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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翻御史大夫-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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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皇陛下特意简拔的人,只凭某些住在京城的旁人一句话就免了,好像……”
“这不是因为萧实欺压百姓吗?京城的人都知道啊!”韦左丞连忙抗辩。中书舍人把酒壶拿回来,在自己盏中一点:“知道知道,大家都知道,那不是就应该由御史台弹劾吗?”
韦左丞愣了一下,杜君卿悠悠地说:“萧实既是宗室,那就是家国一体,应当精白乃心,上体君忧、下抚百姓才是。这人趁着大行皇帝国丧、神皇陛下禅让之际,仗着自己是宗室,就横徵暴敛,怕陛下下诏免税没了由头从百姓口中掏食,明明春旱夏荒、收成不丰,竟欺君说不需免赋。今上登基,京畿免赋,他竟扣住诏书,继续徵收赋税,中饱私囊。这等禽兽之行,换作寻常官吏早该流放,正因为是神皇陛下亲简、也念他有过薄德,这才由陛下下诏贬为通州长史。再者,他是宗室,所谓家齐而后国治,这是陛下自清门户,我认为没什么不当的。”
李贞一默默吃饭,嘴角却含笑,心中暗赞这篇文章作得真好。便看向韦尚书,很意外地看见韦尚书也笑着点头:“君卿兄这话说得在理。”
“承兄谬奖。”杜君卿也回礼。
“我说,阿谊啊!”韦尚书叫了一声,那韦左丞脸色瞬间难看,无奈他是韦尚书的族侄,不得不应了一声,就听韦尚书说:“眼下最年轻的就是你了,多跟君卿兄学着点!解释自己经手的事都解释得坑坑巴巴的,怎么做宰相?

“就是!学着点!”身为韦左丞亲姑夫的左仆射说。
算是韦左丞表兄的右仆射看向远方,有点怀念地说:“是说,我记得有某个人三十岁拜相那天还跟当时的中书令差点打起来呢!好久没那么热闹了!”
其实那天还有个疯老头在旁边拍手叫好、顺便拿出两个碗赌谁赢吧……亲眼见过那个场面的人在心中想。
杜君卿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微笑着看了看韦左丞,目光却又落到中书令的位子上,与李贞一四目相对,微微欠身。他在心中审时度势,知道韦左丞在宰相班子里是说不上话的,而真正有发言权与决策权的李贞一,却对这一连串举动没有反应……是怎么回事?他低眉敛目吃着自己盘中的毕罗,不敢期待是李贞一老迈昏聩。
群相会食是不允许任何人打扰的,因此大家安静地吃完了饭,各自散去,只留下韦尚书,他陪李贞一散步到中书令厅。中书省内有不少紫薇花,此时正当花季,满树紫红,中书令厅前的紫薇花更是茂密,李贞一不许人来扫花,只命扫去砖道上的落花即可。
李韦二人跨过中书令厅的檐廊,一阵狂风突起,紫薇树沙沙作响,狂风倏止,吹走的花瓣便落在中书令厅的瓦片上,有如花笺上的洒金点一般。李贞一与韦尚书同时止步,驻足望着一群鸽子从禁苑方向飞来,轻轻落在庭中,遍地紫花上,印上一个个小小的鸽子足迹。
“真是惬意啊……”李贞一感叹,伫杖缓缓而行。
韦尚书托着他的手肘,轻声说:“上边的举动,果真不出姊夫所料。”
“墨诏啊……”李贞一喃喃地说,墨诏墨敕都是皇帝亲笔书写的诏敕,象徵着直接由皇帝发出、不经三省而发出的命令,是不可违抗的皇命,但是李贞一却摇着头说:“赤手空拳对抗数万官僚与经国大典很不容易,墨诏是唯一的武器,自然是要用的。”
“只是短短五天就用了两回,听说明天还有那二王的任命状也是墨敕亲封,吏部那边有人抱怨,这跟斜封官有什么不同?”韦尚书说。
斜封官,是从前皇亲们卖官后,将名单呈予皇帝,皇帝以墨敕亲书后,在封套上斜折,意思是让吏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而此事在明皇帝之后就没有出现,对于掌管官员诠选的吏部来说,斜封官的出现是侵夺了他们的职权、也是严重不尊重吏部的自主权。
虽然形式于己有利,但是李贞一的神色却有些愁苦:“至少他们还做了些真的该做的事,在垮台之前,我们要维持住朝廷的运作应当不难……他们要变、要新,我们要稳,只要朝廷稳如泰山,我们就立于不败之地。”
韦尚书点头,李贞一走上台阶,回眸望着皇城,中书令厅的檐下很宽敞,可以明显看见有没有人偷听,站在正中,只要凑在耳边说话,也不会有人听见:“关键是杜君卿,他只要两不相帮,就能分出胜负。”
“今天这一席话,他应该可以看出阿谊顶不住局面,只要群相不合作,杜君卿自然会袖手旁观了。”韦尚书扶着柱子,低声说:“倒是内侍那边,上边这不过是下马威,下一步呢?”
