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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翻御史大夫-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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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的奏文用一条丝绳绑起来,放在急件中。
韦尚书起身离去,李千里送他出了中书令厅,韦尚书走了几步,突然笑了起来“秋霜哪……”
“是?”
“你是不是该想一想催妆诗跟却扇诗啦?”
“太早了吧?”
“早点写了,我帮你改一改啊,璇玑可是文采风流远胜于你,要是诗写输了,你可是一辈子抬不起头呢!”
催妆诗和却扇诗是梁国婚俗中考较新郎文采的重头戏,诗若不够好、不中新娘的意,是会被退件的。李千里却微微一笑,摊了摊手“我一向文思不敏,再怎么写也赢不过她啊!”
“啧!你就当真要做妻奴了?”
“反正真写不出来,就让她作吧!”韦尚书看着一脸无所谓的李千里,完了……让他嫁给虞璇玑不过是书面上的问题,又不是真让他当新娘子!看他这个态式,当真要做个男的新娘?却听他似乎十分向往地说“哎呀,我那心爱的小徒儿啊……会做出什么样的诗来表达对我的感情呢?”
妻奴!毋庸置疑会是妻奴了……
※※※
成德镇所辖赵州九县,现在已全入招抚行营之手,目前只有神策军还在成德镇外,其余统率于裴招抚手下的军队,都驻扎在河东镇与赵州之间诸县。裴招抚本人则驻于赵州州治平棘城里,大军则在城外,以安济桥为防线扎营。虽遇战乱,赵州境内的秩序却十分良好,裴招抚的大军甚至不能随便出操,浑然不像来打仗的。
原因很简单,因为赵州是五姓中赵郡李氏的老家,平棘城更是老家中的老家,赵郡李家的祠堂墓地全在这附近,在城中身穿士服的,十有六七是李家人。赵郡李家赫赫扬扬千年大族,远的不说,李贞一就是出身于此,因此这里的亲戚关系十分复杂,即使手握雄兵的裴招抚也不能不谨慎。
赵州州府现在已被裴招抚征用,门前排了节钺列戟,很是威武,此时,却听得一阵怒吼从刺史厅爆出,声震屋瓦“虞监察!你都在魏博干了些什么!”
“回禀老元戎,确切来说,什么都没做。”
“你这昏官!谁让你送魏博事略来?我要的是魏军的配属!”
“回禀老元戎,下官拿不到……”
“混帐!可恶!菜鸟!昏官!那你来赵州干什么!没把事办好,干么不从安济桥上跳下去淹死自己!浪费公帑!浪费时间!我要弹劾你!”
“回禀老元戎,下官还有大好青春,现在死了实在可惜……”
“笨蛋!废话!菜鸟!昏官!谁让你去死?你真的跳下去,我就把你捞起来再掐死!混帐东西!”
“敢问老元戎,下官可以走了吗?”
“混蛋!蠢材!菜鸟!昏官!滚出去!”
虞璇玑诺诺称是地走出刺史厅,出来时偷偷呼了口气,对等在外面的另一位官员说“董监察,亏得你能在老元戎身边待上三年……”
董监察是河东道监察御史,这几年一直都在裴招抚身边,早就摸清他的脾气,所以笑笑地说“老人家领军领得习惯了,一直都是这样,也没恶意,你就把他骂的话都当作耳边风就是了。”
“老元戎个子瘦小,嗓门却大得惊人……嚷起来比台主还大声……”虞璇玑说,透过窗户可以看见瘦小干瘪的裴招抚一身紫袍,中气十足地指挥着手下。
“说起台主,这几日也就要到赵州了。”
“咦?”
“你不知道吗?啊……一定是信息送到冀州的时候你已经在赵州的路上了,这是两天前到的,说台主被任命为宣抚使,已经从东都动身,要来这里代表陛下和成德和谈。”董监察说,一边带着虞璇玑到他的公房,取出台令给她看“中丞说了,让我们都到赵州与台主会合,要准备一个汇报,让台主谈判时有个底。你手边有东西吗?还是要赶回去冀州拿?”
他要来了……虞璇玑轻咬着下唇才不让自己欢呼出声,悬了这么久的心,才终于算是可以放下,到河北以来,她一直在怀疑自己做的对不对、够不够、好不好?她总是在猜,这件事若是他,会怎么处理、会怎么做?可是到最后她大部分还是只能靠着果儿的指点和自己的判断,也就总是带着一丝忧虑了……
“虞监察、虞监察……你听见我的话吗?”
