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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宰天地-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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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身望族的景雨薇面对这位闻名遐迩的侯爵仍不免拘谨,错了错身子,也不希望气氛继续僵持下去,柳眉微颦,问了个自己也觉得挺沉重的话题,但如鲠在喉不吐不快,“虚夜哥哥,你天生无法修炼灵气,却积极面对人生,不气馁,不放弃,就像栖息于黑暗中的人,却能坦然走在阳光下一样。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虚夜大汗,这个问题叫他如何回答,这可是那位魂飞天外的“前辈”的功劳,和性子有些好强的自己可是八竿子都打不着。忽而灵光一闪,剽窃了某位哥们儿说过的一句话道:“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但我要用它来寻找光明。”
虚培元一怔,错愕的看着儿子。
景雨薇眨了眨眼,反复咀嚼这句话的深意,竟不觉出了神,俏脸渐次绽出笑意,半晌才道:“要是你康复了,雨薇一定多向你讨教。”
虚培元叹了口气,放下茶杯一阵慨然,“可惜对方手法歹毒阴狠,夜儿现在只能暂时保住性命。这都要归功于景老先生,夜儿若不是得他的无双玄术及时封住经脉,克制体内暴虐的寒毒,恐怕已经……”
虚夜两次经历生死,心性早已有了莫大变化,满不在乎的耸耸肩,不经意牵动了右肩的伤口,轻轻皱眉,反而宽慰虚培元道:“父亲,放心吧,您儿子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死掉的,不然就太便宜那个企图置我于死地的人了。再说,现在我除了身子空荡荡的不着一丝力气外,精神不是好得很吗?”一直挂在唇角的微笑,像涟漪般扩散成一个灿烂的弧度。
在侯爵府呆了三天,景雨薇听了不少关于这位虚家少爷的故事,下人们一致认为,除了有点懒散和书生气太重,虚夜是一位没有架子的好主子,这令少女意识到以前对虚夜的看法太过片面,再说,他在学院的表现中规中矩,根本没有依仗家世飞扬跋扈,这就是好人呐。此刻面对虚夜,她心中的隔阂已消,自己仿佛突然间成熟了不少,望着谈笑自若的虚夜,只觉得那抹微笑,如阳光般暖人。
——这样的男子,是真正值得敬佩的勇者!
少女第一次不加掩饰的流露出钦佩眼神,要是这表情教她那群闺蜜瞧见,不跌破眼镜才怪。谁都知道,要让景雨薇这个倔强妮子对谁生出崇拜,一个字,难。
虚培元发呆半晌,紧紧握住儿子的手,感受那份包含在虚弱里的坚强,起身,摸了摸虚夜脑袋,欲言又止,提步迈出房门,背影落寞。
凝神望着云雾散去后初露仙姿的明月,虚培元深深吸了口气,徐徐吐出胸腹的闷气。他觉得,自己这个父亲,做得实在失败。
脚步声接近,他也不回头,收敛心神道:“景小姐找我有事?”
少女背着手踱步绕到他身旁,从侧面仰望着他。明眸皓齿,桃笑李妍,年纪虽幼,却出落得跟晓露芙蓉似的,我见犹怜。
虚培元踏上青石板铺筑的圆拱桥,于桥中央站定,道:“这两天辛苦你了,我替夜儿再次向你说声‘谢谢’!”
少女轻缓的摇了摇头,幽幽道:“虚叔叔,我是个自私的女孩。我做这些,更多是为了弥补内心的愧疚,是卑劣的赎罪行径。我……我实在做了太多对不起虚夜师哥的事。”吸了吸鼻子,眼中隐隐有泪光闪动。
即便素有“铁腕侯爵”之称的虚培元,听她温言软语道出心事,也微微动容。至于那些对不起虚夜的事情,他用脚趾头也猜得到是什么,可是,那岂能怪她,责她?她只是一个不谙世事有点爱捕风捉影的女孩,反而是她的善良和坦诚,令身为父亲的他自惭形秽。
见腻了三教九流的阿猫阿狗表露出的人性丑态,娇俏如景雨薇,对他而言就如混沌乱世之中的一洌清流,没有半点浊气,仿佛能轻柔洗去内心的浮躁和阴翳。虚培元不自觉放松了身体,只觉连绵数日的阴郁心情似乎在小姑娘的陪伴闲话下好了许多,望着她,有种发自肺腑的温醇笑意。
四十岁男人的气质,经过岁月的浸染洗练,早已熏陶出了尘封老酒的醇郁味道,本就棱角分明的英俊面孔多出几分亲切笑容,十分生动醉人,“雨薇,我衷心感谢你对夜儿的关心和付出!”说完竟是躬身一拜。
景雨薇一边退步一边摆手,嗫嚅道:“这是我应该做……哎,其实我根本没帮上忙,事情大多是……是思祺在做,她很好,我……我一点都不好。嗯~我……我……我很喜欢虚叔叔现在这样称呼我。”
虚培元望着不知所措俏脸通红的少女,哈哈大笑,想起与她同龄的儿子,又是忧心如焚,“夜儿的伤势不容乐观,我寻遍了城内的名医,续骨生肌,消炎化瘀倒不是难事,但都说只能治标。”揉了揉太阳穴,黯然道:“昨天黄昏,就是你回去那趟儿,我再次试着以灵气助他逼毒,几度输入,不管如何控制灵气的强弱,终究摆脱不了石沉大海的结局,就像他的体内封存着一个无底洞,不断吞噬外来的灵气,不留一点痕迹。”
景雨薇垂首摆弄着衣角,静静聆听。
虚培元苦恼的摇了摇头,痛苦道:“自他幼年开始,我便常常用这种强行灌输灵气的法子助他开启灵觉,甚至几度请来琅琊阁的大师企图为他打通灵觉,我也知道揠苗助长不如循序渐进,可惜,十几年下来,一直不见成效,或许,这是他的命。在我的印象里,我从没见过一个像他那般积极乐观的孩子,被人前人后的骂‘废物’,他似乎根本不在乎。可是那种滋味,我真的希望能够替他分担。”
景雨薇紧抿着唇,只觉一片苦涩。
隔了良久,才听到虚培元压抑的咆哮传入耳际:“老天啊老天,你难道真的不生眼睛么?夜儿一生已经够坎坷惨酷了,为什么你还不肯放过他?为什么!?”
