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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抗日ⅱ-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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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菜端了上来,日本艺伎看到的是黄历和何梦雨亲热地搂在一起,低语欢笑,很平常的情景。

吃完饭,黄历和何梦雨又稍坐了一会儿,便在日本艺伎殷勤的告别的声中走出了近水楼,过了木桥,上了汽车。

汽车一开,何梦雨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将头向后一靠,微微闭上了眼睛。

黄历开得很慢,而且一脸严肃,似乎在为做某个决断而作着思想斗争。

嘎吱,汽车在路旁停了下来,黄历放开了方向盘,若有所思地望着何梦雨。

“你要干嘛?”何梦雨为了自己报国的信念可以牺牲,但此时却有些害怕起来,双手环抱,瞪圆了眼睛。

黄历抿了抿嘴角,平静地说道:“明天你坐火车回北平,行动计划有变。”

“有变?”何梦雨迷惑不解的眨着眼睛,停顿了一下,问道:“为什么让我坐火车,你还要留在这里?”

“我留下处理一些善后,马上也回北平。”黄历随意敷衍道。

何梦雨沉默下来,半晌抬头盯着黄历,以不太确定的口吻说道:“你想甩下我单独行动?是不是这样,你把我当成了累赘?”

“不是这样。”黄历保持着镇静,以平淡的语气简短的否认道。

“既然是处理善后,那我早一天晚一天回去也没有关系。”何梦雨狡黠的眨了眨眼睛,似笑非笑地说道:“我等你,来时一起来,走时一起走,也算是善始善终。”

黄历翻了翻眼睛,他确实想将何梦雨打发走,自己好见机行事,到时一身轻松,虽然还是有不少困难,但他还是有着很大的自信。可何梦雨象是缠上了自己,这让他有些头痛。

何梦雨幽幽叹了口气,伸手从小挎包里拿出个小瓶,冲着黄历晃了晃,“这是毒药,我自己预备的,无论如何,我是不会活着落在日本人手里的。你不必担心我,把精力都放在杀奸报国上吧!”

黄历不说话了,默默地发动了汽车,在汽车开动以后,他面无表情地说道:“也许用不着毒药,如果真到了那个地步,我会亲手毙了你。”

何梦雨竟然笑了,很轻松地仰靠在座椅上,很平静地说道:“那可要多谢了,能死在自己人的手上,也不错哦!我还担心受了伤,拿不出毒药呢!”

这家伙脑袋里在想什么,黄历有些不解,生命真的不重要吗,还是这么年轻,还没怎么品尝到生活的快乐,体味到女人的幸福。

到了旅馆,两人便绝口不再讨论此事,只是故作亲热地说些闲话,进了房间,才有所收敛。

只是同床共枕,不干别的,这说起来容易,可事到临头,何梦雨还是觉得害羞和尴尬。特别是黄历老实不客气地脱得只剩内衣,钻进被里,冲她暧昧地扬了扬眉毛,意味不明地说道:“早些休息吧,我可要熄灯了。”

何梦雨咧了咧嘴,这还真是羊入虎口,他要是真有什么不轨举动,自己能反抗嘛,是够全大局,还是保护贞操,这真是个两难的事情。她磨磨蹭蹭地上了床,啪的一声,灯关上了,在黑暗中,何梦雨可怜兮兮地缩成一团,准备不声不响地抵抗伸过来的魔掌。

黄历翻了个身,将后背冲着何梦雨,闭上了眼睛。

许久许久,何梦雨慢慢伸展开身体,这个被动自保的姿势实在是有些累,听着黄历发出的均匀呼吸,她轻轻地背转身子,又过了不短的时间,她的眼皮开始变得越来越沉重……

这是一个明媚清新的早晨,细小的云片在浅蓝明净的天空里泛着小小的白浪,太阳那最初几道光芒的温暖使人感到一种甜美的倦意。欢乐的曙光透过黄历微微撩起的窗帘缝隙,灵巧地洒落在地。

凝视了外面许久,黄历觉得已经完全清醒,便放下窗帘,斜身坐在床前的椅子上,摸着下巴半是思索,半是欣赏着何梦雨的睡姿。

何梦雨还未醒来,却不知何时已经恢复了正常的舒服的睡姿,长长的睫毛似乎在微微的闪动,卸了妆后露出了白净嫩滑的肌肤,恰到好处的五官,不抹口红也显得鲜润的嘴唇微微噘着,不时轻轻嚅动。

真是个不错的女孩,可是却要冒生命危险去与自己执行任务,杀奸除恶,黄历微微有些不忍,但也没有办法说服这个倔强的姑娘,只能是尽力保她周全。

整个修改后的计划虽然冒险了些,可有万无一失、绝无风险的刺杀行动吗,答案是否定的。即便是设想得再周密、再安全,实际操作中的一点失误,或者是情况的一点点变化都足以改变最终的结局。这便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的道理。

当然,黄历也不是要去蛮干,他要把种种可能发生的意外尽量考虑周全,做好随机应变的准备,今天或者明天,便是图穷匕见,决定成败的时候了。

何梦雨翻了个身,由侧卧变成了仰躺,睡衣的扣子挣开了,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胸脯,还有那诱人遐想的乳沟。到底是比较新潮,竟然不是肚兜,而是胸罩,黄历抿起了嘴角,坏笑起来。他伸手掀起被子,轻轻盖住何梦雨露在外面的胳膊……

