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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翻御史大夫-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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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太有钱也不要太穷、不要太有才华也不要太蠢的中庸之才也就是啦!”
“你这话有意思,出身太高如何?太低又如何?”吏部尚书摇着扇子问。
户部尚书如背书一般,十分流畅地回答:“太高看不起金部仓部就不来视事,有事找不着人,太低的嘛,有的把金部仓部看得太重要求太多,流外不好做事,有的又觉得因为出身低所以怕人看不起,想在金部仓部大干一番,结果害流外成天瞎忙。”
“不要太有钱也不太穷我明白,无非是怕这两种都有可能不知低调、一下子捞得太凶引起注意,也有可能故作清高或者根本不在乎钱,使流外官太放肆捞走太多钱……这不要太有才华又不太蠢是如何?”
“太有才华的成天吟风弄月不管事,或者发现太多户部私下的规矩,把这些充作把柄以要胁其他人,太蠢的嘛,只会傻呼呼盖印章,多一点少一点、批得不对一天到晚被别人退件就麻烦了。”
说到此处,两位尚书稍一沉默又相视而笑,吏部尚书缓缓摇着团扇:“不过御史台官审案查帐的功夫可说出神入化,我上次就是因为这样才把他们送过去你那里的,难道不好吗?”
“御史确实会查会审、有心想干点事,但是挑毛病容易,要改得好改得巧就难哪……难哪……”户部尚书摇头晃脑,随后又想起什么似地笑着说“中书省有句俗话:出将入相,一夕封拜,还消将兵户二部门庭迈。说的就是做一国之相要将兵权财政管好,上回李千里拜相时,国政都交在韦十一手里,看不出李千里的手段如何,真不知他若是有朝一日当真做了中书令,会怎么处置户部的事。”
“这贱相真不让人不舒服,说的一副你不是户部尚书似的。”吏部尚书睨了他一眼。
“再干也没几年啦,李千里头上还有他老师,韦十一之后还有两位仆射、华州刺史、东都留守跟几位大帅,李千里不到四十就做过中书令,已经太不合常情,恐怕要再压个十年才能让他做国相吧?”户部尚书屈着指头算人数,数过一轮后才说“到那时我早就回东都含贻被孙弄了,户部被整关我屁事。”
“真好意思说……”
户部尚书贱笑不绝,拍了拍小他约莫十岁的吏部尚书肩膀:“老弟,好好干哪,说不定下一个中书令是你咧!”
“你这乌鸦嘴,拜托你不要说这种话,中书令上侍陛下上皇太子,下统内外文武,中间还有群相,根本是个表面风光无限、心里有苦难言的烫屁股座,我才不干!”吏部尚书连连摆手,唠唠叨叨“若说门下侍中我还会高兴些,我这老病之躯,当上中书令还有命吗?”
“老病?那你去年满月的小女儿怎么生出来的?”户部尚书笑说。
“我也不知道,大概不是我的种吧?哈哈……”
这两位尚书正在闲聊,却听得外面有人进来,吏部尚书一见那人,微微一笑:“新尚书郎来也。”
尚书郎,泛指在尚书省六部二十六司的主官:郎中与员外郎,也称郎官,这员外郎与御史台中的里行、内供奉一样,都是额外的配置人员,薪俸待遇稍逊正员、却与正员做一样的事。通常员外郎比较资浅,等到待久一点,等原来的郎中调走后,便升为正员,但是不论如何,员外郎也已是半数以上的官员一辈子都当不到的重要官位。
只是铨选是冬天的事,理应入冬后才开始审核官员,怎地现在就称此人是新尚书郎呢?
户部尚书回头,却见来人一身青衫,分明是个八品官,怎么说都不可能是新的郎官人选。这户部尚书是女皇一力简拔的财政支柱,不属韦党也不属太师,跟韦尚书与太师门生的吏部尚书都交好,正因此两边都不得罪、也都不倚靠。
此时,他一见此人前来,心中却马上明白过来,只不动声色地将下襬一盖,掩住赤足,不失体统:“啊,柳监察。”
“下官柳子元,见过二位尚书。”
“回来得好,东宫那边正需要你,铨选你只管放心,定然将你与梦得置在二十六司之首便是。”吏部尚书笑咪咪地说。
“下官驽钝之才,蒙东宫不弃,又得尚书提携,感激之情,无以言说,只得尽忠报效了。”
吏部尚书连声称赞,户部尚书只淡淡一笑,见吏部这边与柳子元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便穿上靴袜告辞去了。
夏日午后,尚书省的墙垣上,探出不知谁家的一枝蔷薇,户部尚书背着手,望着那枝红得灼眼的蔷薇,想起当年陉原兵变后,女皇起用他为度支郎中时,曾与他说过一些话。
大梁的户数逐年递减,而今只有当年明皇帝时的五分之一,继续压榨剩下的户民无异于杀鸡取卵,朕的国策,乃是要以增加户数为第一原则。其中最重要的,便是以盐铁养民、以民养国,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要有被百官唾骂为聚敛之臣的觉悟……
