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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的家属就是不一样。”
唐柔然瞄了她一眼,“说吧,劫我到此,有什么目的?”
女人皮笑肉不笑地说:“有勇气,佩服。你不是满大街找慕容警官吗?我想成全你,就这么简单。”
“该死的唐柔然。”她骂道:“没脑子。”
“慕容警官艳福不浅啊”矮个子男人一脸横肉,“他的福气能分给我一点吗?”
说着,伸手去拽拉柔然的胳臂,柔然不是好惹的,一个耳光扇过去,那矮个子男人眼冒金星,女人和另一个瘦高个子男人笑了起来:“警察的女人不好惹吧。”
矮个子男人气急败坏,“我就不信了,老子今天非要在太岁爷头上动土,我看那小子英雄救美还来不来得及。”
他扛起柔然奔向屋中,把柔然仍在已经间屋子内,狞笑着扑来,柔然躲开她的魔爪,他扑了个空,不死心,又来捉柔然,柔然和他在房间里僵持着,一个像是一只饿极了的老鹰,一个全心戒备,与敌人誓死一战,不成功便成仁。
女人和瘦高个男人追了进来,女人问:“老胡,正事要紧,你的事情先放一放,隔壁那些女人怎么样了,没有异动吧?”
被称作“老胡”的矮个子男人不耐烦回了一句:“你他妈的少管闲事,今天这块天鹅肉我吃定了。”
“走走走,别管他。”高个子男人拉着女人走了,“慕容警官的女人有什么了不起,任他去吧。那小子,坏了我们多少好事,给他点颜色看看,他也知道我们不是好惹的。”
屋子里剩下唐柔然和老胡,危险正一步一步走来,好似黑夜里的鬼魅张牙舞爪。
“今天你是跑不掉的。”老胡恶鬼一样猛扑过来,他丑恶的嘴脸扭曲变形。
“住手”
老胡的姿势稳定在饿虎扑食的状态,一动不动。
“柔然,你没事吧?”
她抬起头,看到朝思暮想的慕容大哥他器宇轩昂端着枪站在门口,枪口对准歹徒,过来两名警员拿出手铐铐住老胡,老胡垂头丧气被带了下去。
“慕容”
慕容谨收起手枪,把她揽入怀中,“一定吓坏了吧?”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呀,满世界找我,差点儿惹来杀身之祸,以后涉及到我的工作,你千万不要自作主张冒险,听到没有?”
听慕容谨的话中有话,他知道她来到云南,那为何不现身呢?十几个妇女披头散发哭叫着、啜泣着被警察带走,从她所处的房间门口走过,她更糊涂了。
“我们刑警队接到线人的消息,一帮匪徒骗来少女倒买倒卖,做着非法的勾当,这是一个有组织的犯罪团伙,我是负责秘密跟踪实行逮捕任务的,到了云南却跟丢了,怎么也找不到他们的老巢。还是多亏你呀,我的贤内助,你在无意之间帮了我们一个大忙,犯罪分子本想以你为诱饵、为人质达到威胁利用我的目的,我们将计就计一举将他们擒获。”
原来是这样,“慕容谨,你真的放心我被那帮坏蛋带走啊。”
“我当然怕,不过,我的功夫你也是见识过的,他们那两下三脚猫的功夫,碰到我就算是自寻死路,慕容谨的女人是他们轻易碰得的吗?”
“玉儿和我要爸爸,她想你。”
“那你呢?是不是也很想我?”
门口出现柔然跟踪的那两名警察,女的笑道:“看你们浓情似水,小别胜新婚。”
慕容谨挽着柔然纤细的腰肢,开心地说:“这次多亏了两位,感谢。”他给柔然介绍,“这位是刑警警队的女战士何冰,这位是我的好哥们儿田春成。”
“嫂子好。”
两个年轻人向柔然问候,一抹红霞飞上她的脸颊。
犯罪分子无一漏网,慕容谨不虚此行,将人犯移交当地公安局,他和柔然返乡。
刑警队队长崔建成为慕容谨接风洗尘,并邀请了唐柔然,他握住唐柔然的手,“你这个小女子,胆子不小嘛?追到云南去了。慕容,管好你的这位,下次可不能再冒险了。”
慕容谨圆场,“是,不可再有下一次。”
柔然说:“做一个警察的家属不容易,您的妻子是不是就是这样提心吊胆过日子的。”
崔建成队长沉默了,他的背后有一个默默扶持他的女人,这是他毕生的骄傲。
崔建成队长给慕容谨放了两天假,送未婚妻回家,见见老人、孩子,他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上司。
“爸爸”玉儿撅起粉红的小嘴亲了爸爸一下,“爸爸多久没有刮胡子啦?好扎人的。”
“我来给你刮吧。”
唐柔然主动为慕容谨刮胡子,慕容谨的幸福人生要来临了。他静静享受。
“妈妈,你看,外面有个人。”玉儿一指窗外,她向窗外一看,“玉儿看错了,什么也没有呀?”
“玉儿不会看错的,真的有个人,哎!小孩子的话这么没有力度吗?”玉儿叹息。
慕容谨和柔然“扑哧’笑了,笑得前仰后合。玉儿一本正经搂着两人的脖子说道:“你们的问题总算解决了。”
“我们的问题?我们什么问题?”
