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飞读中文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拍翻御史大夫-第18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前面看着仪式都还能自持,但是看着铜铅水淋上墓门、瞬间凝成黏在墓门上的封条,虞璇玑跪地悲泣,这下子,是除非黄泉不能相见了……泪水从指缝中流下,虞璇玑痛苦地哭号。
面无表情的工匠们似乎看多了这种场景,完全不理会她的反应,迳自退去。随后,家族中的男丁分站在墓外,人手一铲,铲起旁边的土,将墓门外的滑坡完全掩埋。而后,换上家族中的妇人,左手拿着水桶、右手杓子,整齐而沉默地在地上洒水。工匠们又拖来墓碑,上面劲直的字迹是李千里所题,他们把墓碑立好,最后是几匹马拉着一块沉重的大石条上来,前面有四个男子拉着马,大石条拖过适才的地面,把黄土抹平。
入葬的仪式完成,虞氏家族少了两个人、祖坟却多了一座新坟,李千里扶着虞璇玑,看向新坟,轻声说:“这就好了,永不分离了。”
虞璇玑呜咽地应了一声,紧握着李千里的手离开,却一再回首。亲族们纷纷安慰,虞璇玑一一谢了,顺便与李千里说『这是七叔』、『这是八婶』、『这是五哥五嫂』……李千里也一一回应。
其中有一个年纪最老的老人,虞璇玑走上几步,盈盈一拜,叫了一声『曾叔祖』,他颤危危地抬起手,口齿不清地说了句话,他的儿子帮忙翻译:“阿嵬,妳们什么时候离开南陵?”
“后日启程。”
老人又说话,他儿子听了之后说:“我爷说,想请李相公给他题墓碑。”
虞璇玑一愣,看向李千里,他说:“曾伯祖看起来还很康健,怎么说起身后事来?”
这回,他儿子直接替父亲代答:“我爷已经一百零三岁了,连墓志铭都已经写好,只是一直没看到合意的字,李相公以国相之尊,来到南陵这个小地方,本来是不好说这话的,但是我爷与阿嵬的曾祖是一母同胞,关系不一般,李相公既是曾孙婿,也就腼颜相求了。”
这一说,李千里就知道这是个不可以推却的邀约,拱手说:“千里不才,尊长有命,不敢不从。”
随后,双方便说定明日去题字,虞璇玑与李千里便乘车而去,在车上,虞璇玑说:“又要麻烦你了,真抱歉。”
“题个字不过一盏茶的事,没什么。”李千里本来想一笑,但是想到她心绪不好,便只是抿了抿嘴:“妳在家族上的事,不要这么客气。”
“我只是觉得有点失礼……虞家毕竟不是名门,也没出过什么高官,觉得你很稀奇倒也没什么,只是你一来,就追着你做东做西,总像在利用你似的。”虞璇玑闷闷不乐。
“妳是不高兴他们不找妳呢?”李千里轻松地问,虞璇玑心中一跳,却听他凑在耳边说:“还是不高兴他们把我占走了?”
“臭美。”
虞璇玑轻轻拧了他一下,只是似乎有什么东西挥之不去,那种感觉直到隔天送他出门去题字时还梗在心头。她回到房中,开始检查箱笼,打开其中一个一箱,却一眼就看见一个紫麻包袱,她伸出手,似乎有些犹豫,却还是打开包袱,伸出一根手指缓缓地戳了一下。像是被什么弹到一样,她迅速收回手,过了很久才慢慢伸出手,看看外面……
没人。
虞璇玑迅速拿出包袱,拨开上面的配件,抖开里面的袍衫。
很久以前薰过的松木香带着一点灰尘的味道,她将那件浓紫凤池纹袍放在身前一比。即使袖子太长、肩膀也太宽、衣长拖地,却还是忍不住偷偷套在身上,像小时候偷穿父亲的袍服、偷画母亲的胭脂一样,只是那时候带着对未来的期待,如今,却从内心中升起一种强烈的无力与挫败感。
“到什么时候,我才能真的穿上这件衣服?”她低声自问,心中却很明白,她这一辈子应该都不可能了。
九品三十阶,李千里一直都在前面,而她才爬了几阶。看着榻上玉带,即使这条玉带一直牵着她,但是始终仰视的人,脖子都觉得隐隐酸麻。
叹了口气,提起袍服下襬,脱下紫袍,正要折好,却对上巴四郎探进来的脸,有一瞬间,他的眼神中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威逼与审视,虞璇玑吓得不敢动,很快地,那种神色被嬉笑取代:“哦!小鸡,妳偷穿阿千的衣服!”
虞璇玑抿紧嘴,胀红着脸,转过身去把衣服摺好、包回包袱,强作镇定:“是又怎样?”
“阿千没给妳买绸缎,害妳衣服不够穿啊?要穿他的?”巴四郎没有进门,只是站在门口,维持着把头探进来的姿势说。
“我喜欢穿他的衣服,我爱穿,你管得着吗?”
巴四郎啧了一声,不正经地说:“啧,我以为他喜欢叫妳穿中书令袍服,这样晚上比较有风味。”
“喂!”虞璇玑斥了一声。
“要是我也是中书令,我一定叫我女人穿中书令袍服,然后说:听闻相公胸中自有甲兵,可否借下官一看?”巴四郎说。
虞璇玑本来还有些窘迫,一听此言,不禁喷笑出声:“你真的很不正经。”
“欸?妳笑了,表示我们真的是同类。”巴四郎扮了个鬼脸说。
虞璇玑瞪了他一眼,把包袱放好,一想,又问:“不过,你怎么知道这是中书令的袍服?隔着这么远,你怎么看得出来?”