第078章 提前的充分准备

汽车出了通州城,在公路上不紧不慢地行驶着。何梦雨坐在车上,不时地偷偷瞅黄历一眼。

“是不是晚上没碰你,觉得自己没魅力,感到很失落。”黄历抿着嘴,调侃道。

“才不是。”何梦雨并没有生气,而是微微笑道:“你虽然语言轻佻,但骨子里还是个君子,昨晚——,要是你想做什么,肯定能做成,可你没这么做,而是尊重了我的意愿,所以,我……真的很感谢你……”

“把我夸得这么好,就是不想让我碰你吧!”黄历歪着头,有些不太相信地说道:“如果今晚殷汝耕不去近水楼,我们还要睡在一起,我可不敢保证还会坐怀不乱。你不觉得男女共处一室,哦,应该是共睡一床,如果不发生点什么,对我的男性尊严是一种冒犯吗?而且,你还,还睡得那么踏实,真是岂有此理。”

何梦雨眨着眼睛,对黄历的这套说词感到很好笑,睡得踏实也有错了,但又不能不做辩驳,她想了一下,笑着说道:“你还挺幽默的,说实话,我对你也有些好感了。要是你真喜欢我,我们以后可以慢慢相处嘛!你是受过教育的,难道不明白,应该用心去征服女人,而不是靠粗暴,靠蛮横。”

嘿嘿,这丫头很聪明,想用几句话安抚我。黄历轻轻撇了撇嘴,慢慢将车停在了路旁。

这是公路的一个拐弯处,路边是一个大土包高高隆起,挡住了后面车辆的视线。土包下面几十米处是一片残垣断壁,一个破败的小庙已经快看不出模样了。

何梦雨坐在车中,她以为黄历是出去方便,只是隔着车窗张望,直到黄历伸手相招,她才迷惑不解地下了车。

等何梦雨走到跟前,黄历指点着说道:“用心记住这里的地形地势,在危急时刻可能会救你一命。”

“这里?”何梦雨疑惑地问道:“殷汝耕要出城,会经过这里?”

黄历摇了摇头,解释道:“刺杀殷汝耕还在通州城里,还在近水楼。如果一切顺遂,我们可以安然脱身。如果被发现的早,我们就要落荒而逃。但你可以想见,我们在前面跑,敌人在后面追,还会不时开枪射击,我们完全处于被动,不知道何时车子被打坏,或者受伤无法驾驶。”

何梦雨很快便明白过来,如果她会开车,或者她会熟练打枪,他们就不是完全没有还手的能力。可惜,这两点她都不具备。黄历不想在完全失去控制的情况下,只是为了逃命而逃命,他要在自己选定的有利地形下进行尽可能的反击。

“是我太差劲了,什么也不会。”何梦雨有些歉疚的低下了头,仔细捻着衣角。

黄历淡淡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指点着说道:“如果敌人追得紧,我就在那里停下车,以最快的速度跑上土包,开枪阻击敌人;你呢,就使出吃奶的劲儿,猫着腰,沿着那道小沟绕过土包,躲到那个破庙里。等到我杀光了敌人,或者把敌人的汽车打坏,我吹口哨,再招手,你就顺原路跑到汽车那里。就象这样——”说着,黄历冲着何梦雨一扬眉毛,响亮地吹了声口哨。

当人家是小狗嘛?何梦雨抿了抿嘴角,我忍了。

“去吧,到车里穿上给你买的胶鞋,跑两趟熟悉一下。”黄历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自己围着土包转圈,丈量着步子,估算着时间,标定着射击位置和角度。

……

汉奸虽然十恶不赦,但与强盗、恶棍还是有些区别的。特别是大汉奸,长相和气质往往很高雅。

殷汝耕便是如此,这个华北第一个明目张胆的大汉奸,细高条的身材,白皙好看的长型脸,黑亮的中分发式,再加上他那宽额头、大眼睛,一副精明的书生模样。

日本人越是步步紧逼,国难越是深重,这个率先投敌的大汉奸,便越是活跃。他刚刚和日本驻北平代办若杉要通过电话,汇报情况,领取指示。便又坐在桌前,握着毛笔写下“手谕”,命令加强他的驻津办事处。

一个“华北五省自治”机构首脑的美梦,已经在他的头脑里如醉如痴地编织完成,他要挖空心思筹划配合日本人掠夺资源、奴化人民、箝制思想等各种行动。殷汝耕深知自己的分量不足,但干什么总有个先来后到,他不仅不以率先投敌为耻,反倒更加卖力地为日本干爹效劳,以积累向上爬的资本。

经过这段时间的精神折磨,殷汝耕现在又突然变得精神振奋起来。因为今天从天津打来了秘密电报,获悉日本人属意的几位华北重要人物,如原北洋军阀巨头吴佩孚和孙传芳等人,都对日本人的引诱表示了冷淡。

忙了一阵子,殷汝耕在已经用木板把孔子塑像遮挡起来的大成殿里踱来踱去,白皙的脸颊上浮着得意的微笑。华北宿将和名流都不出山,这样一来,华北五省自治的首脑舍我其谁啊!

推开大殿的门,寒气也压不住殷汝耕心中的火热,他一边摘下手腕上的檀香念珠,熟练地用手来回数着,一边挺起胸,朝远处北平那边望去,夕阳的金色光芒,落满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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