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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下辈子我还记得你-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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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的郑凯文,简直像一只野兽。他猛地推开杜泽山,双手揪着杜泽山的领子,狠狠地说:“杜泽山,你给我听好了!要是再让我看到你接近凯悦,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他逼近杜泽山,一字一句地对他说,“你信不信,我会杀了你?”
“郑凯文,那么我也告诉你,”杜泽山反手抓住郑凯文的衣领,我忍不住上前一步,就听见杜泽山说,“你以前加在我身上的痛苦,我会加倍地还给你,不对,应该是十倍,二十倍,甚至一百倍。我保证让你知道,什么叫痛不欲生,什么叫生不如死!”
“够了!你们都够了!”郑凯悦上前拉开两个人,疯狂地喊道,“我谁都不跟,你们都不要再吵了,我受够了,我现在谁都不想看到。”她一扭头,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凯悦。”我看情形不妙,急忙拉了郑凯文一把,跟着就追了出去。
穿过那像鸡肠子一样的过道,我看到郑凯悦踩着高跟鞋飞快地爬上楼梯。郑凯文三步并两步地快跑上去,等到我追上路面的时候,才发现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毛毛雨。
郑凯悦正要冲出马路,立刻被郑凯文拽住。
“跟我回去。”
“我不回去,要回去你自己回去!”郑凯悦拼命地挣扎,挣脱了郑凯文的手,向马路对面飞奔而去。她的头发很快蒙上了一层水,湿漉漉地贴在脸上。妆也花了,五官也变得模糊起来了。
突然,我感到一阵冰冷的风吹过。扭头一看,一道红色闪电飞驰而来——那是一辆时速至少有一百二十码的跑车。
“凯文!”我下意识地喊道,同时向前迈出了一步。
“别过去!”在我身后,另一个声音高喊道。
红色跑车闪电般从我眼前飞过,溅起的水花盖过了我的腰线。
我紧闭着眼睛,伸出的手指刚刚触及到郑凯文湿漉漉的胳膊,就感觉他一把将我紧紧抱住了。而与此同时,那阵风掀起的气流令我那被雨水打湿的头发紧紧地贴住了头颈,凉意顺着我的脖子一直渗透到脊椎里。
细密的雨丝在我眼前织成一张网,隔着雨网我看到了杜泽山。
他站在距我们一步之遥的地方,保持着伸出右手去捕抓的僵硬姿势。很久很久,他才终于放下了手。他的眼睛里有震惊、恐惧……也许还有更多我无法解读的情绪。那些难以描摹的情绪从他的眼睛里蔓延出来,逐渐流遍他的全身,使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寒冷和恐惧。
我不明白杜泽山是怎么了?
他是在害怕什么?还是在愤怒?抑或是感到了疼痛和懊恼?
他居然在发抖。
红色跑车已经消失在寂静无声的巷子里。车子开过的地方,雨水积满了一个小水坑。郑凯悦仰面倒在路上,长发散落一地,血顺着她的身体慢慢地流出来,染红了裙角,染红了她雪白的手臂……
“凯悦——”
除了一片红色之外,我什么也看不到。
原来天长地久不过是谎言一场(1)
手术室的灯亮着,红色,又是红色,血一样的颜色。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即使你一遍一遍地听说,但不是亲身经历就永远无法体会。在两个小时之前,我并不知道死亡到底意味着什么。而现在,我却希望我永远都不知道。
郑凯文坐在手术室前的长凳上,从郑凯悦被推进手术室的那一刻开始,他整个人就封闭了起来,就像一幢小房子,尽管你看到外面仍完好无损,但里面早已破碎不堪。我办完手续到回到手术室门口的时候,他还坐在那里,甚至连姿势都不曾换过。如果不是他偶尔还会眨眼,我一定会以为坐在那里的仅仅是一具躯壳。
“凯文。”我轻轻地坐在他身边,挽住他的胳膊将头靠在他的肩上。
他终于松开紧紧交错的十指,慢慢地扣住了我的手。
“凯悦会没事的。”我轻声地说。
其实说这话的我也心虚,那么快的车速,把人撞得飞了起来,凯悦活下来的几率还有多大?
“如果她有什么事,我绝对不会放过那个浑蛋。”他把脸埋在手间,声音嘶哑,带着一种撕裂般的痛楚说,“家里最小的是她,我最疼的是她,妈妈临死前最放心不下的,还是她……”
郑凯文忽然紧紧地搂住我,把头埋在我的胸口,肩膀瑟瑟发抖。
“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害怕过!”
我用力地抱住他,像是要把他牢牢地固定在我的怀中:“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一直都在。”
我用全身的每一个细胞祈祷,郑凯悦一定会顺利过关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听到走廊里传来凌乱的脚步声,紧跟着就听到一个气势汹汹的声音:“凯悦呢?凯悦在哪里?”
我们一抬头,就看到一个气势汹汹的老头子拄着拐杖大步流星地走到了我们的面前。
“爸,你怎么来了?”郑凯文站了起来。
我急忙也站了起来,那么大的阵势,还能是谁,还不就是郑凯文的爸爸——郑祖望。
“出了这么大的事,难道你要我坐在家里看报纸等消息?”郑老爷子愤怒地用拐杖敲击着大理石地面。他身后站着那位将我扫地出门的大舅爷,还有若干我不认识的类似保镖的人。说若干是因为黑压压的一片,以至于我一时数不清到底有几个人。
“凯悦呢?凯悦人呢?”
