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飞读中文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与上帝的契约-第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高大的护士正站在医生和奥蒂之间,她抓住奥蒂的胳膊,粗鲁地推了奥蒂一把。约瑟赶忙上前扶住妻子,他们互相推搡,僵持在那里。护士由于使劲脸憋得通红。
“医生,我肯定这里有误会。”奥蒂一边反抗着护士,把头越过护士高大的肩膀,一边大声说,“我的儿子脑子没有病!”
奥蒂摆脱了护士的手腕站到医生面前。“自从我们失去了我们的家,他确实不怎么说话,但是他没有疯。他到这里是一个误会。如果你能放了他……我愿意给你我现在唯一留下的东西。”
奥蒂把胸前的包裹放到床上,确定自己没有碰到那个死去的女孩子。她小心地打开裹着的报纸。尽管这里很暗,但打开包装的瞬间,这个金灿灿的东西放出光来,照亮了周围的墙。
“这个是我丈夫家族的传家宝,已经有好多代了。格劳医生,我宁愿自己死也不会放弃这个。可是我的儿子,医生,我的儿子……”
奥蒂开始哭起来,她膝盖一软坐了下去。但年轻的医生没有注意,因为此时他的眼睛已经完全盯住了眼前床上这个东西。然而,他故意慢慢张开嘴巴,拖了很长时间才说话,而他的话粉碎了这对夫妇所有的希望。
“你们的儿子已经死了。走吧。”医生说完,就伸出手抓住了床上的东西。
当外面的寒冷空气扑面而来的时候,奥蒂又聚集了一些力气。她拉着丈夫的手,匆忙离开医院。比起寒冷,她更惧怕宵禁。此时她一心要赶快回到在城市另一头的家,那里她的另外一个儿子还在等他们。
“快点,约瑟,快点!”
在越来越大的雪中,他们加快了脚步。
与此同时,在医院的办公室,格劳医生正心不在焉地挂上电话,然后开始爱抚眼前桌子上的那个金子做的东西。几分钟后,警报响起来,传进他的耳朵,但他却根本没有看一眼窗外发生的事。他的助手看着窗外自语道:“好像有违反宵禁的犹太人被捕了。”但格劳根本没有注意。
他在准备小克翰的手术。

第一章 格劳医生

巴尔萨泽居民区,斯德芬斯堡六号,可格拉市,澳大利亚2005年,12月15日,星期四,上午11∶42
神父仔细地在门前的欢迎垫上擦擦鞋子,然后才敲门。过去四个月里,他一直在跟踪这个屋子里的人,两个星期前,他终于找到了此人在这里的藏身之所。神父现在确认了翰伍兹的身份,现在,和这个人面对面的时刻就在眼前。
神父耐心地在门口等了几分钟。现在已接近中午,按照常规,格劳一般这个时候要在沙发上睡个午觉。在大门外狭窄的街头,几乎看不到什么行人。住在斯德芬斯堡的邻居们此时都在上班,没有人知道在这个挂着蓝色窗帘的小屋内,隐藏着一个灭绝人性的杀人狂,而此时,他正安静地在自己电视机前的沙发上小睡。
终于,神父听到钥匙在门锁里转动的声音,他知道门即将打开。一个老人的头随后出现,他看着神父,以为又是什么保险公司的推销员。
“你是?”
“上午好,医生。”
老人上下打量着门口的人。这个人很高很瘦,秃顶,大约五十岁。在他黑外套里露出神父的衣领。他僵硬地站在门口,好像一个士兵,他正用他绿色的眼睛仔细观察着老人。
“我想你弄错了,神父。我从前是一个水管工,现在退休了。我已经给教区捐过款了,所以,如果你不介意……”
“你难道不是格劳医生,一个著名的德国神经外科医生吗?”
老人屏住了呼吸,有一秒钟左右。除此之外,他没有任何失常表现。但是,仅凭此一秒钟的变化,也足以告诉神父:证据确凿!
“我的名字是翰伍兹,神父。”
“这不是真的,我们俩都知道。现在,你如果让我进去,我会告诉你我所掌握的和我带给你的东西。”神父举起左手,他手里有一个皮箱。
门开向一边,老人摇晃着,迅速走向厨房。他每走一步,老旧的地板就发出咯吱咯吱的抗议。神父跟在后面,他对屋里的陈设丝毫没有兴趣。他曾在窗户外花了三个工作日偷窥屋里的一切陈设,包括每一件廉价家具的摆设和位置。所以,现在他需要做的是把视线集中在这个老纳粹的后背。尽管医生走路有些吃力,神父曾看见他轻松地扛起一袋子煤,像一个年轻了几十岁的小伙子一样。格劳仍然是一个危险人物。
厨房很小,很暗,散发着一股腐臭味。有一个煤气炉,一个桌子上放着一个快干了的洋葱。还有一个圆桌子,旁边是两把椅子,款式都不一样。格劳示意让神父坐下,然后翻开一个橱柜,拿出两个玻璃杯,倒满水,放到桌子上,自己这才坐下。两个人谁也没动杯子,他们坐在那里互相审视着对方,足有一分多钟。
老人穿着红色的法兰绒浴袍,棉质衬衣,旧裤子。二十年前他就已经开始谢顶,如今还剩下一点儿头发都是白的了。他戴的大框子眼镜早已过时,他的嘴角放松的样子,让他看起来很有风度。
但所有这一切都没能骗过神父。
十二月的太阳光很弱,在这光线中可以看到灰尘在空气里飘浮。有一粒灰尘飘到神父的衣袖上。他轻轻地把灰尘弹掉,眼睛始终没离开过老人。
这些细节也没有逃过老纳粹的眼睛,但他仍有时间恢复他原来的镇定。
“喝点儿水吧神父?”
