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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神慧与大臣的宫闱爱恋:菊花台-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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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他欠身:“那么,就不要让我儿子重蹈覆辙了。” 
华鉴容笑道:“不会。只怕他更聪明些,早就青出于蓝,胜于我们这辈人。” 
我握住华鉴容的手:“外面……下雪了吗?” 
他温柔地笑着,眼睛扫过我的面庞:“雪早就停了。再说我要去哪里,风雪是绝挡不住的。” 
这天夜里,我看到了一个惊人的奏折。 
庸州刺史鲁爽、卫将军柳昙,竟然联合文武官员五十四人,要求我给太尉华鉴容封王!我再次回想起柳昙此人,他是皇亲,但他与皇室的关系从来谈不上密切,传言他曾经是吴王的知己。现在他要给同为皇亲国戚的华鉴容加尊衔,是审时度势?还是哗众取宠?他不像个权力中心的人物,好像也没有政治投机的必要…… 
最近半年,我一直保持缄默,把那些针对鉴容的匿名或署名的信件一一烧毁。可是,他们居然不许我这么做!如今,等于把我和鉴容的关系推到了台前。我呆了半晌,心里好像有许多蚂蚁在啃咬。身体上的脉搏跳动得厉害,额头上渗出了一层冷汗。 
如果在我身边的只是周远薰那样的男人,永远不会有这样的事。如果我宠幸如周远薰那样的人,他会贵显、荣耀,可他也永远只是宫内的人。但是,我选择了华鉴容的陪伴,他的地位,使他不可能成为我背后的男人。我重新读了一遍奏章,仔细地阅读每个签名。他们大多出身显赫,有些也不是趋炎附势的人。静夜里,我仰望着上方,无可奈何地笑了。 
难道不可笑吗?看来这些大臣都要法定华鉴容的身份,可我和他还在彼此为我们的“清白”而煎熬。爱不是罪,但作为女皇,我该如何办?我发现自己有些过于自信,我好像从来没有仔细想过这个问题。我孤儿寡母,苦于无缘。在适当的时候,他成为了适当的人。可我的大臣,竟然如此逼迫我?赋予华鉴容那么引人注目的权利的人,就是我,我究竟是不是做错了? 
我在宫内踱步,到了深夜,才不甘心地睡下。 
我仿佛变回了七八岁的孩子,在昭阳殿中玩耍。殿内如天庭般,云雾缭绕。我在其中酣畅嬉戏,陪伴我的,是我认识的人们。可他们每一个人的脸孔,都是看不清楚的。忽然,从天边响起了雷鸣。我的周围,空空如也,金碧辉煌的昭阳殿和那些围绕我的人,蓦然消失。朦胧中,我被圈禁在一团黑色的冥火之间,我被烤着,想喊,却只是发出沙哑的音节,成不了句子。我看见烟幕中,有着一大群人,他们的眼睛,都是两个空洞。有一个人,持着剑,站在火的深处。他的眼睛,明亮如星。我一眼就看出来,那是华鉴容。他望着我,捉摸不透的微笑。那笑容,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令我第一次感觉到害怕。 
雷声更重,数百只凤凰,在火堆的上方盘旋,跳着死祭一般的舞蹈。有个声音,似在狞笑:“你是谁啊?你是谁啊?”回音越来越大。我是谁?我却忘记了。忽然又看到了一面巨大的铜镜,我爬过去寻求答案。镜子里面是一个模糊的白色人影。那白色的人影,面目清晰起来,是一张俊秀的男人的脸,比雪更加苍白。他也盯着我,他想要说话,可是和我一样,发出的只是音节,说不完整。他的头以下是一团白色的混沌,似乎他只是气体凝结的幽魂。 
那双凝满眼泪的凤眼,深情的,怜爱的。我心里叫出来:“览! 是览!”镜子里的王览,使出了全部的力气,终于发出了声音:“我的慧慧……”我应不了他,可我听到了,我伸出手:“你在吗?你要救我吗?你要对我说什么?” 
可就在这时,览的身后,出现了一个黑影。一把剑刺穿了铜镜,王览白色的身影,随着镜子的破碎而消失,那无数的裂缝里,渗出鲜红的血,慢慢地流淌着。 
“不!”我尖叫着,从梦中惊醒。 
我躺在床上,那个恐怖的梦让我失去了力气。我的心跳得厉害,我也听到侍女们惊慌的呼唤,我清楚地知道那只是一个梦。可是,我却感觉,夜里的宫殿,阴翳的鬼影就在近旁。于是,我又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看到的是韦娘,她见了我温和地笑,我记起来昨夜的事情。她还那么安定。我叫了她一声:“阿姆。” 
“现在是早晨了,你没事就好。”韦娘温柔地说,小心地用手巾擦去我的汗水。 
“只是一个梦。”我有气无力地笑笑。外间许多人压低声音在说话,御医们,宫人们云集于此。我要么不病,一病起来,每次都是兴师动众。 
“外间,应该对朕的病情不清楚吧?” 
“不清楚。毕竟是宫内的事,外人怎么知道缘由?陛下好了,也就过去了。”韦娘答道。 
我示意韦娘凑近我,贴着她的鬓发说:“阿姆,我梦到了王览。他好像并不快乐,也许在担心我。” 
韦娘一动不动听着。 
我轻轻地说:“不管未来如何,相王的威信无法取代,我也总是以太子为皇嗣。” 
韦娘深深叹息:“哎……” 
可帘外,陆凯的声音打断了她:“太尉往这里来了?” 