“呃……听见了……我身上一直都带着最新的条目整理。”
“喔?你学得很快嘛!不愧是台主的高足啊!”董监察和煦地一笑。
虞璇玑谢过董监察,这才辞出来,回到下榻的邸店去。因为馆驿不够用,所以来联络军机的各种官员暂且住在城里的邸店中,等到拔营时再由行营支付官员的寄宿费用。她骑着绯华,心情轻松地一路出了城,来到城南的安济桥边,又是一行翠柳摆款,流水潺潺穿桥,行人军旅往来,虞璇玑策马南望,若从东都来,必要走过这安济桥的。
什么时候开始,竟有了等待的心情?如这桥畔弱柳,明知身不能移,却还要向风中招摇。柳丝如幕,透过那蒙蒙的翠色往远处望,心头一点一点涨起期待,很熟悉也很遥远……
虞璇玑微侧着头,她努力地想着自己什么时候曾经这样期待过一个人?是李元直吗?似乎不是,她跟他几乎天天相见,偶尔不见也不曾这样期待。也不会是李元德,她是等过他,但是那种等待带着惧怕、带着惶恐、带着羞耻、带着愤怒、带着无奈,更多的是不能逃离的无助与挫败,那时的等待会心跳,却是跳得令她手脚发冷、惶惶不安。
似乎也不是温杞……她叹了口气,与他反目后,她很认真地检视自己的内心,也许当时算是一种爱情吧?一种因为体谅、因为懂得、因为珍惜而萌生的回应,如果那也算爱情,或许是需要更长期的培养,爱对方比较多的人需要的是耐心与勇气,温杞的离去,是缺乏了哪一种?她到现在都不清楚,也可能永远不会明白了。
这一辈子……喔不,是半辈子……她伸手揪住一枝柳条,闻见那熟悉的味道,这半辈子都跟柳树很有缘,幼时住的地方都有柳树,十五岁离家后,处处行来,也处处有柳树相伴。
“风姿连岸碧,孤鸿入远楼……盈盈新飞絮,寥寥旧枝头……”虞璇玑悠悠地吟着,那是她与温杞相识的开端,一首〈曲江柳〉开启了她这半辈子如柳絮一般飘荡的人生。如果她没有写下这首诗,温杞不会用心栽培她,失了文采,也许她就是李元德期盼的那种平凡妻子、也许她不会被离弃、也许她不会以诗文闻名天下、也许她不会考中进士、也许……
虞璇玑惊愕地望着远方渐近的旗帜,因为平棘城外毫无掩蔽,她可以清楚地看见那一列闪着金光的黄铜金戟、那面迎风而展的浓紫色大旗,还有……她咬着唇,嘴角却是向上弯着的,眼泪滑到腮边,她也没有擦拭。
“岫嵬啊,女孩子的心可是顶顶宝贵的,又是顶顶诚实的,就是金山银海在眼前,就是嘴上甜言蜜语说得天花乱坠,可是心里头是明明白白的……”
父亲的话语似乎又在耳畔,是了……那时是她十一二岁生日,西平王送来了礼物,同时,也送来了一盒文定礼,是三匹价千缗的轻容纱,说将来过门,要为她裁成嫁衣。她以为自己一定会嫁给待她最好的李元直,所以毫不犹豫地收下了那盒轻容纱,但是父亲退回了……
她那时不明白,到曲江边上去寻父亲,父亲闲卧在亭子里,对她说了这番话,言罢,他摇着蒲扇,看向江边柳树,像是预言又像是期盼地说“岫嵬啊岫嵬,你不要心急,总有一天,会出现一个男人,跨越千山万水来迎娶你……到那时,你去问问自己的心,就明白了。”
是二十年前了,二十年前她半信半疑地随着父亲的目光看向烟柳外的曲江,真有一个人,是她一见了就明白的吗?真有一个人,会为她跨越千山万水吗?
二十年后,她望见独一无二,这世上只有中书令能用的金戟紫旗横渡关山向着她来,即使明白他的目的绝不是儿女情长、即使明白这一切可能只是她自作多情,她还是信了父亲那一语所成的谶。
她轻轻戳了戳自己的心,感觉手指下激烈的心跳,一阵长风把柳丝打到她脸上,她眯着眼往外看,当年,她写下『萧萧拂秋水,年年送客舟』的句子时,不曾想过会有这么多人,在她生命中来了又去、去了又来,她仍然是寥落冷清而寂寞的。
也许,她其实就是一株从来没移动的柳树,原来,她始终在期待一个人,一个让她无惧、也无惧于她的人,她一直都在等待、从来没有离开过……
她策马近桥,那列队伍已经奔近,只见一骑突出,直奔过桥,瞄了她一眼又转头离开,她没有细看,因为那不是她要等的人。
“相公,是虞监察……”那人喊着,又没入行伍中,队伍缓缓停下,只有一人一骑继续前行,她毫无惧怕地向他伸出手,只有一个人……只有她等了二十年的人……
“璇玑!”
冬去销玉树,春来倚新柔……
虞璇玑笑了,她本来以为应该是个冲下马相拥而泣的场面,但是……她耸耸肩,毕竟是三十二岁跟三十八九岁的人了,所以她只是伸出手,牢牢地、紧紧地握着他的手。
“你来得太慢了……”
“啊?四日的行程,我赶了两天半就到了呢!”黑心狗官不解风情地说,换来那个等得差点崩溃的女人一个白眼,而后微笑,于是他也嘿嘿地笑了“璇玑,跟你说个事。”
“嗯?”
“你可不可以什么原因都不问,就娶我?”李千里开门见山地问,虽然他也知道这样的问法,显得他很无脑,不过这几日一想到结了婚后翻翻滚滚的场面,他就忍不住了。
“好。”
“啊?妳听清楚?是娶我!不是嫁给我!”
难道是他去年勾决人犯的时候,无意中替天行道,所以老天给了他一次好运吗?李千里紧握着虞璇玑,不放松地盯着她,直到她对他露出从未有过的笑容“反正是结婚嘛?看你是要当赘婿还是当丈夫,随便啦!”
“妳娶我真的没关系吗?”
“没关系啊,我姊夫就是赘婿,多你一个也没差。”
苍天有眼哪……爹!娘!你们看到了吗?我们家那死没良心没有女人缘的郎君要嫁人啦……欸……嫁人、娶妇……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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