“治国的关键,无非就是管钱管兵,外朝的钱在杜君卿手上,兵在神皇陛下手里,但是内朝的钱跟兵都在内侍手里。宫市对内侍省来说是九牛一毛,不过是小内侍们搂点油水的小水沟而已,真正的金山银海是库房,本来令渠已经收回来管着,但是他死后就不知道了。至于兵,神策军里的状况错综复杂,也许有想投靠今上的,不过最终都还是看两个中尉,今上能够控制的只有东宫卫率府辖下那些人而已。”李贞一双手撑在杖头,极目远望,隐隐看见远处的西明寺塔:“我估计还会再干几件得人心的事,接着就是夺兵权了。只是神策军是内侍省的心头肉,做得粗了,惹恼内侍省可不是好玩的。”
“像玄武门吗?”韦尚书试探着说。
“不至于,今上也不傻,他把儿子们都拘管得紧,崇昌郡主也没有能力兵变。我怕的是内侍那边激出变来,废今上再立新君,若是这样,就麻烦了,千万不能让他们拥立新君。”李贞一的眸中显出忧心,花白的胡须微微飘动:
“君主不能受制于奴、更不可受恩于奴。”
韦尚书没说什么,只是把目光投向了看不见的华清宫。
金风劫
“……所以啊,我小的时候,回去清河老家祭祖,结果一去才发现大家说的话,我都听不懂。有一回啊,我以为他们叫我在地上滚三圈,等我真的滚完三圈起来,却发现大家都抱着肚子笑,妳们猜是为何?”
女皇含笑看着崔小八手舞足蹈、吱吱喳喳地说话,身边的老宫人们明明年纪足以做他祖母,却被这乖巧的崔小八左一句『姊姊』、右一句『姑姑』,喊得心花怒放,自是愿意做他的姊姊姑姑了。
上皇却嘟着嘴,远远地坐在另一侧,鼻中不时喷气,心中不知暗骂了几百声『臭小子』,终于忍不住大声说:“臭小子,像个娘们似地啰唆个没完,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哪!”
崔小八在华清宫中如鱼得水,唯独这上皇像一颗搬不动、翻不过的假山一般,总让他有些畏惧,却听数十年追随上皇的大宫女、也是宫女中最资深的秦尚宫说:“上皇是男人,不也一天到晚啰唆吗?”
“我什么时候啰唆了?”上皇梗着脖子说。
秦尚宫生就一个泼辣性子,也正因此对了上皇的味:“什么时候不啰唆了?自奴婢服侍上皇以来,就没有一日清净过。”
“秦婆子!妳这人怎么胳臂向外拐啊!”
“上皇的胳臂也没直过啊!”
“八郎。”女皇一唤,崔小八应了一声,女皇对他伸出手:“走,我们去闻一闻桂花的味道。”
崔小八托住女皇的手肘,上皇却苦着脸,女皇笑了:“阿爷也一起去吧?”
秋草黄落,邻近桂香亭的枫树林红黄交错,没有秋凉的悲凄,却有一种丰盈老练的妩媚,女皇对宫婢们说:“去拾些红叶来,谁拣得漂亮,有赏。”
从驾上山的,有不少是年轻的小婢,被带来教规矩的。那秦尚宫听女皇如此吩咐,便将那些侍立在亭下的小婢赶往树林,她们都不过十三四岁年纪,纵使深宫寂寞,过早地折损了童心,此时在林间拾叶为戏,也慢慢展露笑颜。有几个心灵手巧的,拾了红叶编成草花,呈了上来,加上秦尚宫凑趣将那草花结在打瞌睡的上皇胡子上,引得女皇也大笑出声。
“八郎,你来作首诗吧!”女皇吩咐。
崔小八应了一声,想了想,记起小时候的一篇习作来,略改了几字,曼声吟道:“黄花秋景宽,好去到樊川,红叶复红叶……”
“金风满骊山。”上皇突然接了一句。
众人都是心中一惊,那崔小八的诗虽说平平,但是带着点纯真,上皇这一句却杀气腾腾,那秦尚宫连忙打圆场:“什么呀!上皇这句真是烂透了!”
“欸?很烂吗?”上皇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又闭上眼嘟囔:“我想了这么久,竟然被说烂透了,秦婆子妳真是不知好歹,年轻脸嫩的臭小子吟那什么屁诗……烂透了……”
崔小八被上皇炮轰,顿时像霜打的草似地苦着脸,女皇微笑:“我这父皇哪,越是喜欢的孩子,他越是骂得凶,不喜欢的,那才会正经八百,记得你那同年虞璇玑也被父皇捉弄过。”
“那鱼什么鸡的,都比这臭小子好玩多了,怎么最近也没听说她的事?臭小子,你知道吗?”
“微臣知道!”崔小八难得被上皇询问,连忙说:“璇玑姊姊随座主去安南了。”
“唉,福无双至、祸不单行,阿千走了就很难过了,鱼小鸡也跟着去了,真是闷死鸟、闷死鸟!我人生中最大的乐趣就是玩阿千,什么时候把他放回来给我玩?”
女皇心知老父在探她口风,便说:“男人一过三十五就脸松背弛,我看腻了。”
“所以找这个脸嫩的?”上皇指着崔小八。
女皇一挑眉,轻笑着说:“是啊,多新鲜哪!粉嫩嫩的。”
“为什么我觉得我像蒸肉饼似的?”崔小八说。
上皇哼了一声,掷了颗乾果正中他眉心:“你以为你不是吗?”
正在说笑,远远地可以看见上山的御道驰来一批黄衣人,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便有几个内侍奔到桂香亭外请见女皇。随即来到女皇耳边说了几句,女皇说:“这是将军的原话?”
“句句是实。”
女皇嗯了一声,却不为所动:“亏你,芝麻大的事也巴巴地跑来?”
“陛下……”那内侍大惊。
“我从来就不是耳根软的人、也不是出尔反尔的人,我既内禅,就是要退居此地安养晚年。你竟敢密陈回銮之议?就是窦将军来说,我也不会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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