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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三四个穿着警服的盖子来到了jin闭室的门前。
老吴管教在前面拿枪兵打开jin闭室的门,后面跟进来三个穿警服的,肩上都是两杠三星。
我抬起头看着他们,我对吴管教说:“吴管教,我前面叫你你怎么不理我呀?”
一个两杠三星对吴管教说:“这个就是叫王辉的疑犯吗?”
“对,就是他,昨晚刚收监的,刘所。”吴管教对那个人说道。刘所?那么就是这里的看守所所长了吧,我心里想。
刘所走到我的面前问我:“你为什么被关的紧闭?”
我就抬头看着他不说话。
“王辉,你快回答呀!这个是我们二所的刘军所长,快点回答刘所的问话!”吴管教很紧张地对我说道。
我看了他一眼,说道:“刘所,我早上吃完饭他们让我洗碗,我慢了一点他们就打我,我就被关到这里了,我冤枉啊!刘所您救救我吧!”
“就是说打架了是吧!这里是看守所,打架就是要受到惩罚的,你懂不懂?我看了你的资料,你是804要求的重点看护对象,我们就要对你严加看管。”刘所说道。
“可是你们不公平!他们打我你们怎么不惩罚啊?!”我抬着头说道。
“小子!你挺狂啊!”刘所说着伸出带着黑色薄皮手套的手“啪!”地打了我一个耳光,我一下子感觉到脸上火la辣地疼。
“谁是你的主管管教?没给你进行入所教育吗?”刘所大声对我说,我一下子变成了丈二和尚——mo不着头脑。
“刘所、刘所,”旁边的吴管教拉了拉刘所说道:“他昨天晚上刚来的,正好刘斌今天歇班,还没有对他进行过入所教育,加上他一大早就关了紧闭,还没有监房的嫌犯教过他规矩。”吴管教在为我申辩着。
“啊!是这样,那好,王辉,你听好了,我这个所长现在对你进行入所教育,在我这里,你要做的就是绝对服从所有警官的管理,和警官说话、回答问题要先喊报告,得到允许才能说话!在这里对你进行的任何惩罚你都不许进行任何的狡辩和申诉,你只有接受!对警官的所有决定只有认识,没有解释!我先简单给你说这么多,你必须无条件执行!你刚刚进来,我先不追究你,你要牢记自己的身份,你小子是重大案件的犯罪嫌疑人,我们这里是专政单位,你要在这里老老实实反省自己犯下的罪行,配合公安机关……”刘所喋喋不休地对我进行着“教育”,我听得头都大了。
“听明白了吗?”最后刘所问我。
“报告刘所,明白明白!谢谢刘所教育!”我规规矩矩地回答道。
刘所和现场的几个警官满意地点了点头,刘所说:“这就对了,心里别老想着怎么和我们作对,放聪明点,和我们作对吃亏的永远是你自己,你好好想想,别做傻事!”说完几个警官鱼贯出去了,吴管教锁了门也走了。
我一时间有些发懵,妈ma的,这算什么?老子何时受过这份罪?
管它呐,别想这么容易就拿下我!我拿定了主意,静静地等待着时间的流逝。
也许到了九点,我隐约听见管教在逐个监房进行晚点名的声音。在看守所,每天点两遍名,早上早饭后开排头之前一次,晚上九点睡觉前一次。
晚点名之后,整个二区一片寂静,我默默地等待,再晚一点,效果会很好。
因为没有表,在看守所里,时间我们是不知道的,不允许有表的存在。
大约感觉过了很久了,期间,吴管教和小嘎亮还各来巡逻一次,平时晚上干警值班要求是每隔一个小时巡视一遍,特殊时期会增加巡视的频率。
就在第二次巡视之后,我就像野狼一样大叫了起来:“啊——啊——报——告——”我还没有忘记刘所的“教育”。
很快,小嘎亮跑了过来,我就像没看到他一样继续大叫着“报——告——”
“擦拿——不要叫啦——”小嘎亮也喊了起来,拿枪兵砸着我面前的铁门。
“报告!”我冲他喊道。
“啥事体,侬岗呀!”小嘎亮又说海港话。
“报告!”我继续喊着。
“我在问你!”小嘎亮终于说了国语。
“报告警官,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听不懂海港话,怎么你们公务员可以在执行公务的时候说方言吗?貌似我听说必须讲普通话的吧?”我笑嘻嘻地说道。
“我、我,我普通话讲不来的呀。”
“还行呀,就这样说,挺好的啊,来,继续。”我依旧笑着对他说。
“真的吗?我真的讲的老好?”小嘎亮一时间忘了自己是干嘛的了。
“老好老好!绝对的老好!”我冲他直点头,我觉得这个小嘎亮挺可爱的,心里想,哎,白瞎了,这么可爱的一个人偏偏要当狗。
这时小嘎亮反应过来了,立即露出了狗牙,叫道:“你!你刚刚乱喊啥墨子?!有、有什么事情,讲!”
