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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科技军阀-第2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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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八舰队’建造出来,才是爱国的表现,实际上却大谬不然。不出数年,*必定沿着这样的道路发展下去:海军军费提高到6亿日元——增税——给国民带来巨大困苦——财政拮据——不得不单独缩小海军舰队规模。这也就是不战自败。这样的结论其实是一目了然的……”

“我想,以后的事实会证明,这位*记者的担忧是完全有道理的。”杨朔铭看完报告,冷笑了一声,说道。

 (二百二十二)风雨前夜

(二百二十二)风雨前夜

曦雪注意到了杨朔铭的瞳仁突然闪过淡淡的红光,尽管她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了,但她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该是有个了结的时候了。”杨朔铭自言自语的说着,将报告还给了曦雪,来到了扶栏前,迎着金色的阳光,舒展了一*体。

“什么事情有个了结?”曦雪忍不住在他身后问道,“你又要打仗了吗?”

杨朔铭回头看了看她,看到她眼中不自觉闪过的焦急之色,不由得有些惊奇。

“当然不是。”杨朔铭指了指脚下正在航行的巨大战舰,说道,“这些军舰,炮口永远是对外的。”

曦雪的脸一红,似乎为自己刚刚说过的话感到有些后悔。

“这个国家经历的战火已经够多的了,只要可能,我就不会让中国人自己打起来。”杨朔铭的脸上现出了一个无害甚至可以说是无邪的笑容,但却让曦雪感到一阵恶寒。

“有些事情,不一定非得打个你死我活才能够分出胜负,用一些别的手段,一样可以达到目的。”杨朔铭说道,“自从来到了这里,我其实学会了不少的东西。”

听了他这样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曦雪感到很是奇怪,但她并没有向刚才那样的发出追问。

“暴风雨就要来了,我们下去吧!”杨朔铭望了望远处天空中浮动的大团乌云,对曦雪说道。

入夜,北京,中国青年党会所。

“果*国社党说的那样,这一次的选举,是彻头彻尾的贿选。”

“在选举期间,跟徐树铮密电往来的各地实力派北洋军人,至少有十六人,参加选举的十七省中,徐树铮能够影响的占十二个省。换言之,除了赣闽滇桂湘等五省,地方首长几乎全部与之联为一气,控制选举。在多数情况下,徐树铮甚至直接把他要其当选的名单发给各省督军,让他们照单接受,这些督军也就真的照单接受,选出来的人,就是名单上的货色,一丝不差。徐树铮还称之为花钱‘买鱼’。真是岂有此理!”

“其实如果不是小杨将军控制的那几个省不受徐树铮的影响,我党在国会,也几无立锥之地。”

“此次选举是复选制,由选区选出额定的初选当选人,然后由这些当选人互选出议员。初选时的票,比较便宜,只要把地方领袖如乡董、族长之类收买了,大批的票就到手了。初选买了,复选更得买。所以在复选的时候,买票特别明显,也特别放肆。凡参加选举的省份,几乎都有类似的问题。可以说,凡是地方军阀‘辅选’不力的地方,徐树铮的贿选的力度就大一点。买票卖票交易所在地,把市面都弄得热闹起来,尤以茶楼、酒馆、妓院为利市数倍。象保定原来娼业萧条,一等妓院只余三家,近自选举盛行,忽又添六家。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贿选是需要钱的,其实选举本身就需要经费,如果想要操纵选举,收买选票,没有大把的钱更是不行的。可段祺瑞操纵选举,他小徐这钱是从哪里来的?”

“这份材料上面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大部分也来自于向*人的借款。*人借款给段祺瑞的目的,主要是帮助其建立自己的武装。”

“这*人的借款,这上面说是从三菱公司借来的。经手人,是曹汝霖和西原龟三。这上面还说,西原借款中第一笔2000万元,有1700余万被用在了国会以及后来的总统选举上。”

“《顺天时报》公开报道说是财政部和交通部各出了70万大洋,很明显是远远不够用的。曾毓隽(段祺瑞的另一个核心幕僚)私底下也偷偷对人说过,安福俱乐部成员的每月津贴,每人是300元,是徐树铮从陆军部那边儿截留过来的。”

“正是因为有了这大笔资金的投入,他们弄的这个为了选举才临时纠合起来的‘安福俱乐部’,才能够大败风头正劲的研究系进步党,吞掉了本届国会的绝大多数议席,所以人称这届国会为安福国会。*人一向精明,他们既然借钱给段祺瑞建立私军,对于这样大的用款破绽,应该不会没有觉察,但却一声不响,心甘情愿,做了一回冤大头。可见是早有预谋的。”

“我们应该把这件事公开出来。”

“我们现在应该是尽力防止中国赤化的危险,在这个时候拆段政府的台,只怕会帮了苏俄的大忙。”

听了大家的话,为首的一位一身黑色西服的学者模样的人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沉声说道:“外抗强权,内除*一直是本党的宗旨,如今段祺瑞接受日款贿选,隐然已是*侵华之帮凶,篡政之*,不可不除。俄国和*同为我中华之大敌,二者皆需一样提防,不可偏废。”

