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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阀-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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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讷扭头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老者,见须发皆白,老态龙种,一副油尽灯枯的模样,心中不以为意,以轻蔑的口吻问道:“不知道这位是……”

“此少傅种公。”有一官员介绍道。

王讷听了,眉头一动,连忙问道:“可是人称小种者?”

“正是。”那官员回答道。

王讷闻听,再度审视种师道一番,扭头欠身对赵桓说道:“议和条件,为我主之意,非下臣所能左右。”

赵桓见金使态度突然之间急转直下,心里不禁暗叹。能震慑远夷,力挽狂澜的,终究还是这些威名赫赫的战将。即便此次宋军一败再败,可这王讷一见种师道在场,也不免忌惮几分。

“既是金主提出条件,我朝业已答复,你回去复命便是!”姚平仲见王讷一听种师道之名顿时收敛。心里不是个滋味,遂大声说道。

王讷侧首瞧向他,同样问道:“这位又是?”

姚平仲坐得笔直,目不斜视,嘴角挂着一抹冷笑。可等了半晌,不见有人报他名号。正想说话时,却听金使言道:“敢问一声,这位大人可是姓徐?”

此话一出,那崇德殿上顿时落针可闻,鸦雀无声!

步帅何灌插了一句:“金使何以断定他姓徐?”

“如此年轻,便能与种少傅同坐殿上,想必就是那守卫黄河浮桥的徐卫。”王讷说道。此次金军南下,一路披靡。惟有两处受阻,一在燕山,二在黄河。但燕山府城郭坚固,兵力雄厚,却仍旧被攻破。惟有黄河浮桥,阻住数万精兵难进一步。二太子还师后,曾誓言。下次南征,必诛黄河守将徐卫而后快!听郭药师说,那徐卫是个年轻人,莫非就是他?

赵桓听罢,向殿下末座眺去,见徐卫正襟危坐,心中也觉奇怪。他不过是个七品武职,甚至不是禁军军官,这王讷何以得知他姓名?

姚平仲脸上红一阵,紫一阵,无名业火腾腾窜起,几乎忍耐不住。枢密副使徐绍见状,解释道:“此乃侍卫步军司都虞侯姚平仲。”

王讷看了一眼,收回目光,竟没有半句话!

第一百一十章 冲突

气氛有些僵,姚平仲恨得牙痒。自己十几岁从军。征党项剿贼寇,十几年来也算是战功赫赫。徐卫算个甚么东西?乡兵之首!乡兵是什么,不过就是一群拿起武器的农夫!不过就是在紫金山下阻挡金军几日么?若是西军先至,自己不用七千人,便五百人,也让金军铩羽而归!如今,金使小觑于我,却抬举那不入流的徐九,真真气煞人也!

此时,枢密副使徐绍突然说道:“徐卫,不过是军中一七品武职,且为乡兵之首,与我禁军不可同日而语。”

王讷听后心中起疑,大宋禁军咱不是没见识过,铠甲可谓鲜明,装备可谓精良,但只要我军铁骑发动冲击,至多两阵,便溃散逃跑。依托城池坚守,还能勉强抵抗些时日,一旦野战。连契丹军队也不如!徐卫的乡兵部队若是不能和大宋禁军相比,如何能在野战中几乎全歼我追军?

此时,殿上赵桓开口道:“金使观这殿中众臣,谁像徐卫?”

王讷环视对面南朝文武大臣,又起身将自己这一侧所有人都看了一个遍,当目光触及徐卫时,稍稍停留。这崇德殿里的文武大臣,多是老态龙钟之辈,惟那姚平仲与此人尚算年轻。但这少年未免忒嫩了些,又完全不似战将那般五大三粗,虎背熊腰,想来不是。遂摇头道:“都不像。”

赵桓闻听,居然笑了起来。众人皆不知官家为何发笑,面面相觑,不明就里。随后切入正题,王讷一口咬定,奉上巨额岁币与割让三镇之地两件,必须按照大金国的意思办,没有商量的余地。但大宋方面,只愿承认幽云各州为金国所有,并赔偿一定数额的款项,坚决不同意大宋天子尊金帝为伯父。此次谈判不了了之,王讷临出之前,居然按照礼节对赵桓行了参拜之礼方才出殿。

赵桓受了一肚子鸟气,此时方才稍稍顺些,面向种师道笑说:“这都是因为老大人威名所至,女真狄夷方才顾忌。朝廷有卿。实乃万幸。老大人不愧为国家长城,朕实感欣慰。”言谈之间,荣宠倍至。

种师道再三谦辞,官家仍旧连番嘉奖。最后,又勉励众臣一通,方命退去,独留下种师道一人。众臣拜辞出殿,姚平仲经过徐卫身边时,略微停留,冷眼直视。徐卫毫不示弱地盯着他,笑道:“大人有何见教?”

一声冷哼,姚平仲拂袖而去。因为走得极快,竟险些将前头枢密副使徐绍撞个趔趄。既没致歉,也不驻步,怒气冲冲的步下殿去。徐绍也不生气,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侄儿一眼,信步而出。

待众臣走后,赵桓又褒奖了种师道一次,询问他的病情,再三嘱咐要多多保重后。方才问道:“宋金之间,战端必不可免。此次交兵。军中大将多负朕望,惟西军稍慰朕心。只是……”语至此处,顿了顿,又接道“那行军作战,艰苦异常,诸将大多年高,怕是经不起折腾。朕有意提拔一批年轻将领,为卿等分忧,不知老大人对军中年轻一辈有何看法?”

