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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住在我心上-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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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模糊,像有无尽的忧伤弥漫过来,像要将她灭顶。
莫向横塘问旧游从子言家所在的小区出去,隔着一条马路不远处,便是缓缓流淌的一条小河。
有时站在窗口便能感觉到凉凉的水汽从河面吹来,隔岸便是灯火辉煌的一条步行街,彩灯如明珠闪烁,黯淡了满天的星子。
河边有个废弃不用的桥墩,凸起在平台上,很像古时候的码头,正好用来当放烟花的平台。平台下河水流动极慢,倒映着两岸的灯光,平静得像面镜子一般清晰。
烟花是那种小礼炮,升空之后即刻轰然四散,无数细碎火花爆裂间转眼湮灭,无声无息地散入漆黑的夜空。斑驳的光影投在身旁季南琛的脸上,他微微仰着头,下巴的轮廓异常明晰。
心中有极酸的涩意,如藤蔓曲曲折折伸展弥漫。他似乎感觉到了她的目光,回过头来,那样温柔地与她四目相接,连时间都仿佛停滞。子言忘了要移开视线,看得有些怔仲。
“怎么了?”是他温和的声音。
几乎没有办法抑制如潮汹涌的思念与悲伤,“太过美好的东西都好短暂,我们以后还是不要来放烟花了。”
他眼里的光暗了下来,好一会儿才苦笑起来,“好。”
他苦涩的表情令她的心柔软而不安。
“明天我就要走了,常联系。”最后他说。
“季南琛!”她很少这样连名带姓地川他。
“嗯?”他的唇边还挂着未散去的惆怅笑意。
她看着他,欲言又止,两个人离得那么近,近到似乎超出了安全的距离,近到可以看清楚对方眼底的微光。
他似乎了解她要说的话,含着温煦的笑容抚慰她,眼中如同盛放璀璨的烟花,“没关系,子言,要加油,我会在南京等你。”
“好!”她含着眼泪,也微笑起来。
然而这笑意瞬间就僵在了嘴角,在季南琛身后的夜幕里缓缓出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
虞晖的脸上很平静,平静到似乎什么都没发生,径直越过季南琛走到她面前。
子言稍稍一怔,“虞晖?”
“看见我很意外是吗?”虞晖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仿佛痛苦得有些扭曲,“你就不想对我解释什么吗?“她坦荡地抬头看向男友,摇摇头,“我和季哥哥只是朋友。。
“只是朋友?”虞晖冷笑起来,“那段希峰是什么?你还有多少这样的朋友?
沈子言,你一只脚到底踏在几条船上?”
“你不可理喻!”子言颤抖起来,却仍然极力压低者声音,”我知道你这几天压力很大,你可以找茬儿,可以对我发脾气,但是不可以这样侮辱我!”
“我侮辱你?普通朋友会在元宵节陪你放烟花?普通朋友会这样依依不舍、含情脉脉?我看是你在每辱我的视力和智商吧?”
季南琛一贯淡定从容的笑容也渐渐消失,眉头紧紧蹙起来,目光投向虞晖,似乎变得分外严肃,  “虞晖,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被季南琛这样的目光一看,虞晖似乎更加恼火和失去理智,“季南琛,你没有资格这样对我说话。沈子言是我的女朋友,在我和她还没有分手前,还轮不到你来这里挖我的墙角!”
“住口!虞晖,你疯了吧?你说我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许你侮辱季哥哥,你知不知道他已经有女友了!”子言觉得胸口有一团东西堵塞得满满的,她紧紧咬住牙,满脸涨得通红。
虞晖唇边带着—缕轻蔑的笑意,“你不是也已经有男友了吗?”
脑中嗡嗡作响,有无数金星在眼前乱冒,胸膛剧烈起伏,她做梦一般抬起手来,一掌掴了下去,力道之大,震得手心也有了点麻意。
“啪”的清脆一声响,虞晖的左脸颊立刻浮起一道清晰可辨的掌印。
“我们分手吧。”她后来觉得这么平静的声音都不像是出自自己口中。
那个混乱的夜晚是怎样结束的,她已经没有印象,只记得虞晖捂着脸,最后一言不发地离去。
原来早就该是这样的结局。
忽然就在那一刻,她清醒地意识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我是喜欢你的,我只是因为喜欢你,这也有错吗?”那个孩子似的男孩、临走前扳着她的双肩,拼命摇着喊着,如一只绝望的小兽,眼光疯狂而迷茫。
说到底起先是她自私,拖了他一路,以为他给予的那一点点温暖能帮她抵御当初林尧走后的寒冷。她希望自己能够重新开始,所以珍惜虞晖付出的真情,所以不忍心中途将他摈弃,所以后来情愿将自己逼入绝境,所以宁愿眼睁睁看着林尧彻底从她的世界消失,她以为这样至少可以成全一个人完满的幸福,到现在才知道自己错了!
那个下着小雪的夜里,林尧幽黑的眼睛宛如深海,曾经静静地望向她,眼底积蕴着洞悉一切的深意。他用平静的眼神掩盖着难受与伤心,将千言万语隐藏在一句话的背后,渴盼着她能明白,“你错在哪儿了?”
