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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武北洋-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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刊名改为了《新青年》。众所周知,《新青年》的创刊,标志着中国新文化运动的开端。从此,陈独秀的一篇篇檄文成了唤醒中国先进知识分子睡梦的晨钟,成了召集队伍向旧传统旧文化进攻的传令书——后来成为国共两党精英的那一代人,哪个不曾被陈独秀的声音感动得热血沸腾并因此而投身于自己认定的政治目标?两年后,陈独秀应蔡元培先生之邀赴北京大学任教,除了带去了高君曼及一双儿女外,还带去了自己创办的《新青年》杂志。蔡先生胸宽如海,陈独秀如鱼得水,他的刊物在京得到李大钊、胡适、周树人、周作人、钱玄同、刘半农、沈尹默等新文化运动干将的参与后,更成为一个时代的号角和整个世纪的旗帜。在北京的日子里,这位风风火火的“总司令”,讲学,撰稿,交友,演讲,甚至撒传单,像旋风一样掀起了中国近代的一场思想大启蒙运动。现在,谁都得承认:没有陈独秀所领导的那一场“五四”新文化运动,就不会有现代中国的大批杰出政治、军事、文化人才的涌现。所以毛泽东也承认,没有五四运动,也就不会有日后中国共产党的问世。呜呼!漫漫中国历史上,有几位在野的思想家的号令,能令整个中国的知识分子如此感佩如此响应如此奋起并因此而改变了民族的命运?民国八年(1919年)6月至9月,陈独秀第一次入狱。北洋政府迫于空前强大的社会压力,只得释放了这位知识界的精神领袖。翌年2月,在新一轮牢狱之灾降临之前,李大钊掩护他乘骡车逃离京城,然后南下上海。一如两年前北上,这次,他又把《新青年》带回了其发祥地。他成了法租界环龙路老渔阳里二号的新主人。本来这里是柏文蔚在沪的寓所。辛亥革命后,柏氏出任安徽都督时,聘陈独秀为都督府秘书长;差一点让陈独秀丢了命的皖省讨袁行动,也正是这位柏先生主持的。陈与柏之情谊很有点像后来的越南共产党领袖胡志明对毛泽东所言,是“同志加兄弟”。一峰独秀,万山景仰。陈独秀已为中国思想知识界的精神圣哲,而《新青年》则成为所有进步青年心中的圣经。圣哲的故居,圣经的诞生地,能不竭诚拜谒吗?眼前这位房东大哥姓赵,五十三岁,这间十二平方米的小屋是在上海美术公司工作的妻子多年前分得的“福利房”。一张旧沙发占了半壁江山,那边是一张窄窄的双人床,他的儿子正在卧床而眠,被我这不速之客扰起,只得披衣而出。床的上方,是一个用角铁搭起的吊铺。这难免使人想到了过去上海特有的亭子间。当然,这不是亭子间,亭子间在楼上。房东大哥说:陈独秀原来住在楼上,亭子间就是他的客房,楼下的这间屋子,是陈独秀当年的会客室和中共中央办公室。说着,他把手指向了墙上。墙上,嵌着一块白色大理石标牌,牌上有一段涂着金粉的字:   
蒙尘独秀峰——祭陈独秀(12)   
中国共产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决定成立中央工作部,领导当时党的日常工作。一九二一——二三年,中国共产党中央工作部在这里办公,毛泽东同志也曾一度在这里工作。 
居然没一个字提到陈独秀!也许,就是嵌这标牌的地方,当时陈独秀挂了一块小黑板,他在上面很不客气地写着一行字:会客谈话以十五分钟为限不知这个“限时令”对革命同志是否适用。民国九年(1920年)春天住进这里的陈独秀,把他的家当成了《新青年》编辑部,更当成了中国共产党的筹建办公室。一位神秘的俄罗斯男子,就曾在一位满口山东平度口音的大个子中国人的陪同下,频繁造访此宅,十五分钟对于主客谈的重大话题来说,显然太短太短!这位“老毛子”叫“吴廷康”(即维经斯基,亦译威金斯基),但“吴先生”的来历只有陈独秀本人知道,甚至连在北京写信介绍他来沪的李大钊也不知道,忠厚的大钊先生只以为这是俄籍同事介绍来的一位海参崴记者呢!其实维经斯基是一位苏共特使,那位陪同者是位华裔苏共党员、早年从山东平度闯海参崴的华侨领袖杨明斋。他们来华的目的十分明确,即考察中国各种激进的政治团体的实力,进而组建中国共产党。新解密的史料证明,当初,比之手无寸铁只会讲书办刊物的中国大学教授们,苏共决策层更势利地看好了拥有南方割据政权和国内第一大党的孙文博士。也就是说,他们本来打算让国民党的“教父”孙中山成为中国共产党的创始人与领导者!只因孙氏不为所用,他们才转而选择了“南陈北李”这些势力尚小的但却理想纯真的马克思主义者。维经斯基的多次造访,完善了陈独秀的建党思路。民国九年(1920)8月某日,陈独秀与杨明斋、李汉俊、沈玄庐、陈望道、俞秀松、李达和施存统在此宅成立了一个全新的政党——中国共产党。他们共同起草了党纲,并推举陈独秀为本党总书记。当今世界第一大政党,就是这样在上海的陈独秀的家中成立的。