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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真相大白
第十九章 真相大白
观众席就像死一般的沉静，除了金晶以外，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了徐亚琴的身上，就连两次认定徐亚琴就是凶手的陈君都感觉到了窒息。
过了许久，惊魂未定的徐亚琴才开口说道：“为什么又是我？”看看四周，却发现所有的人都盯着自己，瞥眼间她发现了身边的金晶，回想起杂技团中她曾经帮过自己，说道，“小姑娘，你的男朋友说是我做的，不是我！”
金晶看见她伸手想要握住自己，这一次她却淡淡的说道：“你是男的，不要碰我！”
古超群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走到徐亚琴的面前，说道：“徐女士，现在我们的侦探说你是男的，抛开凶杀案本身不谈，我们想对你的性别进行一下检验，你觉得有这个必要吗？”
郑世卿却在台上说道：“没有这个必要，解开他的围巾就什么都清楚了。”
古超群说道：“徐女士，那么……”
徐亚琴忽然发出了粗重的男人笑声，扯下自己的围巾，顿时，所有人都看见他光滑的脖子上一个明显的喉结，就这么一瞬间，一个胆小畏缩的弱女子变成了一个英气逼人的大男人，说道：“不错，我就是凌康琦，小伙子好眼力，对于演技我有绝对的自信，你是怎么发现的？”
郑世卿说道：“是因为你嘴边的胡子。”
凌康琦说道：“不可能！来到这里以后我每天早上都会刮得干干净净，三年来没有一天例外，我的嘴边一直干干净净，绝对不可能留下一丝一毫的胡须。”
郑世卿说道：“你说得对，就是因为你的嘴边太干净了。”顿了一顿，意味深长的说道，“甚至比我女朋友的还要干净。”
凌康琦看看金晶，虽然樱桃小嘴说不出的楚楚可怜，但是近距离观看，嘴边的汗毛还是清晰可见，这才哈哈笑道：“不愧是侦探的眼睛，了不起！比某些半路出家的伪侦探厉害多了。”说这话时眼睛看着第二排的陈君，陈君被他嘲笑却摄于他的威严，敢怒而不敢言。
古超群说道：“既然如此，可不可以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凌康琦说道：“开什么玩笑，中国的法律有规定男扮女装犯法吗？难道就因为我隐藏了身份，就认定我是这起连环谋杀案的凶手吗？那天有那么多人靠近过高征宇，有那么多幕后的演员有比我更充足的时间，你刚才说的那些事情，他们每个人都可以做到，为什么你偏偏认定是我？”这时台下听众已有阵阵嘘声，显然凌康琦也说出了他们的疑问。
郑世卿说道：“因为灯光，正因为歌剧院内外光线亮暗的巨大反差，所以只要有任何一个人出门拉闸，就一定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但是，只有一个人可以在大家都不怀疑的情况下做到这一切，那一定就是歌剧开场之前，最后一个走进幕后的你！”
所有的人恍然大悟，只听郑世卿说道：“如果饰演美女母亲的姚敏华女士没有说谎，那天歌剧开场前的一个小时内确实有很多人靠近过高征宇，但是这一切他们都做不到，因为当时走廊上的灯是开着的，如果是他们拉掉了电闸，在他们之后出门，帮高征宇扔掉那个饮料瓶的你就一定会发现。”
凌康琦说道：“你这么说倒也有点道理，可是你也不要忘了，那天是你自己说的，可能凶手是有两个人，正因为刚才你井井有条的推理，才帮我洗清了嫌疑，为什么你不认为其实真正的凶手原本就在走廊，他可以在我们全然不知情的情况下拉掉电闸，再用你说的手法杀害高征宇。”
郑世卿说道：“那是因为，我已经找到了你是凶手的证据。”
凌康琦说道：“哦？是吗？那我倒想听听你所谓的证据到底是什么。”
郑世卿说道：“今天早上，当打扫卫生的阿姨告诉我说，让我们当心二楼的地板很滑，我就忽然想起昨天早上她告诉我的内容，她说因为歌剧开场的那一天她正好上来用肥皂水洗门，然后因为走廊上一片漆黑，她被自己的水桶绊倒。”
凌康琦说道：“那又怎样？她绊倒就一定是我拉的闸吗？”
郑世卿叹出一口气，摇头说道：“你果然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刚才根据我的推算，凶手应该会有六秒钟的富余时间，但是凌先生你自己回想一下，当时你多出了这六秒吗？”
凌康琦倒抽一口冷气，说道：“你是什么意思？”