她就那么傻,一点也看不出,他眼底的悲哀和淡淡的语气,不动声色的外表下隐藏着的伤痛与无奈,那深深的了然与懂得,全是因为爱。
所以,他说,我不爱你,小西,我不爱你,其实只是为了不让她痛苦与懊悔。
想起他,忽然一颤,大颗大颗的泪水从眼眶滚落。她一直强迫自己忘记林尧这个名字,忘记这个人,忘记他说的话他做的事,可是猝不及防想起来的时候,这种剧烈的疼痛,还是占据了整个心胸。
忽然之间,她已经深深明白,真正爱着的人,哪怕离开,也是为了爱;而不懂爱的人,即使在一起,也得不到爱。
她捂住睑,两行泪水从指缝中流出来,“虞晖,真正喜欢一个人,不是这样的。”
这世上曾经有一个人,教会过我,什么才是真正的爱。
可是我那样笨,那样蠢,把那个人给弄丢了。
再也找不回来了。
她像个孩子似的蹲下来,号啕大哭,边哭边咳嗽,哭得掏心掏肺,哭得满面狼藉。
季南琛轻拍着她的双肩,一下又一下,沉默着,什么话也没有闻。
新年的最后一道烟花在天空中爆裂,短暂而炫目,最后天空重又回归静寂。
万籁俱寂,唯有远处钟楼准点报时的声音在回荡,一声声,清脆绵长。
“好好保重,子言。”季南琛临别时看着她又红又肿的眼睛,叹息着,似有不能言说的惆怅与深意。
“我会的。”子言努力地微笑,嘴角尽力弯出最大的弧度。
因为,她答应过一个人会好好照顾自己。
“我们见—面吧,有些东西,我要还给你。”她打电话给虞晖。
零零碎碎的一些小玩意儿,并没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在她眼里,其实重要的只是那张贺卡,当然,还有他送的D大调Canon。
她凝视了很久,这是她当初被虞晖怦然打动的理由。她本以为,他这样用心,这样给她惊喜,就会非常懂她,到头来却只留下深深的遗憾与伤痛。
“你非要和我撇得这么干净不可吗?”他原来有些孩子气的神气已经荡然无存,一夜之间,脸上仿佛冒出了些许胡碴,眼圈下有凹深的两个窝。
他的手指在纸盒里无意识地拂过,忽然一停,挑出了那张卡片,“这不是我送你的。”
忽地就打了一个冷颤,她将卡片的背面翻转过来,清晰的中国邮政上海杨浦分局邮戳,时间是两年前的那个夏天,她的生日。
有什么倏然分明起来,她几乎是哆嗦着再看了一眼那上面优美流畅的英文:
GOODBYE MY GIRL,HAPPY BIRTHDAY TO YOU。原来,原来,她一直误以为是虞晖临上火车前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子言怔怔地看了许久,泪水滚落下来,浸湿了落款处那一行钢笔写成的字迹,很快便湿糊成一团不均匀的墨迹。不用看,她也记得,那行英文写的是:I LOVEYOU,EVER,FOREVER。
青春薄去,原来那时的爱情依然在时光里丰润圆满,从未稍离。
埋藏的辛酸与恍悟漫天席卷而来,一颗心在剧烈的动荡里跌宕起伏,走了那么远,兜兜转转,原来该说的,该做的,那个人,早已经做到极致。他说,等她已经等得这么久,等到几乎要绝望;他说,毕业那年就已经给过她答案,在最后分别的那一刻她却还是懵懂地追问他爱不爱她。
这个答案如此明晰I LOVE YOU,EVER; FOREVER。
林尧,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只是,是不是已经太晚?
“子言,对不起,”虞晖忽然说,“我都知道了,我妈……”
“不用道歉。”子言打断他的话,将Canon与卡片珍惜地放人手袋的夹层,站起身来,“那些事,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她的嘴角含着一缕微笑,“虞晖,无论如何,谢谢你。再见。”希望还会有再见的机会,希望下次再见,你身上会完全卸去沈子言给你带来的阴影,希望你一如初见一般阳光开朗、快乐地生活着。
那天晚上,在雪白的日光灯下,子言慢慢地摩挲着那张薄薄的卡片,有些硬的纸片在她的手指底下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她看了很久,想了很久,终于把贺卡合上收好的时候,她觉得原来人世间的很多事,都是这样阴差阳错。
她取出那对对夹,对着镜子小心地别上去,一刹那,她已经做了决定。
他离开得还不算久,如果还有一丝可能,她都会拼了命去弥补和挽回。
从手机里辗转翻出上次孟春天留给她的号码——“孟春天,我是沈子言,你有没有林尧的联系方式,我找他有急事……哦,那算了,谢谢。”
政府大院的那栋小楼前——“你是说林书记家吧?年初八就搬到省城去了。
林禹?他好像也在省检察院工作吧,还真不太清楚。”
电脑开着,校友录上没有半点他的联系方式,除了那个邮箱。邮件发送过去,石沉大海,没有半点回音。
白天黑夜,她找了他这么久,这么久,却一无所获。床前的玩偶布熊,黑亮的大眼睛水汪汪地望向她,仿佛在问她,气馁吗?放弃吗?
她捏一捏小熊毛茸茸的耳朵,摇一摇头。
她等了他十年,他亦如是。她不会放弃,希望他亦如是——虽然他说过,他会放手,彻底放手。
然而她到底有些害怕、惶恐,季南琛给她寄的考研资料和笔记堆积如山,经常一本习题做了一半便有大滴大滴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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