。
“苏筱雪?她没有读研吗?”
“读什么研,她考上公务员了,我听说还交上新男友了,好像是某集团的副总……”
婚纱店里明晃晃的大镜子照的人有些发昏,子言觉得有些迷糊,口干舌燥,“新男友?”
叶莘带一点鄙夷的神气,冷哼一声:“可不是!她还没毕业就和林尧分手了,要我说,她就是攀上高枝了。”
一定有些什么是她所不能明白的,一定有些什么是她所不知道的!子言一把抓住表弟的胳膊,“她什么时候和林尧分的手?”
叶莘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她:“都一年多了吧,你还不知道哇,不是平时跟她关系还不错嘛?”
一年多了,她苦笑起来。
这么说,她打电话给林尧那会儿,苏筱雪其实已经和他分手了。
“要说林尧那个人也真是死心眼,本来学校已经推荐他保研了,忽然就放弃了,估计是被苏筱雪给刺激的。”叶莘叹息一声。
子言默然无语,化妆台前搁着一串珍珠项链,莹润的珠光柔和恬美,如泪滴般的形状,她一遍遍摩挲,忽然觉得硌得手生疼。
“他……一定很难受吧。”她喃喃自语。
“那可不是!要不然也不会出国……”
清脆一声响,手里的项链忽地断裂,滚圆的珠子四处流散,叮叮当当滚下桌面。子言茫然抬起手掌,手心有清晰的两个指甲印,那印子,极深。
萤在荒芜月在天(2)她缓缓蹲身下去,一粒粒拾起珠子,搁在手心,有滑润的凉意。
出国了,他出国了么?她这么想着,也许就这么问出了口。
叶莘叹息了一句:“听说是英国。”
子言抬起头,婚纱店橱窗是整面墙的落地大玻璃,看得见外头纷纷的小雪落下来,她恍惚间文不对题说了一句:“明天就是姐的好日子了,下雪是个好兆头。”
“姐,我打包票,”叶莘一边捡珠子,一边笑着说,“这雪呀,明天就该化了。”
是吗?她的唇角轻轻一扯。
这雪不管是今天还是明天化,其实都没什么分别的。
雪一直下到晚饭前才停,子言终于见到秦岭,风尘仆仆刚从无锡赶过来的准姐夫。脸颊清瘦,镜片后的眼睛深黑温润,唇边始终有缕和煦的笑意。
看得出来,秦岭对叶芷是极好的,耐心而细致。子言看他饭后为表姐剥一只桔子,连桔瓣上的脉络都撕得干干净净才递过去,忍不住就笑起来。
叶芷有些不好意思,只管把脸扭过去。
忽然就很欣慰,也许,表姐选的,并没有错。她是真的幸福,没有说谎。
只是,志远哥哥,到底是要做一个伤心人了。
这世上很多事,越长大才越发现,从前执着的,遗憾的东西,不知不觉间就被流年抛掷在身后。只要往前走,总会有新的风景,温柔而缓慢的,进驻到内心,填补时间留下的空隙,让人重新面对现实的生活。
叶芷会是这样,也许,沈子言也会是这样。
雪还没有停,扑扑的落在屋檐、地面,远远望去,桥梁上已经积了薄薄一层细屑,在墨色的夜幕里若隐若现如敷了一层灰色的银纱。
她抬腕看了看表,十一点三十分,再有半个钟头,就是元旦了。
桥面上空无一人,十年的光阴逝去,那时的约定,原来只有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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