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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翻御史大夫-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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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似乎没感觉到虞璇玑的怒气,不慌不忙地说“不怕啊,人都死了还怕遭什么报应!”
混帐,你不怕我怕啊!虞璇玑心想。
咦?不过他刚才说什么?人都死了……人都死了!!虞璇玑僵在当场……是个士人……又说人都死了……难道是传说中落第跳水自杀的士族子弟?虞璇玑暗恨昨天晚上干么听翟叔讲鬼故事,更恨自己那小道消息过耳不忘的记忆力,此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连忙转过身去,解开霜华的绳子。
“妳要走啦?”那人问。
“是是是……打扰了足下……再再……不对,不见不见!”
说完,虞璇玑以这辈子没有过的利落速度跳上霜华,以高速跑了!
※※※
虞璇玑被鬼追似地狂奔,霜华被她那边跑边骂粗话驱邪的声音一吓,也是疯狂地加速奔跑,一人一马向东走,到启夏门街往北转,入大业坊,在一所道观前勒住跑到连蹄铁都掉了的霜华,随便系在马柱上,就奔入观中。
“寄兰!寄兰!寄兰~~~”虞璇玑熟门熟路地拐过大殿,直入静院,边跑边哀声大喊“寄兰快救我!”
“砰”地一声,一间静房的窗打开,一个身着道服的少妇探出头来,用一口温软柔媚的淮南口音说不太文雅的话“嚷什么嚷?做死吗!我这有客哪!”
“管妳有没有客,借我窝一阵!”虞璇玑连门也不走,直接从敞开的窗户一跃而入,钻进那少妇铺得整齐的被窝,蒙头不出。
“喂!妳还穿着鞋哪!”少妇惊呼,啪搭、啪搭两声,一双皂皮靴歪歪地落在榻下,而榻上的被窝则在颤抖,少妇狠狠地拍了被子一下,听见里面一声闷呼后,才对人说“真是失礼得很,她这人就是这个德性,惹了事就来窝我被窝,外头说什么她行侠仗义、于运河边大骂转运使是逆竖獠奴八辈子投不了胎的烂羊头之类的事,我是从来不信的。”
“那么听起来,也与崔八差不多,上回他在酒肆论人长短,结果那位被论的就在隔壁,气得踹破假壁,结果他就溜了。”一个低沉的男声笑着说。
“什么跟什么!明明就是我先走了他才过来的!”另一个话速稍快,听起来也较轻快的男声说。
“呜……见笑了。”虞璇玑的声音从被中传来。
“还做死!快起来见客!”少妇斥了一声,虞璇玑才探出个头来,只见那少妇坐在榻边,榻下屏风旁有三个座垫,客席上坐了两个男子,年长些的不到三十,年少的则是二十四五岁模样,那少妇侧手让向年长那人“这位是河东柳飞卿,妳不可能没听过他吧?”
“当然听过,就是我的同行嘛!前一次进士试代考的时候,我们有打过照面吧?”虞璇玑用询问的表情看向柳飞卿,那柳飞卿也笑着点头,她报以微笑“那这位呢?”
“这位是清河崔相河,行八,才二十四岁,飞卿说了,叫他小八就行了。”少妇与柳飞卿相视而笑,那崔相河一脸不悦,虞璇玑起身略理仪容,下得榻来,那少妇便说“飞卿、小八,这便是我刚才说了要介绍给你们认识的越州虞璇玑,行二,叫她虞二娘子也成。”
“虽是越州虞氏,不过我家世居南陵,越州倒是五年前南选经过时才去了一次。”虞璇玑说,接过那少妇递来的茶呷了一口“也是那次南选路中遇寄兰的。”
“那时我们在官府外见过一面,后来也不知怎么,她跑进我住的清虚观,就直接抓住我,要我藏她,那时害得观主以为我李寄兰何时转性惹了个女子来,她后来说她是虞璇玑,我都吓傻了,是传说中那虞八叉吗?我还以为虞八叉该当是天上文魁星呢!”那自称李寄兰的少妇笑嘻嘻地说。
“天上文魁星是假的,地下酒鬼才是真的。”虞璇玑闷闷地喝了口茶,想起那曲江池边的鬼来,连忙说“寄兰,给我写几张符纸,我只怕惹了鬼了。”
“怎么?”柳飞卿问,他对这种鬼怪之事特别感兴趣,虞璇玑把事一长一短地说了,他便笑了起来“光天白日的,鬼是决计出不来的,那人定是逗妳玩的。至于那歌声,倒是听说宫人、乐舞伎都将那郡王与歌伎视若神仙,听平康坊几个老乐人说,冬日一到,他们都会自行前往曲江唱曲演奏,说若是讨得那郡王开心了,便能多得庇佑,因此,那歌声也应该是宫人唱的。”
“喔……”虞璇玑呼出一口气。
“璇玑姊姊,听飞卿说的准没错,他遇到的怪事可多了呢!”那崔小八认真地看着虞璇玑点头。
“你倒乖巧,连姊姊都叫出来了。”李寄兰睨了他一眼。
“我看着璇玑姊姊就像姊姊嘛!横竖我没姊姊,叫着也开心哪!”崔小八哀叹说,虞璇玑耸耸肩,反正她也没弟弟,听着也开心吧!
柳飞卿一拧崔小八耳朵,笑骂着说“那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怎么不叫我一声哥哥呀?”