这个人,便是中国青年党的党首曾琦。

中国青年党于1918年12月2日成立于巴黎玫瑰村共和街,发起人包括曾琦、李璜、何鲁之、李不韪、张子柱等12人。成立会议确定了该党的宗旨——“本国家主义之精神,采全民革命的手段,以外抗强权,力争中华民国之独立与自由,内除*,建设全民福利之国家。”从那时起,“外抗强权,内除*”的宗旨一直被青年党坚持了下来。

中国青年党的成立,在某种程度上,有跟刚刚传入中国的共有主义思想分庭抗礼的意思。创始人之一的陈启天,在青年党成立时便郑重指出:“自民国成立以来,一般有志青年虽热心爱国运动,但并不热心政治活动。至俄国十月暴动之发,国内思慕布尔什维克主义之人甚嚣尘上,更有一班人依照苏俄及第三国际的指示,秘密成立,并多方展开赤化的政治活动。此辈始而在‘少中’会内进行赤化,继而决定加入革命党,挂羊头卖狗肉。革命党也开始联俄容布,使其得一发展的机会,于是从前热心爱国运动而不热心政治运动的有志青年,不得不起而设法抵制赤化的政治运动。”

青年党与中国的布尔什维克们之间的这种对立,最早可以追溯到“少年中国学会”的内部分裂。青年党领袖、创始人曾琦、李璜、陈启天、左舜生等人,早期都曾是“少年中国学会”的发起者与骨干分子。学会的宗旨,本来是倡导从事社会改造、远离现实政治的,但到了1919年前后,会员内部对是否参与现实政治,已出现了严重分歧;对如何参与现实政治的分歧则更大。青年党创始人李璜说:“早在‘少中’成立未久,因受世界思潮的影响,除少数会员仍抱不问政治,专攻学术的态度,如王光祈、周芜等人外,大多数的会员均因对改造中国观点的不同,而有了分歧,这种分歧,最早见于黎寿昌与曾琦的通信讨论,黎主张,中国问题为一世界问题,欲救中国,须先参加世界革命;曾主张,世界革命以现刻国际形势而言绝不可能,中国须求自强自救,国际主义只是理想,绝不可靠。”

李璜所描述的这种分歧,后来被简化为“共有主义”与“国家主义”之争。当日,以黎寿昌、邓仲康为代表的一批“少年中国学会”会员,深受苏俄影响,认为无产阶级世界革命的时代已经到来,中国要想摆脱外遭强国压迫、内有军阀为祸的命运,必须铲除国内一切的剥削阶级,参与到世界无产阶级革命中去,用黎寿昌的说法,是必须依靠俄国的力量,因为苏维埃俄国“是全世界劳农群众的祖国、先驱、大本营”。

但在以曾琦、李璜、左舜生为代表的另一批“少年中国学会”会员们看来,将中国革命的命运寄希望在苏俄身上,是靠不住的,因为任何国家参与国际事务,都必然以本国利益为出发点,所谓真正的国际主义,并不存在。曾琦在其1918年出版的《国体与青年》一书中,非常明确地反对“阶级本位”,而呼吁青年们“以国家和民族为本位”去思考中国的前途和命运。

很显然,曾琦、李璜们的“国家主义”,与黎寿昌、邓仲康们的“共有主义”,很难有相容的余地——前者强调“国家利益高于一切”,后者推崇“工人无祖国”;前者主张全民的民主政治,后者信奉世界革命和阶级*。这种分歧最终演变成激烈的争论——就在1920年春的某一天,曾琦、李璜、陈启天等人,与黎寿昌、邓仲康、张荫浩等人,在左舜生的寓所,就彼此的政治主张进行讨论,会议争论得非常激烈,据当时的一位少中会成员说,“斯时如有手枪,恐已血流成河矣。”

无论是在法国,还是在国内,中国青年党的核心人物“曾(琦)、左(舜生)、李(璜)”,与中国布尔什维克的早期核心人物如黎寿昌、邓仲康、张荫浩等人,从未停止过政见的论战。在法国,布尔什维克们有《血光》半月刊为阵地;曾琦等人则创办了《先声》周报;双方大致在同一时间回国后,曾琦等人又创办了《醒狮》周报,以抗衡布尔什维克们的机关刊物《中华青年》。

对于中国青年党来说,他们真正的政治诉求是希望中国走“国家主义”的道路。其建党宗旨“外抗强权,内除*”,一直为党员所坚持。曾琦作为青年党党魁,曾如此解释“外抗强权,内除*”的含义:

“*之定义:*者何?即其行为有背于国民之公意、有害于国家之生存者是也。依此定义,以求实例,则吾人可发现若干之*,为国民之公敌,其在欧美*有绝对不能生存者,在我国乃如蔓草之滋长焉,此吾人所为腐心切齿,而志在必除者也。”

“*之种类:*之种类本难悉数,估依上述定义,举其最显著如下:1,盗*权,摧残民命之军阀;2。营私舞弊,祸国殃民之官僚;3。假借外力,争夺政权之政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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