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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鹿绫-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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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一贯从井里拎出一篮水果来,在小院里摆了两把竹椅,一面拈起一颗樱桃,微笑道:“别急,慢慢地找,总能捉到此人。”

李无袖长长叹了口气,瞧着那篮子,没半分心思动口,道:“我当真摸不到半点头绪,小花,你来帮我可好?”

花一贯道:“不是我不肯,我只懂验尸,不懂拿人,只怕帮不了你,反倒碍手碍脚。”

李无袖道:“怎会?陈万儿的案子多亏有你。”[汶Zei8。电子书小说网//。 ]

花一贯将嘴里的樱桃核吐了,摇头道:“那三道勒痕太过出奇,线索太多,叫人想要装作看不到都不成。但说到捉拿人犯,并不是我所长。”

李无袖道:“李家姑娘的伤痕不出奇?”

花一贯摇头道:“可说是没半分出奇之处。她的致命处在心口,短刀透背而出,当场毙命。脸有指痕,口角流血,是被打了耳光,左臂、右胁的痕迹是拳头打过留下的,右腿上的伤,多半是犯人用膝盖踢过,双手手腕上是被紧紧握过的淤青。各处伤痕十分明白,尸身并无异常。”

李无袖思索道:“那么那一日你说奇怪,究竟有什么奇怪之处?”

花一贯望着他道:“不是尸身,是衣裳。若你是那犯人,耐烦一件一件地撕李姑娘的衣服么?径自掀她裙子岂不省事?”

李无袖恍然道:“不错!正是如此!”却又摸了摸脑袋,道,“虽然奇怪,可是算不得线索,无法据此追查啊。”

花一贯点了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究竟为何如此,只好问犯人了。”

李无袖一伸手,死死拉住花一贯的袖子,眼巴巴地瞧着他道:“小花!那我究竟如何是好?若不能如期破案……”

花一贯将自己袖子扯出来,手上不闲着,吃完了樱桃,又开始剥石榴,嘴里道:“我没法子,不过有法子的人,想来还是有的。”

李无袖浑身一震,顿时跳了起来,道:“是谁!你怎不早说!”

花一贯叹了口气,往嘴里塞了一把石榴,道:“我师父。”

李无袖惊喜道:“你师父在哪里?还不快去请老人家出山!喂喂小花,我素日待你不薄,你可要给我说几句好话,求你师父也收下我!要不,我先叫你一声师兄?”

花一贯抬起头来瞧着李无袖,幽幽道:“我师父若是知道你是我这头白眼狼的朋友,多半看都不愿多看你一眼。”

李无袖登时来了精神,袖子一挽,指着花一贯道:“孽徒!你做下什么忤逆师尊丧尽天良的恶事!且看我李无袖替师父他老人家出气!”

花一贯慢吞吞吃完了一颗石榴,拍了拍手上碎屑,道:“无袖,话我讲在前头,虽说我不听师父的话,惹得他动怒将我踢出门来,但若是别人对我如何,师父他是不答应的。”

李无袖立时换上一副笑脸,从篮子里拿起一个莲蓬递给花一贯,讨好道:“师兄,你吃。”

花一贯接过莲蓬,顺手在李无袖头上敲了一下,一面仰回竹椅上,道:“我师父这条路,咱们是想也不要想了,他若肯相助,当初也不会赶我出门。”

李无袖呆了一下,道:“当真万万不肯?”

花一贯拿着莲蓬无意识地轻轻拍打自己下巴,道:“要不,我去跪门?”

李无袖道:“那也成,你快去,跪到他肯出山!来去多久?”

花一贯笑道:“一来一去,倒是用不了多久,一刻便够了。”又奇道,“案子办不下来,至多不过给府尹大人训斥几句,你为何如此心急?”

李无袖张了张嘴,却又没说出什么来,只道:“已经过去三日,小花,不论如何,七日之内,一定要帮我将案子破了!”

花一贯叹一口气,道:“你既然信得过我,我便试试看。”

李无袖喜道:“信得过信得过!小花你心细,有你在,一定能成!”

第二日清晨,李无袖兴冲冲地来约花一贯外出探案,谁想却扑了个空,卧房里不见人影,公事厅里的差人也说并没见到花大人。

李无袖皱起了眉,喃喃道:“那是到哪里去了?唉,小花小花,这案子破不了,受苦的可不单是我一个人……”

午后阳光实在温软得出奇,城西灯心巷里安静得很,偶有人远远地从巷子口前路过,似有似无的脚步声远远传来,更显宁谧之意。一只白底黑花的猫儿趴在墙头打瞌睡,钱老板钱琳宫在自家店铺门前一张竹椅上坐着,笑眯眯地瞧着眼前跪得笔直的青年,道:“花大人,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折了草民的寿那是其次,耽误了生意可大大不妙。”

花一贯额头磕在青石板上,恭恭敬敬地道:“师父,徒弟看望您老人家来了。”

钱琳宫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微笑道:“花大人,你叫错了,叫我老钱便是。若要客气些呢,叫声钱老板也就是了。”

花一贯直起腰来跪着不动,也不说话。

钱琳宫向前倾了倾身子,瞧着他的眼睛,诚诚恳恳地道:“花大人,草民求你发发慈悲,日后别再来了。若是一定要来,也请千万避开端午、中秋、年关这三天。原本能够多卖些纸笔,多赚几分银子,你这么一跪,谁还敢上门来?往日你每月来一趟,那也就罢了,今儿已是本月第三趟了,小店本小利薄,糊口都艰难,万万禁不起你这般三番两次地折腾。”