之后的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后改名为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也在此宅内成立起来。必须说明的是,无论“CP”(中国共产党的英文简称),还是“CY”(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的英文简称),每次开会,共产国际的代表都在场。关于中共的建党日期和地点,其实最早的一批中共党员张国焘和张申府都在回忆文章里写过。张国焘说,是年8月底,他从上海回到北京后,把与陈的谈话经过告诉了李大钊,“李先生略经考虑,即无保留的表示赞成”。张申府则写过,那一年的9月中旬,他去上海接罗素,“就住在渔阳里2号陈独秀家里,这就是当时党部所在。……从上海回京后,我把和陈独秀谈的情况告诉了李守常”。这比人们习惯的建党日期1921年7月,早了差不多一周年!中国共产党成立之后,陈独秀与李大钊频繁联系,并分头致信天津、武汉、长沙、济南等地的共产主义者,这才有了一年之后的中共“一大”在此宅附近的另一所石库门房子里的召开。后来,随着陈独秀政治行情的暴跌,特别是共和国成立之后,人们耳熟能详的是:1921年7月1日是中国共产党诞生纪念日,与会的湖南省代表毛泽东成了中共创始人,而前一年陈独秀在上海成立的只是“中国共产主义小组上海组”或“中共上海发起组”。如今,中共党史专家已经把中共“一大”的准确日期考察清楚了,即并非1921年7月1日,而是该年的7月23日至31日;但权威教科书还是没把中共到底是何年由何人创立的问题说清楚。显然,把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的日期说成了建党日,并不确切,恰如人们不能把1924年召开的中国国民党全国第一次代表大会认定为该党的成立日一样,因为国民党早在十二年前的1912年即已宣告成立。因陈独秀而笼罩在中共党史上空的迷雾实在太浓! 
民国九年(1920年)的陈独秀头上没有迷雾,这位导师像阳光一样暖热了许多热血青年的心,他在此不断接见前来求教者,这其中,就有在北京时见过的李守常手下的湘籍青年毛泽东,当得知毛润之欲回湖南兴办文化书店却囊中羞涩后,陈独秀甚至亲自为其在亚东图书馆作保三百大洋!后来,在大西北的窑洞里,毛泽东就曾感慨过:就是在上海与陈独秀的一次长谈之后,他才开始转变为一个马克思主义者。是啊,对这些如饥似渴地期待以真理果腹的客人们来说,十五分钟的时间怎么能够?建党之后的陈独秀,成了职业革命家,他的《新青年》从第八卷开始成了本党的机关刊。民国十一年(1922年)7月1日出版了第九卷第六号后,《新青年》休刊。次年在广州复刊时,主编已是瞿秋白,刊物内容也不再是为全社会所追捧的综合性杂志,而成为中共中央理论性刊物。陈独秀时代的《新青年》不复存在,但由此刊哺养大的一代“新青年”却成为中国社会的中坚。《新青年》不朽!当年的《新青年》和第一本中国共产党党刊《共产党》都是陈独秀在家编辑的。这么狭小的院落,如此局促的房间,哪里是编辑部?我想上楼看看。房东大哥点头:可以,楼上挤着三家人,不过,都不在家。楼梯昏暗如旧社会,我只好借我的佳能EOS5的闪光灯照耀一下攀登的方向。木梯咚咚,略带回音。想到当年陈独秀与一班革命党人匆匆上下时的情景,心里就隐隐发热。楼上只两个门,但全挂着铁锁,遮着窗帘的玻璃窗让我什么也没看见。一间大屋,应该是陈独秀当年与高君曼的卧室;另外小间,则是亭子间无疑,陈独秀把它当成了客房,一些革命同志来沪,就曾在此暂住。   
蒙尘独秀峰——祭陈独秀(13)   
民国十年(1921年)10月4日下午,陈独秀正在楼上午睡,忽听天井里一阵嘈杂,他趿鞋下楼探看,却见刚才被高君曼拉着打牌的杨明斋、包惠僧、周佛海和柯庆施被法租界的巡捕围住,于是,他和所有在场者,以及积存的《新青年》和印刷器材,都成了巡捕房的战利品。因共产国际的代表马林先生花了大价钱聘得著名的洋律师并暗箱操作过,两天后陈独秀被放回家中,巨额罚款也是那位马林提供的。一年后的8月5日中午时分,巡捕再次闯进此宅逮捕了陈独秀。这一次,他在法国人的监狱里呆了十几天,也是法租界迫于社会舆论判罚大洋四百元后释放了他。对了,陈独秀还有一次在石库门房子里被捉拿,只不过那是被“自己人”误捉,虚惊一场。那是“五卅”运动期间,陈总书记带中共秘书处的任作民同去一幢空着的石库门房子里,这一老一少的行动难免有些鬼鬼祟祟。入内一会儿,突然房外有人拍门山响,一开门,却被一伙人扑翻在地并缚将起来。陈、任二人自不敢报家门,那伙人遂以抓到两个奸细的兴奋心情将其押解至上海总工会,是一位又高又瘦的青年领袖出面接收的。那位青年工运领袖一见老“奸细”,稍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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