二人不约而同。
“你们的终身大事呀。”
“妈妈,一个人站在外面。”
玉儿露出惊惧的神情,“真的有个人。”
慕容谨和唐柔然先后走出家门,什么也没有哇。
“小孩子没看清,没事的。”慕容谨安慰唐柔然,他心里也在嘀咕:“还会是谁呢?该不会是漏网的逃犯来家里侍机报复。”他打起精神,留神注意。
柔然望着星空,繁星点点,七年前的这个时候,她刚刚误入隐逸府,与他一见钟情,她还是忘不了啊。
远处的几棵大树在秋天的晚风中发出扑簌簌的声音,一棵大树上,潜伏着一个人,一个男人,他看柔然。
刚才三个人的对话她全听到了,原来她过得很幸福,还有了那么一个可爱的女儿。他忍不住一声长啸,在树枝间穿梭而去。
柔然受惊,这一声惊啸像是受伤的大雁绝望的哀鸣,无比的凄惨,她跑过去,一个人影迅疾不见了,她追出院落,追到田间地头,“是你吗?少轩;是你吗?回答我,是你吗?”
风声在树梢飘荡,柔然的悲凉呼声在山里回荡。
第一百五十五章、我嫁给你
柔然红着眼睛回来,慕容谨抱着玉儿迎上来,“柔然,怎么啦?”他被玉儿缠着,方才没有留意柔然的反常举动。
“没什么,玉儿给我抱。”她接过孩子抱在怀里,脸贴着女儿的脸,和玉儿回自己的房间了,慕容谨怔住。
“玉儿,妈妈想告诉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呀?是重要的事情吗?”
“对,很重要。玉儿,你知道自己姓什么吗?”
“我跟妈妈的姓呀,我姓唐,但我想我很快就会姓爸爸的姓,姓慕容对吗?”
“玉儿,不是的,你有一个高贵的姓氏,你姓拓跋,你叫拓跋玉儿,你的爸爸叫拓跋少轩,他是一个了不起的人。”
“我的爸爸不是叫慕容谨吗?”玉儿天真地问。
她搂紧了女儿,“玉儿,慕容叔叔是一个好人,他是你的爸爸,一个关心你、爱护你的人,妈妈感激他;可你真正的爸爸叫拓跋少轩,记住你的姓氏、你的名字,你叫拓跋玉儿。”
慕容谨站在柔然的房门口,柔然的一字一句,他听的是一清二楚,他的付出,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她的关爱,是感激,是相处多年来积淀的友情,他和衣而卧,拓跋少轩又在兴风作浪吗?那个诡秘的身影,该不会是他?不可能,他马上打消了自己的想法,隐逸府的小公爷不会擅自离府,这绝对不可能,十万分之一的可能也不会有。
第二天,柔然神情恍惚,慕容谨送她上班,他和她谁也不说话。慕容谨在回来的路上看到李市长的秘书小马。
“慕容警官,我们可以聊聊吗?”
多次的接触,他拒绝回答任何一个跟隐逸府有关的问题,柔然要替少轩保守机密,他要为柔然保守机密。五年来,他想母亲,母亲不知怎样了。有时候,他也会有一种冲动,回家看看母亲,哪怕是给母亲倒上一杯茶。
在学校附近的一个茶屋坐下,品茶是形式,谈话是目的。
“李市长最近身体一直不好,他马上就要退下来了,可他还有一个夙愿未了,就是隐逸府的事情。”
“我帮不上忙,我也是机缘巧合逃出隐逸府,真的是无可奉告。”他说话向来简单明了,不会拖泥带水。
“提供一点线索也可以嘛。慕容,你从隐逸府中的一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阔少爷成长为一名现代社会的优秀警官,你的进步是巨大的,难道你不想隐逸府里的人都和你一样吗?”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李市长的关照,他铭刻心中,打开隐逸府,不是他能之所及。
“对不起,我帮不上忙,如果可以,我愿意帮助你们,也帮助隐逸府的人。”
路上,慕容谨思前想后,隐逸府是应该重见光明的,他需要和柔然谈谈,听取她的意见。
王峰中午陪着慕容谨小酌两杯,很快进入正题。
“慕容,和柔然的事情别再拖了,孩子都这么大了,还想个啥?你是男人主动点儿,别像个缩头乌龟,让哥们儿瞧不起,拿不起放不下的,让我们大家替你们着急。”
“王大哥,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玉儿她不是我和柔然的孩子,她是他的女儿。”
“那有什么关系?其一,玉儿叫你爸爸叫了四年了,无法改变的事实;其二,小公爷不可能走出隐逸府,柔然也不可能再进入隐逸府,你们之间还有什么障碍?她不是刚刚追你追到云南了,可见她对你的用心。”
“柔然她对我、对你,都是一样的,我们是患难见真情,我们的友情坚不可摧,但男女之间的感情,柔然未必会接受。”
“何以见得?”
“昨晚,我亲耳听她告诉玉儿,她是拓跋少轩的女儿,叫拓跋玉儿。”
慕容谨耷拉着头,柔然比一桩大案子还要棘手。
“这个柔然,她疯了,不怕爸妈知道呀?玉儿那么小,她何必这样着急告诉她真相。”
“我们没戏。”
第二日慕容谨就要回刑警队了,下班后,柔然去集市上买了好多蔬菜、水果,她要亲自下厨给慕容谨做一顿好吃的饭菜。一家人围坐,其乐融融,王峰和他的妻子也来了,玉儿乐得蹦来跳去,她喜欢人多、热闹的场合。
“舅妈,你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