花一贯道:“是,徒弟知道了,以后再来叩安,必定挑选人少清静时候。”

钱琳宫刷的一声打开手边折扇摇了摇,笑眯眯地道:“如此甚好,多谢花大人垂怜。”一面安安稳稳地仰在竹椅里,过不多久,鼻息渐起,竟似是睡着了。花一贯不言不动地跪着,只是抬起头来瞧着钱琳宫的面容,眼神里恋慕无限,却又有几分悲苦。

(四)

李无袖督促差役们加紧缉拿凶手,自己也在城里四处走访打探,直忙到日落黄昏。正要回府衙里睡个天昏地暗时,一抬头,这才发觉不知何时走到灯心巷前,他想起那孔方斋里颇有些有趣的玩意儿,便迈步过去。

才踏进巷口,便遥遥瞧见一人跪在路边,李无袖心道:“有趣!不知是做什么的?哪家的男人被媳妇喝令跪搓板么?不对,跪搓板也该在家里跪,怎会跪到路旁来?”越向前走越是觉得那人眼熟,待到了近前,看清跪在孔方斋前的赫然便是花一贯。李无袖不由得呆住了,揉了揉眼睛,道:“……小花?你,你跪在这里做什么?”

花一贯微微苦笑,道:“无袖,这就是我师父。”

钱琳宫已从竹椅上起身,微笑道:“花大人玩笑了,我一介小民,怎做得你的师父?”

李无袖的心思却全然不在钱琳宫的话上,他想起花一贯想要寻一个惯切宣纸的媳妇、甚或自己给那人做媳妇的话,不由盯住了花一贯,喃喃道:“小花……你……你是想给你师父做媳妇?”

他此话出口,花一贯的脸登时煞白一片,嘴唇抖动几下,却说不出话声来。钱琳宫眯了眯眼,浑没开口的意思。李无袖看花一贯神情,知道自己闯了大祸,急急道:“我什么都没说!没说!”话音未落,扭头就跑。

花一贯心头一片冰冷,恨不得一头撞死,脑子里早已搅成浆糊,他不敢去看钱琳宫的脸色,伸出一只手抖抖索索地抓紧了他的衣角,耳中却听钱琳宫淡淡地说了一句“放开”。若在平日,便是单手挂在一根绳子上、下面是刀山火海,他也必定会放手,可眼下这境况,叫人如何放得开手?

他不肯放,钱琳宫倒也不说什么,坐回椅上,任他攥着自己衣裳。忽然有人道:“老钱,拿两块墨来!”

钱琳宫微笑应道:“就来。”轻描淡写地将衣角从花一贯手里抽回来。

花一贯回来时候,已是半夜。李无袖坐在他房门前候着,见他进来,喜道:“小花!你回来了!”一面小心翼翼地瞧瞧他脸色,道,“小花……”

花一贯立在当地,弯腰在膝上捶了几下,笑道:“我没什么。”

李无袖看他走路时候不甚灵便,膝盖又不舒服,这才明白他每月十五都是去孔方斋前跪着,心中又是疼惜又是愧疚。犹豫道:“你师父他……”

花一贯笑嘻嘻地挥了挥手,道:“没事没事,师父早将我赶出门来不肯认了,如今也不过是更加不肯认罢了。左右是不肯认,有什么差别?没几个时辰便要天亮了,你回去睡吧,我也睡了。”一面进房去。

李无袖站在当地不动,仔细想来,他同花一贯相识两年,花一贯虽绝少提起“钱琳宫”这三个字,但此时回想起来,却觉得他有许多话都是在说那钱老板,一字一句都是深情。如今这情境,他怎会不伤心?

李无袖叹一口气,正要迈步回去,却隐隐听得花一贯房里传来一声哽咽。

次日清早,李无袖还在睡梦中时候,朦胧觉得有人叫他。他含糊不清地嘀咕一句,扯了被子蒙住头翻身向里,却听花一贯的声音道:“无袖,起来!”

李无袖吃了一惊,一激灵翻身坐起,揉揉眼仔细看去,面前之人果然是花一贯。他想不到花一贯会来找他,喜道:“小花!你起得好早。”

花一贯点了点头,道:“方才我去杏子巷问过,当晚并未有人听到异常声响。”

他头一句话便是案子,李无袖只醒了一半,脑子一时转不过来,他捶捶脑袋想了一会儿,半晌才道:“但看地上血迹,并非杀人后移尸杏子巷。”

花一贯道:“因此我推想,犯案的不止一人。”

李无袖奋力思索道:“为何?”

花一贯道:“那女尸手腕上一圈均是青紫,双手是被分别抓住的,若是一人所为,尽可以将她手腕一并擒住。若不然,要抓她两手,要堵住她的嘴,又要撕她衣裳,总有顾不到的地方,不至一声不闻。我想这案子多半是两个人一起做下的。”

李无袖道:“有理!”

花一贯道:“这案子我有些眉目了,今日便去查访。”起身便要离去。

李无袖忙叫道:“小花,你等我一起!”[汶Zei8。电子书小说网//。 ]

花一贯挥挥手,道:“这不必急,你穿好衣裳,到杏子巷找我便是。”说完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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