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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民初历史演义-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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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几百,将一条东长安街四面包住,将所有街上路行的人,一个也没剩,一律全获住了。此时宫保的马车,与护从人等,却早已走远。单单只炸死了一人一马,这人便是项宫保的跟马方某。可怜他平常日子并不当这种差,只因王得功病了,他替出来走一趟,偏偏就遇着了这意外飞灾。也算是他命里该当,做了王得功同项子城两个人的替死鬼,连一匹大青马,也连带遭殃。众军警既将一街的人尽行获住,一个个全用绳子拴起,先拉到步军统领衙门。此时的步军统领,还是乌谨。听说有人在东长安街放炸弹,要炸项宫保,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立时骑上马,带了数十名营兵箭手,亲自赶上来捕贼。行至半路,见军警蜂拥着许多犯人,向自己衙门解去。他见了,心里如一块石头落地,知道放炸弹的人不曾跑脱,自己的营兵将他获住,可以减少了本人的考成。这一喜非同小可,忙从马上跳下来,抱拳含笑,向军警说道:“有劳众位弟兄,把罪犯获着,快快解送到北衙门,我必重重犒赏。”众军警齐说:“谢大人。”随同着一同回至衙署。乌谨不敢怠慢,即刻升堂审讯,到底哪一个是正凶。乌压压地跪满了一堂,内中只有两个少年,立而不跪。乌谨便在他二人身上注意,说你们这些人,谁是放炸弹的正凶,快快招上来,免得拖累旁人。跪着的众人哭哭啼啼的,全说青天大人,我们全是过路的来往行人,也有小商贩,活该遇着了这样逆事,凭空被军警捕了来。我们还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只求大人高抬贵手,早早把我们开释了吧。这些人说完,只见立着的那两个少年,哈哈大笑说:“乌谨你不要残害善良,快快把这些人开释了。所有炸弹的事,我二人便一一招承。你要不放他们,我们也不招。”乌谨一听这话,知是真凶是有了,乐得顺水推舟,做现成人情,立刻叫跪着的人,各觅铺保,一律开释。然后和颜悦色,向两个少年问道:“你二人贵姓大名?原籍是哪里人?为什么要炸项宫保?是有人主使,还是发于自动呢?”内中一个少年,朗朗地答道:“在下姓章,名光培。我这同伴姓韩,名德基。我们全是湖南人,在东洋留学多年。这一次回国,是奉铁血团同盟会会长孙先生的使命,专为炸满清亲贵。我们在北京已经住了两个多月,仔细调查这一班亲贵,全是些酒囊饭袋,无用的东西,就是炸死他们,还不够一个炸弹的代价呢。因此改变方针,想要炸项子城。但是据我们党中人说,项子城并不忠于满洲一家一姓,留着他将来还有用处。所以炸他的政策,纯粹出于我两人的意思,并非受党中指使。今天既未炸死他,总算他命不当绝。我们既束手被擒,只有一死,你也不必问长问短,尽管啰唆了。”
  作小说的叙至此处,只得折回笔来,再将这两人的来踪去路,略表一番。原来这章光培、韩德基,全是当日张文襄送往东洋的留学生。他们一到日本,便入了同盟会,竭力地提倡排满革命,也无暇再求学问。后来被张文襄知道了,便知会驻日公使,将他们的官费一律革除。这些人是艰苦卓绝,虽然革了官费,却仍然不肯回国,照旧在东洋联络同志,进行革命事业。并且加入铁血团要暗杀满清亲贵。三番五次回祖国来,只是不得下手。这一回湖北起了革命,他们大家在东京也开了一次会议,彼此讨论。有乐意到湖北投效的;有乐意回原籍鼓吹革命的。唯独章光培、韩德基,还有一个姓彭的少年,名叫国珍,他三人却别有思想,一定要往北京惊天动地地做一种事业。大家见他们志向坚定,便由党中替他们筹了一千二百块钱做盘费,另外带了三枚炸弹。这三枚炸弹,全由德国造来的,能炸五六丈见方,乃是西洋一种特别的利器,全安放在皮包的下一层。其形如鸭蛋式的白铜墨盒一般无二,要是生人见了,绝料不到是炸弹。三人结束停当,便乘船先到上海。在上海不曾耽搁,又乘船到天津,由天津到北京,住在煤市街万隆店内。他们头上戴的全是假辫子,冒充是湘绣客人,要在北京招揽生意。店家见这三人规规矩矩,想是初到北京的生客,倒也不起疑心。他们无事,轻易也不出来。在店中住了有一个月,明察暗访,知道满清已将政权,完全送与项子城。这一般亲贵,仍然是恒舞酣歌,各自寻他们的乐境,早把国事忘到九霄云外。三人在室中私议,说看这神气,胡运已终,那些无知的亲贵,实在不值一个炸弹。我们这一趟,岂不是白来了吗?彭国珍道:“二位仁兄,你但知其一,不知其二。如今满清亲贵中,只有一个人,是铁中铮铮,佣中佼佼。