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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宰天地-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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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小书僮带上房门后并未立刻回去,而是压制不住好奇,偷偷戳破窗纸暗中偷看,哪知却见到了足以颠覆他人生常识的一幕,还没来得及惊声尖叫,已被一股迎面扑来的热浪包裹,接踵而至的窒闷令他瞬间失去了知觉。
内室空空如也,只闻桌上的纸被风吹得哗哗作响,由于被那个古纹纵横的旧匣子压着而没有散乱纷飞,却哪有还有虚夜的人影。
虚培元额头的青筋跳了跳,立即将灵觉潜发出去,忽地眼神一凛,急步冲出房门,如弹丸般跃上屋顶,寻着刚才感知到异样的方向眺望,只见一个黑点逐渐远去,他赶紧提气追赶,脚踩琉璃瓦,发出清脆的声音,一步便有近十丈的距离,十几个起伏纵跃,飘然落在号称星峰城最高建筑的碎牙塔尖,衣袂随风而舞。
黯淡的月色下,一袭暗红色斗篷的尾裾上下猎动,将一个弯腰驼背的体型勾勒出来。他拄着一根长约四尺半,不知什么材质的黑色拐杖,站在与虚培元相距五丈的一栋老宅的屋脊上,细密的长髯直垂胸腹,于灰白间呈现出火焰般的诡异莹红色,由于背对月光,只依稀可见嘴巴侧下方的部位,显得异常神秘。虚夜被他夹在左手腋下,四肢软垂,毫无反应。
二人凛然对峙,良久不语。
虚培元眯缝着眼,能胆大包天偷入侯爵府外表平静,内里张力十足的森严守备,且做得到无声无息掳走虚夜,可见对手身手卓绝,而对穷追而来的自己,更是停步而从容面对,这样的人,要么是不可以常理度之的疯子,要么是极度强悍自负的高手。
或者,两者皆是!
两手负于身后,虚培元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是无明火中烧,强大的灵压使周围的空气都出现了明显的扭曲。
气势上的压迫,铁腕侯爵需要从气势上赢得先机。
对方扁了扁嘴巴,“嘿嘿嘿”三声冷笑从喉管逸出,就像来自地狱的阴风,毛骨悚然。
有那么一瞬间,虚培元的心神竟是被这种莫名的氛围所慑,差点失守,但惊讶归惊讶,他的动作没有丝毫迟疑,左手悄然并指化剑,惨碧色的光华乍现即隐,只等觑准良机,必定雷霆一击。
那人似无意若有意的向右侧让开一步,这一步乍看平平无奇,可是学问却大得去了,充满了洞悉一切的博弈味道。
一滴冷汗无声的浸湿了鬓角,虚培元内心巨浪翻腾,很显然,对方看穿了他的意图,如果仍执意选择刚才的角度发动攻击,不免因急迫救人的心理落于下风。他不敢掉以轻心,直觉告诉他最好一直处于防御状态,这都是一场场生死大战积累出来的珍贵本能,一向极准,虚培元在此之前获益良多,但这一刻,心头堵闷得差点喷出血来,只觉处处都受制于对方的机锋之间。
——君仪剑?
这种名字在脑海里一闪即逝,虚培元就将之否决。且不说君仪剑年纪轻胡子不够长,单讲气势,就缺少了这种虚无缥缈而非刻意做作的诡异调调。
异样的沉默持续了片刻,他知道此刻继续要强便是愚蠢,很有拿得起放得下风范的躬身一拜,“请问尊驾,掳我孩儿意欲何为?”
斗篷笼罩下的人并不作答,只是微微颔首还礼,随即单拐一支,左脚蹬地飞身而起,竟是抢先攻击。
那一拐如羚羊挂角,破空而来,使人根本无法捉摸其路线与变化。
虚培元紧守心神,严正以对,却见那直取自己咽喉的拐势逼近时陡然一变,对方居然卖的是虚招,翩然转背,还意犹未尽的冲他摆了摆指头,径自离去。
虚培元腹中怒火登时直冲上脑,险些破顶而出,哪还顾得讲究高手风范,直接从背后发动攻击。
一出手,石破天惊!
左手狠狠一削,右手紧跟向上一扬,一道碧光逼射人眼的十字剑气呼啸而去,掀起一道气浪,却没有一丝一毫的音鸣。
那人微微侧目,瞳中一缕紫芒陡然转盛,他背后的斗篷便无风扬起,一道风壁顿时绷开。
奇袭而至的剑气撞到风壁上,顿时崩碎成惨淡的微芒。
长髯老者的身形毫不停留,几个兔起鹘落,已然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对方的意图是再明显不过了,那是挑衅,那是警告,公然针对迦南侯,叫他别自不量力,继续纠缠绝对没有好下场。
虚培元几时受过如此挑衅和警告,气得脸青唇白,咬牙切齿,望着人影消失的方向,一滴鲜血从咬破的嘴皮滑落,蓄势待发的第二波攻势无处宣泄,顺手轰在了围砌于塔顶的癸钢护壁上。
喀啦一声,坚韧程度足以排进大陆金属前十的虹磷癸钢现出一道恐怖的裂缝,直到虚培元走远,才一寸一寸滑离基体,爆成无数碎屑,簌簌坠落。
刚才的一切发生得实在太快,侯府之人刚刚追上来,就看见癸钢护壁粉碎的一幕,于是众人一齐噤声。

第七章炎之圣者(上)

虚夜昏昏沉沉的不知睡了多久,醒来的第一个感觉是暖和,仿佛置身温室之中。他慵懒的蜷了蜷手,架起眼皮,首先便发现有微弱的灯光亮着。随后,他看到了背后垫的厚实干草,身上还盖着一条紫血黄羊毛毡毯,旁边搁一炭盆,火屑在烧红的盆中噼啪跳跃。
他甩了甩脑袋,茫然的瞳孔逐渐聚焦。
屋子挺大,少说也有七八米见方,显得特别空旷,却没有窗口,因为窗子已用木板钉死。刮白过的墙面有些发霉,剥落的地方现出里层的红砖,破旧的朱漆八仙桌上有只缺了嘴的瓷壶,还有一碟吃剩的毛豆,壳子洒了一地。烛台上,残烛黄光昏黯,在风中直晃,将门外一个影子拖在地上,倏长倏短,横斜变幻。
忆起昏迷前的情景,虚夜的心跳陡然加速!