“你有哥哥的样子吗?嗤……”崔小八说,非常适当地配上嗤笑。
“没有吗?”柳飞卿的手加重力道。
“完全没有。”
“你确定。”
“士可杀不可辱,没有就是没有。”……
不久后,那位号称不可辱的士便一口一个哥哥、姊姊地被柳李二人揪出房门,虞璇玑跟在后面。因为新认识朋友,若不烧点黄酒、吃几只鸡联络感情,简直没有天理,而太平女观毕竟是国中所设,虽不禁男客,却还有些清规,李寄兰也不方便饮酒作乐,于是众人便转往虞家。
李寄兰跨上一乘杂色小驴,柳飞卿也骑驴,崔小八的家境在四人中最好,骑的是一匹膘肥体壮、模样甚是英挺的白马,自己给牠取了个了不起的名字叫照夜白,倒与虞璇玑的霜华有些相像。四人便分作两对,崔虞二人在前开路,柳李二人则悠哉地跟在后面。
四人出了大业坊,沿着启夏门街往北走,直走了五个坊,在亲仁坊的坊门口,却看见长长一条人龙,有男有女,也不知在做什么。
“我去看看!”崔小八年轻好玩,也不等其余人回答,便加上一鞭赶上前去,其余三人则在一旁等候。
“璇玑,妳的马怎么一跛一跛的?”柳飞卿问。
“蹄铁掉了,得寻个铁铺补上,柳兄可有熟识的匠人?”
“有的,东市西边有个安麻子,别看他一脸粗人样,做事经心,他换的蹄铁深浅适中,牢固又不伤马骨。”
三人正说着话,崔小八奔回来,扬声大喊“你们猜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三人同声问。
“今日是御史大夫休旬假,这些都是今科考生,来投卷的。”崔小八说。
旬假是每九日一次的休假,官员一月有三次旬假,虞璇玑却不明白投卷跟御史大夫有何关系,便问“投卷跟御史大夫有什么关系?”
“咦?姊姊不知道吗?”崔小八的眼睛瞪得比马铃还要大,夸张地说“御史大夫便是今科主考呀!”
“御史大夫是主考……”虞璇玑重复着崔小八的话。
“是啊!今上点中李千里做主考,实在出人意料之外……”柳飞卿说。
“李千里?”虞璇玑抬起头来,望着柳飞卿“李千里?”
“怎么了?现在的御史大夫,姓李,名千里,字秋霜。”
“他当上御史大夫了……”虞璇玑低低地说。
“璇玑,妳认识她?”温飞卿问。
虞璇玑回过神来,露出一个困惑的表情“家父也认识一个李千里,十几年前见过,只觉得那人一脸傻样,看起来就是个前程无光的小官,应该不会是他吧?”
“听说御史大夫精明强悍远胜三省相公,从没人说他一脸傻样……”
虞璇玑一摊手,扁着嘴说“那就应该不是,李姓官人很多,也许是同名同姓吧?”
“嗯……”
四人又往前走,经过那一行人龙时,遇着许多认识的文友,此时已近黄昏,眼看三百钲响快要响起,投卷的人潮却没有一丝前进的迹象,于是那些投卷文人也放弃了,纷纷上马上驴或者步行随虞璇玑等人往虞宅前进。
算一算,那天晚上来喝酒的差不多有四十人,还好虞宅就在平康坊中,叫酒席十分方便,一众士人就这样猜枚行酒令直玩到深夜,男人们便随便地倒在正厅里,几床大被盖尸体似地一盖,反正也还冻不死人。五六个女士人则睡在西厢院中,虞璇玑也醉得一塌糊涂,全由翟氏夫妻与春娘服侍,还好那些士人也有的带着小厮小婢,才不至于太忙乱。
虞璇玑喝酒喝得畅快,笑闹中把今日的事都忘得差不多,直到睡下时,突然想起一个早已遗忘的脸来,她咕哝了一声“李千里……”
“娘子?”春娘以为虞璇玑跟她说话,问了一声。
“李千里……”虞璇玑模糊地又说了一声,便倒头睡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文友无患子姊姊出借柳飞卿与崔小八同学热情赞助
乌台主
冬季的天得迟。
灰白的云浓浓地积在天边,远处渐渐亮起来,清晨微凉的风沾着深夜的寒气,缓缓排开层云,是漏了天河水一般,十数道行光穿透行云,落到人间。落下的阳光温暖了地面浮起的晨雾,微白的雾气散成不可见的水,渗入土中,顺着西京城的地底脉络往城北流去。
北城早已有了人声,起先是轻巧地唤着,随后慢慢变成高声地呼告着,人声中又杂着马鸣,一阵混乱中,一个沉重庄严的声音『光』地一声镇住所有人间扰攘,那是西京名刹西明寺铜钟的声音。西明钟一响,西京大小佛寺、庵观与坊市里的钟也像被撞醒似的,开始此起彼落地发出自己的声音。随着钟声慢慢敛去,光线也明亮起来,才足以看清楚城中景象。
此时,皇城的登闻鼓响起,北城诸坊的门一开,诸坊中打头走出几个开道随从,而后是紫袍或绯袍的高官,随后是一列长长的车马,在车中、在马上的官人们一面走,一面与前后左右的人打招呼。
“杜补阙,昨日去哪里玩啦?”一个穿着蓝袍的八品小官说。
身着绿袍、年约四十的一个官员回答“去了平康坊刘娃那里,结果巧遇张正字、尹校书他们陪着崔给事中来,所以合在一伙喝了个痛快。”
“我以为崔给事中好的是翟七娘那股子胡味,他也会去刘娃那里?”闻言,一个服绯佩银鱼袋的中年官员回头说。
“咦?我说的是崔成庆崔七给事,章侍郎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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