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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翻御史大夫-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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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寄兰用手巾擦了擦眼泪,勉强打起精神说“小八这几日闹着说不来送行,说大男人有什么好送,我还取笑他说不来就不来,别到时候送到任所去,看来还真的去了……”
“要不,妳把霜华骑去吧?”虞璇玑柔声说。
深绿色的灞水悠悠东流,李寄兰觉得,心也像顺着水流去了一部份,但是她只是轻笑,摇摇头“没事……飞卿去了,总有人会来的……”
虞璇玑看着李寄兰的侧面,那小巧的下巴从侧边看来,透出一种薄命相,她实在心疼李寄兰的遭遇,才比天高,命如纸薄,像寄兰这个名字一样,一生情思总想寄在某个如兰君子身上,无奈人来了又走,一开始还会哭、还会难过,到了如今,也都化作了难以言喻的苦涩、和自嘲的轻笑……
“寄兰哪……”虞璇玑揽臂环住她的肩膀,替她挡住后面的一些目光,任她哽咽无语、泪湿红妆……
晴空中,一团薄云随风向东逐马而去,虞璇玑见李寄兰泪眼婆娑地望着云,心中很是不忍,看着李寄兰的泪容,虞璇玑不禁暗想,若是有一天,连她都要离李寄兰而去时,怎么办呢?
作者有话要说:随着璇玑从布衣转官员,故事的调性也慢慢变了,希望有在持续收看的朋友,若是哪天善心大发,请赏我个长评哪~~
金龟婿
在御史台工作到满三个月后,虞璇玑已经变得很习惯规规矩矩的生活模式。四更后起床梳洗,五更提着食盒文具在含夏门前等李千里,然后列队入台视事,中午与察院留守的同僚一起用餐,击钲前半个时辰收工回家,算起来,一天工作时间大约是四个时辰。
今日是旬假,恰逢月底,虞璇玑拿来算筹与家中开支的记帐叶册,核对着这个月的开销。她一手持笔对帐、一手摆弄算筹,算筹纵横摆放,个位纵摆、十位横放、百位再纵、千位再横,摆了一案都是竹筹。
“哎呀,翟婶真是持家好手,每月五贯杂支都还有余……”虞璇玑赞了一声,又把数目核对了一遍,确认无误才把算筹收到筹筒里,在翟婶记的杂支册上画押核可,在自己记的每月开支册上写上杂支的数目跟余款,又填上翟氏一家的工钱跟其它由她支付的开销“翟叔翟婶每月一贯、春娘七百文,房租六贯,霜华马料四百文,酒钱……唉……这个月酒钱又透支了……”
虞璇玑叹气写下那高得吓人的酒资,好在里行的薪俸不差,要不照她这样的开支,若是个浊官肯定举债度日,此时暗自庆幸被调到御史台,工作虽然辛苦些,但是足够她在西京做个风流女官人。
虽说里行、内供奉等员外台官没有职田跟配给的庶仆,一个月的薪俸稍逊于正员,不过也不算差很多,监察御史是一个月三十贯,虞璇玑可以拿二十五贯,梁国的薪俸不全照官品配给,向来是清官高于浊官、士职高于非士职,士职中,御史台与三省中的清官合称台省官,又是其中最清要的职位,薪俸比起同样品级、甚至是更高品级的浊官还要高出好几倍。举例来说,监察御史一月三十贯,品级不过是正八品上,而浊官中的太常寺诸陵署令位阶是从五品上,品阶上差了九阶,月薪却一样,可见浊官在西京生活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这也难怪浊官大多只工作半天,因为下半天多要兼差,能通胡语的给胡商汉商牵线抽头、能酿酒的在自家开酒坊、懂得法条的给人写状纸立契约、能看病的在自家开病坊、能制药的在自家开药铺、能相马的给马商或者藩镇看马……又或者说,当官对浊官来说是兼差,能赚钱的营生才是正职,毕竟西京居可是件大不易的事。
每到月底总是赌誓罚咒说下个月要节省酒钱的虞璇玑,此时终于是算好了帐,还算有些余钱,不过距离上个月底的期望值还有点距离,春娘敲门送茶进来“娘子算好帐啦?可有余钱请我吃点好的?”
“妳这小鬼……”虞璇玑轻笑,每个月底结算后,她总要在月底特别拨点钱,在下个旬日主仆四人好好吃一顿“这个月可以带妳去吃胡炮肉。”
胡炮肉是把生肉捶成酱、煎个半熟带血,滋味鲜嫩,春娘却皱皱鼻子“胡炮肉腥得很,吃不惯。”
“要不去波斯邸吃烤羊腿?”
“烤羊腿好。”春娘这才笑了,虞璇玑收拾了算筹账册,斜倚着凭几拿起茶盏喝了一口,春娘跪在案边,想起什么似地问“娘子,什么是金龟婿?”
也不知这小女孩儿从哪听来这词的……虞璇玑便说“丈夫是个大官就是金龟婿了。”
“喔……那要是娘子妳将来做了大官嫁人,也叫金龟婿吗?”
虞璇玑笑出声来,将茶盏放回盘中“好了,妳去休息吧。”
春娘满腹疑惑地走了,虞璇玑将炭盆拉近些,顺手将一块青种羊皮充作毯子盖在腿上,依旧斜倚凭几,透过半开的窗户,望着窗外纷纷而降的雪,窗边一个黑釉陶盆中,栽着几株慧娘送来的水仙,檐下见人报信的鹦鹉与浓郁芬芳的水仙,是平康坊中常见的景象,虞璇玑不喜鹦鹉聒噪而且没事总在架上中邪似地摇来摇去,但是这水仙点缀深闺倒比熏香更自然些……
“岫嵬、岫嵬……”似有个男孩子声音在耳边……虞璇玑扇了扇睫毛想睁眼看,眼皮却直往下掉,恍惚间,似是听见不知是谁的笑语声……
“泉涓,妳可拉住了我,别放手啊!”