种师道闻言,心里阵阵悲凉。官家这话虽未明说,但其意思,就是嫌我等老迈,不堪重用了。自己从负责防务作战的制置使改为宣抚使,足以说明问题。当初广阳郡王童贯从太原逃回,理由就是自己为宣抚大臣,并非守土之将。

“臣不敢妄言。”种师道委婉地说道。

“哎,国难当头,朕已下诏无论军民人等,皆可上书言事。老大人不必有任何顾忌,直说无妨。”赵桓鼓励道。说完,又怕他推辞,遂直接问道:“卿以为,姚平仲如何?”

种师道思量一阵,点头道:“可用。”姚希晏此人,有胆气,性骁勇,实战经验非常丰富。但此人有个致命弱点,好虚夸,言过其实。且不知轻重缓急,狂妄自大。用作帐下锋军,已尽其才,若使其独当一面,只怕……

“可用?可否重用,大用?”赵桓问道。

种师道能说什么?从姚平仲进京以来的封赏便不难看出,官家对此人十分倾心,自己即便说明,也于事无补。也是顺之官家的话说,也有违自己心意。于是答道:“请陛下圣裁。”

赵桓见他不愿明说,以为是在避嫌,也不强迫。想了想,又问道:“徐卫如何?”

徐卫?徐九虽然年轻,但遇事沉稳,有胆略。难以可贵的是,此子见识远超他年纪,尤其对金国有清醒认识,这是朝中诸多前辈大臣都有所不及的。自己本也想大力举荐他,可朝中素来由不知兵事的文臣们把持,如果把年轻的徐卫捧得太高,万一摔下来,也会摔得更痛!千金易得,人才难求。像这种少年英杰,作为前辈当用心保护才是。且官家既赏他超过品级的金束带,又赐文官才配拥有的银鱼袋,已经说明想起用他,月盈则亏,水满则溢,自己此刻绝不能再夸他赞他。想到这点,遂答道:“此子太过年轻,资历又浅,还是磨练几年再用不迟。”

“嗯。”赵桓微微颔首,突然再度发笑。

种师道实在不明白。国家局势如此,今日女真使节又数度羞辱,官家为何还笑得出来?

“那徐卫之父徐彰,从前为西军勇将,算起这层关系来,徐卫也算老大人的后辈。枢密副使徐绍,又是他亲亲的叔父。都言朝中有人好作官,可徐卫非但没从你们两位身上得到好处,反而……”赵桓笑道。

“徐卫实在太过年轻,作为七品武职,已尽其才。臣不能因为私谊而……”

赵桓不等他把话说,已经摆手道:“罢罢罢,不提这个。老大人有病在身,还是好生回去将息休养,朕也会派御医前往诊治,但有任何需要,可从宫中调取。”国家多事之秋,朝廷用人之际,这些大臣避嫌之心虽可理解,但确有才干之人不得见用,岂非矫枉过正?

暗叹一声,知道自己的军旅生涯恐怕已经走到尽头,种师道起身行至殿中,就欲行跪拜之礼。赵桓一见,连忙阻止道:“朕早已言明,从今往后老大人不必再行大礼。”

“容臣再拜一次。”种师道掀开衣摆,缓缓曲身,先以单膝着地,强撑一阵,方才跪在地上,深深一拜。赵桓在殿上瞧见,也不禁为之色变。

靖康元年三月中旬,大名靖绥乡勇营七千将士开到东京城。或许是因为乡兵终究不能和禁军相比,靖绥营的驻地被划定在东京西北方向的牟陀冈。安顿完毕后,步帅何灌亲自出面,接见褒奖了徐卫麾下军官,赞扬他们临危不乱。坚守浮桥的功绩。并叙功升赏,副指挥使张庆授正八品敦武郎,都头如杨彦、马泰、张洪、程方、周熊、李贯等人,皆授正九品保义郎。对于临战加入靖绥营的禁军官兵,暂时未作处理。

这日,徐卫在所住客栈结算房资食费后,简单收拾行装,便往牟陀冈驻地而去。与士兵同吃住,共甘苦,这是作为一个将领最基本的行为准则。徐彰再三告诫过儿子,要让士兵肝脑涂地为你卖命,必须做到两点。第一:赏罚分明,对于有功士卒,承诺的奖赏务必兑现。违反军纪的士卒,严惩不怠,绝不手软!第二:爱护士卒,把他们当成你一母同胞的弟兄,虽一瓜一果也要与之分享。徐卫自创建靖绥营以来,严格遵照这两点原则。凡临阵作战,扎营歇息,行军途中,但有违反军纪者,该打就打,该杀就杀。在此次勤王之征的途,凡立战功之人,徐卫不论亲疏,据实上报向朝廷请功。以至于,他小小一个靖绥营,被朝廷授官者便达十余人,至于得金银奖赏的就多了。

让他很意外的是,女真人狮子大开口向大宋讨要半年财政收入之多的岁币,朝廷应该紧缩银根才是。可靖绥营刚到,户部就批下了他们应得的赏银,甚至包括被枢密院质疑的斩级赏钱!

押着一大笔财物,徐卫带领数十名亲兵向牟陀冈进发。不多时,远远望见那牟陀冈三面环水,云雾缭绕,兼之水草丰盛,据说朝廷冈中空阔之地放养数万匹战马,乃负责畜牧的天驷监所在地。靖绥营的营地便在距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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