天空下着雨,淅沥可闻,更衬得屋内冷清。
他轻手轻脚的坐直了身子,缓缓站起,难以置信的是,光是如此日常的动作,就费了自己不少气力,不得已左手扶住墙,喘了几口气,一步步挨到窗边,他不敢直接闯出门,只能从木板缝里向外张望,窗外有一个很大很大的园子,仍看不到那人影的本尊在哪里。
庭园深深,夜色如墨,里间的光线熹微,是照不到园子里去的,黑黢黢的林木在蒙蒙细雨中飘摇,仿佛幢幢鬼影。
嗒……嗒……嗒……
脚步声响起,越来越近,伴随着拐杖触地的特殊音色,每一下都很沉重,仿佛重重敲在虚夜的心头。左右脚之间的节奏不太一致,营造出一种拖泥带水的怪异步调。
一个人踱进了屋。
他似乎走得很慢,却转眼站到了虚夜对面,两张脸相距很近,几乎鼻子贴鼻子。是以虚夜并不能完整的看清他的容貌,只见那一双深邃的眼睛,极其诡秘,近距离的盯视使虚夜更加深刻的记住了这对瞳孔的深棕色,仿佛酒杯里荡漾的琥珀色酒液,由外到内环绕着七丝紫纹,树的年轮似的,让人不自觉的迷陷进去。
那人哈哈一笑,退后两步。
笑声一止,虚夜立刻醒过神来,开始惴惴不安的打量对方的面容。
那是一张苍老枯瘦的脸,高突的颧骨上下都凿满了风霜蚕食的痕迹,每一道皱纹,似乎都印证着一段艰苦的岁月。塌鼻子,满鼻都是醉醺微红的酒糟粒子,干裂的厚嘴唇咧开一笑,露出两排焦黄的烂牙,一股浓烈的酒气喷到虚夜脸上,虚夜却仿佛失去了嗅觉,如泥塑木雕般呆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嘿,人生何处不相逢啊!”那老人的眼睛里,似乎带着些戏谑,又似乎带着些怜悯。
虚夜怔了半晌,忽然不知哪里生出来的力气,一把揪住老人的衣襟,颤声道:“你……你究竟是谁?!这是什么地方?”
这位老人,赫然是那个贩售民间工艺品的瞎眼老头!
不过,比起那对翻白的瞎眼,他此刻的眼睛却更加骇人可怖。
似乎十分满意虚夜的表情,老人的嘴角勾起一个玩味的弧度,破锣般的嗓音悠悠钻入虚夜的耳朵,“我?呵呵,一个连名字也忘了的糟老头子。啊哈,我记起来了,很久以前,大家都习惯称呼我‘炎之圣者’。”
虚夜的五指一根根松开,倒退几步,一屁股跌坐在一张圆凳旁边,满头冷汗,这才涔涔流下。想起自己如何在市集与这个老头相遇,如何买下他的东西,如何耐不住好奇打开匣子,一日之间的所有光景,犹似电闪般在脑海中一掠而过,随即恍然省悟。
——原来,一切都是预谋好的。
他只觉得嘴巴发苦,又有些心灰意懒。
命运被操控在他人手里,恐怕没有人不失落和绝望。
噗的一声轻响,蜡烛爆出一点火花,残烛已烧到了尽头,愈加昏暗的光影下,那老人的面容显得愈加诡异。他走到靠墙的旧楠木柜子旁,悉悉索索摸索了半天,捣鼓出一根只剩半截的蜡烛,左手执起,根本没用火绒火石,右手就那么随意的打了个响指,一簇鲜红的火苗便从他指尖升起,点燃灯芯后又变魔术般收了回去,然后,他取下烛台,将蜡烛根部坐了上去。
虚夜心里咯噔一响,心知遇上这种级数的高手,逃跑就别奢望了,能保住小命已是大吉大利。
暗红色的斗篷拖在地上,老头腋下夹着拐杖,两只粗糙而干燥的大手互相搓着,那双眯起的笑眼里,带着世故的智慧,也满含一种莫名的喜意。他蹲下身子,见虚夜迅速摆出提防的架势,尴尬的搔了搔头,旋而露出十二分谄媚的笑意,道:“饿不饿?”
“啊?”虚夜哪料得到他会来这么一句,当场几乎傻眼。
老头不等他拒绝,快步奔出,不一会儿又小跑回来,手里端着一个边缘缺口的破碗,盛满了粥,表面搁着一层细碎的青菜软叶,间或拌着肉末,俯身关切道:“你大病初愈,又受了我‘冰火冥降术’的刺激,身子弱,吃不得太多荤腥油腻,想来我之前煮好的小米瘦肉粥正好合适,你试试?”
虚夜的脑子一时间实在转不过弯来,暗自揣摩对方的意图。虽然折腾了半夜肚子饿得慌,此刻一碗香喷喷的肉粥对他来说的确诱惑不小,肚子也很不争气的提出了抗议,但他仍旧固执的推开了眼前的“美食”,只是死死盯着无事献殷勤的某人。
“哎,我承认!”
老头垂下头,唉声叹气的举起手,轻轻“摸”了自己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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