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飞读中文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西藏秘密(出版书)-第8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爹,您别走,我有话想跟您说。”白玛说道。
“有话?有话跟我说,说。”
白玛看了看央宗,然后说:“我要走了,回拉萨。”
老爹愣住了。
“你要去多久?”央宗急切地问。
“不回来啦!”
“你怎么不早说?”
“我刚接到电报,上级来了命令,调我回拉萨驻防。”
“那我怎么办啊?”
老爹故意气她说:“你不是要留在亚东关开店吗?白玛少爷走他的,我们开我们的店,这地方过往的客商多,买卖好做。”
“谁要住亚东,这破地方,我要回拉萨。”央宗耍赖地说。
“唉,你刚才打发志奎去镇上盘店,怎么又变卦啦?”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老爹,你派人去把志奎叫回来,让伙计们快上驮子,咱们去拉萨。”
“丫头,你说话有谱没谱啊?”
“你就听我的,去拉萨。”
“我是被你搞得没脾气。……白玛少爷,你什么时候走?”老爹无奈地说。
“那要取决于接替我的人什么时候到任,他来了,我就可以走。”白玛答道。
“噢,是这样。央宗,那咱说定了,回拉萨,我们驮队行动缓慢,得先走一步。”
“我留下,跟白玛一起走。”
“不行!”
“怎么不行?”
老爹把央宗拉到帐篷边上,小声地对她说:“丫头,你这个疯野的性子,嫁了人怎么办?你看上的小军官,那可是德勒府的大少爷,他家是有头有脸的贵族。我们不提早到拉萨安顿下来,体体面面的,德勒府怎么来下聘礼?老爹可不想让人家看轻了我的丫头。”
央宗琢磨着,觉得老爹说得有道理,她嘟囔了一句:“拉萨的破贵族,真麻烦!”
央宗和白玛在林间的小路上走了很久,两个人难舍难分。白玛伸手拉住央宗说:“我们是暂时的分开,你跟老爹走在头里,没几天我就赶上了。”
“那……我要你一样东西。”央宗想了想说。
“别说一样,三样都行。”
“我不要三样,我就要你那支笛子。”
“你也不会吹。要笛子……”
“你不舍得?”
白玛赶紧掏出汉笛,递给央宗说:“舍得。”
央宗从缎子套里抽出笛子,比画了半天才说:“谁说我不会吹,你听着,这有什么难的。”她运足气,吹笛子。笛音扑扑乱响,吹不成调儿。
“太难听了,跟骡子放屁一样。”白玛笑着说。
“你才骡子放屁呢,你个臭骡子!”她打了白玛一拳,扭头就走。
白玛望着她的背影,突然大声地喊:“达娃央宗,等回到拉萨,臭骡子就去驮你过门!你等着……当德勒府的少奶奶吧!”
央宗故意不回头,可脸上却笑成了一朵花。
康萨噶伦将白玛和梅朵的生辰送到达札活佛御前卜卦,两人命数相合,达札活佛为他们两家订下了吉祥的日子,就在下月初五。德勒府依照惯例,向康萨府正式下了聘礼。
刚珠站在康萨府的客厅里唱着礼单:“……金嘎乌松卓玛一副……热松彩靴一双……杭州产丝线鞋带一对……镶嵌三颗玉石的金戒指一枚……红珊瑚巴珠头冠一顶……蓝色、浅灰色、粉红色、灰色宁绸衬衣各一件……景德镇豆彩瓷碗一对……印度紫檀佛珠一串……大宝银锭三十两……砂金两包各十两……”
刚珠唱着单子,仆人们鱼贯而过,他每念到一样,仆人便手擎物件,纷纷亮相。见到这些物件,扎西满意,德吉平静,娜珍惊喜。
仆人逐一托着礼品让康萨老爷过目,然后,放在客厅深处的一个大台子上,康萨管家拿着账本逐一登记。
刚珠继续唱着:“……精雕宝石银制线袋针筒一套……镶丝缎边邦典六条……缎面毛边索厦女帽一顶……青冈木制茶碗一个……珍珠姆迪头冠一顶……氆氇缎面披肩一件……金线围巾一条……九色混叠库约缎面二捆……金丝缎长袖藏服三套……瑞士产瓦石针坤式手表五块……镶绿松石银制衣饰二套……金镶绿翡翠扣环一只……”
梅朵躲在纱帘的后面,不时偷看送来的东西和唱礼单的刚珠,脸上漾溢着幸福。
土登格勒得知康萨府和德勒府已经订了婚期,心里很恼火,他一脸不痛快地坐在卡垫上。琼达从外面回来,一屁股在他边上坐了下来,打着哈欠说:“老爷,我回来了。”
格勒心里烦躁,打量着她说:“妖里妖气的,一大早野哪儿去啦?”
“真是冤家路窄,你知道我今天碰见谁啦?”
“你怎么那么多冤家?”
“不是我的冤家,是你的冤家。我今天去擦绒家玩,碰到平措的媳妇了,她那眼泪把眼皮都快泡烂了。”
“哪个平措?”
“就是藏军一代本的那个副官,是他去扣的德勒老爷。”
格勒有了兴趣,他问道:“他媳妇说什么?”
“他们家没法过了,平措天天在家喝酒,烂醉如泥,骂骂咧咧。”
“平措在家骂我?”
“不是骂你,是骂帕甲。”
“帕甲?到底怎么回事儿?”