“不会啦!快去采花呀!”
“我要那朵最大的……”
“好啦,没看到我正要过去吗!”
那男孩惊叫一声,接着是女孩子们的尖叫……
好冷……虞璇玑抖了一下、睫毛动了动,似乎要醒,却又闭上……
眼前一片墨绿,冷得刺骨的寒意穿透衣衫直刺进来,疼得她大声尖叫,不过一开口,水就灌了进来……一股暖意从额上传来……
“阿爹……”
她恍恍惚惚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眼前还有些昏暗,是有人把手搭在她额上,是阿爹吗?她又好像能呼吸过来,吸了口气,水仙的香气中掺着更浓的松木香,她便知道来者何人,不知怎地,她没有赶紧起身相迎,又闭上眼睛装睡。
“这么大人了……开着窗子昼寝,也不怕着凉……”低沉的男声轻轻从头上传来,还带着温度的大氅覆在她身上,大掌顺着她的额头往下,滑到她的脸颊,手指似乎难以割舍地描过她的唇,这才握着她冰凉的手轻轻搓着,暖了这手放进大氅里,将她侧着的身子从凭几上挪下来,移过一个靠枕垫在头下,然后起身,袜子擦地的轻响移到窗边,过了片刻,就听不见窗外传来的风声,而那人又走到她身边,什么也不做,只静静地看着她假寐。
醒或不醒在此时似乎都很奇怪,不过不醒至少还可以当作睡沉了,一时间心乱如麻也理不清个头绪,索性继续装睡,不知过了多久,假寐也就成了真,直到春娘轻轻把她推醒,压低了嗓子说“娘子、娘子……”
“唔?”虞璇玑睁开眼睛,见春娘瞪着一双大眼看着她,不解地问“怎么了?”
春娘不说话,只用眼色瞟她后方头上,她翻身过去,这枕头倒是软硬长度适中、还温温的……咦?她认真睁大眼睛……
“睡饱了?”某从驾到温泉宫去、所以一个多月未见的狗官淡淡地问“用为师的腿做枕头,妳还真有福气。”
虞璇玑惊吓已极,只错愕地睁着眼睛看着那位面上装酷、心中实则不知转过多少玫瑰色幻想的座师,一时间想不出该说什么,却听春娘在旁兴致勃勃地问“娘子娘子,李大夫是不是就是娘子说的金龟婿?”
哦?李千里挑了挑眉,看向虞璇玑。
这……虞璇玑跳了跳眼睑,金龟婿个鬼!她瞪了春娘一眼,春娘却侧头“咦?不是吗?娘子不是说金龟婿就是大官丈夫吗?大官丈夫……简称大夫,没错吧?”
虞璇玑没空与她争辩,连忙起身,迅速退开三尺远,郑重地正坐长揖“学生无礼,唐突师尊,请老师见谅。”
“唐突倒没什么,只是妳真不轻,压得为师腿麻。”可以顺便帮为师捶腿吗?李千里光顾着前面绕圈子,没把剩下半句话讲完。
混帐狗官竟敢嫌我重!虞璇玑板着脸认真地说“学生失礼。”
“也没什么……”李千里被她过于认真的表情一吓,也没再多说什么,见她退出去理了仪容,亲自送上茶来才没话找话说“陛下要回銮了……”
“是,韦中丞昨日已说了。”
“里行诸事还上手吧?”
“是,亏得柳刘二位悉心指导,我与乔司马也常有信札往来,老师勿虑。”
“飞卿用晦可有信?”
“有,看来都很上手,飞卿与崔桂苑连手办了几个大案,用晦与县令也相处得好,县令作媒,给他介绍了解县博陵崔县令的女儿,大约明年也就能成亲了。”博陵崔是清河崔的分支,也属五姓之中。
“娶五姓女?这小子日子过得挺滋润。”
“正是。”虞璇玑淡淡一笑。
听得门生娶亲,李千里心中竟升起久违的人情之感,决心到时候送份厚礼去,又想起还有一个门生“这些日子太子监国,玉环在东宫没被欺负吧?”
虞璇玑心头一跳,像硬吞下去硬东西似的,胸口有些闷,但是她想起萧玉环的心事,身为朋友,还是得帮她制造点机会“没有,不过她似乎不太开心,说是有话想对老师说。”
“喔?那让她明日到台中见我。”
在御史台跟你告白吗?虞璇玑尴尬地想,稍稍把时间再往后推迟“似乎是私事,也不急,不如下个旬假让她到老师宅中再说?”
“好。”
※※※
有人敲门,是春娘跑来送茶果,是两碗淋着奶酪的桂花团,她觑着李虞师生二人,似乎很想从他们的互动中探听出些什么来,李千里看着她,蓦地想起阿巽来,若是阿巽还活着,只怕也是长成这般模样了,思及亡女,便放柔了表情,和气地问“妳叫什么名字?”
“禀官人,小婢名叫春娘。”
“很好的名字。”李千里很难得地微笑起来,在怀中摸了摸,掏出一个荷包,是他在温泉宫中时不时用来赏内侍的金瓜子,从中抓了一把“拿去打个钗儿耍吧。”
春娘不敢接,看向虞璇玑“娘子……”
“既是官人赏的,就收了吧。”虞璇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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