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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翻御史大夫-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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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官将脸色稍霁,忠于田帅的文官与部份将官,自是觉得此话立于田家祖训上,又有爱兵之心,理当博得另一方的好感。但是坐在史诚身侧的一众将官却无动于衷,一位将官公事公办地说“雁门王用兵如神,讲求时机,这是魏博人都知道的,但是这不过是用兵之法,魏府三百年基业之根本,却是历代魏帅以魏镇前途为第一目标,在朝廷与其他藩镇间,不轻信、不结盟、不忠诚,魏博就是魏博,只有魏博的利益是利益,其余皆可抛。大帅忠于朝廷,已是违背祖训,再说眼下大好时机,大帅却无意进取,这也不合雁门王兵法吧?”
虞璇玑心中暗惊,这家伙是从哪里跑出来的?连忙低声问了旁人,才知道此人虽然年轻,却也是田家亲戚,他母亲是田成嗣的嫡系后裔,在田氏家族大举搬到西京时,此人恪守母命拒绝离开,因此在魏博镇颇有声望。现任临清镇将,手握两万雄兵,驻扎在魏博东北,东拒淄青、北阻成德卢龙,这几日才特别回到魏州来。
“三十七叔此番回魏,就是为了指责我不守祖训吗?”田敦礼依然温和地问,目光看向这位表叔时,已是无半分亲戚之谊“三十七叔是十九姑祖母言教身教带出来的,理当最守祖训,但是我父于成德遇难前,曾发文要求三十七叔交还田氏三千名部曲,那时,三十七叔如何回复我父?”
临清镇将傲然冷笑,朗声说“三千部曲是田家家产,不属你田鸿政!”
众将哗然,身为田氏表亲,当着人家儿子面前叫他老爸的名字,也太无礼了!田敦礼拍案而起,脸膛胀得通红,恨声说“我父姓田,你姓什么?你与你母亲狼狈为奸,强占田氏部曲之外,私占魏博马场,挪用魏府常平仓粮,趁着前任魏帅病重,私运魏府宝库的东西,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临清镇将毫不退缩,索性起身站到中道上戟指大骂“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是大帅,我不过是个镇将,你想怎么说都可以,但是你们父子俩吃魏博的粮、喝魏博的水,却去捧萧宝宝的臭脚,这还不够,把田家人迁走,迎来个朝廷走狗做大帅,你们父子断送了田家基业!我身为田氏亲属,保守祖宗家产有什么不对?倒是你父亲,半辈子卖给了朝廷,到了死在王亭奏手上,你自己呢?哪里有利就往哪里跑?比魏州城里的婊子还不如!”
“真好意思说啊!那你一辈子听田十九娘那老娼妇的话就有出息?不要因为你娘姓田就上头上脸,一口一个祖宗、一口一个田家,你自己的祖宗在哪里?啊……我竟忘了……”田敦礼的智囊刘中丞见镇将骂得不堪,跳出来救驾,揶揄着说“你娘上一个男人死的时候没怀孕,嫁给第二个却大着肚子,难怪你只能认田家的祖宗,因为你自己的祖宗是谁都不清楚,有出息!”
“你……”镇将气得抓狂,『噌』地一声抽出怀剑,毫不犹豫地往刘中丞掷去“叫你狂!”
好在是孔目官眼明手快,掷了个茶托过去,好歹打歪了准头,因此怀剑只在刘中丞左臂上画了一道,众人一见血,手忙脚乱地把刘中丞救下,却听得武将那边有人抽了口气,虞璇玑回头去看,惊叫一声!众人听得她的声音,连忙转头。却见镇将兀自站得直直的,头却不见了!众人楞楞地看着镇将依然怒视的头骨碌碌地滚过木板地,沾了一行血迹。是谁杀了他?
“孔目官,你暂代临清镇将。”田敦礼平静地说,他仍端坐于上首,一挥手,刚才挡在他座下的几个武士便退去,其中一人提着沾血的剑。田敦礼缓缓起身,沉稳地走下正座,伸手往镇将仍然直立的身子一推,尸体往后一倒,大量鲜血从颈上伤口喷涌而出,血汨汨流过地板,虞璇玑惊恐地看着不远处还在旋转的头颅,吓得发不出声音,却听田敦礼冷冷地说“三十七叔,不跟你计较,你当我是吃素的?我田十七,十四岁初战就斩首上百,别说是杀你这种武功稀松的酒囊饭袋,就是杀百战百劫滚出来的沙场老将,也是小菜一碟。”
“大帅这是在警告某等吗?”史诚面不改色地问,满地鲜血,浓浓的血腥味令人掩鼻,他坐在最前面,衣袍与手脸上也沾了血,就是茶碗中,只怕也染了几点,却毫不介意地把茶喝下。
田敦礼将大剑撑在身前,直视前方说“兵马使是魏博大将,也该到了向我表示忠诚的时候了吧?”
“某等若是不想示忠呢?”
“那就只好请你们去跟我三十七叔作伴了。”田敦礼狞笑着,正待一挥手,叫入外面的亲兵。
“大帅三思哪……”有人从外面出声,像是看好戏似地踱进来,却是温杞,他看也不看满地血迹,显然并不惊讶,他站在门内三尺处,将手背在身后“老史,你们家大帅到底是年少气盛哪。”
“气盛有好有坏,要是一口气直攻宣武则好,龟缩在这里杀人就坏。”史诚似乎胸有成竹地说,一摆手,却见后面官将整齐地抽出剑来,剑刃向下,拱手对田敦礼说“某等决心夺下宣武镇,请帅令!”