郑世卿说道：“那天阿姨擦完门离开之后你到了前门，这扇门原本就平得跟一面镜子一样，如果没有钥匙就只能把门按住，依靠摩擦力来把它打开，也许换了平时，戴好手套的你可以做到，但恰恰就是那一天，因为肥皂水的关系你不断的打滑，即便是用袖管擦干了肥皂水也擦不干上面的水渍，这个意外使你不得不脱下手套，将你的整个手掌重重的按在了这扇门上，所以说，你的时间全部都浪费在了这个上面，而这扇门上，一定会留有你的指纹！”
凌康琦的脸色开始变得僵硬，但他还是强作笑脸，说道：“既然是精心策划的谋杀案，又怎么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破绽？关门的时候把它擦掉不就是了？”
郑世卿说道：“还是时间，如果一切进行顺利的话，你可以空出这六秒钟，但是大门意外的打滑使这六秒钟不知不觉的流失了，如果需要你上场的时候舞台上看不见你，你的阴谋就会立即败露，那时候你别无选择，只有寄希望没有人注意这一点，也许这才是你唯一的失误。”
古超群这时才开口说道：“凌康琦先生，经过鉴定科的检验，在这扇门上采集到同一个人的大量指纹，可以请你协助我们检验一下吗？”
凌康琦呆立了良久，终于低下头来，说道：“不必了，这四个人都是我杀的，但是……”说到这里忽然目露凶光，“但是，这是他们死有余辜！”
郑世卿大声说道：“你错了！就因为自己妻子临死前留下的不完整的讯息，就红着眼睛不分好坏的大开杀戒，难道这就是你复仇的原则，就是你表达对妻子爱的方式吗！”
凌康琦猛的抬头，说道：“你说什么？你怎么会知道？难道说，你知道当年杀害我太太的凶手？是谁？到底是谁？”
郑世卿摇摇头，平静的说道：“其实为了找到您的杀人动机我们也费了很多心思，由于被你杀害的四个人看来毫不相干，而且方子豪和施空弦还是在您走后到来，所以我的女朋友甚至怀疑，这次的连环谋杀是不是有人借着三年前您的太太遇害，而趁机为了自己的私仇散播恐怖的暗黑仪式，但是，当我仔细一想，把所有的事情都串联起来后，我明白了这一定是凌康琦干的，而昨天晚上，我在房间里信笔涂鸦，无意识的写下了这些的时候……”他一边说着一边取出一张白纸，上面写得密密麻麻的都是四个死者的名字，“我忽然明白了您的太太临终前留下的讯息。”
郑世卿喉头滚了一滚，缓缓续道：“这四个人看似毫不相干，但是其中隐藏着一个公共的特点，他们的名字，都是以一点一横作为开头的，我想，这就是您太太留给您的死亡讯号！”
古超群说道：“难怪昨天晚上你那么急着要找苗叔看这里的职员名单，因为假如在名单中还出现了以这两笔开头的人，那么就会有下一场血案的发生，后来是因为没有找到，所以你才会宽下心来，知道这场连环谋杀案就此结束了。”
凌康琦这时早已泪流满面，说道：“了不起的侦探，我自认为把这次连环谋杀策划得天衣无缝。”
郑世卿说道：“您是一位优秀的杀手，如果不是冥冥之中那位打扫卫生的阿姨帮助了我，我想直到现在我也找不出您作案的证据，尽管，我早就认定了您是凶手。”
凌康琦笑着流泪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世上根本就没有真正完美的谋杀，优秀的杀手永远也敌不过优秀的侦探，世上之所以会有那么多凶手逍遥法外，那是因为像你这样优秀的侦探太少了。”
郑世卿摇头说道：“您过奖了，假如这一次的连环谋杀中没有歌剧院的惨案，我今天并不能站在这个舞台上。”
凌康琦仍然持续着先前的表情，说道：“这么说小兄弟，关于施空弦和郭天成的死，你也是全无头绪的了？”
郑世卿说道：“我可以知道您的作案手法，也可以知道凶手是您，但是证据我没有。”
凌康琦说道：“哦？知道作案手法也很不容易啊，不妨说来听听。”
第二十章 作案手法
第二十章 作案手法
郑世卿说道：“这是您利用了他们两个的生活习惯，施空弦习惯在上午十一点的时候躺在床上发呆，了解他生活习性的您只要用一个很简单的道具，也就是歌剧团里面常用的十字弓就可以完成了，所不同的是歌剧团是用手拉线，而您是把十字弓安置在时钟自身下方的托盘上，把纱线轻轻的绑在挂钟的时针上面，这样十一点的钟声敲响的时候，时针带动了纱线，里面的刀片就会激射而出，那把受力之后掉落的十字弓，会被当作是吊灯掉落以后散落的残渣而清理干净，由于你精准的布置，刀片切断吊绳之后直接穿过两个房间中的小洞，到了郭天成的房间，所以郭天成床头的墙壁上才会略有破损，那把刀片，现在也已经在古警官的手上。”
古超群听到这里，取出了那块刀片出示在凌康琦的面前。
郑世卿继续说道：“如果按照正常人的思维，觉得割断绳索的暗器一定是从隔壁房间而来，那么郭天成自然也就会陷入不白之冤，而您的计算远远不止这些，因为您也知道郭天成有傍晚七点拍被子的习惯，所以您可以事先潜伏在他的窗口然后趁他开窗便杀他一个措手不及，打败他以后您取出了被您劫持的安夏小姐的贴身物事，告诉他安夏此刻就在您的手里，然后让他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