此人不除,满清的基业决然推不倒,就是项子城有意下手,亦怕不容易呢。”二人忙问国珍,此人是谁?国珍叹道:“要论此人,还是我的拜盟兄长。当初留学的时候,我二人是形影不离,并且对天鸣誓,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论我们当日的交情,真可比桃园结义。当年他亦在铁血团同盟会,后来他回国的时候,还指天誓曰:不扫除满清,决不与我相会。我彼时还认他是汉族的男儿,哪知回国以后,他就现了原形。原来他正是爱新觉罗的子孙,他父亲同他的伯父,全是清室的镇国公爵。他的本名原叫善辅,在‘善’字上加了一个‘赵’字,便冒充我们汉族中人。在日本留学七年,什么陆军学校、士官学校,全卒过业,并且实地见习,日本将官特授他为陆军中尉。这实是因为他的成绩特别优良,要不然,我们在日本留学陆军,照例士官卒业后,只能授为少尉,从没有授过中尉的,他算是留学中一个特色了。只可惜他是满人,要是一个汉人,必能为本党增光生色。到底他还有一件好处,是从来不残害本党的人。他回国以后,我方才知道他的历史,也曾去信骂过他一回,我说他不应当欺骗我。他回来的信,倒是深自引过,只说上天生他为满人,为四周环境所迫,实在是无可奈何,立誓此后决不残害同党。他倒是言而有信,尚不愧为好汉。只可惜这近一二年来,他忽然变了态度,公然帮助满清,出种种的法子,同我们民党作对。并且他部下的禁卫军,专门挑选旗人,想要练成一支劲旅,以便平灭民党。这个人反复无常,太可恨了。我这一次到北京来,专为对付他一个人。大概同日同死的话,就要应验在我们两个身上了。”章、韩二人,听他滔滔地说了这一大篇话,也很动感慨。说人生在世,本来如一场大梦,只要搏一个身后之名,不至与草木同腐,这一世就算不曾白来。至于朋友之间,因宗旨不同,凶终隙末,也是很平常的事。不过照着彭兄同善辅这样死生不二之交,一旦间竟自成了不能并立的仇敌,也就实在出人意料之外了。三人谈了一阵,各自安息。
  这天吃过早饭,韩德基提倡,要到文明茶园去看戏,说今天有李鑫甫贴的《一门忠烈》,形容我们汉族好男儿,不可不去看看。彭国珍问道:“《一门忠烈》到底是什么戏呢?”章光培抢着答道:“《一门忠烈》便是《别母乱箭》,周遇吉守宁武关的故事。你怎么不知道呢?”国珍道:“《别母乱箭》不是昆曲的《铁冠图》吗?”韩德基道:“正是正是,《一门忠烈》乃是此戏的别名。”国珍道:“这样我们可去看看。”三人到了戏园子,寻个座儿坐下,直等四五点,李鑫甫方才上场。他去的是周遇吉,他哥哥李寿峰去周母,他二哥李寿山去李虎,这一出戏算是他三个弟兄分着唱了。果然义烈之处,有声有色,连听戏的人,无不大动感情。彭、章、韩三人正在听得入神,忽然座旁一个人叹息道:“天下事真巧极了,今天文明园演唱宁武关失守,恰恰陕西今天宣告独立,听说巡抚鲁中屹也殉难死了,还带累他的大公子一同尽节。这同宁武关的周遇吉,还有什么分别?”三人一听这话,也不愿看戏了,立刻凝神定志,接续着听他们到底谈些什么。只听有一个答道:“各省纷纷独立,只怕克复了汉阳,也未必能挽回厄运吧。”那一个又叹道:“克复汉阳,不过是项宫保先声夺人,究竟以后怎样,只怕他一个人也未必济得什么事。”这一个问道:“外边全说项宫保并非忠于大清,这话未必靠得住吧?”那一个郑重地答道:“你快不要胡说。项宫保真是忠心耿耿,竭死力地报效皇家。外边人不知底细,信口胡云,还听得吗?这事瞒了旁人,瞒不了我们内扇的朋友。就以克复汉口这件事说吧,项宫保得到捷报,马上就具折入奏,安慰皇太后、皇上的心。若非精忠保国,焉能如此。由这上看起来,可见外边的话,全是无根之谈,千万信不得的。或者革命党故意造的一种空气,所为摇惑听闻,也许有的。”那一个又问道:“照你这样说,似乎大清的江山社稷,也许不至有什么危险吧?”这一个又答道:“要据我看,只要项宫保在京一日,革命党决然不能得志,大清的天下,也决然丢不了的。”二人谈到这里,戏台上一阵锣鼓乱敲,正是周遇吉大战一只虎,鞭打虎臂,热腾腾的,杀得难解难分。那两个人,也顾不得谈话了,直瞪着眼向台上看。此时章、韩两人,似乎有点心事,人家看戏,他两人却一定要走。彭国珍道:“看完了再走,忙的是什么呢?”章光培道:“你乐意看,请随便吧,恕我们不陪,回头在店里见好了。”说罢两人便扬长而去。彭国珍心里虽不乐意,面子上也不好说什么,便独自在园里看戏。及至歇台后,一个人信步游行,走到大李纱帽胡同东海居,进里面寻了一个雅座,随意要了两样酒菜。他的酒量是很大,又兼一个人闷闷无聊,便放开了量,尽兴喝了一回,足足喝了四斤女贞陈绍。意思还想再喝一斤,堂倌劝道:“先生你喝的不为少了。我们家的南酒,向例是隔年的,后力很大,这四斤足可抵他家六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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