我贴着被子,他怎么可以进来?大清早,这里是我的寝宫,而且……最好现在不要见到他。 
“陛下圣体违和,大约传到了太尉耳朵里。大人方才入宫,有人拦着,大人不听,直接闯入。太尉是主管禁军的,谁也不好真拦他……” 
我已经听到他急促而有力的脚步声了。 
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到了寝宫的外间,戛然而止。 
一阵细碎的说话声后,陆凯满头大汗地进来回禀:“陛下,太尉大人候在外头,让奴才来请示陛下是否可以觐见。” 
是可以,还是不可以?刹那间脑中转过了几百个念头,我抬了抬手:“叫吧。”我对韦娘点点头,“阿姆你也出去吧,让我和鉴容说些话。”韦娘深深看我一眼,悄然退下。 
雪残清寒,灰色的晨光中,帘影微动。华鉴容跪在地上,他并没有着官服,只是在黑色的布衣外面套着一件貂裘的大氅。想必是入宫的时候过于匆忙,来不及穿戴整齐。意识到我的眼睛注视着他的衣服,他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我急坏了,从床上跳起来,披了一件衣裳就进宫了。”往常他行完礼,就会自然地起立。今天他仍然跪着,望着我轻声问,“你,好些了么?” 
我点点头:“我做了个噩梦。” 
鉴容膝行着靠近我的床:“梦醒来就好了。不要说以梦占卜的都是些胡话,就是有什么威胁,我总在你身边啊。” 
我微微一笑,点点头,也不答话,自己的汗水已经把额发打湿了。鉴容又说道:“我听说你忽然病了,心里一乱就忘记了规矩,方才直接闯进来。太医们对我说你没事,我才想到自己没有顾及臣子的礼仪。”他的眼睛有血丝,鉴容他……刚才流过泪? 
他还在意着那些所谓的界限。在别人的眼里,他不仅是太尉华鉴容,而且还是我的情人哪。我觉得可笑,伸手去摸了摸他的衣领:“鉴容,你都进来了,我要真的怪你,用什么处罚你呢。” 
鉴容一愣。 
我又说:“算了,我可能心情不好,加上劳累,才会做噩梦。外面不弄得人心惶惶,也算万幸。” 
我的面色大概怕人,鉴容虽然不至于和方才韦娘一般古里古怪地看我,也抽了口气:“你啊,阿福?”他焦灼地问。 
我伸出了手,鉴容这才站起来,走到我的床边。我捏住鉴容的手,把他往龙床上一拉,投入到了他的怀抱中。鉴容的衣服上有青草的气息,也许沾上了清晨的露水。我埋首在这个男人的衣襟里,一再稳定着自己的情绪。鉴容的手迟疑地抚摸着我披散的头发,落到我的背上,轻柔地拍着我,紧紧地搂住我,他道:“不怕了,不怕了,我总是陪着你的呀……” 
鉴容的身体也有一种淡淡的清香,我一直熟悉他的气味,因为从我刚刚懂事的时候起,就经常在他的怀抱中。然后很多年,他的这种香气始终离我颇远。可是今天猛然闻到,还是熟悉得如同我昨日的记忆。我也许没有错,他呢?也没有错,错的只是命运而已。 
可我不得不抬起头来。 
我指着自己床后面的一个玉匣子:“去看看柳昙他们的上书。” 
鉴容站起来,打开定睛一看,就皱眉:“无聊。” 
“他们是为你好……” 
鉴容气道:“说这话阿谀我?我不喜欢柳昙,我跟他也不过泛泛之交。虽说都是皇亲,他与我天生无话可说。” 
我开口:“鉴容,我说过无数次我相信你。太师临终,我也保证我一直和你在一起的。我是皇帝,一言九鼎,你现在依然相信我吗?” 
鉴容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你不要绕圈子了,这不像你,现在有什么不一样了吗?” 
我让他坐到我身边,抬起双手柔和地抚摸着他的轮廓:“你说过陪着我,我相信你了。但是有一天,让你在国家和我之间选择,你会选我吗?” 
鉴容不可捉摸的眼睛望着我,因为我对他的亲昵而不知所措。被我手指滑过的皮肤,泛出了淡淡的虹光。黑潭一样的眼睛,始终专注地看着我的眼睛,极其坦荡与深沉。 
突然,鉴容的眼睛中有火苗燃起,胸脯也随之急剧地起伏着。他干涩地笑,眉间划过一道近似闪电的残酷。过了好久,才格外温柔地答道:“我会选你,任何情况下——我都选择你。可我不过是一个男人,一个臣子。作为男人,我会一天天老去。而在你的身边,永远会有年轻的谄媚者。作为大臣,我也会被消耗干净。神慧,要是真的到了那么一天,即使我想要选择你,我对你真还有用吗?” 
我的白色绢衣被纠缠进他黑色的单衣里面。黑与白,并不交织融合,我的脸被他揉进他的胸口,他坚实的胸膛,我柔软的面孔,还是不能化为一体。我的手指掠过鉴容的嘴唇,他的牙齿,咬啮着下唇,一如既往,是一抹芍药的血红色。 
我并不是猜忌鉴容,如果要怀疑,我早就怀疑他了。早在南北和谈的时候,在改革初王琪进言的时候,在前十封弹劾他的信件的时候。世俗的流言,官员们的目光。他们太小看我了,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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