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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翻御史大夫-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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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只剩下当高利贷吸血虫一途了!慢着……难怪听说御史台的公廨本钱经营得十分出色,好用来补贴御史台收买情报线人的开支……
“怎么样?做我弟子跟黜落,选一个。”
“此次黜落,两年后还可以再考吧?或者考明年的明经?”
这傻鱼,那么认真想着这些旁门左道干什么?来做我的弟子不是很好吗?让我好好照顾……不对不对……李千里轻咳,是调教!绝对是调教!我是耿介正直的御史大夫,为了培育完美的接班人,延续御史台与我本人血脉的流传……不对!是延续御史台的优良传统!怎么可以放过这个优秀人才?于是,他更用力地眯了眯眼睛“妳觉得,我会让妳有机会做大官然后整倒我吗?”
虞璇玑眉峰一跳,眼波一转“这种终身大事,总是该让我想一想吧?”
“自然,走出南院之前妳都可以慢慢想。”李千里终于露出自以为和蔼的慈父(?)微笑,亲自斟了盅酒放在几案前端“这是拜师酒,妳什么时候想通,什么时候喝。”
虞璇玑为难地看了看那碗酒,李千里此时万分惬意地欣赏小徒儿(此后这个词就变成他几十年的口头禅)脸上给他气出的淡淡红晕,她抬头,镇定地对他说“可以换个杯子吗?学生不想喝主考的口水。”
说完,外面响起几声锣响,帖经试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杜紫薇杜牧,诗见〈冬至日寄小侄阿宜〉
这章的璇玑姊姊火气非常之大而且很唠叨,看官请勿惊讶,毕竟她是三十岁的熟女。这本书中应该也不会有红尘里面留瑕那种纯情少女~~
看完这章,如果还对千千是正直好青年抱持着幻想的朋友可以把他从好人名单删除了,他压根就是个严重欲求不满的旷男。
文昌景
长风又吹起西京满天粉雪,待得士子们抬头去看,似是一夜春风来,千枝万树梨花开,又成了银装素裹的冰雪世界。只是无人有岑嘉州写白雪歌时的那种豪情,更无王夫人咏出『未若柳絮因风起』的诗意。快要去考帖经的士子们拼命抱着书卷狂读,只怕有那么一两个字漏了;已经考完的士子则缩在自己的座位上,将衣服裹了个严严实实倒头大睡。
此番调来的十几个考官,在此时发挥了最大的功用,三人一间,每间备了几十段挖去几个字或几句的文章,让考生背诵出来,以示读通了基本的经籍,有些远来的士子,官话说得不够好以致考官听不懂,或者才华卓着却不擅背诵的,也可以由考官出题命士子作诗,称为赎帖。以赎帖方式过关的人一般来说并不多,最有名的例子是一个名叫崔曙的士人,作了一首〈明堂火珠诗〉赎帖,其中有两句“夜来双月满,曙后一星孤”,本来是咏明堂前那巨大的铜镏火珠夜间如月、日间如星,结果崔曙后来英年早逝,只留下一女名叫星星,正合了那句曙后一星孤。
帖经虽不困难,但是考生人数众多,虽然分了四房帖经、一房赎帖,时间还是拉得很长,加上考官们也是人,总得出去解手喝水吃点心,一来二往的,也就没那么快结束。却说崔柳萧韩刘等人,对帖经倒也不怕,只是半晌不见虞璇玑出来,入后堂考试的时候也就不免探头探脑想看看虞璇玑是不是还活着。
萧玉环是不知何时成立的鱼党中,最后一个去考帖试的,走进后堂时,偷偷瞄了瞄正房,只见四面窗都大开着,虞璇玑坐在西面窗边,左右手捧成个丫型撑着脸,一脸苦恼,嘴里喃喃自语也不知在说些什么。而那烂心肝的御史大夫,自端坐在上首,聚精会神地看着旁边跟山一样高的书卷。
“该不会是给那臭男人搞疯了吧?”萧玉环自言自语,只是她自己也要去考帖经,无暇再多看,只得等了考完再说。
“国殇,倒数四句。”李千里说。
虞璇玑扭了扭背振作精神,打了个呵欠才说“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
“诗经,出其东门。”
“请问现在是在考帖经还是歌肆点歌?”虞璇玑揉着眼睛,精神明显不济,原因无他,她已经连着两个时辰不间断地背各种经史子集片段给李千里听,还要不时跟他讨论《罗织谱》中的研读心得,简直是在替他李大台主解闷“大主考就没别的事可做了吗?”
“是没事,为师一不接受投卷二不接受荐榜,只在策问结束后忙,眼下闲得很。”
“旁人不过考个半刻钟,我已经考了两个时辰,帖经也该考够了吧!”