“她还在急救室。”
郑老爷子停止了左顾右盼,死死地盯着我们说:“你们谁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盯着我,我能说什么,我该怎么说,我现在又是站在什么立场上说呢?无法解答这些困惑的我,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郑老爷子的横眉冷对。
“爸,这件事……”
郑老爷子咄咄逼人道:“你看到凯悦是跟谁在一起?”
郑凯文在这个时候却沉默了。
我相信他只要说出那个名字,郑老爷子身后的那些黑衣人一定会像敢死队一样冲过去把杜泽山碎尸万段。但是郑凯文竟然沉默了,这令我很意外,一时之间我想不通他为什么会沉默。
郑老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敲着地板冲着身后的人大喊:“你们一个个都是瞎子聋子吗?凯悦这么大个人,居然也看不住!你们……你们……”发现郑凯文并不打算回答,郑老爷子突然举起拐杖劈头就要打过来。
“不关凯文的事!”我伸出手臂将郑凯文挡在身后,“这只是一个意外!”
说完这些话,我突然很佩服我自己,我简直有江姐就义时的英勇气魄。
可是当我抬起眼皮一看,顿时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郑老爷子举起的拐杖悬在我脑袋上,那叫一个千钧一发。幸而那拐杖终于慢慢地放了下来,郑老爷子眯着眼睛看着我,问:“你是谁?”
原来天长地久不过是谎言一场(2)
“我……”
对啊,我是谁?这个问题如当头一棒,让我一时语塞。我本应先自我介绍,但是现在话都说开了,我都不知道我到底是站在什么立场来说这些话。
这个时候,我的自我介绍到底应该长还是短,简单还是详细呢?
结果郑老爷子用一声怒吼打断了我纷乱的思绪。他一脸肃杀,上前一步,说:“不管你是谁,你来告诉我,凯悦她到底和谁在一起?”好锐利的目光,简直像切三文鱼片的日本刀。
就在这时,手术室的弹簧门“嘎吱”一声开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一瞬间都转移到了那扇门上。
“谁是郑凯悦的家人?”
“我,我是他哥哥。”郑凯文飞快上前。
医生的脸色冰冷,没有一丝血色。
“对不起。”他熟练而低调地说出那句话,“我们已经尽力了。”
我仿佛听到了惊雷的声音。气氛瞬间凝固。
郑老爷子瘫倒在椅子上,几乎是像一堵砖瓦墙,瞬间轰塌。
当真是一阵阵惊雷滚过头顶,连我都是眼前一黑,险些昏了过去。
郑凯文怔怔地向后退了几步,或者说,他根本是向后倒去,要不是背后有堵墙,他一定会摔倒在地上。而我连伸手的力气都没有,什么叫感同身受,我现在算是知道了。
“我要杀了那些个浑蛋!”郑老爷子浑身发抖,粗重地喘着气。
周围一片寂静。
与此同时,一阵奔跑的脚步声变得越来越清晰。一眨眼,郑凯奇出现在了走廊的拐角,他看到我和郑凯文,想也不想地跑过来拉住郑凯文就问:“凯悦怎么样了?”
“啪——”
不等郑凯文开口,郑老爷子将一记耳光打在了郑凯奇的脸上,那么清脆响亮,想必郑凯奇的耳朵瞬间失去了听力。我小时候被愤怒的爷爷打得差一点聋了,想象一下郑老爷子那布满青筋的大巴掌的分量,我就能想象现在郑凯奇有多疼。
“浑小子!妹妹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你……”郑老爷子突然身子一歪,硬邦邦地倒了下去。幸好这里是医院,一时间大家七手八脚地上前搀扶,试图将他扶到休息室。郑老爷子紧紧地捂着心口,好一会儿,才说了那么几个字:“我一定……不会放过这群王八蛋!”
我的意识出现了几秒钟的空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不是一场车祸吗?还是说车祸背后隐藏着我所不知道的巨大而可怕的秘密?
我专注地看着郑凯文,他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像是一张绷紧了的皮,更让我心如刀割。如果他痛苦,叫喊,甚至发疯,我都会觉得好受一些。可是他只是默默地走到墙边,然后一拳砸在墙面上,看得我背脊发疼。
那天晚上,我和郑凯文一直守在郑老爷子的病房之外。
我知道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彻骨伤痛。高中的时候,有位女同学因为突发疾病去世了,她父母到学校来的时候,我眼看着他们瞬间苍老。仿佛上个礼拜家长会的时候我们还在称赞那个女同学的妈妈如何年轻漂亮,但是这一秒她已经变成了一个老太太。一定是心里承受了无法言喻的伤痛,才会变成这样。
郑老爷子本来就心脏衰弱,这样倒下去,竟然就进了紧急监护室室。人老了,真是受不得一点点打击。医生和护士进进出出,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十足为难的神色,似乎是在预告着什么。
我们不是看不懂,而是不愿意看懂。
我坐在郑凯文的身旁,绷紧的神经线像细弱的头发丝,只怕承受不住这重量,会令他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然而当我一个冷战惊醒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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