巴四郎一屁股坐在门槛上,抠着鼻孔说:“妳傻啊,阿千常穿的那件紫袍颜色比较淡啊!我有一阵子给一些绸缎商客跑腿,这种眼力是一定要的。”
“疑?是吗?”虞璇玑不信。
巴四郎拍拍屁股起身,抓抓脸说:“我前几天在隔壁坊发现一间不错的酒肆,好便宜啊,正宗烧春竟然只要两斤半钱,怎么样?趁着阿千不在,我们哥儿俩去喝一杯。”
若是在平常,虞璇玑一定马上同意,但是她却说:“你请客吗?”
“喂,两斤才半钱好不好,喝他个十斤也才三钱不到,妳应该说『巴四哥,走!这摊算我的!』喂!我是个杂役耶,竟然叫我请客,妳自己说,妳说这话像个官吗?”
“管你怎么说,我要省着点过日子,要是我家夫君被贬去安南十年不能回来怎么办?这些可是老本哪!”
巴四郎嘟囔几句,讨价还价的结果,他帮虞璇玑出一半。于是两人便偷偷摸摸地跑出家门,安步当车来到酒肆,叫了两只白煮鸡,两人屈腿据案大嚼,左手酒杯、右手鸡腿,真乃人生一大乐事也。
“我那夫君最多两个时辰就会回来,我们喝个一个时辰就好……欸!不要喝太醉啊!”虞璇玑说。
※※※
李千里在出门两个时辰后回到家,奇怪的是,一到家门口竟然没有小厮来接,而且大门关了起来,门前有杂沓凌乱的马蹄印。
李千里警慎地下马,提剑在手,对面的人家透过门缝看见是他,开了一条缝说:“李相公。”
txt全本小说最全的网站。。  。。 
李千里跑过去,轻问:“请问我家怎么了?”
“适才有一队人马来,手上都提着刀刃,威胁我们关上门不准出入,然后跑到相公家里,也不知做了什么,最后似乎是抓走了两个女人跟两个孩子,我们胆小不敢去看……”邻居说。
李千里只觉得脑中轰地一声,一瞬间,当年在西京的事似乎重演了,当年的贼人杀了阿巽,如今呢?如今呢?不暇细想,李千里踹开大门,只见庭中箱笼依然整齐,看来并不是毛贼打劫,他的脑子冷静下来,并没有大声喊叫,只是拔出剑来,缓缓入内查看。
正堂中有人呜呜的声音,他透过窗缝,见是男性家人们,便劈开扣在门上的链条,进去松开他们身上的绳索,燕寒云拿出口中麻核:“郎君,他们绑走了夫人与两个孩子。”
李千里本以为自己应该会暴怒,但是却出奇地平静,他问:“是谁干的?”
“不知道,但是应该是某个藩镇,夫人应当没有生命危险,他们说,只是要请郎君去一个地方作客。”燕寒云不急着请罪,先解释了状况:“这边有一封信。”
李千里展信,迅速看完:“他们有多少人?走了多久?”
“约莫三十,约莫半个时辰。”
“我们这边是二十三个,可以一拼。到城门边,还可以再叫上城卒,只要他们不渡河,就还能追得上。”李千里淡淡地说,他说:“让小厮带上刀械,连夫人的三匹马都牵出来用,两人一骑,或者骑驴,我们走。”
“诺。”燕寒云拱手,小厮们纷纷奔出去抄了刀械,只留下一个看家的,命他去找出仆妇们,随后,大家便迅速跟着李千里而去。
李千里驾着风魄狂奔,后面是骑着绯华的燕寒云,再后面还有霜华跟年轻力壮的风华,不知道危险的小马很少这样奔驰,扬首长嘶。
李千里眼中再也看不见别的,表情顿显狰狞,长剑在他腿边疯狂地跳动,如同他高涨的怒气,亟欲一斗。
红玉支
宣州巡官被抓之后,隔日就下了诏命,贬为一个偏远小县的县尉,着即撵出京城不得逗留。此事在西京迅速地传开,就连原本他会被杀掉的耳语,也从两仪殿的内侍那里传出来。
西川副使听说此事,迅速整理行囊,当天就离开西京,以免王叔闻将他宰了。西川副使溜回西川的事,也在诸藩镇派来商议税赋的幕官中传开,在可以避开朝廷耳目的城南,幕官们秘密地聚集。淮西派去的代表,也就是温杞的学生,将这些消息带回给温杞。
“老师,这下子虽然知道谁能向永贞进言,但是王叔闻恐怕也不会给我们面子,前些日子去见太师,他只是一味瞎扯,我看也是使不上力的。”跟虞璇玑年岁相仿的年轻巡官烹了茶,放在温杞案上。
“看来只有越过王叔闻,直接请见永贞了。”温杞伸直了腿,轻轻捶着:“只是他现在不比当年在东宫,一举一动都有更多眼睛看着。”
“主母好见,小婢难缠。”巡官说。
温杞微笑,那种淡淡的、带着一丝怀念的笑容让他的脸看起来多了几分柔和,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他轻呼了一口气:“是不好见,不过我们给了王丕不少钱,该是他还债的时候了。”
王丕并没有推托此事,只是说要花一点时间安排,温杞也就耐心地等候,过了几日,王丕的家奴来通知他可以入宫,但是只有一刻钟时间。温杞便整理仪容,带着淮西的一份重礼,入宫晋见。
他十分耐心地等候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