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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翻御史大夫-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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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客人名叫什么?请娘子示下,小人才好查客簿。”胡麻店主冷冷地说,双手交叉在胸前。
“阿兄任侠四方,化名甚多,店主只说有无此人。”
“小人不曾见过这人,娘子请回。”胡麻店主更加冷淡地说,回头就走进店里,虞璇玑虽吃了闭门羹,但是觉得有些眉目,她略一思忖,看天色还早,便拨马往青龙坊去。
刚走到东市北角,左转经过亲仁坊东门,猛地勒住马,害得后面一个挑担的小贩生气地喊“走路看路哪!这是西京,不是乡下!”
“凶个屁,西京人跩吗!”虞璇玑低低地说,看了一眼亲仁坊匾,她想到李千里说过,只有旬假才到青龙坊小住,平日都在亲仁坊,今天不是旬假,所以若把消息传到青龙坊,只怕要隔一段时间才收得到,而且青龙坊太远,来回有点赶,于是她便进了亲仁坊,先寻了坊卒“老丈,请问御史台李大夫宅在何处?”
“娘子要去李大夫宅?”那花白胡子的坊卒惊讶地说,虞璇玑称是,坊卒连忙说“娘子若要诉怨诉事,还是去兴化坊韦中丞宅,那李大夫宅死过好多人哪!风水又差,不但路冲还正对剪刀角,一向不安宁,连李大夫的女儿都在那里出事的,娘子快别去那里,晦气得很。”
“李大夫有女儿?偷生的吗?”虞璇玑完全错过重点。
“哪的话,正室生的,娘子有所不知,那李夫人可是太原王氏出身,父亲是侍郎还是尚书,记不得了,一门显赫,虽没见过人,听他们家的下人说,倒是温婉贤淑,姿容华丽。”老坊卒竖着大拇指说。
原来他已有正妻……可是老乳母说过山亭无主母的,难道是正室住在亲仁坊、山亭是用来会外室会情人的吗?虞璇玑心头一沉,却问“那……那个女儿的事是怎么回事?”
“这事在坊卒中也只小老知道了,是李大夫还做监察御史的时候,有歹人闯进宅子,却被李大夫所败,抱走他的女儿以为要挟……小老那时由贼曹赶去支援,到了李宅一看,满地血迹,李大夫立于庭中,手持长剑,剑尖还一滴滴往下滴血,左臂抱着一个小女娃,声声痛嚎……后来才知道,李大夫救回女儿时,孩子颈椎早给歹人扭断……”老坊卒压低声音说,末了长叹一声“唉……后来也不知那夫人怎么了,这么多年,也不见夫人出来走动,探问下人也说不清楚,只说似乎回本家去了,回来没有也不明白,总之,从那之后,李宅就不大有人去,说怕沾晦气,小老也不大敢经过,娘子还是别去为好。”
“我有急事寻他,也顾不得了,烦老丈给我指路。”虞璇玑淡淡地说,听完李家的事,她心中确实觉得不忍,不怪李千里总是这样剑拔弩张待人,只是……为什么会有人想杀个八品小官呢?难道他那时就已经碍了谁的路吗?
霜华懒散地随着虞璇玑拉扯往左往右,虞璇玑遵照坊卒的指示,在亲仁坊北找到李宅,门庭倒是整肃干净,门外列戟,是三品官员的象征,虞璇玑在戟门前下马,便走入门内,门房走出一人“娘子何事?”
“请问是李大夫宅吗?”
“是,娘子寻郎君有事?”
“我是大夫学生越州虞璇玑,有事禀报老师。”
“是虞娘子……执事说起过,若是虞娘子来,请入前堂稍坐。”门房说着,便领她到前堂去,安置妥当后,告罪去请执事来。
虞璇玑看了看这座宅第,其实不算很大,有些地方看得出改建的痕迹,可能原本是座小宅,后来稍稍扩建了些……不过……既然都来了,似乎应该拜见师母?虞璇玑心头掠过一丝阴霾,摇摇头,她有什么资格不快?学生拜见师母是本分事……正思量着,却见一个年约四十的男子走进堂中“小人见过娘子。”
“你是?”
“小人是亲仁坊宅执事,娘子想必在山亭已见过家父家母。”
“执事的父母……难道是塞鸿老执事夫妇吗?”
“正是。”塞鸿子笑了笑,跪坐在虞璇玑案前“不知娘子寻我家郎君有何事?”
“前阵子老师在山亭遇刺的事,想必执事是知道的。”
“那是自然。”
“我今日在春明门外看见那个刺客了,探查了消息,欲来禀报老师。”
“那真是有劳了,娘子好不好留个便笺,一来免了小人转述不清,二来此事不宜太多人知晓,还是娘子与我家郎君知道就好。”
“那便劳烦执事为我取笔墨来。”
塞鸿子取了笔墨纸砚跟泥封来,虞璇玑援笔将事情经过写了,用泥印封好交给塞鸿子,他又说“天色不早,娘子可要留在宅中用饭?”