“我不渴,格劳医生。”
“那么,你要坚持叫我这个名字了?我的名字是翰伍兹·波尔舍·翰伍兹。”
神父不买他的账:“我必须承认,你很厉害。当你拿到护照离开阿根廷时,没有人会想得到你几个月后还会回到维也纳。当然,那是我最后寻找你的地方,离斯珀格朗地医院只有四十五英里。维森塔尔'1'在阿根廷找了你数年,却没有意识到你就在他办公室外不远的地方藏匿。这真是讽刺啊,你说呢?”
“我觉得你这是无稽之谈。你是美国人,对吗?你虽然德语说得不错,但是你的口音暴露了你。”
神父把手里的皮箱放在桌子上,打开已经破碎的文件夹。第一份文件是一张照片,上面是年轻的格劳,是战争期间在斯珀格朗地医院照的。第二份文件是这张照片的几个不同样式,却是医生不同年纪的模样。这多亏了现代软件的技术。
“科技真是了不起,是不是,医生?”
“这证明不了什么。这照片谁都可以做。我也看电视。”他虽然这样说,但是语调已经有些变了。
“你说得不错,这是证明不了什么,但是这个能。”
神父拿出一张黄纸,上面钉着一张黑白照片,照片最上方是一行墨色的字:证词,旁边盖着梵蒂冈的图章。
“波尔舍·翰伍兹,棕色头发,褐色眼睛,体格强壮。身份特征:‘左臂有刺青号码256441,是在奥地利毛特豪森集中营时纳粹所刺。’这是你从不触摸的地方,格劳。你的号码是假的。那个给你刺青的人在那个地方给你瞎编的,这是最小的化妆,但直到现在还挺见效。”
老人用手摸着自己法兰绒的浴袍。他的脸色因气愤和害怕变得苍白。
“你到底是谁?你这个混蛋!”
“我叫安东尼·福勒。我想和你做笔交易。”
“你给我滚出去,马上!”
“我想我没说清楚,你是斯珀格朗地儿童医院的二把手,长达六年。那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地方,几乎所有病人都是犹太人,而且他们都是得了精神上的病。‘不值得活下去的一群生命’,你是这么叫他们的吧?”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没有人怀疑你在那所医院干什么。那些试验,当孩子们还活着的时候就给他们开刀,七百一十四个孩子!格劳医生,你亲手杀害了七百名孩子!”
“我告诉你……”
“你把他们的大脑放在瓶子里!”
福勒一拳打在桌子上,他这拳太重了,以致桌子上的玻璃杯跳起来。水溅出来,流到下面瓷砖上。屋子里鸦雀无声,只有水流下来的声音。福勒深深吸了几口气,努力使自己平静。
医生不敢看那双绿色的眼睛,那眼睛此时像要把他撕成两半。
“你是犹太人吗?”
“我不是,格劳。你知道我不是。如果我是,你就该在特拉法'2'的绞架上了!我的消息来源是联系到了在1946年帮你逃跑的那群人。”
医生打了个哆嗦。
“你是神圣同盟'3'的人! ”他嘀咕道。
福勒没有回答。
“那你们神圣同盟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
“你拥有的一件东西。”
纳粹犯看看自己的四周:“你也看见了,我不是一个富人,我没什么钱。”
“如果我是来要钱的,那还不如把你卖给斯图加特'4'的司法部长。他们仍然出十三万欧元悬赏你。我要的是蜡烛。”
纳粹犯看着福勒,一脸茫然,假装没有听懂:“什么蜡烛?”
“现在你开始装傻了。格劳医生。我说的是六十二年前你从克翰家偷取的蜡烛。一个很重的蜡烛,没有蜡烛芯,外面用金丝包裹。现在我就要这个。”
“你到别处胡扯去吧,我没有这玩意儿。”
福勒叹口气,向后靠在椅子上,指着桌子上翻倒的玻璃杯。
“你还有什么‘烈’的饮料没有?”
“你身后有。”格劳说,向橱柜努努下巴。
神父回身找到半瓶子的酒,他倒空玻璃杯,把这黄色的明亮液体倒进杯子大约两指头深,然后两个人一饮而尽。
福勒抓起瓶子又倒了两杯,这次他小口抿了一下,然后说:“这是全麦杜松子酒。好久没喝到这种酒了。”
“我想你并没有想它。”
“是的,但是它很便宜,对吗?”
格劳耸耸肩膀。
“像你这种人,格劳,聪明绝顶,却是一无用处。我简直不敢相信你喝这个东西。你在这个臭烘烘、肮脏的洞里慢慢毒死自己。你想知道为什么吗?我明白……”
“你什么也不明白。”
“好极了。你还记得帝国的伎俩,军官军规第三条:‘如果被敌人抓住,否认任何事情,对自己无害的问题,只可给出简短的回答。’格劳啊,你是习惯了。你已经连累到自己的脖子了。”
老人脸色变得难看,他把剩下的酒都倒在自己杯子里。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