那张原本刚毅的脸上,肌肉扭曲着,狰狞而可怖,“我迦南侯在此立誓:如果抓到真凶,必将之碎尸万段!”
善良的少女芳心一颤,俏脸煞白。
虚培元全没留意她的异样,浑然忘我继续说着,语调转为苍凉颓丧,“可惜的是,那人的手段非常邪异,凭你爷爷和我的修为,居然也无能为力。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笑声,干涩凄凉,几乎笑出眼泪。
景雨薇定了定神,走到他身畔,颤声道:“那幅乌鸦图案,应该可以作为线索吧?”
幽幽的清香刺激着虚培元的嗅觉神经,让他紧绷的神情略一松弛,缓缓侧头,凝视景雨薇的眼中露出一丝赞许,吸了口气道:“这方面我也考虑过,北疆很久以前就流传有关‘圣乌鸦’的传说,称它是神谕的吉祥之物。其中有一支部落叫‘卡西黎’,译成当地土语,意思就是‘吉祥’,更是将乌鸦视为神鸟,并以之作为民族图腾。早年我曾到过卡西黎,可是卡家人温和善良,热情好客,从一个不该有的感性角度上讲,我实在难以将常伴额巴额巴河畔,喝牛羊奶、游牧辽旷草原而栖的卡家人和一名噬血无情的杀手联系到一块,那简直等于对这个孕育纯朴善良的民族的莫大冒渎。况且,南北相隔千山万水,如非血海深仇,杀手绝不可能万里迢迢来星峰。”
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景雨薇下意识脱口道:“那会不会是虚叔叔惹上了什么可怕的对头呢?”

第五章买一赠一

虽然整个南方对虚培元一致评价是一头独尊狂妄,胸襟窄到睚眦必报,缺乏贵族涵养的洪水猛兽,但他自认为还挺大度,十几二十年荣辱沉浮没少听冷嘲热讽,养气功夫日臻炉火纯青,到了今天坐上侯爷的位子,哪怕有不长眼的家伙当面咒骂他不是东西,他都能挥一挥衣袖不带半点烟火气,前提是——对方言辞和行为不触及他的底线。
当年南征北讨没少杀人,树敌结仇无数,他是人,自然希望历史尘埃就此湮没,所谓内幕不再昔日重现,这是铁血侯爵公认最大的忌讳,是逆鳞。
被一个小姑娘无意中吹散本已落定的尘埃,他忽然沉下脸,盯着还不知犯了大忌一脸天真的景雨薇,如虎似豹。不自觉迫出的灵气霸道凌人,似乎生生隔绝了空气,令人窒息。
景雨薇仰望着眼前一瞬间变得陌生可怕的男人,唯一的感受就是那种眼神格外复杂,不夹杂贵族式的傲慢或者上位者的睥睨,保留着一丝人性化的怜悯,营造出一种静默对峙的死寂效果,越是和他对视良久,自己就越是移不开视线,而且越发对他心生惧意,虚汗一阵阵涌出,早将内外衣衫浸透,凉风一扫,难受至极。
——手腕铁血,作风鹰派。
少女猛然想起外界对这位侯爵大人评价中最多的八个字,俏脸唰的一下变得煞白。
虚培元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等到那骄傲而固执的背影转入院墙之后,景雨薇四周的威压才逐次消减,她顿时觉得全身的力气都随着虚培元的离开溜走了,背靠墙壁软软坐倒在地,接着便是一阵犹有余悸的急促喘息。
……
第二日,虚夜已经勉强能够下床走动,尽管没再见到景雨薇不免奇怪,但他生性随便,一转念间,也就不太放在心上了。因为早有家仆给学院去了通知,所以他可以在家安心将养一段日子。
又过两日,各种灵丹妙药逐渐发挥出了神效,胸口的疮痂居然开始脱落,身体复原得相当乐观,右肩挥动间也没了痛楚,整日呆在家里,他都快闲出鸟来了,于是叫上俊俏小书僮清墨,打算外出透透气。虚培元对此欣然准允,安排了老管家虚重随行,只叮嘱如果身子乏了就早些回府。虚夜也不多话,拉了清墨,三人便即出了门。
星峰城素有南部水都之称,吊楼小桥流水,临河傍水的居民楼高低错落,粉墙照影,蠡窗映波,一叶叶扁舟泛波于桥拱之下,徜徉于条石砌成的两岸之间。长街细细,商铺林立,两侧勾檐相连,铺外支起布蓬,各色招牌迎风招展,行人比肩接踵,人潮涌动,屠沽市井一切如昔。
虚夜走在前头,左瞧瞧,右看看,显得颇为兴奋。小贩卖力的吆喝声不绝于耳,热闹而真实。他面带微笑,心想活着的感觉就是好。虽然眼前晃荡的景象不知多熟悉,但他心底仍旧泛起一种陌生的新鲜感。
毕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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