“不了,我不住亲仁坊,晚了回不去。”虞璇玑一看天色,确实是快要击钲了,连忙告辞。
出得门来,便听得钲响,急急翻身上马,刚一坐正要催马,却见李千里单骑缓缓而来,见她竟在自家门口,一夹马肚,风魄快如流星,赶至她面前“璇玑,妳……”
“学生留了纸条请老师参看天色不早学生告辞。”虞璇玑一口气说完,心头直跳,没防备着他会出现,一时之间,玉台宴上强吻他的事涌上记忆,倏地红了脸,急急催马绕过李千里要走。
“脸红什么?被推倒的都不羞了,妳这推人的反羞,有没有天理?”李千里咳了一声,一踢马肚,风魄便挡在霜华面前。
“我喝醉了不算数。”
“酒后乱性不能当作脱罪理由。”
“横竖没有怎么样,改日易科罚金请老师喝酒也就是了,告辞。”虞璇玑不敢再看他,一拨马飞快跑了。
“傻徒儿……妳的梁律读得不透彻啊……”李千里无奈地一笑,抚了抚自己的嘴唇,似乎还有她的温度“酒后乱性不能脱罪,情投意合不算错啊!”
但是……若有那一日,他还是宁愿不是酒后凭动物本能乱来,若有那一日,情投意何你情我愿才是长久之道……李千里目送着虞璇玑远去的背影,西边一轮红日渐沉,清脆的钲响伴着马蹄声,一声一声……
达达的马蹄,又是美丽的错误吗?
归人送了过客,到什么时候,过客才会成为归人?
※※※
每年自开春以后,前往曲江游春遣兴的人便逐渐多了起来,二月中和之日、三月上巳拔楔、九月重阳是曲江每年最多游人的时节,至九月以前,只要听说有什么好事人等在曲江群聚,许多百姓便多至曲江看热闹,若逢节日,北城街市半空,城南却是摩肩擦踵、挥汗成雨。
三月底的西京更是一派繁花盛开的景像,每逢旬日休暇,京师数万官员士人或轻车简从、或结伴驾马前往,高官权贵前呼后拥、携奴挈仆而来,前有车骑奴喝道,后有青衣美婢手持香囊水壶相随,不急不徐地缓缓前进,为的不是赏花,是炫耀家门。
宽阔的曲江长林边,一群五陵少年从春明门方向高声说笑着过来,锦衣纨裤、银鞍白马,飞驰而去,踩落满地如雪杨花,从反方向而来的是一些下第举子,乘羸马小驴,身揣文稿,望着往来的王公亲贵,想伺机自荐以求来科高中。
除了男子,更有许多仕女往来于道间,也不乏有狭邪女、乐舞伎应客所邀,三三两两结伴而行,莺声燕语不绝。或乘犊车由小婢、小厮牵牛,或跨果下马缓步而行;还有着胡服劲装、容色姝艳的胡姬,乘着高头大马呼啸而过。
不过今日刚过中午不久,天边便压来了一片浓灰乌云,不久,只听得雷声大作,一场大雨滂沱而降,砸得屋瓦叮咚直响。
虞璇玑坐在窗边,又是双手捧成个丫形托着脸,无聊地看着雨滴滴答答落在隔壁右威卫的檐角,想着今天真不巧在旬假轮直,所以看不到那位右威卫翊府中郎将换衣服的场面……
“唉……”虞璇玑长叹一声。
“虞妹妹,怎么,又在看那位中郎将?”
虞璇玑嗯了一声,回头看着站在她身边一起看隔壁的中年妇人“杜姊姊编目编完了?”
“是啊,所以来看看中郎将,休息一下。”那妇人说。
虞璇玑眼下所在,正是右威卫的邻居──秘书省,秘书省与弘文馆、集贤院同为国家藏书之处,不过从三者的位置,可看出三者的功用略有不同。弘文馆设在门下省与史馆附近,以学士掌事,主要收藏官署档案、制度沿革一类的文书,方便中书门下两省在制定驳议政策参考,也方便史官修撰国史。集贤院设在东宫丽正殿,也以学士掌事,也收藏国家典籍,但是最重要的是为太子与皇帝侍读论道,因此,图书多以经典、政书为主。弘文馆与集贤院都在宫城内,唯有秘书省设在皇城,左临含光门街、右边是右威卫、对面是司天监、斜对面是御史台,承袭前朝美称为兰台,与御史台的柏台相望,名称上的一兰一柏、一花一树,倒也相映成趣。
虞璇玑自然不会没事跑来秘书省闲晃,她会在旬假日出现在秘书省的原因很简单,就是被抓来这里当赶工抄书手,不过即使是赶工,悠闲惯了的秘书省也没有苦苦相逼,顶多命这些临时工旬假也来赶工,而一日要完成的进度也不多,做到中午左右就可以完成回家,只是雨势太大走不了,只得在此闲看有没有哪个人间得意人。
那妇人则是秘书省校书郎,京兆杜氏出身,与礼部尚书、御史中丞所属的韦氏,并称京兆第一名门,虽比不得五姓,但在婚姻上也是寻常姓氏难以高攀的家族,杜校书是女试第二科进士,不过没有考中制科,因此守选了三年才补上秘书省校书郎。本来校书、正字等起家官,大多留给制科出身,但是自从开了女试后,由于女人一向给人细心、字迹工整的印象,加上吏部也没有信心把女进士送到外县会不会出事,更怕造成囚徒暴动或者被县令吏卒欺负,因此现下多把女官的起家官改为校书正字,而男性进士只有成绩最好的前几个能留在朝中,大多数还是丢出去外面。
杜校书一提绿衫下襬,也坐在窗边矮榻上“中郎将换衣服不关窗的事,妳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来秘书省第二日就发现了,我想大家怎么都挤在窗边,凑过去一看,果然活色生香,果然男人还是练壮些好。”虞璇玑抿嘴一笑,雨势似乎小了一点,但是中郎将的窗户还是没开“我在想,那中郎将到底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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