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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如此装X-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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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逛逛沿街廊棚,晚上搬把椅子临河观望,磕瓜子吃田螺讨论爱情和人生。
有年轻的大学情侣,背着包,在河边放孔明灯,摇曳生姿。
到了吃饭的时候,当地人会摆一把椅子放在河边,端着饭碗三两聚在一块,边吃边聊。
我饶有兴致地吃了当地的棕叶粉蒸肉,味道非常好。
向高欣建议这家粉蒸肉小馆可以作为我们会所的长期供应商,被高欣以定位太低为理由言辞拒绝。
我想到以后没有合作机会,惋惜之下买了二十包待蒸的粉蒸肉回家送人。
夜里,我喝着当地的米酒,看着头顶的星空开始文艺。
高欣和我讲了一些她和陆华年轻时候同甘共苦的往事,讲到最后她说:二十二岁的时候,看着陆华,我觉得世界在我手里;这种感觉现在怎么找都找不到了。
我拿着毯子靠在摇椅里,听虫鸣鸟啼,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后来我们还去了南京,关于为什么去南京的理由,我和高欣有分歧。我认为我们去南京和去西塘的原因是一致的,就是高欣又一次找不着北走错路了。
高欣则认为南京是去往宜兴道路上的必经之地。她这个论调也可以这么理解:如果你不幸脑袋被门夹了,从北京飞到了伦敦再飞到香港,那个伦敦可以算成是北京去往香港道路上的必经之地。
到南京的时候,我去鸡鸣寺吃了顿斋饭,烧了两根香,真诚地祈求来年能够转运。
夜里的夫子庙很繁华,让人想到秦淮河岸金迷纸醉的旧时盛况。
高欣把她买的那些字画展开来搁在我眼前,我埋头吃了一口鸭血粉丝汤,说:你让我说真话还是假话,真话就是看不懂,假话就是这些字画看上去就跟黄飞鸿真迹一样。
高欣说:黄飞鸿你个头,那个大师叫徐悲鸿。
我转头对着那个师傅说:鸭血黄飞鸿再给我来一碗。
从南京出来我们到了宜兴,在宜兴一路走一路看,向当地的陶器师傅学怎么分辨紫砂壶的好坏,紫砂壶烧制的每一步工艺。
紫砂壶煮的茶,茶汤醇郁芳馨,还会有淡淡的泥土清香。
这几天过得很闲适,我和高欣偶尔停下来煮一壶茶,一边品茗一边看看周围的风景和乡土人情。当地人朝九晚五,开开商铺聊聊天,喝喝茶下下棋,一天就过去了。
看了几天下来,高欣收了几把年岁较久的紫砂壶,并且和一家作坊谈好,订做会所的茶壶。
在宜兴的最后一天晚上,高欣和我都没睡着,我俩沏着茶聊了一整晚。
我问她为什么突然一头热血要开始做和平会馆。
高欣说:张扬,我想找回年轻时候和陆华一起奋斗的感觉。那时候天不怕地不怕,做什么都满怀激情,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渐渐地畏首畏尾,每做一件事前要斟酌个好几遍,太计较得失了。
我说:高欣,你为什么不找陆华谈谈呢?
高欣说:我和陆华这么多年,对对方都特别清楚;现在没谈是因为我们还能够继续消耗对对方的感情,等到哪一天真的敞开了把话摊到桌面上说,可能就玩完了。
她反问我:张扬,你为什么不找林佑谈谈呢?
我想不出理由,没有说话。
高欣说:感情这玩意儿就是,拿是拿得起,放却放不下。我这几天总看你一个人发呆,魂不守舍的。不如和他再谈谈,有什么困难不能解决的呢?年轻的时候容易冲动,我看你又是那种冲动起来欲生欲死的人。
我捂了杯茶,看着杯中澄清的茶汤,想了很久说:我可能是不敢。
那天我看着东方露出一丝鱼肚白,给林佑拨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他的声音好像隔了千山万水传过来:“张扬。”
我说:“听说你要去英国参加个交换项目。”
林佑迟疑了一下说:“嗯。”
我说:“什么时候去啊?”
林佑说:“下个月吧,一年的项目。”
然后我俩都没有说话。
过了挺久,林佑说:“我走之前,一块吃个饭吧。下礼拜在复旦有个辩论会,我刚好要来上海。”
我说:“好啊。”
回到上海,高欣给我放了三天假。我在床上躺平了痛痛快快睡了一天一夜。
突然有个陌生的号码给我电话。
“张扬是吗?我是陆华,我想找你谈谈。”
陆华特别阔气地在一家米其林三星餐厅请我吃饭。
这家法国餐馆在外滩边上,和香格里拉隔江相望,装饰是欧洲风格,让人感觉时光倒流到上个世纪30年代。
这个中年成功男人坐在我对面,没有说话,喝了口水。
我瞟了一眼价单之后彻底震惊了:那瓶750ml的依云水98块钱。
我在心里纠结这个价格是不是小数点标错了的时候,陆华开口说:“张扬,你认识罗依然吧。”
我抬头看他:“她是我朋友,怎么?”
陆华微微皱起眉,有点疑惑地看着我。
我在脑中想了挺久,突然意识到什么,拍桌子说:“你就是罗依然的男朋友?!”