“聚敛之臣哪……”户部尚书低低地说,是啊,这么多年来,他也确实被认为是聚敛之臣……这都是因为士人遵奉的礼记里说『与其有聚敛之臣,宁有盗臣』,也就是说宁可要贪污的盗臣也不要为君主搜聚财物的臣子。
然而女皇却不只是反其道而行,她重用聚敛之臣、也容忍盗臣,如当年的西平王李良器,而唯一的条件是,这些人都要有能力。同时,她又将御史台交给憎恶罪恶的官台主……只是御史台,终究有崩坏的一天哪……
户部尚书微微一笑,听得后面脚步声轻响,他回头,毫不意外地看见柳子元不自在的表情。本想调侃几句『当初一入御史台就冲着我户部乱吠,今日也有背着主人向别人摇尾巴的时候嘛?』,但是话到口边又一想,男人这一世,不就是为了官高爵显封妻荫子?御史又如何?不过也就是个官,当年他自己为了拼得一个郎中,不知走了多少达官贵人的门路,若不是当初压对宝跟着女皇离京、又与窦文场搭上点亲戚,哪里有机会与女皇说话?更遑论今日官居三品了。
想到这里,本来那一点想嘲讽的心都没了,只淡淡地扫了柳子元一眼,望向那枝蔷薇:“蔷薇呀蔷薇,出墙就没有再回去的道理,那花匠把墙里的花都一样齐,怎么容得下你?既是狠下心出来,就该好生地往外长,能开多大就多大吧……夏天很快就要过去了,不管是墙里墙外,秋季来了都只有雕落一途呀……”
柳子元何等聪明,自然听出尚书一片好心指点前途,他本来还有些犹豫不决,听了此话,明白自己既然投靠太子是没有回头路了,李千里心防极重,背叛他的人从来不可能再被信任。既然如此,也只能一条道走到底,他咬紧了牙关,拱手揖拜:“谢过尚书指点。”
“蔷薇花落秋风起……荆棘满亭君自知啊……”户部尚书语重心长地说。
柳子元心中一阵凄然,不敢再看尚书,只能将身子压得更低,他闭了闭眼睛,此时一阵风起,他才感觉原来背上全是冷汗。
背叛,是为了早日握住梁国的舵……
如果卸下了御史重担,不再以发掘不义不公为目的,他们会不会忘记在关东见过的事,那些百姓,没有死在天灾却死于效率缓慢的赈灾程序,他会不会忘记满地的饿孚、和远处堆积如山却姗姗来迟的米粮?他会不会忘记,自己因为无能为力而眼睁睁地看着三千个想要回家的兵卒投向官员们设的网罗?他会不会忘记那日他在淮南镇边境流下的眼泪?
不能再等了。
他与刘梦得都不能再等了,改革,必然要带着血气、刚性与愤怒,否则就会怠惰苟且。
而男人的血气到底能持续多久,他与刘梦得都没有把握。
因此,即使赌上身家、即使背叛台主,也要站到决策的队列中。
柳子元抬起头,尚书已经去远了,他咬了咬唇,对自己说:“《罗织谱》中不是说了吗……权者,人莫离也,取之非易,守之尤艰……”
口中尝到一丝血腥味,大约是咬破了嘴唇……
也许,这也是权力的味道……
※※※
夏日的傍晚还亮得很,李千里下了直,却一径往平康坊去,倒不是趁着娘子不在家开荤,而是要去韦尚书的外宅。
主父丧满之后,韦尚书与原本的吏部尚书又换了回来,同中书衔虽然还在,但是此中意义又有些不同了。韦尚书两日前便送信要他到外宅来吃饭,说有事要商量,因此便来赴会。
此时的平康坊中,饮酒叙旧的人纷纷打了酒回家,赴宴会外室的则是赶着要进去,因此出入的人很多,李千里也早就知道一身紫袍会非常醒目,所以换了一件玄衫,玄色抹额,扮作个武官模样,一路来到韦尚书外宅。
门上小厮识得他,将他领到后院流水亭边,韦尚书与李贞一都已在亭中,正在下棋,纱屏前面靠入口处,还有几位韦党中的人物,或打双陆或算筹或烹茶,颇为闲适。
看着亭中这一派和谐风雅,李千里突然觉得有些却步,正想着是不是应该先去拜见宗梅娘,却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便随即微一拱手:“师母。”
宗梅娘微笑点了点头,经过他身边时,扯住他的袖子,把他拉进亭中,众人一抬头,见了宗梅娘本该说几句“您一点没变,还是这般青春貌美”之类的客套话,但是旁边跟着李千里,这些话就有点奇怪。
于是大家瞬间上皇附身一般,满口鸟语:“您还是……鹅……李台主你……鹅……”、“鹅……鹅……”
最奇怪的是左仆射,也不知他原本是想说什么,到了嘴边冒出来的却是:“鸠……鸠……”
“下官李千里,见过诸位相公。”李千里拱手为礼,众人也只得手忙脚乱地回礼。
那左仆射还鸠个不停,右仆射扯了他一把,低声说:“姨父,鸠什么鸠!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我想说救命啊……”左仆射的声音像蚊子叫似的。
“你在阿舅这里不会出事的啦!”
“是这样吗……我们上次不是……”
“嘘嘘嘘!你不说他不会知道的啦!”……
两位仆射兀自吱吱喳喳个不停,李千里这边已然绕过屏风,坐在韦尚书后方,看着这两位路数相近的官场老手在棋盘上缠斗,一时半会不太可能分出胜负,韦尚书便说:“秋霜哪,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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