“敢情扣押我们驮队的馊主意,全是帕甲在背后一手撺掇的。藏军的尼玛代本听信了他的游说,就派平措带人把德勒驮队困在了朱旺庄园,帕甲掉过头来装好人,又跑去救德勒老爷。现在,平措副官里外不是人,倒霉挨板子全是他一个人的,他能不骂吗。”
格勒明白了,他气愤地骂道:“脚下的石头越上了额头,帕甲啊帕甲,你是在找死!”
帕甲带着小普次和两名警察正在巡街,占堆领着几名家奴出现在街口,气势汹汹地拦在他面前。♀帕甲不卑不亢,上前行礼说:“雍丹老爷……”
占堆打断他,怒气冲冲地说:“还在我面前装孙子。”他一挥手,家奴冲上去把帕甲逮住,架起来就走。
小普次大惊,冲着他们嚷道:“唉……你们这是……”
“肩膀上的肉蛋都不想扛着啦?这是仁钦噶伦的家事,与你们无关,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占堆狠狠地说。
两名警察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帕甲大声地喊着:“别杵着,快回去禀报!”
小普次明白了,转身就跑。
占堆一把揪过帕甲,用一块破氆氇塞住了他的嘴,他一直把帕甲带到了近郊的屠宰场。回族屠夫正在杀牛,牛嘴被捆,让牛窒息而死。然后,他们手法熟练地开膛放血。帕甲被重重地扔到地上,占堆抬脚把他踩在下面。
格勒早已等在这里,他吸了一撮鼻烟,打了喷嚏,然后才说:“大哥,这种下贱的东西,别脏了您的鞋。”
占堆挪开了脚,帕甲愤怒地望着格勒,挣扎着,试图从地上爬起来。
格勒望着那头牛,语气温和地说:“喝够了纯净的雪水,吃饱了肥美的牧草,帕甲,你看看,这牛膘肥肉厚,到了非杀不可的时候了。”
屠夫正忙着剥牛皮,皮肉分离,血色耀眼。帕甲脸色难看,挣扎着,呜呜乱叫。
“再叫,等杀完了牛,连你一道宰了。”占堆骂道。
“别介,糟蹋了回族兄弟宰牛的刀子。还是照拉萨的老例,像他这种吃里扒外的畜生,扔到太阳底下去晒一晒。”
屠夫把刚刚剥好的牛皮卸到了地上,占堆一挥手,两名家奴上前把帕甲拎起来,扔到湿漉漉的牛皮上,三下五除二就把他裹了起来。帕甲被卷在牛皮里,只有脑袋露在外面。
“你就在这儿躺着吧,挺舒服的。太阳晒一晒,牛皮就紧一紧,太阳再晒一晒,牛皮就又紧一紧,出不了三天,你就会被活活勒死在这里面。”占堆说完,拔掉了他嘴上的氆氇。
帕甲大口地喘着粗气,他骂道:“你们兄弟……是地狱钻出来的魔鬼!你们不得好死!”
“骂吧,趁你还没变成一块风干肉,痛快痛快嘴吧。”
康萨老爷与一名英国人骑马奔驰而来,他们后面跟着两名随从和小普次。格勒举目张望,心中愤恨不已,他喃喃地说:“老东西,步步紧逼啊。”
帕甲一见康萨,拼命地叫着:“救命啊,康萨噶伦,救命啊……”
康萨骑马来到帕甲身边,故作惊讶地说:“哟,这不是帕甲大人吗?”
“康萨噶伦,我在教训自己的门人,您就不用费心了。”格勒说道。
康萨身后的英国人操起随身携带的小型摄影机,对着帕甲开始拍照。
格勒上前制止,问道:“你在干什么?拍电影?”
英国人听不懂,也不理他,继续拍。
康萨解释说:“仁钦噶伦,这位是英国商务代办处的托马斯先生,他打算拍一部拉萨风俗的影片。裹牛皮,有特色,我请他来的。”
“康萨噶伦,救命啊,他这是滥用私刑,救命啊……”
“仁钦噶伦,帕甲他犯了噶厦的哪条律例?你给托马斯先生介绍介绍。”康萨说。
格勒无奈,无话可说。
帕甲大喊:“我是噶厦政府的六品官员,我不是你的家奴,你没有权力杀我。”
占堆怒发冲冠,他上前踹了帕甲一脚,抽出腰刀骂道:“你再喊,我现在就送你上西天。”
康萨把摄影机镜头推向占堆说:“这边,这边,拉萨的大贵族可以随便处决噶厦的官员,你们英国没有吧?雍丹老爷,动手啊,动手啊。”
占堆被他镇住,怒目以视。
格勒无奈,只好打圆场,他说道:“康萨噶伦,让这位英国先生不要拍了,何必把我们的家丑张扬到全世界去呢。”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帕甲的确做过你的侍从,但他现在是市政衙门的警察连长,仁钦噶伦的权势再大,也不能未经讯问就随意动用私刑。如果帕甲大人触犯佛法要律,理应送交噶厦议事厅,指派专人立案诉讼,这才合规矩吧?”
英国人把镜头对准了格勒,格勒铁青着脸说:“我只是想吓唬吓唬他,一场游戏而已,你们不必当真!”说罢,格勒拂袖而去,占堆等人也跟着走了。
小普次上前把帕甲从牛皮里扒出来。
英国人很遗憾地说:“完啦?半途而废?”
“托马斯先生,你的电影救了一条人命,你是活菩萨。”康萨说道。
帕甲爬过来给康萨磕头,感激地说:“您晚来一步,奴才就没命了。”
“帕甲,我还了你一个人情,我们扯平了。”
“您看见了,得罪了仁钦噶伦,我在拉萨是活不成了,要么死,要么走。”
“你小子别跟我藏心眼了,说吧,跟了我,你想要什么?”
“噶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