他再喝了口水。
我说:“怪不得声音有点熟。原来就是你啊,原来那个混蛋就是你啊。”
这一刻我特别想骂人,想把那瓶98块钱的矿泉水直接盖在他头上。
陆华沉默了一会,说:“张扬,我今天是想和你说,这事可不可以不要告诉高欣。”
我说:“你以为高欣她真的不知道啊。陆华,你算是我见过的男人里最衣冠禽兽的了。我真是谢谢你让我见世面了啊。”
他望着餐厅外面的黄浦江,说:“张扬你觉得这事说开了对高欣就好了吗?”
我说:“你现在知道关心起她来了,早干嘛去了。还有罗依然,她才大四,你知道前段时间这事在北大里在网上闹得多大吗?她成为众矢之的的时候我怎么没见你出来说一声啊。她差点给学校劝退你知道么,她爸爸出车祸你知道么。你这个没担当的混蛋。”
我想了想还是不解气,顺手抄了那瓶矿泉水泼在他脸上:“你找我谈,凭什么我要和你谈啊。”
陆华不躲不避,给泼了个正着,他拿起餐巾默默地擦了把脸。
餐厅里的服务生远远地望着我们,看热闹。
他突然看着我说:“张扬你看高欣她现在挺坚强的,其实她内心是个很敏感的人。我刚认识她的时候,她特别爱哭。那时候她才二十一岁,和罗依然很像。”
周围开始放音乐,客人们在贴耳交谈,服务生端着各式各样精致的碗碟走来走去。
陆华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和我说:“我挺怀念那时候的高欣,单纯漂亮。不论我做什么,都无条件地支持我。”
我说:“所以你看上罗依然,就是因为她身上有高欣年轻时候的影子?”
陆华没有回答我,他说:“张扬你知道梦想没了是什么感觉吗?”
我想了想,抬手再泼了他一瓶水,这种98块钱一瓶的白开水不用来泼陆华这种傻X简直是太浪费了。
“我不知道,别给自己找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谁都有梦想,但没几个人会像你这么混蛋。你别跟我说你觉得高欣变了,梦想没了,所以你就去年轻漂亮的女孩身上找梦想。我本来以为罗依然看上的人,高欣看上的人,多少有点动人之处,但陆华,你挣那么多钱,还是让人看不起。你以为高欣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么,她和你不一样,她爱的是你这个人,你是不是年轻,你是不是成功对她来说根本也没那么所谓。”
说完我提着包走了。
走在黄浦江边,看着高楼林立的对岸,我为高欣感到忧伤,为她和罗依然感到不值。
为什么曾经深爱过的人会在岁月里磨成不痛不痒的一个影子?
我走了两步给罗依然打了个电话,问她这些天过得怎么样。
她说她在找工作,笔试面试忙得一塌糊涂;接着她问我:上次林佑生日你怎么没来,他那天和周子良两人不知道发什么疯,玩命地喝,差点没上医院洗胃。我就在想你和林佑是不是吵架了?
我说:不是吵架,是分手了。
她说:张扬我知道你喜欢林佑很长时间了,高中就开始了吧?怎么说放手就放手了呢?
罗依然在电话那边默了半天,说:张扬你不会是因为我吧?
我愣了愣说:不是,我没那么大方。
罗依然说:我舍不得林佑是因为他是我少女时代一直喜欢的人,这个人他就跟青春期的印章似的,中学时代每一次考试啊作业啊成长啊都和他相关。要是把他生生划掉,就跟突然把那五年挖掉一样,已经长在血肉里,挺疼的。可是谁没有过这么一个人呢?这个人他就放在那,你可以时不时地想想他,虽然有点痛但还是挺幸福的。
我说:你说的这种感受我懂。
罗依然说:别说这些忧伤的事了,我下午还有个面试,情绪要是太忧伤我很难保证等会不在他面前哭出来。
我说:那行,你好好准备,有事和我说。
天上滚过一计响雷,然后上海就下雨了,特别大,砸在身上还有点痛。
我拦出租拦不到,只能跑到外滩旁边一个卖关东煮的摊底下躲着。
谢君昊打电话给我说要不要一块看电影。我说正好我就在外滩离SB不远,你能不能移驾来接我一把。
十分钟之后,谢君昊有点无奈地和我说:“张扬,现在雨太大,我也打不着出租,都堵着呢。”
我突然想到他的那辆沃尔沃还在汽修厂关着,和他说:“没事没事,我忘了你没车了。我就在这等到雨停了再回去吧。”
再过了半小时,我看见谢君昊打了把伞出现在我跟前,裤脚有点湿,西装外套搭在手上。
我说:“你该不会是步行过来的吧?”
他笑着说:“我走这么大远,你要是还不答应我看电影,那我可真就亏大了。”
我说:“就算我想答应,难不成我俩再步行过去?”
他微笑着说:“那你就是答应了。我向朋友借了车,停在这旁边,我现在带你过去。”
我说:“谢君昊我就知道你没那么诚心。”
他说:“张扬我真有这个诚心。你要是不满意,咱俩也可以步行去电影院,雨中漫步,你这样的小姑娘是不是就喜欢这种感觉?”
路上谢君昊问我:张扬你爱看什么电影?
我说:变形金刚。
他失笑:还有其他的么?
我想了想说:变形金刚2。
买电影票的时候,我拍拍谢君昊的肩,从包里摸了张学生卡给他说:“我买学生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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