“为师对妳期许甚高,自然不同于旁人。”
“请不要擅自自称为师,虐待人也不要用什么期许甚高的鸟话来粉饰!”虞璇玑累得脑子发钝,更是满肚子火。
“为师生平第一次传授《罗织谱》心法,徒儿应当欣喜若狂才是,妳却如此不长进,为师只好用其它方法让妳提振精神了。”李千里自展开随身必备的《罗织谱》注,随手把刚才对话间觉得有启发的地方加进去。
“我想睡了!”虞璇玑敲桌。
那来为师怀中睡……李千里心中默语,又咳了一下,故作老成状摇摇头“好吧,让妳睡到五更。”
虞璇玑连谢都懒得说,就趴在案上倒毙不起。李千里看着她弯成匕形的睡姿,纵容地淡淡一笑,援笔在那卷重新装裱过的《罗织谱》注后面,写上『弘晖六十年正月中,小徒岫嵬云……』,仔细看去,《罗织谱》上有两种字迹,工整抄录的原文是与清瘦的楷书,而旁边的注释笔记上,却是李千里一手风狂雨骤的草书,而轴头也是李千里的字迹,题着『来台主《罗织谱》,越州虞三侍御录,陇西李千里注』,新裱的卷轴看来干净鲜亮,但是里面用熟纸抄录的本文已经有些旧了。这卷《罗织谱》陪着他二十年宦海浮沉,若不是有这一卷引路灯,他这叶孤舟早已没顶。
在正文的右下方,有一小块缺损,像是湿湿地扯了一块下来,边上有些毛燥,李千里轻轻抚着那一小块,端坐在高敞的南院后堂中,以主考之尊选拔天下秀士,身带同中书门下三品衔,散官勋官职官爵位四样无一不是寻常士人梦寐以求的高位,然而,他只有在摸到这一小块缺损时,才会感觉到生命中那一块永远无法弥补的缺憾。
“阿巽!不可以吃纸!”记忆中响起他从女儿口中抢救《罗织谱》时的话语,孩子格格直笑,他将书卷放到高处,自把孩子抱在怀中试图从她口中挖出那一小片熟纸。
突然,一声女人尖叫,他知道出事了,于是将孩子放在书房中,自己提剑前去查看,一场恶斗后救下妻子,正待杀散歹人,却有人抱出女儿,孩子乖乖地趴在那人肩上“李千里!要女儿的命就丢下剑!”
“笑话,丢下剑,我一家三口还有命吗?”他冷笑不绝,刷刷刷三剑直攻那人门面,心中焦急,只盼早点从歹人手中抢回孩子,手中连下狠招,终于对穿那人胸膛,左手一抡,抢过女儿。
一岁多的阿巽,软软地躺在他臂弯,脖子却弯成异常的角度往后仰,不动也不哭,他伸手探向女儿圆翘的小鼻子,已是没了温度没了气息,他摸着孩子的脖子,感觉孩子脆弱的颈椎在大椎穴上方三指处被硬生生折断。他无可抑制地爆怒,长剑如风,将在场的歹人通通分尸泄恨,一身青衫血迹斑斑……
阿巽的惨亡,让结发四年多的妻子终于下定决心,再也不愿忍受动不动就被追杀的日子,下堂求去。目送着妻子登上犊车,她回头看了一眼,眼神中带着对他的恋、对他的恨、对他的不舍、对他的失望、对他的歉疚、对他的畏惧。然后,她放下车帘,他再也没有见过她。
那时,他只有二十岁,只是个八品正监察御史,从那时起,他就决心出人头地直上台阁……
如果阿巽还在,至今也有十七八……可以来考进士试了……李千里抚着那一块缺损,目光瞄到卷首的『越州虞三侍御』时,抬头看了熟睡的虞璇玑一眼,如果阿巽有知,会怪他怨他吗?怨他竟对虞氏女心心念念十六年?这天下无人知道他的心思,只有他自己明白,几乎是在阿巽亡后不久,他就抛撇了那段四年的婚姻,是为了忘掉妻子所以爱上虞岫嵬?还是这完全是两码子事?他就说不清楚了。
阿巽无墓无棺,只在宅中一株小柳树下埋着她的骨灰坛,那株柳树就是她生命的纪念,再来,也就只有这卷《罗织谱》了……李千里将《罗织谱》收好,放在怀中,起身轻步走到虞璇玑身边,眼下是休息时间,至五更天明才再继续考,所有的考官与考生都在睡觉……
即使如此,他也不能违反他对礼部尚书的承诺……
不关窗、不可以用下流的言语骚扰、不可以用肢体骚扰……他皱皱眉头,礼部尚书这个臭老头……
但是答应了不能反悔,所以他只能伸出手,轻轻将炭盆往她身边推近一些,便转身,从墙上拿下长剑,转到内室去做他早就想做的春秋大梦去。
要做个正人君子,还真他娘不是人干的!
※※※
雪花纷飞、行路迟迟……脚下一步一滑,道袍下襬满是泥泞,手脚都冻得没了知觉,嗓子也干得直咳,如果可以,能不能倒在雪里不要起来,至少……冰冷的雪都比人心柔软得多。
远处一只丹顶白身的鹤飞来,雪中翱翔的身姿极其优美,就是声音难听得要命,果然天下没一件事是完美的,连传说中长寿坚贞又高雅的鹤,都有个声音难听的缺陷,这世间不知还有什么无瑕的?
那只鹤似乎知道有人嫌牠声音难听,竟直冲过来,嘎嘎乱叫着用翅膀胡乱拍打着虞璇玑……
“干什么!你这臭鸟!混帐鸟!滚开!”虞璇玑胡乱地挥着手,身子转来转去想要闪避丹顶鹤的攻击,结果额上不知撞到了什么,痛得闭上眼睛,结果一睁开却发现……“呃……主考……”
“好心叫徒儿起床还被骂,为师的实在很伤心哪……”李千里蹲在虞璇玑榻前,手上拿着一迭试卷纸,纸上有好几处折痕,显然梦中那只攻击虞璇玑的臭鸟就是他无疑。
至于这位黑心大鸟官为什么不顺从他的本性,直接用热情奔放创意无限的方式叫虞璇玑起床?原因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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