田敦礼却也不惊,拍了拍手,大批亲兵踹开三边的木门,竟是人人刀出鞘、箭上弦,直指着那群武将,田敦礼一弹指,两个亲兵从后押住温杞,将他的手臂往后一扭、一按,田敦礼淡淡地说“你是什么东西?淮西是什么东西?敢来我的地盘搬弄是非?我顾念从前与元济一同玩球的情面,不会杀他的人,不过温掌书,还是留下左手再回去吧!”
他一挥手,亲兵刀光一闪、一只断手滚落在地,正落在虞璇玑前面不远,温杞却没有吭声,只是用怨毒的眼光看了田敦礼一眼,对上虞璇玑惊慌的眼神时,他羞辱地闭了闭眼睛,随即又用同样怨毒的目光瞪着她。虞璇玑下意识地往后一缩,她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凶狠的眼神,一地血泊中,断落的人头与人手,对她来说,已经是很大的刺激,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咬着唇才没叫出声来。
一阵焦臭的味道传来,温杞终于忍不住哀号出声,是亲兵拿来火把在他伤口处烧灼止血,虞璇玑紧揪着衣衫下襬,紧闭着眼,尽量不让眼泪掉出来,再怎么恨他歹毒,也不忍心看到这个状况……
“断只手断个头就吓哭了,虞监察,你到底是个女人……”不知哪个将官注意到她,出言嘲讽。
“他是我受业之师,但凡是个人,都不忍心。”虞璇玑一听官衔,惊醒过来,咬着牙说,温杞已经痛晕过去,她低头望着他“即使他与我为敌,我也不能否认他曾经是我尊敬的老师,也就不能不怜悯,这是做人的根本,跟男人女人无关。”
“温掌书醒来后,我会把这番话告诉他,冲着你这句话,他如果要砍断你的手,我会阻挡的。”史诚冷淡地说,他撇了撇嘴,对田敦礼说“大帅是执意不遵河北旧事了?”
“是你们不忠于我,反倒来说我不遵河北旧俗,兵马使,你不觉得可笑吗?”田敦礼依然肃立。
史诚一笑,环视四周后,淡淡地说“大帅真的仗着帅府一千五百名亲兵就要拿下我等吗?”
“有何不可?”
“那就请看这两封成德王兵马使与淄青李帅的回信吧。”史诚从怀中抽出两封已拆开的信,递给田敦礼。
田敦礼怀疑地看了他一眼,眼色一丢,座下亲兵连忙挡在他身前,以防史诚暗算,田敦礼拆信,一目十行地看完,冷着脸说“你口口声声河北旧事,一回头,把魏博卖给成德淄青,简直狼心狗肺!”
“大帅要杀魏博老将,横竖魏博也守不住,若想不被成德淄青攻破,就得调入朝廷的兵马,到那时,魏博一样是别人的!与其给了萧家妖妇,还不如成全河北汉子!”史诚身后一个花白胡须的老将含泪大吼。
田敦礼见是此人发言,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半晌才沉痛地说“章叔,你是看着我长大的,连你都叛我吗?”
“你十四岁初战受伤,是章叔扛着你回来的,你手上大剑是章叔给你挑的,但是大帅,你们父子整个心思都在朝廷上,尤其是你,你父亲都让朝廷害死了,你还不悔悟,你让章叔寒心哪……”老将虎目含泪,说到后来,声音都在发抖,他不甘愿地恨声说“魏博养你育你,你怎能背叛魏博!既叛魏博,我们为何不能叛你!”
田敦礼气得跳脚,他激动地说“章叔,成德与魏博是世仇,你家三黑初战就是死在成德王亭奏手上!你怎么糊涂了?你怎么会听史诚的呢!”
“成德是世仇,朝廷不是吗?”老将反问,他手中长剑一挥“如果你还不反悔,与其看着朝廷的人作威作福,我宁愿听兵马使的,把魏博交给他发落。”
“大帅,你再以人情逼章老也没用,眼下你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听我们的,发兵攻打宣武镇,给朝廷一点颜色,你若是担心家人,某等这就遣人到西京把他们接出来,横竖我们不是打算攻破东都,只是把魏博边界往南移一些,朝廷若是觉得肉疼,大可叫人再来讲价。我们占了运河,要粮有粮要钱有钱,以天下财货供应魏博,那才真是魏府千年,大帅若是同意发兵,待打下宣武后,某等就是跪在魏州城外三天三夜、上交所有兵权,甚至是死,都无怨言!”史诚的剑没有出鞘,他拱着手,一双鹰目紧盯着田敦礼“第二条路,就现在让你的亲兵杀了我们,可惜的是,我们来时,都留下了亲信在营里,不是我们亲去,不能调兵,若是今夜我们没有发出信号,我们的亲信,就会马上向成德淄青投降,魏州以北属成德,以南属淄青,王李二帅的兵,此时都已压在边境。魏博一降,成德卢龙淄青淮西的联盟就会随即启动,成德卢龙攻打关东,淮西淄青南下,到时,朝廷这只骆驼再怎么大,也只能守住函谷关,天下一分作五,只看谁有本事了!大帅不信的话,就试试看吧!”
众人鸦雀无声,田敦礼恨恨地盯着史诚,攥紧手中书信,他知道史诚不是在胡说,因为那两封书信确实是王李二人的笔迹,而且两封信都提到,朝廷派出的密使为了拉拢他们、为了让他们早日投诚,已答应给他们军粮,第一波的粮食已运到二镇,这与他从运河水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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