“呵呵,没事,我就是看看我要是真有事你会不会来。”我正色道。
小嘎亮差点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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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 第一四四章 祸从口出
我整整折腾了一夜,每隔一个小时喊一次报告,时间上和盖子巡视正好错开半小时。//到了天快亮的时候,我睡着了,也喊不动了。
看守所里有一些死硬分子,就像我这样的,来了就不安稳的,但是整体看还是老实的多,当然进来的是由八九都是坏人,只不过大家都懂得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装老实,没坏处,所谓枪打出头鸟,凡事压在后面,不出头就算了。
一大早,我的主管管教,一个年轻的帅警官刘斌,就来到了jin闭室。
隔着铁门,刘斌看着我,我眯着眼睛也看着他。
“王辉,记住你在这里的番号是2030,我是你的主管管教,我叫刘斌,我希望你拿我当朋友,不要有抵触情绪,你要记住,抓你的不是我,也不是我们这里的任何一位管教,你来这里是因为你有过错,我来这里是为了我的职责,因为我是警察,一个看守所的管教警官,我这样讲你能听明白吗?我不希望看到你有任何的抵触,要做到随遇而安,既来之则安之!”王辉语调平和地说道。
“报告刘管教,我要大便,憋了一夜了,我喊报告他们都不理我。”我对他的说教不感冒,反倒一脸无奈地说道。
我感到刘斌的脸色明显变了一下,呵呵,到底是小赤佬,还是有些嫩啊!
刘斌正色道:“王辉,我都是为你好,你这样一意孤行谁也帮不了你!你要明白,我们不是为了整治你,是为了帮你改造自己!”
“谁要你帮?你们都是一伙儿的!别想哄我,我不会上你们的当!我就问你一句,我现在要大便,你不许我大便吗?我现在还只是个嫌疑犯,就算是真正的罪犯,你们也不能不让人拉屎尿尿啊!”我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
刘斌脸色苍白,他快被我气哆嗦了。
“好好!你等着,我马上去叫劳动帮你拉大便!”说完气呼呼地走开了。
没一会儿,刘斌带着两个徽巴回来了,董强隔着铁门冲我挤了一下眼睛,我不明白什么意思。
刘斌也不说话,打开jin闭室的牢门就走了。
董强看看刘斌走开了,就神秘兮兮地对我说:“我跟你讲啊,你这个刘管教是个好人,你把他给气急了对你没有好处的,你那个案子,在看守所得呆上好长时间,没人罩你你怎么熬呀?”
我半信半疑地看着董强,旁边的张扬马上说道:“我以前就是刘管教主管的,伊对我老好啦!”
“张扬,你什么案子?几年啊?”我突然问张扬。
“我啊,敲诈勒索、寻衅滋事,不过我就是下面的小混混,判的不重,两年,等判好了已经在里面快一年了,就留下了。”张扬回答道。
我的脑子里一下子回想起“安徽帮”来,就连忙问:“你们老大是谁?”
“我们老大?怎么,你在外面和我们安徽帮有过来往?”张扬好奇地问道。
“你说你是安徽帮的?”我盯着他问道。
“是啊,可是我们完蛋了,被盖子给端了,ma的都是该死的越南人在后面搞的鬼。”张扬愤愤地说道。
“于奇勇你认识吗?”我突然问道。
“于、于奇勇?你是说勇哥?你认识我们勇哥?”张扬一下子兴奋起来。这时,老安徽董强插话道:“你是要真的大便吗?”
我刚要回答张扬的问题,被董强一下子给岔过去了。
“啊,还没有感觉,等下再说吧!”我笑了笑。
“那好,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发早饭了,等下回来给你的早饭打来。”董强说完就拉着张扬走开了。
看来这个张扬还真是于奇勇的手下,于奇勇怎么样了呐?等下好好问问他。
安徽帮是盘踞在上海滩的一伙安徽人,专门做些拆白党、放鹰(利用女人做se诱诈钱)的小生意,混迹于棚户区,同时专门替人打架斗殴、收黑钱。我在海港做黑枪生意的时候认识了他们一个叫于奇勇的小头目,后来利用这个于奇勇为我们的帮会在海港的发展做过一些事情,最火爆的就是和越南帮的火拼,也正是由于和越南帮的动静搞的过大,才引起的警方的注意,其实现在想想,一切厄运都是从接触安徽帮开始的。
但是我对于奇勇的印象还不错,一个小混混,在海港能站得住脚,也是不简单的人物了。
想起于奇勇,我莫名其妙地想起了他手下一个叫“萍子”的妹子。
第一次去棚户区和于奇勇谈“砸场子”的生意,就是萍子接待的我们,当时是我和苏庆去了的,走了以后苏庆就对我说:“四哥,那个萍子对你有意思啊,你没看出来?”
“是吗?”我笑着不置可否。
又过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